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恋曲-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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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翔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半句话也不说地从她身边绕过去。
“是我亲手做的情人节巧克力,请你收下好吗?”茉莉不放弃,又跑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把礼物高举到他跟前。
“我不要!”凌天翔冷冰冰地拒绝。
在一旁看着事态发展的易姐和其他文职小姐心底都替茉莉担心,怕茉莉又成为一位为凌天翔心碎的女子。
凌天集团工作的所有女职员都知道凌天翔对追求他的女人一向不客气,而且也以讨厌女人闻名,因此没有一个女职员敢幻想与他成就“麻雀变凤凰”的故事,谁也不想成为被凌天翔骂走的女人族群中的一员,何况她们还要靠这份工作吃饭。
“收下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怕我送你炸弹不成?”茉莉朗声说,丝毫不受凌天翔的冷言冷语影响。
“你不要再来烦我!”说完,凌天翔一挥手,把那盒精美的礼物从茉莉手中打落。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般的沉重,时间也骤然静止,礼物似乎以牵动人们视线的速度,慢镜一般地飞跃,“啪嗒”撞落地面的声音使一切恢复正常,光滑铮亮的大理石地板上,礼物顺着冲击力原地转动。
大家的视线都落在茉莉的身上。
“呀,糟了,里面的巧克力会摔碎的!”茉莉匆忙跑去捡起,而凌天翔则在人们责备却又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中无动于衷地走进电梯。
电梯的门一合上,易姐就从柜台后冲上前去安慰她。
“茉莉,你别伤心,他对所有女人都是这样的,上次还把人家送他的服饰礼盒套装扔到垃圾桶里……”话还没说完,看到茉莉抬起的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笑,不由得呆住了。
“我不要紧。上次他说的话还难听,这次只是小意思。”茉莉调皮地眨眨眼,并把装着巧克力的盒子递到她面前,“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这盒巧克力就送给你。”说完,茉莉直起身笑着对她挥挥手,离开凌天集团大楼。
她真是个坚强的女孩,不要来当凌家的媳妇就太可惜了。看着茉莉远去的背影,易姐暗想。
走出大门,茉莉抬头仰望着晴朗的蓝天自言自语:“他终究没有收下,真遗憾!不过,我已经表达了我的心意,没什么好丧气的了,加油吧!”对着天空灿烂一笑,茉莉重新恢复以往的神采,走向路旁招计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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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凌天翔头也不抬地说:“进来。”
“天翔。”来人叫道。
闻言,他从文件中抬起头,“是三姨啊,有什么事?”
易姐虽然见过无数次他拒绝女孩子的场面,但没有哪一次令她那么生气。
“这是茉莉给你的巧克力。”
瞥见放在桌面上包装精致的礼物盒,凌天翔不耐烦地说:“她真烦人,还不死心地求你帮她把东西拿来。”说着,拿起巧克力就想往垃圾桶扔。
“等等,你没权处置这盒礼物,刚才你不要,她已经转送给我了。”易姐抢过巧克力。
凌天翔奇怪地看着三姨,他这个三姨一向不爱管闲事,怎么今天一反常态?
“那三姨你拿上来给我干什么?”
