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阴盗阳-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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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尖叫,不知道那生出来的力气,我拼了命地跳起来往外逃,去那都好,我不要再待在这个充满血腥气味的房间里了,我跑到走廊,婴儿哭声还是一直跟着我,我死命按着电梯,当电梯在我面前打开时,我傻住了。
电梯里面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何永庭!
他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斜眼看着我,令我不寒而栗的是,他的右手拿着一把水果刀!
“丽婷,这么晚,想要到哪里去啊!”他咧嘴笑了,那神情让我想起刚才在屋里那女人的笑容。
“没……没有啊!我去散个步……”我汗湿的脸跟惊慌的表情,相信没有人会被我这白痴的说词给骗倒,但我知道这时不能刺激他,他的精神状况很明显已经不正常……
“这样啊?我来是想问你,你有没有看到我老婆?”他阴阴地笑着,我发着抖正想回话,他却突然暴起,用他的左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墙上,脸上的笑容变成了凶狠的神情。
“我全知道了!你当初根本就是骗我们的,如果只是因为工作失误没有调动成功,我们不会怪你,但是为什么要让我听到你说的那番话?那天要不是我跟我老婆刚好去酒吧,也不会听到你那番自鸣得意的废话,欣筠她……她就不会怨我笨,怨我识人不清,她更不会得什么产前忧郁……”他边哭边说,我只觉得呼吸困难,他提到那家店,我好像去过,那天跟朋友多喝了几杯,我真的不记得我是不是说过一些取笑他们的话,我好像说了我就是看不爽他们幸福甜蜜,就是要害他们浪费一年……我真的忘了我是不是说过这些,更没想到那天他们夫妇会在场……
“原……原谅我……我再也不敢食言了,这次是我错……求求你……放过我……”我断断续续艰难地说着,但何永庭一点都不想放过我,我看见他举起了拿刀的右手,眼看就要向我刺来。
“我要你给她和我的儿子陪葬!”我想,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了。
“住手!别这样!”
突如其来的打断声,对我来说却好像是天籁,我抬眼一看,从楼梯口气喘吁吁跑上来的竟然是苗玉琳!我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刚才手机讲到一半断了,我就知道出事了,永庭,你别做傻事!”她开口竟然是想帮我,天啊!我该称这个人为天使吗?她也是不久前才被我耍,不能回故乡去完婚的蠢蛋二号啊!
不过听了她接下来的话,我才知道她不是为了救我,其实是为了救何永庭。
“杀了她,你太太不会复活,而你要为了这种人坐牢?值得吗?你问问你自己值得吗?”
什么这种人那种人的,她讲话真的很没有礼貌!
“我没打算坐牢,杀了她我就自杀去陪欣筠!”
“你错了!自杀的人去的是不同的地方!你见不到你太太,更不可能投胎转世,你这么做,只会让你太太的坟前以后年年长满杂草,没有人会去帮她整理,没有人会为她焚一炷香悼念她!”苗玉琳义正辞严地说,但我看到何永庭逐渐软化的表情,我知道我有救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已经只剩下一个人了”他颓然放下刀,掐住我脖子的手也变得松了。
“帮你太太把她的份也好好活下去,你还有父母吧?你要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根本不必为了这个人弄脏你的手,听我的,你快走吧!我相信丽婷会忘记这件事的吧?”
苗玉琳看向我,我连忙点头,“对对,只要你放过我,今天的事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以后我也不会再骗人了,对不起!我真的很后悔!”我对着他们说出一连串道歉的话,口若悬河得连我自己都惊讶。
最后,何永庭颓然垂着头慢慢地走了,我余悸犹存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眼前,庆幸自己竟然因为苗玉琳的帮助捡回了一条命。
我转头看向她,想对她表示感谢。
“玉琳,真的很谢谢你帮我说话,今年是我不好,明年好吗?明年我一定跟你调,让你可以顺利回到家乡……”
我发现我在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说话,刚才她明明站在我背后,怎么一转身就不见了人?
