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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成功]像艺术家一样思考-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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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我们需要紧记的是,尽管这些习惯用语普遍说的是手,但由于手和大脑的交叉联系,我们可以推断出这些短语实际上指的是控制手的那半边大脑。因此,在下一节里列举的那些大家熟悉的习惯用语,尽管特指的是左手和右手,但实际上指的是相对的两个脑半球  –  右脑控制左手,左脑控制右手。
  语言和风俗习惯的偏见
  关于左右概念的词汇和短语渗透于我们语言和思维的每个角落。右手(也就是左脑)总是与好的、公正的、道德的、适当的东西有很强的联系。左手(也就是右脑)则不知何故总与混乱和情不自禁  –  也就是坏、不道德、以及危险等概念关系密切。
  直到最近,这些针对左手/ 右脑的古老偏见还促使左撇子孩子的老师和家长不断强制孩子使用右手写字、吃饭、等等  –  这种尝试往往导致延续到孩子成年以后还存在的问题。
  纵观人类历史,全世界许多语言中都有各种词汇暗示右手/ 左脑代表好的事物,而左手/ 右脑代表坏的事物。在拉丁语中,左的单词是sinister,这个词还有“坏的”、“不吉利的”、“背信弃义的”等意思。而右的单词是dexter,英文中dexterity这个词就是从这来的,它还有“巧妙”或“熟练”等意思。
  在法语里,左  –  记住左手代表右脑  –  的单词是gauche,意思是“笨拙的”,英语中的“gawky (迟钝的、笨拙的)”也出自这儿。法语里右的单词是droit,意思是“好的”、“正确的”、“公正的”、或“适当的”。
  在英文中,左来自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单词lyft,意思是“软弱的”或“无益的”。大多数用右手的人左手的确比右手弱,但原词还藏有道德软弱的意思。左作为贬义词也许反映了用右手的多数人对与自己不同的左撇子这个少数群体怀有偏见。增援这种偏见的还有盎格鲁撒克逊人语言中右的单词,reht(或者riht),意思是“正直的”或“公正的”。英文中的单词“correct (正确的)”和“rectitude (正直的)”就来自reht和它的拉丁词源rectus。
  这些观念也在我们的政治词汇中反映出来。比如说,右派崇尚的是中央集权,并且很保守、抗拒变革。相反,左派崇尚独立自治并推动变革,有时甚至是激进的变革。当他们走向极端时,右派就变成了法西斯主义者,而左派则是无政府主义者。
  就文化习俗方面而言,在正式的晚宴中最尊贵的位置在主人的右边。在婚礼上新郎一般站在右边,新娘站在左边  –  两个人的相对地位不言而喻。我们习惯用右手跟人握手;用左手跟人握手显得特别扭。
  英文字典中“left…handed (用左手的)”这一条里列举的同义词包括“笨拙的”、“难使用的”、“虚假的”、和“恶毒的”。然而,“right…handed(用右手的)”的同义词包括“正确的”、“不可缺少的”、和“可靠的”。我们要记住至关重要的一点,这些词语都是在刚开始有语言时某些人的左脑捏造的  –  左脑试图搞臭右脑的名誉!而右脑  –  被人家贴上了标签、指指点点和小看  –  却没有自己的语言为自己做辩护。
  两种认知的方式
  与我们语言中左和右完全相反的含义一起,历史上来自不同文化的哲学家、导师和科学家们多次对人性双重性和两面性的概念提出假设。其中最关键的想法是人类有两种平行的“认知方式”。
  你可能对这些想法很熟悉。就象关于左/ 右的习惯用语那样,这些想法根植于我们的语言和文化当中。例如,最主要的对立在于思维和感觉,智力和直觉,客观分析和主观判断。政治作家常说人们总是分析问题的正反面然后凭自己的“直观”感觉来表决。自然科学的历史中充斥着关于研究者的轶事,这些研究者总是一次次地试图解决问题,然后某天做了一个梦,他们的直觉告诉他们梦里的事物象征着问题的答案。亨利。 派卡利在39页的陈述就是这个过程最生动的例证。