“我想请你吃。听清楚,是我请你吃的巧克力,你别给我诸多推搪。”
凌天翔知道三姨的个性,一旦拿定主意就谁也拗不过她,不愧为他母亲的亲姐妹,他对这个三姨就像对他母亲一样—;—;没辙。
他顺从地打开礼盒,只见一个个小巧精致扇贝形的巧克力整整齐齐地排列在盒子里。无可奈何地拿起一个放进嘴里。
啊!好吃!凌天翔心里不由得惊叹。太好吃了,一向不爱吃糖果的他都不得不称赞。这是酒心巧克力,不太甜的巧克力内包裹着混合了酒香的巧克力糖浆,酒的味道和巧克力浓郁的香味配合得天衣无缝,入口柔滑,即时溶于口中的可可香简直太令人难忘了。他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巧克力,除了绝妙的口感和味道之外,还有另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的感觉,让人有如置身法国巴黎的浪漫中。
这巧克力太好吃了,凌天翔不由得仔细察看着包装的礼盒,看是出自哪一家品牌,以后好去买来吃。细看之下,他才发现,整个包装从盒子到外面的包装纸都是出自手工自制的,用来包巧克力盒的包装纸是一张画有淡红色晚霞的池塘的风景水彩画。画中的落日平缓而恬静,绘画技巧虽然不高,却让看的人感受到画者的那份宁静与祥和。
“哇!真好吃耶!比我在瑞士吃的大师级巧克力更好吃!”易姐看他吃了不说话,以为不好吃,也跟着吃了一个,想不到竟好吃得令她惊讶万分。
“太好吃了!不太甜,而且又香又滑。”说着她又吃了一个。
再次惊叹。
“呀!我刚才吃的是红酒味的,这一颗却是威士忌酒味的。”嘴里的还没吞下,她又拈起一颗。
凌天翔听她这么说就明白了,这一盒巧克力,里面每一颗巧克力所使用的酒心都是不同的,他刚才吃的那颗是朗姆酒做的糖心。没有一颗味道是相同的巧克力,完全可以说是糖果中的精品,这无疑也是一项精美的艺术。
如果这真的是那个叫茉莉的女孩自己做的话,只有两种解释,一、她本身是个做巧克力的糖果师傅;二、她费了很大的功夫。以前听林傲天提过她好像是个童话故事作家,她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来接近自己?为名,为利?凌天翔不由得陷入思索中。当他回过神,再次看向桌面的巧克力时,只见盒子空空如也。
“啊,这可真是我生平吃到最好吃的巧克力了,不知不觉就吃完了。”易姐看看凌天翔沉默不语的样子,好像无所谓,又好像不高兴她的独吞。
“三姨,吃那么多巧克力,小心你上星期完成的减肥课程又白上了。”
天翔在关心她的体重?
才怪!
他在生气,气自己把巧克力都吃光了,一颗也没留给他。
哎?奇怪了,这是她的巧克力!是她拿上来请他吃的,他气个什么劲儿啊!
吃完巧克力后,易姐把剩下的盒子和包装纸都拿走了,说实话,她很喜欢那副水彩画。
三姨把所有东西都拿走后,空气中只有充满醇酒的可可香。闻着这股逐渐飘散的香甜的气味,茉莉的身影缓缓地浮现于他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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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推开家门,丁铃和小青两人就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围在她身边叽里呱啦地询问事情发生得怎样、凌天翔怎么说、有没有很感动等等。
“他没要。”茉莉走进厨房倒了杯水喝。
“什么?太过分了,竟然糟蹋少女纯真的感情!实在罪不可赦。”小青义愤填膺地说。
“他竟然不要?那可是极品巧克力!多少人想吃还吃不到呢!那混蛋!”丁铃气冲冲地说,可转过脸又急匆匆地问:“那盒巧克力你怎么处置?”丁铃对那好味的糖果念念不忘。
“我随手把它送人了。”茉莉转过身挥手驱赶着跟在她身后团团转的两只“大苍蝇”。
“啥!你竟把那么好吃的巧克力送人了?干吗不带回来给我,他不稀罕,我可想要咧!”丁铃大喊,捶心跺足地惋惜那么好吃的巧克力白便宜了那个收到的家伙。
“她当场送给别人很正常,看着那盒巧克力只会令茉莉难过,你就体谅一下别人嘛,净知道吃!”小青没好气地骂道。这个丁铃,都结了婚了,对感情的事还是那么迟钝,一点也不懂得体贴别人的心情。
“还是小青明白我的心。”茉莉看着小青淡淡地浅笑,看得出她眼中有层薄薄的雾气。
“凌天翔都已经拒绝你了,你还要坚持下去吗?”小青心疼地看着茉莉因为无数次练习做巧克力而被锅边烫得伤痕累累的纤纤玉指。
如微风般地轻叹着,茉莉梦幻般的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水光。
“我并不是因为他喜欢我才喜欢他的。尽管他冷酷地拒绝了我,不接受我的感情,但是我却没办法放弃。”茉莉在盈盈的微笑中幽幽地说,“我很珍惜这份‘喜欢他’的感觉。打从幼儿园的初恋以来我还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呢!”
