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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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断林晓废话:“好了,既然门开着,咱们就进去等,在外面也不是个事。”
师悠点头,依旧第一个走进去。
屋里比楼道还要暗,一点亮光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正走着,师悠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脚底一软滑倒在地。我忙喊她:“你有没有事?”
她唏嘘了一下应道:“没事,这地上东西太多,不知道踩了什么,你们也都小心点。”然后她喊曾叔,让他帮忙找一找电灯开关。但屋子里乌漆抹黑,曾叔不熟悉房屋结构,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还好几次被东西绊住,差点跟师悠一样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林晓抱怨:“这什么鬼地方?哪有谁家这么黑,跟地窖差不多。”
我反驳她:“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以为谁都跟你家一样,还地窖。”
说实话,林晓家那个地窖还真不属于一般范畴,别人家就是有,也是藏些值钱的,比如好酒,字画,传家宝之类的东西。而林晓他爸呢,干脆是收拾破烂,将以前结婚时的家具,床铺,相框等塞满整个储物室,特有怀旧氛围,要是对外开放,我想,当历史博物馆的条件也有了。
曾叔说:“你们把手机拿出来照照,小心脚下,最好站在原地别动,我继续找开关。”说完,便听到他“蹭蹭”来回走动的声音。
“曾叔,你自己也小心点。”师悠坐在地上喊道。
我和林晓摸索着到了她跟前,蹲下去问:“能不能站起来?”
“可以,就是脚脖子稍微拉了一下,不是很疼,休息一会就好。”
我乱摸一气,发现一把椅子,便将它放在师悠旁边,说:“地上又乱又凉,先坐椅子上。”
师悠便在我和林晓的掺扶下坐了下去。“谢谢。”她说,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我,在手机灯光中越发黑亮,让我想起在天山墓场上的情景。
她说,死了就是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无论我如何纠葛,都不会再回来。
而帅子,也真得没再回来。
眼前一阵明亮,曾叔打开了灯,因为前后光线反差太大,眼睛有些刺疼,我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
耳边林晓突然一声惊呼。
作者有话要说:林晓到底为什么惊呼?
答案下一章会揭晓。
下次更新,明天下午。
十一(2)
凌乱的客厅中央石楠倒在血泊里,整个身体蜷缩在一块,特别脆弱。鼻梁上的近视眼镜歪歪扭扭耷拉在一边。
林晓“啊”了一声就定在那里,师悠也是一脸不可置信,我们三个同时短路,直到曾叔喊道:“都愣着干嘛,赶紧看人还有没有气。”
我和林晓对望一眼,一同跑到石楠跟前,手在鼻孔前试了试,还好,还有呼吸,但特别微弱,似有似无。林晓则想要将石楠扶起,但看着他一身血迹不知从何下手,左右摇摆不定。曾叔说现在最好别动他,要大出血就不妙了。
林晓直接给曾叔来了句:“您老别一边风凉话成不,想个万全的办法。”
曾叔看了林晓一眼,还好没跟她一般见识,大哥大一拨,打给商显第一人民医院,报了地址和门牌号。
几个人都很沉默,望着屋子里碎了一地的东西。石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他一个清清白白的文弱书生,谁闲的没事跑过来打他。
林晓说:“看情况可能是入室抢劫。”
我说:“怎么可能?他家一贫如洗,就是偷也是偷那些有钱人家的。”
师悠问曾叔:“救护车什么时候到?”
曾叔回答:“最早也要两个小时后,现在是下午五点,正是下班高峰期,堵车特别严重。”
一时间我们几个愁云惨雾,商量到最后,觉得不能这样直愣愣等救护车来,不然黄花菜还没凉,石楠就因为失血过多一命呜呼了。
曾叔问:“你们中谁会开车?”