  或者我们换个角度谈这个问题,人们有时会这样形容某人:“他说得象那么回事,但我总觉得不应该相信他(或她)。”或者“我不能用语言来告诉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我就是喜欢(或不喜欢)那人。”这些描述说明我们的两边大脑都在工作,并且用两种不同的方式处理相同的信息,然后使我们产生了以上的直觉。
  信息处理的两种模式
  因此,在我们每个人的头骨里都有两个大脑和两种认知方式。大脑和身体的两半双重而又不一致的特性,通过我们的语言直觉地表达出来,并对人类大脑的生理存在实实在在的偏见。由于普通大脑中的连接纤维是完好的,所以我们很少能够象神经分裂病人接受完测试那样经历意识层面的冲突。
  然而,当我们的两个脑半球聚集了相同的感官信息后,每半边大脑都会用不同的方式处理这些信息:整个任务将由两个脑半球分别完成,通常作为主导的左半球将“接管”并抑制另一半。左半球将会进行分析、提炼、计算、作时间记号、计划逐步的程序、描述、以及根据逻辑作出理性的陈述。比如说,“现在有数字a 、b 、和c –  如果我们假设a 大于b ,而b 大于c ,那么a 一定大于c 。”以上的陈述展示了左半球的模式:分析性、词汇性、解决性、连续性、象征性、线性、和主观性的模式。
  另一方面,我们有第二种认知的方式:右半球模式。这个模式使我们“看到”想象中的事物  –  只有在精神的海洋里才存在。在上面举出的例子中,你们是不是将“a 、b 、c ”的相互关系形象化了呢?我们通过视觉模式可以看到事物如何在空间中存在,以及各个部分如何组合成为一个整体。通过使用右脑,我们能够理解事物的象征性含义、做梦、产生新的想法。  我们在无法描述一件过于复杂的事物时,往往通过肢体语言来表达。心理学家大卫加林曾举过一个他最喜欢的例子:如果不同肢体语言,你如何描述一个螺旋型楼梯?如果使用右脑模式,我们就能把我们的感知画成图画。
  我的学生告诉我学习绘画让他们觉得自己象个“艺术家”,并且变得更有创造力。创造力的其中一项定义就是能够把手头上的信息  –  即所有人都能获取到的普通感官数据  –  用全新的方式处理。作家使用词汇,音乐家使用音符,艺术家则使用形象感知,他们都需要一些专业的知识和技能傍身。但有创造力的人能够凭直觉找到方法将普通数据变得有创意,远远超越其原来的模样。
  有创意的人总能意识到两种数据处理的差异,并将数据转化成更有创意的信息。神经系统正在模拟这个过程。我认为了解你的两边大脑是释放你创造性潜力的重要步骤。
  顿悟
  在使用右脑模式处理信息时,我们拥有直觉和卓越的洞察力  –  这时我们不用按照逻辑顺序解决问题,一切就“真相大白”了。这种情况发生时,人们往往出于本能地大叫:“我明白了”或者“对啊,我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其中最经典的惊呼出自阿基米德的那声欢快的叫喊:“Eureka!”(我找到答案了!)据说,阿基米德在洗澡时脑子灵光一闪,通过称出溢出来的水的重量,找到了辨别皇冠是纯金还是掺银的办法。
  那么,这就是右脑模式:一个直觉性的、主观的、相关的、整体的、没有时间概念的模式。同时,这也是那个被我们的文明所忽略的、素有恶名的、虚弱的、笨拙的模式。我们的教育系统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每个学生词汇性、理性、守时的左脑被很好地培养起来,而他们的另一半大脑却几乎被遗忘了。
  有一半大脑比没有强:有整个大脑更好
  你和我呆过的学校总安排一系列语文和数学课程,完全不具备教授右脑模式的条件。毕竟右脑模式也很难用语言描述出来。你既不能推论出它,也不能把它描述成一个逻辑陈述,如“由于a 、b 、c 等原因,这是好的,那是坏的。”它象征着左边的一切,并具备所有左边的特征和古老含义。右脑不善于排序  –  先做什么,再做什么,然后是再下一步。它可以从任何地方开始,也可以一步到位。此外,右脑没有什么时间观念,也理解不了“浪费时间”是什么意思,完全不象那个优良的、明智的左脑。右脑不善于分类和命名。它看待事物时,当时当地是什么样,就怎么样。它能看见事物的本来面目,以及事物所有令人着迷的复杂性。它不善于分析和提炼事物的显著特征。