小青和丁铃此时都在茉莉身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初恋……茉莉你在幼儿园的时候就有初恋了?这也太早熟了吧!那时你最多才五六岁。”
“就是,那么小怎么懂得恋爱,顶多只是青梅竹马的好伙伴而已。”
两人一起大惊小怪地乱嚷嚷。
“可我一直忘不了他……快二十年了,我对其他男孩一点兴趣也没有,难道这样不能算是恋爱吗?这样心心念念地喜欢着这个人,挂念着这个人,这种坚持不渝的感情不是一种爱情吗?”茉莉以认真的眼神看着两人。
“这……”丁铃支吾着。
“嗯……”小青默默地思考后,点了点头,“听你这么说,爱情的确是这样的。可是,爱情不是也应该有着激情和痴迷的吗?”
茉莉出神地望着桌面装满玻璃珠的水晶瓶,看着里面五彩缤纷的珠子,轻轻地说:“爱情总是以各种形式存在,不管以什么姿态出现,它都是爱情。没人能完全确定别人的感情是不是爱情,能对自己的感情下定义的就只有自己……不管以后会变成怎样,此刻我知道,我喜欢他……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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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一个多星期的阴天,让人感觉到没来由地郁闷。阴暗的天空给人一种很沮丧、很没精神的感觉。
走下车,凌天翔如常提着文件箱走上凌天大厦门前宽广的阶梯。
那女人又来了!
他一抬眼就看到茉莉娇小的身影站在大厦入口的自动门前等着他。自从情人节以来,她每个星期一都会出现在公司门口等他,有时她会和他打招呼、问好,但他从没理睬过她;现在她也不多说话了,时常定定地看着他,脸上挂着个恬淡的微笑。
“天翔,早上好!”茉莉一见到他忙往这边跑来。
“我能叫你天翔吗?”茉莉跑到他跟前停住,抬头直视着他问道。
他懒得回答,只是停住脚步,免得撞上她。
“你不否定就是肯定。”茉莉笑眯眯地说。
她自以为是的话引起了他的反感,他还没碰到过这么厚脸皮的女孩,自动自觉地帮别人决定事情。
他不经意地看了眼前的女孩一眼。
茉莉穿着天蓝色的丝绸洋装,怀里抱着一束金黄夺目的向日葵—;—;那是种小巧的观赏型向日葵。花朵绚烂而热烈地盛放着的样子非常美,在这阴郁的天空下,仿佛一团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光芒。在这四光芒的映照下,穿着湛蓝衣裙的茉莉的笑容灿烂得耀眼。
凌天翔似乎被她的光芒刺到而眯了眯眼。
“送给你!希望它们能代替太阳给你晴朗的心情!”说完,茉莉把花往他怀里一塞,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冲下阶梯,坐上早在一旁等候的计程车绝尘远去了。
来不及拒绝这束花,送花的人又跑掉了,他只好拿着花走进公司。
尽管他很不想拿着花进公司,毕竟容易引起众人的猜想,以为他想送花给某人,但他又不能随手丢在门口。无奈之下,他把花放在大堂前台上就匆匆上楼了。
毫无疑问,凌总裁把花束放在前台这一举动被不少人目睹,在前台工作的女孩们个个脸红心跳地讨论着花是给谁的。虽然每个女职员都说是给比自己漂亮的同事的,但心里无不暗暗祈祷这是给自己的。
平日说是说凌总裁很酷、很冷漠,对女孩又凶,没人愿意当他的女朋友,但那也只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没人不想山鸡变凤凰的童话落在自己的身上。
“你们就别在那儿瞎猜了,这花不是总裁送给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易姐受不了这群叽叽喳喳的女人在那儿做白日梦。
“难道是给你的吗?”有人不服气。
“当然不是给我的。这花是别人送给总裁的,他不过是随手放在这儿的。”
“你怎么知道?”不甘心幻想的破灭,众女人“齐心协力”地反驳。
“因为我看到是谁送给凌总裁的。”
“是谁?”不知何时易姐身旁围拢了一大帮人。
“就是上次送总裁巧克力的女孩子。”
“啊,是她呀!”众人纷纷议论。
“那女孩可真不知羞耻,这么死缠烂打地倒追男人,真是丢尽我们女人的面子了。”有人看不惯地说。
“是总裁不对,那次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