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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爱到殊途都同归-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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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你好啊……算了,你走吧。”他满脸都是不耐烦的神色,季吴氏叹了口气,放开他的手,她真的害怕再说下去他就再也不来了。眼见着太阳都快下山了,她便径自走去阳台收衣服。
季忠贤本欲离去,回头的时候看见自己的老母亲佝偻着身子吃力地探出手去够晾在外面的衣服。他一时不忍,犹豫了片刻后终是走上了前去:“你让开,我来吧。”
收起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向下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正欢乐地蹦跳过来。他定睛一看,果然是他一直想要动手的小男孩。
那晚林总打电话委托他此事后,他就跟踪过那个小男孩,只是他被一个人保护得很好,从来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现如今遇上这样绝佳的境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望了望阳台上摆着的盆栽,他突然就有了主意,这么大个花盆砸在头顶不死也得脑残了吧,只是不能留下证据啊。
“你在找什么?”季吴氏看着他在屋里着急寻找的样子,忍不住问他,随后就见他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副塑胶手套,直往自己手上套去。“你要干什么啊?”
季忠贤懒得搭理她,很快又跑回阳台上,向下望了望情形,估摸着那小男孩大约两分钟后就会走到他的正下方。他的手按在花盆边缘,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季吴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是要把花盆推下去吗?怎么可以!她立即奔过去扯他的手臂,“你这是干嘛?这花盆掉下去是会砸死人的。”
“我就是要砸人,你给我让开。”
“忠贤,你疯啦,你快放手!”
“我叫你让开听见没有!”近了近了,只需再几秒他就必须松手,可是这老太婆什么时候那么大的力气,竟是死命要把花盆从他手里夺过去。
他一边注意着下面的形势,一边同他母亲较着劲,他不敢太用力,万一没拿稳砸早了那不是白费力气么。终于,最后一个判断落定,他突然松开手,身体也闪了开去。
而季吴氏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就这样放手,她的身子尚处于前倾的姿势,手掌只抓住花盆的一点边缘,拉扯的力道来不及收回,花盆失衡,从她手中滑落,带一点抛物状向地面砸去。
画面就此定格。
几乎同时,季忠贤就探头望了下去,目光追随上坠落的花盆,同时瞟向毫无所觉的小男孩。照这速度,铁定落在他头顶无疑,然而千钧一刻之际,他看见了一个女人冲过去把他推开的一幕。他泄气地捶了下墙,心中直骂着那个碍事的女人。
转回头,看见老母一脸惊吓住的表情,他冷冷扔下一句话就走了。他说:“是你扔的啊,与我无关。”
季吴氏站在原地,心想还好那孩子被大人推开了,大人只是摔倒应该没什么事。不一会却听见楼下传来了慌乱的叫喊声,后来才知道原来摔倒的是个孕妇。
“下面的呼救声越来越大,我依稀听见流产什么的,救护车来了,警车好像也来了。我害怕极了,等他们寻找到花盆掉落的地点也就是我家的时候,我想着不能把儿子供出来,所以将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我骗了大家,那根本就不是无意的。”
警官听完她的叙述后问到:“为什么你之前不说现在又决定坦白了呢?”
“每天晚上我都做噩梦,梦里尽是还未发育完全的婴儿,淌着血,发出凄厉恐怖的啼哭,我不敢睡觉,也不敢再靠近那些小生命,我觉得他们都在用怨恨的眼光看着我。况且,我不想再看着我儿子迷途深陷,他本是一个善良纯洁的孩子,他还有救的,我不能让他一错再错下去。其实我一直在等,等着你们来抓我,那么我会坦承一切,以求心灵的宁静,如果你们不来,那我只能将这个真相带入坟墓,毕竟我也不希望忠贤有牢狱之灾。”
“那昨天那阵仗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布娃娃。”旁边的警官把那贴着符文的娃娃推到了她的跟前。
季吴氏看了一眼就垂下了头去,她不敢看它,即使是个玩具她也感到害怕,若不是迫不得已,她决不会去买它回来。“对于那个流产的孩子,我一直觉得很愧疚,忠贤说得没错,那花盆是从我手中飞出去的,是我剥夺了他生的权利。我有偷偷请阴阳师算过,大师算出昨日就是那孩子还魂的日子,所以我就想帮他超渡,以求来世能平安降临人间。”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刚才指证你儿子时所说的话吗?”
