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第4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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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静子更急了,“晓音,现在怎么办?轻悠的肚子那么大,刚才我摸了一下,要是再不开始,会出事儿的呀!”
帐蓬里
屠云一边帮着递热毛巾,一边劝说,“小师妹,你连鬼子都不怕,你还怕个婆妇。忍一忍,把孩子生了就好了呀!”
这话立即遭到织田亚夫一个瞪眼儿。
轻悠摇头直哭,“不要,不要,我只要亚夫,呜呜,你们都欺负我,呜呜,亚夫,他们都欺负我……”
众人心头直叹,这叫什么事儿啊!
可不管什么事,现在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了。
姜恺之歉然地握住了轻悠的另一只手,将消毒好的咬木塞给了轻悠,一边劝说,“轻悠,为了我未来的干儿子,你就忍忍吧!你看着亚夫生就好,这边就别管是谁了,我给你挡着。”
“唔,不,不要啦……”
轻悠直接把咬木给吐了,一把扯掉了刚刚提起来的布帘子,就看到了想要摸进来的接生婆子,立马尖叫一声,对着亚夫哭。
织田亚夫也给了姜恺之一记眼刀子,回头把姜家男人从淮凤城里带来的接生婆给轰出去了。
外面的人们一片哀嚎。
“艾玛,不要接生婆,这怎么生啊?”
“我娘当年生我的时候,她说一蹲地,兹溜一下就出来了,说我出生时还在笑呢,顺手就扳了旁边一大玉米棒子,连奶都没让她喂。”
“大五,你他妈就吹吧!”
“唉,小五,女人生孩子那是本能,生着生着就生出来了。”
“去你的——”
正在这时,屠云和野田澈的声音又从外面传进了帐蓬。
“轻悠,救星来了!”
“轻悠,你的洋接生婆来了!”
原来,搜索队终于把美国接生大夫给救了回来,抬架直接抬到了帐蓬前。
轻悠闻声,仰头一看,立马哭叫,“呜呜,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亚夫,其他人通通不要!”
众人又是一片哀嚎。
俗话说,一文钱急死一英雄汉,眼下却成了一奶娃急坏一群英雄汉。
姜啸霖沉声一喝,“行了,就让织田亚夫去,让医生在外面指导。”
洋大夫苦不堪言,直说还需要个稍微懂点的助手帮忙。
现在亚夫是看过接生书,算是助手之一了。
问了一圈儿,只有生产经验的静子能帮忙。
“我,我来。”
突然一声叫,众人看看向来人,眼珠子差点儿掉地上。
这人就被姜啸霖给一把抓住了,“老二,别开玩笑,人命关天。”
姜少言说,“大哥,我没开玩笑,要不是人命关天,我才不救鬼婆子。”
姜啸霖说,“你什么时候学过接生的?”
姜少言耸肩,“大哥,就女人方面,我可比你懂得多。”
于是,甩开了手,姜少言进了帐蓬,就被织田亚夫质问,可惜没来得及回答,就被眼角余光瞄到人的轻悠,一个踢腿给踢翻出帐蓬。
“轩辕轻悠,你个疯婆子,要不是为了十郎,我他妈才懒得管你。”
更没想到,向来在女人面前最好面子的姜种马,竟然会“不要脸”地又爬进了帐。
“十郎?”
轻悠突然被岔了神儿。
姜少言不理她,就跟织田亚夫交流起了接生娃基础知识,两人竟然都对答如流,旁人也露出了惊讶的眼神儿。
轻悠问,“姜少言,你,你把十郎怎么样了?”
正在帐外的十一郎听到,立即凑上前。
姜少言瞥到帐蓬外的身影,故意拉开嗓门说,“我和十郎预计下月正式完婚。”
这当然是吹的,人家姑娘连头都没点下呢!
“十郎已经怀了我的宝宝,三个月了。”
赶着结婚,其实也是怕肚子显怀了,丢人哪!
“再过七个月,就是十月份,我也要做爸爸了。咱也提前实习了一下基础接生知识。你放大可放心,我还请教过兰溪,绝对让你顺产。来来来,张嘴,咬着木头,如果你不想待会痛到咬断自己舌头让孩子没出生就成了孤儿的话……”
“姜少言,你竟然把十郎,我……唔!”
“啊,你这个疯婆子,快松嘴,我的手要断啦!”
于是,接生助理们正式就位,小小宝即将诞生啦!
零晨一点,轻悠持续阵痛两个小时。
“啊,来了来了,又来了……亚夫,好痛……”
“宝宝,呼气,吸气……”
姜少言,“配合阵痛,快用力啊!”
