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阴盗阳-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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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死盯火塘,塘火正旺,声音似乎从那里传来,可是那里没有人,什么活物都没有。
谁?在哪里?
“捕到鱼没?捕到了就拿出来烧嘛!”突然,寂静的场面又有了声音,声音里含有几分客气。
“没……没……没有,今天漏网了。”渔夫语言打颤,吐字不明。
“真是小气鬼!”
渔夫听到“鬼”字,全身猛地一抖,竟立马吓出虚汗来。
不敢再搭话。
“怎么技术一流的老渔夫也会漏网?”声音里含着几分不快、轻蔑,“——看我本领!”
声音消失,只见一柴禾横飞如箭般急插入火塘里,火光猛然而起,光映四壁。
有人向火塘扔了柴禾!
人?
在哪里呢?
“咚!咚!咚……”声音似如脚步声,远远的去了。听得人的心都空洞。
“扑通!”忽然一声石头落水的声音从深潭方向传来。
之后一切都安静了,像冬季的黑夜。
约有一刻许,老虎口外传来声音,声音如同大鱼跃出水面般气势壮阔,但仍然看不见身影。
“咚!咚!咚……”声音由远及近而来。
是脚步声。
老虎口里的沙迹之上水印蔓延,偶有水滴凭空滴落,一路而来,向火塘靠近。
“哈哈……”笑声四荡,飘忽。
猛的,有一物体扎进火塘,只是听得几声“噗噗”的声音响起,突地火塘里一声爆响,随即有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火塘中瞬时有了动静,一棍天马行空而至,在火塘中鼓捣几下就见一黑乎乎的东西被掏了出来。那黑乎乎的东西竟然被凭空支起,停在空中指向渔夫。
渔夫吓住。
“你食——”晦明而阴冷的声音传来。
渔夫没听懂。
“你食——”
声音再次传来。
渔夫不敢答话。
“你食,你不食就我食!”
话语刚完,刹那间阴风袭来。
“我要……”
“我要……”
“我要……”
“……”
数个小孩子争抢要什么东西的声音。错乱繁杂。
“小孩子真不懂事!——得,拿去分吧!”
话音刚完一阵乐呵声欢腾,之后嚷嚷声娓娓而去。
又安静了。一切都像冬眠掉一样。
渔夫想到以前人们的谣传——难道这就是独脚鬼?!
渔夫越想越害怕。
“看来我得再跑一趟了。”火塘方向传来人声。
话音刚完,脚步声又起。
“咚、咚、咚……”声音向老虎口方向远去。
消失在夜空里。
时间一点一滴的消逝掉,然而在渔夫看来是那么慢长。
就在心玄紧绷的时刻老虎口外的深潭里猛的有了水声,声音巨大,无比恢弘。然而,之后一点声音也没有了,安静得让人感到窒息。
“咚、咚、咚……”老虎口外又有了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随即沙上也水迹斑斑,水印明显起来。——看来他又回来了!
“哈哈!工夫不负有心鬼!——捉到一只又大又肥的。”
渔夫寻声望去——只是看见一只肥大的青蛙悬吊在空中,不时的挣扎。而渔夫,终究没看到人。影子也没有。
瞬间,空中的青蛙被扔进火塘中。只是听得青蛙的几下挣扎声,啪的爆响,香气就灌满了整个老虎口。渔夫忍不住咽了口水。
“来,你食,别客气!”
渔夫不敢答话。
“食啊!”语气万分客气,然而阴气十足。
渔夫更怕。不敢呼气。两眼紧盯住火塘。
“你不食!那我食。”
说话间那东西被掏出火塘,悬在空中晃来晃去,又瞬间的变化,几声唧唧喳喳的碎裂声之后,一堆白骨散落一地。
“香啊!”声音里有几许满意。
渔夫很是手足无措。惊慌而没有半点法子,只是怕怕的缩在洞里不敢喘气。
“咚、咚……”声音又有了。怕是那东西又出去了吧。
渔夫细看火塘的动静,发现自己留坐用的石板上水迹斑斑。于是心生一计。
总不能等死吧!如果等到那东西还吃不够吃自己时才想到要逃命那不是“肚子疼了才挖厕所”吗?
