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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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悠见人被安在亭外,她不注重礼仪也知道这是一种变相的侮辱,瞪着男人,哑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哪样儿?”他故意装不懂,挑起一颗樱桃送进她口中。
她不得不嘟着嘴一边嚼果肉,一边皱着眉头斥责,“雪忆是我朋友,你让她坐那儿根本就是欺负人啊!如果,如果你觉得她只有坐那里的身份,我跟她一样是亚国人,我也要坐那。”
说着,她就开始挣扎起来,也尽量避开他的伤。
他威言一喝,“再动,本王让她连坐地儿都没有,直接撵出宫。”
“你……”
“小东西,才给你三分颜色,就要给本王开染房么?”
那冷傲蔑视的眼神,刺得她各种愤慨不甘压抑难发,打掉他的手,扭头不语。
他垂下眼眸,睇了下亭外正埋头喝茶的女人,挑起一块荔枝送入自己的嘴中,回头钳起怀中人儿的小下巴,强硬无比地捉住那紧抿的小嘴儿,一阵肆意蹂躏,末了才温柔地舔弄了两下,以示安抚。
附耳轻语,“别给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小笨蛋!”
她对上他的眼,不解他话中含义。
他突然拍了下她的屁股,松开腰间的钳制,她立即退身坐回自己的垫子,想拉开距离,可被那眼光一盯,动作便僵缩回去。
大手轻轻抚着她柔顺滑亮的长发,让人更感觉自己像个没格没脸的宠物。
织田亚夫并不懂那番小心思,看着亭外恭敬垂首的女人,淡淡扬声:
“林雪忆,事情办得不错,本王可允你一个要求。但,望你好自为知!”
初闻,林雪忆暗自一喜,可话末的警告立即让她打消了心头泛滥的旖旎情怀,立即点头应诺,“谢亲王殿下恩赏,雪忆不敢妄想。”
薄唇冷冷勾起,“是不是妄想,说来听听便知。”
林雪忆默了一默,却是心思百转,抬头直视男人眼眸,面色肃穆庄重,竟有几分凛然之气,“恕雪忆斗胆,亲王殿下能否放过我这小妹轻悠,她今年才满十六,还是个半大不懂事的孩子,平时大家都宠着她,性子娇野,倔傲不羁,实在不适合伺候尊贵如殿下您。唯恐令殿下不悦,触怒尊颜。”
说着,林雪忆以头叩地,言辞卑微,却让人觉得有股浩然正气。
织田亚夫也有些微讶异,他并不喜欢这女人,莫说她姓林竟然提出这样大胆的要求,就算她真是轻悠的亲姐姐,他也不认为姓轩辕的能有多念骨肉亲情。倒是借机图利的商人本色,无处不在。
然而,不管这两人有多少心思,这些话听在轻悠的耳朵里,已经化成一片感动,单纯的信任。
“雪忆……”
她想上前扶起好友,就被身旁的男人摁住。
男人重喝一声,“林雪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跟本王提这种要求!”
林雪忆抬起头,不卑不亢,“我林家和轩辕家,愿以千金赎还轻悠,以偿殿下救命之恩,求殿下网开一面!念在轻悠尚还年小,放过她一马吧!我听说,她入荻宫不过月余,身伤不断,现在还需长时卧床。
昔日在亚国蜀南老家时,悠悠从来都是我们女孩里最健康活泼的孩子,芙蓉城外的芙蓉山都像她家后院似的被她踏遍了,她在南河里打着鱼虾儿烤给我们吃,爬树抓鸟,上房揭瓦的皮事儿没少做过,从来都是一张小脸红苹果儿似的。如今难得瞧她一眼,这瘦得连下巴都成锥子了……若非我带他来东晁,她也不会遭遇此难,这都是我这做姐姐的错,亲王殿下若不高兴,我林雪忆愿代轻悠受罚!只求殿下……”
“闭嘴——”
哐啷一声爆响,白玉瓷杯被狠狠掷落亭外,粉身碎骨。
刹那间,整个宣亭内外一片死寂,仿佛初夏的微风都寒人糁骨。
“来人,把这该死的亚国表子……”
“不,不要,求求你!”