轻悠,“人家没力气了啦!”
姜恺之,“轻悠,你是不是饿了,今天都吃了些什么?”
亚夫骂,“笨蛋,现在是她要吃东西,不是问她吃了什么。十一郎——”
姜啸霖,“这深更半夜的,要打兔子熬点汤,恐怕她等不及。大家身上有什么干粮都拿出来……”
警卫队长大叫,“报告,元帅,我们找到夫人的车厢了,里面还有些吃的东西。”
突然,传来了一声咩咩咩的羊叫。
亚国士兵大叫,“报告大总统,我们抓到了羊!”
东晁士兵大叫,“报告元帅,我们抓到了奶羊!”
静子大喜,“羊奶好啊,快快,快烧热了拿来,这个最补气了。轻悠,你加油啊,小宝儿就快出来了。”
轻悠喘气,问,“静子,我记得,上回,你生小木头,都用了六个小时呀!”
静子咽口水,“那是意外嘛,你的一定很快啦!”
轻悠,“呜,我,我也是被摔成意外的嘛,人家还没到预产期呢!亚夫……”
亚夫黑着脸,“别哭了,快给我生!”
轻悠,“呜呜呜,你欺负人,你欺负人,我不生了!”
众人大汗如雨下。
零晨三点,轻悠阵痛四小时。
喝过羊奶后,轻悠嚷累,哭着央求亚夫要休息一下,亚夫资询过洋医生,洋医生表示可以休息,但不能睡得太沉。
但是这一休息,她就真的呼呼大睡过去了。
亚夫舍不得叫醒他,其他人瞧着也可怜,但某些人就熬不住了。
姜少言不满地嘟哝,“我说,她喝了羊奶不是该有力气了吗,应该接着生呀?你就不该让她休息。”
亚夫说,“我不让她休息,你的手就等着报废吧!”
姜少言暗骂一声,卑鄙的东洋鬼子。
姜恺之还捧着奶碗,说,“这都快四个小时了吧,轻悠不会有事吧?我娘说,要是生不出来,女人会血……”
嘴就被姜少言捂住了。
其实,这是所有人都想过的问题,但因为之前女人精神挺好,并没那么惨的症状,大家都觉得不会发生那种糟糕的情形。
洋医生发出了警告。
亚夫轻拍轻悠的脸,叫着,“宝宝,该醒醒了,小宝儿还没出来,现在还不能睡。你再睡下去,小宝会很难受,可能会缺氧……”
一听到孩子会有危险,轻悠立即双眼一瞪,醒了。
众人又不禁叹息,真是母爱的威力大啊!
“亚夫,好痛……我怕,我生不动了……”
“再吃点儿东西,用用力,就出来了。”
“真的?”
“相信我。宝宝,我知道你行的。”
亚夫倾身,给了女人一个温柔缠绵的吻。
小帐蓬里升起一片咳嗽声,低咒恶心声,羡慕妒嫉声。
姜少言,“喂喂喂,你俩够了啊!现在生孩子,不是玩咸湿吻的时候,看看场合行不行啊,哦……好你个轩辕轻悠,你又踢我!”
轻悠仰头比中指,“我就踢你,怎样?你敢欺负孕妇,我就告诉十郎,叫她就不嫁给你,让你的小宝儿叫你种马叔叔。”
姜少言顿时气得青筋爆走,“轩辕轻悠,你敢。”
轻悠扔去一个大白眼,“你看我敢不敢,十郎以前还跟我说过,以后她生的宝宝,要做我家小宝的侍卫呢!”
姜少言大惊,“不可能!我的宝贝给你家做跟班儿,你丫做春秋大梦吧你!”
帐外的姜啸霖忍不住出声,“少言,别吵了。轻悠,快加油生吧!”
可惜,这会儿就没人听大总统的了。
轻悠哼哼,“亚夫,你把十郎救回来,还给十一郎吧,我看十一郎好可怜哦!就让这只种马的种叫十一郎爸爸,十一郎心胸宽广,绝对不会嫌弃十郎的。”
姜少言气得爆跳如雷,“轩辕轻悠,你要再胡说八道下去,你家小宝儿就别想见天日了!我儿子就不必给人当侍卫了。”
轻悠横叫,“你做梦,我现在就生给你看!啊——”
零晨五点,轻悠阵痛六小时,天空已经蒙蒙亮,远处还能听到公鸡打鸣。
帐蓬外的人,已经许久没听到叫声了。
帐蓬里的人,接生的和生仔的一样疲惫不堪。
当轻悠再次睁眼,喝下温热的羊奶,又啃了几口烙饼。
声音虚弱,“亚夫,我怕……我好像……”
亚夫抚过女人满脸的泪水和汗水,眼神依然温柔,“宝宝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们的。再加把油,小宝就出来了,你想听他叫你妈妈吗?”