走廊的灯光闪烁明灭着,眼前无人的我突然背脊一阵发寒,像有人在我颈后吹着冷气,我的双脚像是定在地上一样动也不能动。
“两个月前,我妈急病,我开车在高速公路上想赶回家……你也知道,碰的一声,一切就结束了……”苗玉琳的声音从我颈后幽幽传来,我感到鸡皮疙瘩一颗颗地立在我皮肤上。
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再食言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女水鬼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30 9:27:12 本章字数:4436
在平县六里村的西面,有一个长满荆棘和灌木的河浜,偏僻而幽静,村里人称它为蛤蟆浜。
蛤蟆浜的荆棘据说已经长了上百年了,有些已经树化了。这里的荆棘不仅茂密,而且刺特别长,人稍不留心,就会在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村里人平常极少来这里,除了几个城里来的钓友。
几年前,喜欢钓鱼的王伯和李伯在经过六里村的时候,发现了蛤蟆浜是个垂钓的好地方。他们开始在浜的外口垂钓,经常满载而归。后来,浜口外面的运河由于水质恶化,影响到了这里,有时半天也钓不到一条像样的鱼。不甘心的王伯和李伯一商量,最后决定去浜底钓。虽然浜底和浜口是连通的,但河上有一大片荆棘,跨河铺成了一张“地毯”,小船根本没法进去。两个人沿着蛤蟆浜走了一大圈后发现,别说人了,就是野猫也很难钻进去。于是两人只好悻悻而回。
今年初夏,县里的钓友协会进行“钓鱼王”比赛。比赛规则很简单,谁钓的鱼最大,谁就是“钓鱼王。”当然,钓起来的鱼必须是野生的。“钓鱼王”除奖金外,还有去外海垂钓的机会。
这下,王伯坐不住了,他马上又想到了蛤蟆浜。那里水深幽静,水草丰美,必有大鱼。于是他找到了六里村的龙叔,那是以前的同事。去年夏天,龙叔上大学的女儿不幸在运河溺水身亡,最后连尸体也没有找到。这个沉重的打击让龙叔一蹶不振,提前退休后回到老家六里村。
王伯李伯来到了金叔家,一阵寒暄后,王伯提出了去蛤蟆浜底钓鱼的事,让金叔帮忙打开一个去浜底的通道。金叔连连摇头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蛤蟆浜的荆棘里外绵延数十米,枝叶根茎交错纵横,根本无法打通的。看着王伯他们失望的样子,金叔出了一个主意,说再等一段时间,等水位稍微下降一些,或许可以用小木船从浜口从河面的荆棘下穿过去。王伯李伯只好回家等消息。
七月中旬的一天,金叔给王伯打电话说,木船已经准备好了,让他过来。
王伯连忙电话联系李伯,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只好自己带着渔具,匆匆往蛤蟆浜口赶。到那里,快九点了,金叔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船很小,只容得下两个人。金叔让王伯先趴在船底,自己在船艄趴着划水。河面和河上的荆棘只有半米的距离,在小船行进中,不是有尖刺划着王伯的头和背部,弄得王伯不停的叫唤。行进了大约几十米后,前面豁然开朗,一片开阔的河面出现在王伯的面前。河水清澈幽静,水底河草隐约可见。王伯不仅大喜过望,他让金叔将船靠着河边一块石头后,带着渔具、鱼笼和一个背包上去了。
王伯刚落杆不久,却又看见金叔载着李伯过来了。王伯大喜,喊道:“你也来了啊?我们比赛哦。”
李伯也没多说,上岸后,选了一个朝阳的地方,和王伯隔着河,两个人面对面地专心钓了起来。金叔走得时候和王伯约定,下午三点来接他。
钓了一会,没有鱼咬钩的动作,王伯开始观察周围。这个浜底大约不到一亩,河面除了一些水葫芦和浮萍外,没有其他水生植物。王伯的目光透过荆棘从,发现里面幽暗静寂,连蛤蟆也没有一只。王伯心中有些不安,这也太寂静了。
王伯将目光有转回到鱼漂上。一个小时过去了,鱼漂依然没有动静。王伯朝对岸的李伯看了一下,发现他一动不动地专注地看着水面。
王伯自嘲起来:钓鱼要讲究个心平气和,那想自己这样猴急啊?