织田亚夫话未落,就被身旁的小人儿攥住了衣袖,削尖的小下巴上,落下一颗一颗晶莹的小水珠,滴落在他深色的衣袖上,圆圆的印儿好像打在人心上,陷出一个个血窟窿,他想像往常一样狠狠挥掉这般该死的情绪,可偏偏压抑得眉额抽跳,竟抬不起手来。
——悠悠从来都是我们女孩里最健康活泼的孩子
——如今难得瞧她一眼,这瘦得连下巴都成锥子了
轻悠见男人整张脸都铁青了,唯恐林雪忆遭其毒手,心中万般不愿也矮声求饶,“亚夫,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乖乖听话,什么都允我的,你别生气……求求你……”
泪人儿一下扑进他怀里,撞得伤口又隐隐作痛,可闻着发间清香,满怀的柔软顺帖,奇迹似地平抚了胸口的翻腾,他才放下了手。胸口浸入绵绵密密的温暖湿气,将心都融了,哪里还有什么怒火。
这,还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跟他撒娇。
“林雪忆,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代替轻悠?!”
林雪忆吓得紧绷的身子又是一抖,抬头接上织田亚夫森冷嘲讽的眼光,哑然失声。
冷哼一声,“看在悠悠的面子上,今日你大放阙词,本王可恕你无罪。如若再犯,休怪本王无情。照你亚国律例,冒犯皇亲贵胄是何罪刑,你应该更清楚。”
若非鞭刑,便是杖刑。
林雪忆接到轻悠的眼色,灰败着脸应下了。
十一郎上前将人带走。
只是刚转身时,林雪忆就听到那男人用着一种威胁他人,却又对话者十足宠溺的口气道:
“上次见面后,你就给本王闹思乡心情不好!这次竟胆敢公然跟本王谈条件了,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低三下四。以后不准再见她,否则我饶不了你。”
余下,是女子嘤嘤弱弱的唔咽声,听在林雪忆耳中,藏娇匿媚,更似在讽刺嘲笑她的狼狈和不自量力。
轩辕轻悠,你才是个不折不扣的臭表子,让你得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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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亚夫先帮悠悠小小教训一下这个“口是心非”滴女人哈!
正文 19。教人怎么舍得放开
人影消失后,他突然捉着她的脸儿,神色郁积,沉声质问:
“轩辕轻悠,对你来说,我织田亚夫就如此不济,只害得你遍体鳞伤吗?!”
“……”
她愕然张嘴,没料到他突然这样问,她很想立即承认,指责他的无耻卑鄙,残忍无情。
但思及刚才的情形,这连番遭罪也长了性儿,不敢再直言快语只图意气,又不屑于继续奴颜婢膝地求,遂瘪着小脸儿抿唇不语。
心说,难道不是吗?这前前后后的伤,哪一个不是或直接或间接地被他折磨来的。就现在,胸口还疼着呢!都是被他的恶劣给气的。
他瞧着她别扭不甘的表情,明白她这根本就是默认了。
刹时气得不轻,手下力道更重,直疼得她小脸皱起,但自己的脸色却更糟糕。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东西,本王是白,白……”
一串急促的咳嗽声震没了音,钳着下巴的大手顿失力气,强壮的身躯蓦然失力后倒,紧紧捂着右腹处,俊容上血色尽褪,顿时吓得周遭仆人乱作一团。
轻悠愕愣在原地,看着男人闭上眼,那眸底一闪而过的失落仿佛一块重石,沉沉地压在心上,总也挥之不去。
——亲王殿下为了救你,自裁一刀,刺穿右腹。
听说,那一刀刺穿了右腹。记得小叔告诉过她,穿刺伤有时候比骨伤更严重。那处可能不是要害,但伤及肠道,会严重影响消化吸收。
她不自觉地抚抚下巴,发现他消瘦得比自己还厉害,脸色比自己还差。刚刚还有些粉泽的唇已经乌青下去,额头上一片密汗。
可她还是不知道,斗兽场的意外,是不是真的与他无关?就算是真的,她就能原谅他之前的那些所作所为么?
刚才未尽的话,她是听明白了,他说他白疼她了。他折断她的手脚,强迫她就范,不顾她的意愿随意狎玩她,她就该接受他的疼宠吗?
她不知道,她根本连想都不敢想,他又问她做什么,这只会是永远无解的难题!
有轻柔的抚触划过脸颊,他撑开眉眼,看清俯近身前的人时,立即抓住了那只想要缩回的小手,握在掌心。
轻悠揪眉轻颤,这手怎么那么冰?
织田亚夫呼出口气,只觉得这小手柔弱无骨,又暖又软,教人怎么舍得放开?
接下来,府内的大夫号脉看伤口验体温测血压,小心翼翼做着各种检察,他都攥着她的小手不放,害她又尴尬又气恼,偏偏在众人责备的眼神中发作不得,乖乖当壁花儿。
他握着她的小手,还不时地用大拇指,一下下地摩挲她的手背,或又搔搔她的掌心。她揪着眉头瞪他,他半瞌着眼眸,唇角不时翘一下,惬意得不得了。
这个精神病!