我和师悠摇头,林晓举手,说她会,但没驾照。
曾叔一把将车钥匙塞在林晓手中,说:“事急从权,你到巷口将车开进来,我背着小伙子下去。”
林晓傻愣:“真要我开?可是…。”
师悠打断她:“这都什么时候了,别可是,赶紧开车去!”
我也喊林晓,说:“你最好快点。”
林晓犹豫两下便撒开脚丫子转身就跑,如同百米冲刺,外面楼道里只剩下“踏踏”的下楼声。
正当我和师悠帮忙将石楠放在曾叔背上的时候,窗户处一阵响动,一个大约一米多的长形竹竿(貌似是挂窗帘用的竿子)掉了下来,摔在师悠左侧胳膊上,差一点就戳到她眼睛。望过去,一双滑板鞋出现在窗帘底下,窗帘无风自动。
“谁在那里?!”我喊道。
没有人应声。
师悠将竹竿撇到一边,她也看到了那双鞋子,接着我的话继续喊道:“谁,出来!我们看到你了。”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我心里也特别忐忑,像是挂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就怕那是抢劫的还没走,趁着我们大意之时冲出来给上一刀。瞄了师悠一眼,她同时也看向我,身体不由自主往曾叔身边靠了靠。也难怪,她一个乖乖女自然比不得我和林晓的飞扬跋扈,可我也是怕的不轻。但曾叔正背着石楠不方便,师悠往曾叔那靠了后我就离窗口最近。看着师悠希冀闪亮亮的眼神,我是真豁出去了。
一步一步轻手轻脚走到窗户旁,右手慢慢抓住窗帘,猛然一扯。
帅子蜷缩着身体躲在墙角,双手抱膝,抬起头怔怔望着我,眼睛通红,脸颊上是还未干涸的泪痕。
我瞬间目瞪口呆、风中凌乱。
师悠看我半天没反应走过来,越过我看到帅子一身颓败的样子也给惊吓住了。
我蹲下去,摇着帅子胳膊说:“你一直都在,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谁打了石楠?”
她只是看着我,一声不吭,眼眶里蓄满泪水。
我继续摇她:“你倒是说话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师悠过来拽住我说:“你先陪曾叔将石楠送到医院去,我在这照看她。”
我也觉得送石楠去医院比较重要,也不知道他到底伤到何种程度,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比上次在岑江要厉害多了,至少那次没有像今天这样一身鲜血、昏迷不醒。
曾叔在前面背着石楠,我在旁边扶着,防止他因为颠簸而掉下来,期间自然因为楼道黑暗速度慢了很多,好几次闪到脚。
等出了楼门,原想着林晓差不多该把车开过来,但我们等了五分钟,她还没过来。曾叔让我打电话催人,刚拨通,曾叔那辆黑色汽车就出现在不远的十字路口,看得我潮起潮落、惊心动魄。
只见车子一会东一会西,中间不止一次的刹车加速,简直比演搞笑电影还来得逼真形象,而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左边车灯撞没了不说,整个车头完全凹进去了一半。
车子到了门口,林晓停下车来,刚打开车门,整个人一晃荡,差点瘫软下去,那张脸可以当白无常了。
而在林晓脸色苍白的同时,曾叔已经到达变色的地步,那张脸一会红,一会白,一会绿,再配色几下,就可以当成一条彩虹挂在天空。
曾叔将石楠横放在后座,让我和林晓负责照顾,继而进了驾驶座,发动了汽车。
我和林晓都是乖孩子,没飙过车,就连最简单的自行车也没飙过。但,也经常在电视上看到那些激情昂扬的飙车族,特别的酷帅。而现在曾叔就是这样一个飙车的,车子快得吓鬼,路上行人、车辆、树木如同闪电般向后撤去。于是我的脸跟林晓一模一样,不,应该说比她还要不堪,森白森白。
正当心里承受能力到达极限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战战巍巍拿起电话,看到是陈颖。犹豫着接还是不接。
林晓问:“怎么了?谁的电话?”
