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孽情:偷生一个宝宝-第13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捂住嘴,她失声痛哭……
为什么会是这样?
为什么要在今天让她回忆起所有的事?
为什么她的过去是这么的黑暗与不堪?
为什么所拥有的一切好似顷刻间就化作了泡影?
……
“小诺!!”
凌莫臣不知何时已经赶上了离诺,担忧不已地扶住了离诺的肩膀。
离诺抬起模糊不清的泪眸,难耐地看着一直以来最能够给予她温暖的人,“莫臣……我想起来了……一切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
“小诺……”凌莫臣的嗓音嘶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离诺。
离诺的抽泣身愈来愈大,眼泪扑簌簌地滴落。
凌莫臣将离诺轻拥在怀里,轻拍她单薄的脊背,“没事,没事……想起来是好事。”
“呜……”她哭得愈加淅沥。
凌莫臣的眼眶亦微微泛红。
不知过了多久,余烨的身影出现在离诺的面前。
余烨看着满脸泪痕的离诺,似乎已经清楚离诺经历了什么,余烨忘却了刚才被离诺摔肩的痛楚,恭谨地唤了声道,“总裁夫人。”
离诺自凌莫臣的怀中幽幽抬眸,滞愣地看着余烨。
余烨道,“总裁已经将婚礼仪式的时间延迟,我现在送您去婚礼现场。”
“婚礼?”
离诺喏喏地吐出这两个字,倏然,她的脑海中开始播放这大半年的回忆。
那一天,她自医院醒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老公?”
而后,老公,我不想看见你皱眉的样子。
老公,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老公,你陪我逛街吧!
老公,我想要再生个孩子。
……
是啊,这两百多天来,他竭尽全力地疼她、宠她,而今天是她和他结婚的日子。
他腾出了他从不愿意浪费的工作时间,整整用了两个月的时间亲自设计婚礼细节与布置婚礼现场……
他是那么的用心,而她是那么的期盼。
“总裁夫人,上车吧!”余烨替离诺打开了车门。
凌莫臣亦轻声劝道,“无论怎样,你和风举行完婚礼再说。”
离诺愣在原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接下去她该怎么做。
她该回到婚礼现场吗?
为什么此刻的她会变得比从前更加徘徊与无助?
她做不到像过去失去记忆一般什么都不去想……
那件事,一旦回忆起来,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头,每回忆一次,刺就狠烈地扎进她的心脏,令她的心疼痛不已,而且,在经历过失忆后那样惬意美好的日子后,他们又将如何相处?
---------------------------------------------------------------------------
亲们会舍不得纯真可爱的小诺吗?
正文 她想什么都不管,把握现在!
离诺没有回应余烨,也没有做出任何决定,只是静静地杵在原地。
凌莫臣缓缓地松开离诺,转首对余烨道,“让小诺好好考虑一下吧……”
余烨沉默地颔了颔首。
离诺深吸了口气,缓声对凌莫臣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不会离你们太远。”累
凌莫臣始终注视着离诺,点头,“好。”
离诺迈开步伐,在街道旁的一张休闲木椅上坐下,恍然地看着街道上行走的人们。
凌莫臣看了一眼神情黯然惆怅的离诺,叹了口气对余烨道,“你将眼前的情况通知风吧!”