轻悠哭着说,“想……”
亚夫说,“那就再加一把油!你看,太阳都出来了。”
轻悠眨着蒙蒙的泪眼,阳光一下从帐蓬顶上的缝隙透入,正正打落在她圆圆的肚子上,她立即感觉到肚子仿佛又动了一下,像孩子正在挣扎着想要出来。
“亚夫,我,我再加一把油!”
亚夫笑,“傻瓜,大家都在给你加油,你可不能让他们笑话了。”
姜少言立马哼了一声,说十郎就比轻悠强。
姜恺之立即截过话,鼓励轻悠。
静子说,小木头还等着弟弟出生。
帐外的人都纷纷叫着加油。
不知谁又摇动了转经筒,一股绵长而温润的力量仿佛一下注入了轻悠的身体里。
她鼓足了力气,半个身子都仰了起来,咬紧的牙头已经浸出了血。
亚夫叫着“宝宝加油”,一边埋下了头去,初时看到血,他也着实呼吸困难,可是陪着妻子坚持了六个小时,已经克服了那种心理障碍。
紧张的半个小时,很快又过去了。
“呜呜,亚夫,我,我不行……我生不出来……”
轻悠一哽,又没了力气,小脸也愈见惨白。
亚夫心头一凉,“宝宝,就差一点儿了,你再加把油!”
轻悠哭,“呜呜,真的没力气了……”
众人一片哀叹。
姜少言说,“唉,生孩子这么可怕,早知道我就不让十郎怀上了。她才十八岁,我娘说女人最好的生育年龄其实是二十五岁以后……”
姜恺之立即打断,“哥,你别说了。轻悠,加油啊!你可是咱们的女英雄,别放弃。”
轻悠哭,“呜呜,骗人,英雄是雄的,根本不用生孩子!”
众人狂囧~
轻悠突然说,“亚夫,我,我要听你念那个活佛的诗……”
念诗?!
众人狂倒~
帐外人发现帐子里又不叫了,竟然传出了颂诗的声音,纷纷惊讶到爆。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轩辕轻悠,你敢不给我加油,我回头一定打你屁股!”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
听到诗文的女人们,一个个立即湿润了双眼,纷纷冲到帐外聆听,直呼今日见到了“宇宙奇观”也。
“如果不相爱,便可不相弃。轻悠,你为我和小宝坚持下去,来,再试一次!”
“亚夫……”
四目相接,两人执手相看泪眼。
这一刻,无人不为两人的深情挚爱,感动莫名。
帐外,透过这缝隙看到这一幕的男子,深深一叹,仿佛终于释怀了什么,终于不得不放下了什么。
“轻悠,加油!”
“亚夫,小宝,我,我一定要……”
这一刻,男人的眼眸仿佛要滴出血来,他微微颤抖着伸出了手。
“好,好像,出来了……”
洋大夫大叫着,帐蓬内外又是一片混乱。
轻悠感觉到终于有东西被挤出去的感觉,静子直叫用力。
“不对,好像出来的不是头!”
洋医生又大叫。
亚夫急忙抚揉轻悠的肚子,一边安抚,情况慢慢得到改善。
“手,手出来了,脑袋也……”
亚夫的大叫突然一止。
外面的人全部一僵。
洋医生大叫,怎么回事儿。
亚夫的声音颤抖中蕴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感动,以及无法描述的惊愕。
“它,它抓住我的手了。轻悠,小宝抓住我的手了。它抓得好紧……”
这一叫,帐里帐外都惊了一跳。
连接受了百多婴儿的医生都忍不住跳下了担架,想要进帐一观“奇景”。
姜少言,“织田亚夫,你不是吹牛吧?这还没出来呢,就能抓你手,你以为你在拍鬼片儿啊!”
他一边嚷着一边就要探身往布帘后瞄去,结果被织田亚夫一巴掌拍开,拍了一脸的血,郁闷得直叫。
而被小宝儿抓着手的爸爸,已经热泪盈眶,不断叫着妻子的名字,又哭又笑,全然失态。
在爸爸的眼里,跟着小脑袋一起挤出来的小胳膊曲着臂,却不知是如何感应到的,当爸爸的大手一移过去想要将它拉出来时,那只本来紧紧握着的小拳头,竟然一下抓住了爸爸的一根拇指,紧紧的,不松手。
姜啸霖急得在帐外直打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