“有。”季吴氏又陷入了回忆之中,很是纠结地说出了以下的话。
“当时忠贤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听收音机,就是那种老式的放入磁带的,你们年轻人可能已经不懂了。忠贤嫌吵就去关了,可是他没有发现,他按下的并不是停止键而是录音键——当然那时我也没注意到,我是后来事情平息后回到家中才发现收音机其实并没有关掉,而磁带已经卡在了最后,我一听,整整后半卷清晰地记录了我们当时的对话,或者说争吵。”
“是吗?”两名警官均是喜出望外,正所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话一点不假,“那卷磁带现在在哪?”
“在我家中的柜子里,我可以拿给你们。”季吴氏很是心痛,她出卖的是她的儿子,她唯一的儿子啊。“可是警官,我们忠贤会被判怎样的刑罚呢?我已经坦白了一切,可不可以从轻发落?他是个好孩子,他还可以改过自新的。”
“这个很难说,你也应该知道,他的身上还背着一条故意杀人的嫌疑,我们警方正在调查,一经证实,即使未遂,他也逃不了被拘禁的命运,再加上你刚说的这个……”
眼见着对面的老妇又要晕过去的样子,另一名警官立刻补充到:“这主要得看他的态度,如果好的话,考虑到他有你这个老母亲需要照顾,法院会轻判的。如果他服刑期间表现良好,更是可以获得减刑的机会。所以你最好去劝劝他别和警方作对,你不是说他本性纯良么,这样的人应该是能听得进劝告的吧。”
“好,我去跟他说,他会积极配合你们,一定会的。”
审讯到此结束,卢警官从监控画面里看完了整个过程后,立刻将电话打给了唐逸,他应是等了很久了。




第八十一章 终肯自首
窗外蝉鸣阵阵,屋里寂静无声。
苏言坐在床上,弯曲了双膝,抱着小腿,头枕在膝盖上,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而她的身影看起来更是落寞而悲凉。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个意外,却没想到竟是有人居心不良。他们针对的是小莫吧,他只是个孩子,怎么忍心下这样的毒手。
“林天成……”她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名字,一切应该都是他的阴谋了,从楼梯坠人到花盆砸落再到刺杀许天明,伤害了那么多人,连她那还未出世的孩子都成了无辜的牺牲品。
一想到那个孩子,苏言的眼泪就忍不住滑落,那是她这辈子永远的伤痛了。
唐逸一进卧室,就看到她因抽噎而颤动的肩膀,他立刻心疼地上去将她抱进怀里,一只手顺抚着她垂落下来的长发,宽慰道:“言言,你放心,我会让林天成付出代价的,如果他真是背后主谋的话。”
听闻,苏言渐渐停止了抽泣,她抬起头抹了抹脸上残留的泪水,很严肃地说到:“许天明还是不肯松口,我都快怀疑从始至终都是我们猜错了。”
“现在情况不同了,明天再去和他沟通一下,兴许他就会改口了。”
“你是说……”苏言没有再说下去,但她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唐逸见她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便任由她退离了自己的怀抱。他伸了个懒腰,舒服地躺倒在床上,叹了口气说:“季忠贤那儿可能也不会那么顺利啊。”
长夜漫漫,而黎明终会到来,光明也终会驱散黑暗。
再次来到医院,浓重的消毒水味道让苏言都产生了厌烦心理,尤其将要面对的还是她毕生最为厌恶的人物。
推开门,却见病床上空空如也,不会出院了吧?不对,印象里他的出院日期是后天,况且他的东西还在,应该是护工陪下去散步了吧。
想要掩上门去问问护士知不知道他的去向,由于心不在焉,关门的时候右脚没注意撤退,穿着高跟凉鞋,脚趾都露在外面,生生被迅疾关上的门夹在了门板底下,她痛得想喊都喊不出声音来。脚趾不会被压扁了吧,她蹲下身去查看,还好,除了痛点以外没什么大碍。
刚要起身,眼角的余光里瞥见门板下沿沾着一样白乎乎的东西,要是不蹲下身还真不会发现它。苏言凑上前伸手捡了过来,发现是一张被撕破的纸片,只有一截手指般大小,上面有字,残缺不全,能清晰辨认出的是‘的嘴’两字。
怎么会有这纸片呢?又是被谁撕裂的?苏言认真想了想,随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记得医生说过许天明转醒之时有人去看过他,那人的身份弄虚作假必定没安好心,之后许天明被审问时一口咬定只是追债不存在故意杀人,一定是那人给了警告。而如今看到的这张并不完整的纸条,大概就是那人趁乱塞给许天明的。
如果要毁灭这张纸条不留下什么证据,大可以扔进马桶冲入臭水沟。但是许天明没有,他把它撕裂了,是不是可以猜想其实他有为自己留了条后路的,他其实还保存着那张字条,只是无意中漏了这一片?