  今天,教育家们越来越关心直觉和创意的重要性。然而,学校系统通常仍然构建在左脑模式的基础上。上学就是一种排序:学生们从一年级到二年级、三年级…一步一步呈线形往上升。同学们的主修科目是语文和数学:阅读、写作、算术。不过,现在课桌椅经常被摆成一个圆圈,而不是一行行的了。课程表也变得更有灵活性。但学生们仍然把精力花在一些并不明确的问题的“正确”答案上。老师们给出的分数也仍然与所谓的“抛物线”密切相关,这就保证了每个班三分之一的学生无论成绩怎样,都被断定为“平均水平以下”。每个人都会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右脑  –  这个梦想家、发明家和艺术家  –  已经在我们的学校系统中丢失了,并且在很大程度上并没有受到教育。我们也许能找到几节美术课,几节手工课,所谓的“写作创意”和音乐课程,但我们不会找到关于想象、形象化、感知的课程和立体技能,也不可能找到把创意、直觉和发明创造作为独立科目的课程。然而教育家们重视这些技能,并明显希望通过对语言和分析技能的一系列培训,学生们能够自然而然地学会想象、感知和直觉。
  幸运的是,尽管教育系统发挥不了作用,还是时不时地有人掌握这些技能  –这完全是在狭小空间里生存的创造力的贡献。但是我们的文化太倾向于奖励左脑的技能,以至于我们的孩子们丧失了一大部分右脑的潜力。科学家洁儿·乐伟曾经幽默地说  –  经历过美式科学培训的研究生们有可能完全摧毁自己的右脑。我们当然注意到了这些不恰当的语文和算术能力培训所带来的影响。词汇性的左脑似乎永远不能使学生们完全康复,而带来的影响却有可能使他们终生受损。那么,没受过什么训练的右脑该怎么办?
  现在神经系统科学家已经为右脑的培训提供了理论基础,我们可以开始建造一个训练整个大脑的教育系统。这个系统能真真正正地包括绘画技巧的训练  –  一个有效可行的方法训练适合右脑的思维。
  第二节
  使用右手或左手的习惯
  同学们可能会问关于使用右手或左手的问题。在开始教授绘画的基本技巧之前,我们应该好好地谈谈这个问题。由于关于使用右手或左手的习惯的广泛研究既难懂又复杂,我只能在以下的章节中澄清几个要点。
  首先,把人严格区分成左撇子和右手使用者并不十分准确。人们有可能完全使用左手或完全使用右手,也有可能两只手都非常灵活  –  也就是在做很多事情时两只手都能用,使用哪只手都无所谓。我们大多数人介于三者之间,大约90% 的人更倾向于使用右手,10% 的人更喜欢使用左手。
  喜欢用左手写字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从1932年的2%上升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11% 。上升的主要原因有可能是老师和家长已经学会容忍左手书法,并不再强迫孩子们使用右手。这种最近才产生的容忍度很有益处,因为强制性的改变有可能使孩子产生严重问题,如口吃、左右不分、和阅读困难。
  如果你想正视使用右左手习惯,就必须认识到用手习惯其实是一个人大脑组织结构最外在、明显的标记。其他的外在标记是:使用左右眼的习惯(每个人都有一个占优势的眼睛,用于确定视野的边线)和使用左右脚的习惯(上台阶时习惯抬起和跳舞时先跨出的那只脚)。不能强迫孩子使用不习惯的那只手,因为大脑的结构是由基因决定的,强迫性的变化与天生的结构相悖。本性难移,以往一些改变左撇子的努力往往以两只手都变得非常灵活为收场:孩子们屈服于压力(以前甚至是惩罚),并学会用右手写字,但用左手干其他所有事。
  而且,老师和家长们并没有什么让人接受的理由来强制这种改变。他们提供的理由是“用左手写字让人看着不舒服。”或者“社会只接受用右手的人,我那左撇子孩子会处于不利地位。”这都不是好理由,我认为它们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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