想到这里,渔夫畏畏缩缩摸出渔网笼罩的老虎口,然后将那块石板放进了火塘里……
大约又是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声音重复而来,一样的状态没有改变。依然是水印显现,脚步声响起……
一切又如渔夫所料的那样。
水迹在火塘边消失了。
看来那东西停下了。
渔夫目不转睛望着火塘。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夜空,一团白烟突地升起。
一股和风吹来,一下将白烟卷走了。
一切又都安静了。
渔夫得意的笑笑,竟呼呼而睡了。
天色微明渔夫急忙收好渔网,踏着蹒跚的步子跌跌撞撞回了家。
回家刚见到老婆,眼睛里已经黯然了光芒,老婆见他空手而归,去看鱼兜——一块雪白的鹅卵石躺在里面,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突然,渔夫一夜鼓足的勇气立马泻了,滩到在地。
之后,渔夫大病一场,很久才恢复正常。
后来他再也不敢一个人出去捕鱼了。而且意外的经常和村民交流捕鱼经验,经常结伴而行。
村民们新奇不已——老渔夫怎么突然间变了个人?
终有一日,老渔夫对后代讲起这个故事。那时80岁的老渔夫正晒着太阳,嘴中呢呢喃喃,一群可爱的孙子围在他膝下,目光焦渴的望着他满是斑点的脸廓。
“爷爷,那东东你是怎么把它弄跑的啊?”
“哈哈,爷爷把那石板烧红了等着它上坐呢!——谁叫它肯给面子!”
“爷爷,爷爷,这世界上真有鬼了?”
“鬼才知道啊!”老人刮了一下可爱孙子的鼻子。
“那到底有没有啊?”
老人却深沉的抬头望望天空,微微摇头。
往事浮上心头。
就在前一天他听说了邻居马耳死去的消息。马耳是村里比较活跃的人,凡事都报一个公正的态度,所以早早的就劳累死了。
马耳年龄也不大,也只不过五十余岁,做过村干部,刚正不阿,深得人心。可还是早死了。人们不由感叹。
他死的时候还是没将语音说准,他说他这辈子最不幸的事就是语音不准,不然他准是个人物。这是他时常说的笑话。
马耳死前要吃白糖,可是他老婆听到他说:“我要食堂——我要食堂——”
老婆没理他,他竟埋怨的望着老婆,死不瞑目。
这大早晨,马耳老婆给老人送来了一封信。
关于一个秘密。
一个让老渔夫惭愧而敬畏马耳的秘密。
老人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摸摸孙子的头。
“其实,鬼也是人造的!”
“那爷爷,人比鬼更可怕是吗?”
“恩,孙子真聪明——”
故事至此,也该画上句号了。我补充一点。
在民间有一种道术叫隐身术,学成此术传说要用大年三十死去的孕妇灵前筋在月光下照射七天,然后用大火燃烧七个时辰,再将其灰烬连同香灰泡水喝之后,方可拥有此术。
拥有此术之人只要念了咒语方可随意出现在任何地方,别人看不见身形,所谓隐身。唯有狗血可破此术。
而死去的马耳,听说他的爷爷就拥有此术。至于马耳,据说此术隔代相传,他可能也会,只是谁也不确定。
现在,老人通过马耳给他的信知道了马耳拥有此术。
马耳一生只使用过一次,为一个“义”字。
人间的事并非“科学”二字就能够解释得清楚的,纵有没发现的缘由,也只能称为“鬼”般的怪异
正文 第八十二章:墓地怪音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30 9:27:07 本章字数:4289
房青群一大清早就开车来到墓地。那守墓老头儿天蒙蒙亮就给他打了电话,说他不干了,想回老家。
房青群觉得蹊跷,他一直为能雇到这个有些迷糊的老头儿而暗自高兴。老头儿孑然一身,他看护墓地的要求不高,只要有地方住,有饭吃就可以,不要一分钱工资。房青群曾许诺,在老头儿百年之后,给他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墓地留块容身之地。老头儿感激得老泪横流。
“怎么啦?”房青群问老头儿。
“我昨晚在监控里看到一个黑影站在你父亲的墓碑旁……”老头儿沉吟了半晌又说,“可能是我离走不远了,人到了这个时候容易看到这些东西,我想过了,还是埋到老家去好,也不用花钱。”
房青群心中一凛,难道老头儿看透了他的心思?他答应给老头儿在墓地留块百年后的容身之地,只是搪塞,他可舍不得。他对老头儿说:“许是有人偷东西,我安装监控就是为了预防这样的事发生。”
“我在监控里看到的人,穿着唐装寿衣,留着八字须。我今早打扫墓地,瞅着你父亲墓碑上的照片,觉得有点像。”老头儿说着,拿着早已准备好的包袱走出小屋。
房青群怔了怔,半晌才回过味来。他忙回放昨晚的监控录像,但自始至终都没看到一个人影,只听到录音设备里老头儿昨晚的喊声,看到老头儿惊恐地拿着扫帚在墓地里转。
也许是老头儿真的老了,看花眼了吧。房青群走出小屋,到父亲坟前停住了脚步,再过几天就是他父亲的忌日了,他想为父亲风风光光地举行个祭奠仪式。他的目光落到墓碑的遗像上,眼睛瞬间瞪大了,照片上有两道水痕,从父亲的眼角一直延伸到碑底,像是两道泪痕。墓碑的下面有个东西闪闪发光,他弯腰拾起来。看着手里的东西,他打了个冷战。那是一枚戒指,虽有些锈斑,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出,那是父亲的随葬品。十多年过去了,它却出现在父亲的墓碑前。
房青群想起了老头儿那句话。老头儿昨晚看到他父亲在墓碑前低头从手指上往下拽什么。难道老头儿昨晚真的看到了父亲?