那又为什么要撕裂呢?整张保留不是更好?似乎又有些矛盾之处,苏言甩了甩头,不想那么多了,找到许天明当面问清楚不就好了。
“苏小姐,你是来找许天明么?”
迎面走来了一位护士,她便是专门负责照料许天明的,见过苏言几次,也记得她的名字。见她从病房内退了出来,于是出声问她,倒是把专注思考的苏言吓了一跳。
“是啊,你知道他在哪吗?”
“他说是出去透透气,应该就在楼下。”
“好,我下去找他,谢谢你啊。”苏言很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这个护士,每次来她都会跟自己打招呼,是个很可爱的女生。与之道了再见后,她便匆忙离去。
找到许天明几乎就在下楼后的第一时间,因为对方正朝着电梯走来,后面跟着那个神采奕奕的五旬护工。
“呦,言言,你又来看我啦?”自是知道她的目的,许天明仍旧耍着嘴皮子。
“我有话跟你谈,你是要在外面说呢还是回病房再说?”
许天明略微思索了下,转头对一旁的护工说到:“你先上去吧,一会我自己上去就行。”随后与苏言一起走到了住院部后面的休养区。
那是一片广阔的草坪,漫地的青草吸收了晨露后显得生机勃勃,在朝阳与清风中互相微笑致意。有好些个区域种植了花卉树木,品种繁多,只是这个季节里见不到繁花似锦,只有满眼的绿意盎然。
直到一片无人的海棠树下,两人才止住了脚步。
许天明不想跟她兜圈子,这么些天以来他也有点被她烦怕了。站定后,他及其语重心长地说:“你找我多少次都是没用的,事实就是如此,我总不可能按你的想法编造一个出来吧。”
“你认识林天成吗?”
苏言毫不理会他的申明,直接丢出了这么一句,而他的反应果然如她所想的一般,先是几乎不露痕迹地微微一怔,很快就装起一脸无谓的表情说:“林天成?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认识了。”
“不应该啊,不是他找到你让你模仿张洪波的字迹的么?”
“我说过,不要把你的猜测强加在事实基础上,你觉得这样很有趣吗?”
“事实是怎样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一再强调事实,但是有一个事实你应该还不知道吧。”苏言自信地挑了挑眉,将花盆砸落事件与季吴氏的交待都跟他说了一遍。看他的神色有些动摇的样子,她立即趁热打铁:“季忠贤——就是那个捅你刀子的人,早晚会承认那件事是受林天成指使,利益面前,任何人都是自私的。林天成终将自身难保,你还要这么费心保他吗?他敢派人杀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就没有考虑过你从医院里出去离开了警方的保护后还能不能安全活着吗?你以为林天成暂时不杀你就代表往后都不会动你吗?你以为你如此袒护他他就会对你感激不尽吗?许天明,你也是混过社会的人啊,你不会还这么单纯地去相信一个企图杀你灭口的人吧?”
“我再说最后一遍,不要……”
“闭嘴!你给我认真听完!”有时候真佩服他,一个谎言都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坚守阵地。豪气万千的思路一下被打断,苏言又想了想,方才找回了头绪:“你现在的唯一活路,只有把林天成的罪行公布于众,让他无翻身之地。其实,你也是有这个想法的不是吗,你还保留着那张纸条吧?”
“什么纸条?”
“就是你刚醒来之时那个突然闯进你病房的男子塞给你的呀。”
“你怎么知……”话一出口,许天明顿觉失言,立刻闭上了嘴巴,但他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这招试探还挺管用的嘛,苏言满意地勾起唇角,“你果然还藏着,可是你没有发现少了一片吗?……别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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