中午马上到了,王伯没有任何收获。他从包里拿出干粮,开始吃了起来。再看李伯,还是在专心钓鱼。王伯拿起手机,发了个短信给李伯:该吃点了。没想到短信发送失败,再一看信号,居然一点也没有。王伯不觉的很诧异,这个鬼地方,邪门。
王伯收起鱼竿,看见鱼饵好好的还在。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判断,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大鱼。从进来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自己硬是连小鱼也没看见游过。王伯看看时间,离金叔来接还有两个来小时。王伯又朝对面的李伯看去,李伯依然静静地坐着。李伯坐的石头位置低,双脚已经浸在水里。王伯觉得有点不对劲,便大声喊:“老李,你怎么样啊?”李伯一点反应也没有。
“坏了。”王伯暗叫不妙:“可能出事了。”
王伯刚想下水游到对面去,突然看见在李伯前面的水域有些异样。原本清澈的河水出现了一大团幽深的黑影。就在王伯盯着水面看的时候,水面开始出现了漩涡。随着漩涡不断变大,王伯看见漩涡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旋转。
“老李,快起来啊。有危险!”王伯大声呼叫着,内心充满了焦虑和恐惧。
李伯依然一动没动,仿佛睡着了一般。
漩涡慢慢地小了起来,最后河面又恢复了平静。短短几分钟,王伯仿佛度过了好几个小时,他一屁股坐到石头上,手心里全部是汗水。
王伯点起烟,猛吸几口,现在他再也没心情钓鱼了,心里只想金叔快点过来接自己。他拿出手机,发现手机居然黑屏了。换了个电池,依然黑屏。一阵恐惧紧紧摄住了王伯的内心。
“喔呦——”对面传来了李伯的声音。“老李,你醒了吗?”王伯惊喜地喊叫起来。
李伯开始慢慢地站起来,但对王伯的问话没有一点反应。只见他转身,朝着荆棘从慢慢靠近。
“喂,老李!你干嘛啊?”王伯心急万分,大声呼喊。
就在王伯急得差点要哭出来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右侧的河面有些异样。王伯转头一看,“啊呀——”一声惊叫,满眼惊恐,不由倒退几步,“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在石头的右前面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不知何时探出水面,正阴森森地朝着王伯看。
王伯慌乱地爬到了石头上,抓起鱼竿朝着水里的女人打去。边打边叫:“我打死你,你这个鬼东西——”
那女人显然生气了,突然张大嘴巴,露出了几颗参差不齐的黑牙齿,朝着王伯发出了“嗤嗤”的声音。随着头发的摆动,王伯看到她皱巴巴的脖子上露出了一块鲜红的胎记。
“老子鬼都不怕,还怕你这个邪货?”喊骂着,王伯突然朝女人纵身跳了过去,将鱼竿使劲地朝女人头部抽打过去。
“啪”地一声,那女人头部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呜——”一声,没入了水中,一个蓝色蝴蝶结浮了起来。漂在水面上。
王伯依然大喊大叫,左右抽打。最后筋疲力尽的王伯爬到石头上,再看对面,早已没有李伯的影子。
就在王伯失魂落魄的时候,看见河面出现了金叔的小船。王伯就像泄气的皮球,两眼一黑,一下子瘫倒了。
等王伯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他被金叔送到了医院。医生告诉王伯,除了受惊吓外,没什么毛病,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王伯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才缓过劲来,他把那天遇到的情况和家里人说,可从家人的脸色可以看出,没人相信他的话。但让王伯欣慰地是,李伯居然安然无恙,也回来了。
这天,金叔带着礼品来看王伯。王伯连忙拉住金叔:“我那天真是遇到鬼了,是女水鬼,太恐怖了。要不是你来,我恐怕——”
“你看看这个。”金叔没接王伯的话头,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棉布的蓝色蝴蝶结。
“那是女水鬼的,我打下来的。这下你可相信我的话?”王伯继续说:“那水鬼也怪,脖子上还有一个红色的胎记呢。”
“什么?!”金叔叫了起来,按住了王伯的肩膀,眼睛死死地瞪着王伯,良久才跌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说:“阿英,我可怜的女儿啊。”
“什么,什么,你女儿阿英啊,她不是去年就——”王伯呆住了。
“唉——”一声长叹,金叔不再言语,起身默默地走出了王伯的家门。
送走了一脸悲伤的金叔,王伯开始翻阅资料。在一本《太平鬼说》中,王伯看到这样一段话:“鬼者,至阴之物,无肉体,只有魂灵。凡冤死的人,其魂灵不得超脱,只有游走荒野,寻觅合适的躯体后附身,向人世述说其述求……欲祛除鬼气,唯有咒念《金刚经》。辅以桃木祛之……”
王伯一阵激灵,连忙朝金叔家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