余烨道,“总裁做出延迟婚礼的决定时就已经猜到总裁夫人的心情……总裁只让我在这里等总裁夫人上车,婚礼会一直等着总裁夫人。”
凌莫臣轻点了下头,“好吧……我们都不要去干预小诺的想法,她需要时间平复。”
“恩。”
……
时间缓缓流逝。
余烨的车一直等在距离离诺的不远处,引擎始终开着,仿佛只要离诺一做决定,余烨就会以最迅捷的速度载离诺去婚礼现场。
离诺孤零零地坐在街边的休闲木椅上,身着洁白婚纱的她数度引起过路人的猜度与注目,她却好似隔世独立,神情黯淡,兀自沉浸于思绪当中。
凌莫臣的眸光紧紧地锁着离诺,几个小时过去,仍旧没有移开。闷
渐渐地,阳光落败,夜色朦胧拉下帷幕。
余烨不断地看着手中的腕表,几度上前想要询问离诺,却总是被凌莫臣伸手拦截。
在时针指向八的时候,余烨终于忍不住给凌莫风打了一通电话。
余烨给凌莫风打电话的时候,凌莫风正站在教堂内的新人休息室内。
记者们如蜂拥般欲挤入这间休息室,而保护凌莫风的所有保镖则在艰难地维持着秩序,教堂内的婚礼进行曲依旧悠扬播放,宾客席内的宾客早已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过,没有人胆敢在这场婚礼上引起混乱,所以,乍看起来,婚礼现场的气氛依旧像是在等待新郎新娘举行婚礼仪式的时刻。
休息室的偌大玻璃窗前,凌莫风拿起手机贴在耳畔,他的视线中是玻璃窗外一望无际的薰衣草花海,只是,眼前的花海再也没有了白日的向荣与生机。
“总裁,总裁夫人她……”
余烨的声音在他的耳畔恭敬扬起,他始终紧抿着薄唇,半晌才逸出几个简单的字眼。
余烨听见凌莫风的吩咐,望了不远处的离诺一眼,轻声应道,“是。”
凌莫风随即结束通话。
夜,愈来愈浓,街道上的车水马龙逐渐失去了起始的喧嚣。
当她抬起眼眸的时候才发现,街道上的人已经三三两两,夜开始变得清冷而萧寂。
她端眸巡视了四周一眼,视线中却没有了凌莫臣与余烨的身影,那辆开着车门与引擎的车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离开。
她站起身,双腿早已经酸麻。
愣愣地看着空旷的周围,她的眼眸隐隐感觉到一丝灼痛。
离诺……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机会,我依然不会改变……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哪怕我们需要一辈子的时间来释然……
离诺,嫁给我……
这一秒,她脑海中晃过的是他言犹在耳的亲昵话语。
她的眼眸逐渐模糊,那些过去好的与不好的回忆仿佛敌不过这几句话的威力,她突然哭着拽起了裙摆。
夜晚十一点,她站在路旁,用着模糊不清的视线拦下一辆好不容易等来的计程车。
司机不时透过后视镜打量着这个身着昂贵婚纱、不断失声啜泣的美丽女人,出声想要帮助她,奈何她始终不发一语。
车子在教堂前停驻,她像疯了一般下车。
婚礼现场依旧是今日的梦幻布置,但已经没有了白日的美好与浪漫,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冷冷清清,教堂内甚至只剩下一个正在祷告的神父。
这一瞬间,她哭得愈凶……
她一步步地迈上教堂的台阶,眼泪一颗颗地敲击在地面。
神父祷告完毕,转身时才发现站在教堂大门的离诺。
神父问,“迟来了吗?”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用力颔首。
神父微笑,“孩子,不要哭,上帝会眷顾每一个不想迟到却迟到的人。”
她隐忍地垂下眼眸,看着脚下鲜艳庄严的红毯,心愈加撕扯着痛楚。
-----------------------------------------------------------------------
凌家别墅。
凌莫风坐在厅里的沙发上,沉静地执着一杯酒红色的液体,黑眸淡然望着前方。
凌莫臣无比着急,步伐在别墅内踱来踱去。
余烨保持着安静守在一旁。
凌莫臣终于按捺不住,担忧地移至凌莫风的面前,“这么晚了,小诺一个人在外面,我们是不是……”
四个小时前,凌莫臣以为凌莫风要亲自来接离诺,这才跟着余烨离开,孰知……
凌莫风面无表情,执起酒杯轻抿了一口,薄唇依旧冷抿。
“我要出去找小诺……”说着凌莫臣的步伐便欲朝向别墅大门。
这一秒,凌莫风将手中的红酒杯轻放在桌面,清冷起身。