房青群开车追上老头儿的时候,老头儿正背着包袱,步履蹒跚地朝火车站方向走。
“大爷,你看,你家里也没别人,回家后,生活也是问题,不如就在墓地待下去,要是真有事,我会照顾你的。”房青群尽量用客气、恳切的语气对老头儿说。
见老头儿在犹豫,房青群连拉带拽地把他搀上了车。
房青群心里虽忐忑不安,但两天的应酬下来,他渐渐淡忘了那晚的事。这天半夜时分,他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他拿起电话,听到老头儿急促而苍老的声音时,手里的电话差点儿掉在地板上。
老头儿说,他听到墓地里传来一声惨叫,随后是长一声短一声的**,那声音闷闷的,好像来自地下。他拿着扫帚围着墓地转了一圈,都没看到人影。他让房青群去墓地看看。
房青群天亮之后来到墓地。老头儿站在墓地的大门口,身上湿漉漉的,看样子,他从后半夜就一直待在门口。
房青群拉着老头儿在墓地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最后,他们停在房青群父亲的墓碑前,房青群发出“啊”的一声惊叫。
遗像里,房青群父亲的嘴角流下一些暗黑色的东西,一直淌到碑底。碑底有一个惨白的东西。老头儿战战兢兢地捡起那个东西,随后掩住鼻子,拿到了房青群面前。
房青群面色发白,他看清了,那是一颗牙齿,牙齿上带着些烂黄的东西,是一点干瘪的烂肉,一股刺鼻的臭味传了过来,是尸臭。难道,这颗牙是房青群父亲的,他嘴角流下的暗黑色的东西就是血?
房青群和老头儿对望着,两人的身体都在哆嗦。老头儿昨晚听到的惨叫和**声是来自埋在地下的房青群的父亲,他被硬生生地拔掉了一颗牙齿。
房青群回放了昨晚的录像,没看到人影,却听到一声沉闷的惨叫和几声**,那声音,渺不可及,像是来自地下。
“你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那天看到父亲的遗像上有泪痕,他随葬的戒指出现在墓碑旁,现在,连他的牙齿也出现了。”房青群惊恐地问老头儿。
老头儿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停了半晌,才木讷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想,那边和阳间应该没什么区别。从流泪和牙齿来看,你父亲在那边过得并不好,甚至受了欺负。是不是你近来没给他烧纸钱呀?可能他在那边没钱花了,才遭人欺负的。”
“不会,逢节日,我都会给父亲烧纸,他应该不会缺钱的,”房青群又看了看老头儿,接着说,“要不再烧些纸试试。”
房青群说做就做,一会儿就买来一大摞冥币,在父亲墓前烧了起来,边烧边念叨着。
老头儿一再要求房青群留下来,和他守一晚,但房青群以有要事为由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其实,他今天什么事也没有,只是不敢留在这个躺满死人的地方。
还好,一直到第二天,电话都没响,可这不知结果的情况让他更加坐卧不宁,没吃早饭,他就驱车赶到了墓地。
“看来真的是你父亲在那边没钱了,昨晚就什么事也没有。”老头儿边做饭边说,他的精神也好了许多。
没事了,房青群的心立刻轻松起来,他来到父亲坟前,停了下来。他想扫一扫父亲坟前残存的纸灰。突然他发现在墓碑和坟墓之间,一块暗黄色的东西露了出来。他走过去,拎着一角,拿了起来,仔细看时,他惊叫一声,把那东西扔了。老头儿闻声拎着菜刀跑了过来:“怎么啦?”
“我……我父亲的寿衣……”房青群语无伦次地说,用颤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