后来她干脆扭头不理他了,他就故意重重一捏,疼得她低嘎一声回了头,才松手。
这般眉目传情,秋波暗送,瞧得十一郎等人眼角直抽,暗自磨牙郁愤。
……
那时,林雪忆被十一郎带着走了一条和来时不同的路,又恨又怕,立即后悔自己之前的鲁莽冲动了。
难不成,光德亲王已经对她动了杀心?
她几乎吓得腿软,浑身都发凉打颤儿。想到离开时男人说的话,不准轻悠再见她,难道就是这个意思?!
刹时间,林雪忆吓得停住脚步,瞪着前行的高挺男子,那打得笔直的背脊就仿佛一把东晁长刀让人畏惧。
十一郎回头,看女人一脸惨青骇异之色,心下冷笑,面上无色,道,“林小姐,你对轩辕小姐的用心,可谓良苦。但奉劝你一句,仅此而止。我家主子不是单纯的轩辕小姐,林小姐好自为知。”
话落,跑来一个女仆,手上还是拿着一个东晁惯用的青色印花布包,递到林雪忆手上,这算是主人家回敬来客的谢礼,多是自家特制的点心或茶叶,而出自亲王宫的话更是稀罕物什,寻常人都见不到的皇家供品。
捧着还有些热乎的包裹,林雪忆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十一郎又道,“殿下已经给京都商会下了令,贵坊可至商会联络会长,即日便可收回军部和联防大队扣下的店铺,开始营业。”
林雪忆一听,双眼大亮,抱着包裹深深一鞠躬,连声致谢。
十一郎不屑地转过身,“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荻宫了。”
林雪忆急道,“先生,轻悠从小在家娇惯极了,从不会伺候人,如果可以,请您多提点她一下,让她千万别惹殿下不快。如果可以的话……”
“要想留着命继续待在京都,少废话!快走——”
十一郎大步离开。
林雪忆仍追着大叫,“求先生让亲王殿下善等我妹妹,我林家和轩辕家都谢谢先生了。”
十一郎怔然,这亚国女人真那么情深义重,校场时又怎会自私地冒名顶替轩辕轻悠?若非如此,殿下也不会如此讨厌这女人了。今日这番冲撞,若是良心苛责下真心想弥补过错,倒有些教人佩服。
林雪忆转身离去,脚步轻快了不少。
回到织造坊后,将消息一宣布,立即获得林仲森的大加赞美,林少穆听说后也不无惊讶之色,但心下却对轻悠更为不屑,只认为轻悠奴颜媚主,才换得今日林家得以重振旗鼓的大好机会。
“雪忆啊,回头赶紧给家里拍电报,让他们赶快备齐这些货,我们会想法子接应。”
林雪忆一看清单,也是大惊,这上面的中高低档织品数量竟然比寻常旺季的需求量还要高上三成。
林仲森看出侄女儿惊异,笑着解释,“雪忆,你可不知现在东晃只有咱们一家亚国织造坊能立即正常运作,其他家如金湘坊、南云坊这些江浙苏大户全都撤走或查封了,今儿我和少穆拜访了川岛和龙村两家,都说现市场奇缺真丝、混纺,还有咱们跟轩辕家买来技术自产的西洋蕾丝印花,这可是个大缺口,咱们要能赶紧补上,未来东晁就是咱们的天下啦!”
林雪忆大惊,立即赶去电报局,还拉上了脸色明显不虞的林少穆要他当司机。托军部那通行令之便,他们开着车出门更受人尊敬,甚至不少军人和联防队的人都巴结他们。
路上,林少穆才愤愤地抱怨,“爸竟然让我继续追求川岛静子,还要我娶她为妻,好为林家在东晁的事业打牢基础。
靠!那女人在事发之后,连面都没见过一次,冶也君还冒着被军队开除的危险给我们通风报信,送我们出城。后来我们被关牢里,谁来救我们探望我们了?!这女人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一次,无情无义,只知明哲保身,我他妈宁愿娶轩辕轻悠,至少她还给咱们林家创了点儿福旨,也不屑要川岛静子这种懦弱胆小狗眼看人低的东晁母狗!”
林少穆絮叨了一路,林雪忆只是瘪嘴不予置评,心里想的却是你大少爷当初看上人家的不就是贤静温婉的性子么,娇滴滴的弱女子哪可能在危难之时帮你挡刀枪,真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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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滴经典完结文,同样重口深情《魔鬼的逃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