凌莫臣脚下的步伐顿然一滞,看着凌莫风挺拔凛然的身影走出别墅。
……
车,疾驰在夜晚畅通无阻的道路上。
凌莫风平静地望着前方,只有手指紧握的方向盘能够感觉到他的隐忍。
车子在“约曼”酒店的前身停驻。
远远地,她坐在余烨他们所叙述的那张木椅上,眼眶红肿,脸庞早已经没有了血色。
他移至她的面前,温和地开口,“外面太冷,回家吧……”
他的声音恍如隔世传来,她猛地抬起眼眸。
他说话的时候嘴里喝出的气息被夜晚的冷气凝固,本该是寒冷的感觉,却因为他说话时的缓慢而温暖了些许……
她站起身,手指依旧紧揪着裙摆,好似生怕将裙摆弄脏……
他庄重的新郎礼服被一套休闲服所取代,那是他极少穿的休闲服,穿在他的身上依旧帅气。
她看着他,表情怔愣。
他径直褪下身上的休闲外套,轻搭在她的身上。
顿时,她身体上的冷意被残留着他身体温度的外套所驱逐,渐渐传来暖意。
他没有再说话,漠然转身。
她看着他挺拔落寞的背影,竭力遏制地鼻尖的酸涩。
他将身旁位置的车门打开,也不催促,安静地等着她。
她杵在原地数秒后,终于迈开了步伐,钻入车厢,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
仿佛是在照顾身旁的她,他回去的车速明显比来时缓慢了许多。
她从一上车便将眸光投注在他毫无表情的俊颜上,心,每时每刻都因为看到他俊颜上冷峻的线条而泛着疼痛。
倏然,在她以为他不会开口和她说话的时候,他淡淡地启唇,“恢复了,明天还是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她无法开口,因为哽咽已经堵住了她的喉咙,令她艰涩得难以逸出。
-----------------------------------------------------------------------
凌晨。
“妈咪……”
离诺一迈入大厅,奥斯卡小小的身子便冲到离诺面前,伸手将离诺抱紧。
离诺将奥斯卡抱起,嘴角勉强扬起一抹淡笑,“小宝贝……”她美丽的脸庞上除了眼眶的红肿已看不出有任何的不适,
凌莫臣立即挪了上来,好似松了口气,轻唤,“小诺……”
离诺似乎已经调整好心境,淡定回应,“莫臣。”
凌莫风自离诺的手中接过奥斯卡,平静道,“累了一天,你上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离诺滞愣地看着凌莫风抱走奥斯卡,心头微颤。
凌莫臣看着离诺毫无血色的脸庞,关心道,“是啊,小诺……什么事等明天再说,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看着凌莫风傲然的背影在她的眼前消失,离诺这才回神。
佣人替离诺提着婚纱裙摆,恭敬道,“少夫人,已经帮您放好水了……”
“哦……好。”
……
沐浴过后,她躺在床上,其实身心都已经很疲惫,她却没有半点的睡意。
她知道,她在等他……她有很多话要对他说。
她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直至凌晨三点,她依然没有等到他。
她终于披着睡衣下床,在二楼的休闲露台上,她看见了他。
他独自坐在露台上的休闲椅上,没有任何动作,眸光幽远地望着前方。
他的背影是她从未见过的颓然与落寞,甚至还透着一股消极,花园内幽暗投射在他身上的灯光愈加显现出他此刻的孤寂。
她缓缓地走近他,嘴里本能地想要逸出一声“老公”,可是,那样的称呼,她此刻竟无法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直到站立在他的面前时,她依旧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他幽深的眸光抬起,嗓音微微暗哑,“怎么不回房睡觉?”
在她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她与他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她总是习惯坐在他的大腿上,有时候撒撒娇,有时候赖着他不放。
此刻,这样的画面却好似在她脑海中有形成了一段回忆,再也做不出来。
“对不起……”她将哽在喉间的苦涩逸出。
他起身,自然地扶住她的腰身,“我们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