我打口型说是陈颖的,问要不要告诉她石楠情况,说了她是什么反应,如果她就要去国外了怎么办?说还是不说好。
林晓说我罗里吧嗦,一把拿过电话,摁了通话键:“陈颖,我是林晓,告诉你一个消息,石楠受了重伤,现在我们在送他去商显第一人民医院的途中,你赶紧过来,医院会和。”之后便挂了电话。
“你…你…就这样说?”我结结巴巴。
“不然要怎样?”林晓白我一眼。
之后我们俩都沉默,看着石楠昏睡在那里,身上的血迹将坐垫染红,脑袋还往外淌血,林晓用衣服摁紧。
我们之间都被一种害怕侵蚀,对于死亡的恐惧,对于未知的茫然。
石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不断出问题,上次岑江,这次商显,永远都那么不省事。
不知道陈颖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不过,肯定好不到哪去。还有帅子,刚才她抱膝怔怔看我的眼神,似乎瞳孔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曾叔说:“你们现在再给医院打个电话,说咱们快到了,让他们在医院门口准备。”
林晓拨了电话。
曾叔抄近道,过了不到一会儿,他一个大回盘,汽车驶入正街,第一人民医院就在前方,医院门口已经占满抢救人员。
车刚停下,两名男护士抬着担架过来,我打开车门,协助他们将石楠放在担架上。之后来了两个医生,说:“你们去办住院手续,病人就交给我们。”
护士匆匆忙忙将石楠沿着医院走廊推了进去,一个拐弯消失不见。
曾叔过来拍拍我俩肩膀:“别担心,他会没事的,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过了半个小时,一个护士拿着一张单子走了出来问:“谁是刚才那个病人的家属。”
我和林晓上前:“我们都是。”
护士看了我和林晓一眼,将目光停在曾叔身上:“麻烦您签一下手术单,您儿子受伤非常严重,必须尽快手术。”说完将手术单和签字笔递给曾叔。
曾叔握着笔望向我俩。
护士催促:“您最好快点,病人已经流了很多血,再不赶快,谁都保证不了能不能活着。”
“你什么意思?”我问她。
“病人后脑严重受创,就算做手术也不知道能不能醒来。”
这一听,如同五雷轰顶,我俩都知道石楠伤的很严重,但也没想到这么严重,我上前抓住曾叔袖子:“您签啊!什么事先签了再说。”那样子恨不得我替他签。
“可是?”
“没有可是,曾叔,您签吧,求您了。”
曾叔在我和林晓的希冀下终于签了手术单,护士拿了手术单便进了手术室再也没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是如此缓慢,就觉得自己进了异度空间,一分钟当成一小时来用。手术室上面的灯一直亮着,永远是那个“正在手术中”,等的我和林晓焦躁不安。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陈颖气喘吁吁出现在我们面前,发丝散乱,几根还挂在嘴边。
我和林晓原本低着的头抬了起来。
陈颖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和林晓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去他家的时候他就倒在血里昏迷不醒。”
“医生怎么说?他有没有事?”陈颖抓的我胳膊生疼。
曾叔一旁答道:“正在手术,等出了手术室医生会告诉的。”
我也点头。
陈颖放开我,一身颓败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整个头发散落下去,遮住了她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石楠的结局是什么?陈颖将怎么办?
还有帅子,而许景宇会从这里发现什么?后面会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现在这里提点一下,呵呵。
精彩尽在后续。
PS:下次更新, 明天下午。
十一(3)
手术还在继续,等待永远如此漫长。
期间林晓去了趟厕所,曾叔到饮水机倒了两杯水。我看着身边的陈颖,选择了沉默,也只能是沉默。
陈颖木讷的靠在椅背上,眼睛望着走廊天花板上的灯光,眼泪哗哗流淌,用手背擦了一遍又一遍。
似乎从撞见她开始她就一直哭着,还真是水做的。记起自己那天说她是梅超风的情景,而现在无论如何都无法开出那样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