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阴盗阳-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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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琳娜马上意识到自己被骗了,难道这就是左婷报复自己的方式吗?
当霍华喜欢上了吴悦的时候,杜琳娜心里痛苦极了,她多次向好朋友刘俊涛倾诉,希望他能够倾听自己的心声。
后来当刘俊涛得知吴悦的身体上出现了那么多裂痕时,他就断定吴悦已经被左婷的鬼魂纠缠住了。
刘俊涛兴奋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杜琳娜,并且安慰她说吴悦很快就会被左婷害死,到那时就不会有人和她竞争霍华了。
可吴悦就是不死,她半死不活地赖在世上,让杜琳娜看得很是心烦。
虽然欺骗王倩和刘俊涛说左婷是被吴悦杀死的,可杜琳娜心知肚明左婷是被自己杀死的。看着左婷的鬼魂出现在宿舍里,做贼心虚的她能不害怕吗?
为了害死吴悦,更为了能早日驱逐左婷的鬼魂,杜琳娜听信了刘俊涛的话。他们准备砸开吴悦的脑袋吃掉她的**,因为左婷的鬼魂已经渗透到了吴悦的**里面去了。
做这件事的时候,杜琳娜并非毫无畏惧,她也害怕把左婷的鬼魂吃到肚里后被她害死。
刘俊涛显然看出了杜琳娜的担心,为了证明这样做对自身并无害处,于是他决定陪杜琳娜一起吃掉吴悦的**。
可是现在原本出现在吴悦身体上的裂痕又出现在杜琳娜身上,杜琳娜这才明白刘俊涛当时是演了一个苦肉计骗自己。
杜琳娜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准备让刘俊涛拿出一个救自己的办法。如果他不愿意救自己的话,那么就用这柄匕首给他做个了断吧!
杜琳娜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和仇恨向门外走去,准备找刘俊涛算账。
但是杜琳娜忽略了一个很致命的问题,既然吴悦和左婷交换了灵魂,那么吴悦的灵魂去了哪儿呢?
杜琳娜身后的风铃给了她答案,吴悦的魂魄正在那串风铃上吸附着。
风铃相互撞击发出尖利的声音,杜琳娜惊恐地盯着白色的骨制风铃,越看越觉得那风铃是由人的头骨制成的。
果然风铃的骨制框架里渗出了血,风铃下面冒出了一股股白色的气体,那些气体慢慢汇集成人形。
那是吴悦的魂魄,她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你没有想到我会以灵魂的形式出现在风铃里吧?因为我和左婷互换了鬼魂,让她的鬼魂暂时寄存在我的身体里,这也是我为什么死不了的原因。”
杜琳娜吓得大惊失色,问道:“这个风铃真的是由左婷的头骨制成的吗?可霍华为什么要送给你这样一件可怕的礼物昵?”
吴悦笑道:“这还不是拜你的谎言所赐,几乎所有人都相信我是杀死左婷的凶手,所以霍华把这个可怕的礼物送给我。可是左婷知道你才是真凶,所以她不会害死我,甚至还会帮助我对付你。”
吴悦越说越愤怒,她让风铃急速旋转起来,用风铃那坚韧的钢丝绳绞住了杜琳娜的脖子。
杜琳娜的脖子被钢丝绳紧紧地绞住,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用最后的气息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死我,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霍华吗?”
吴悦气愤地说道:“霍华现在虽然喜欢我,但他送我头骨风铃的本意就是想害死我。因为只有我死了,你才可以幸福地和他恋爱。所以我一定要杀死你,我还会占据你的身体,变成你的样子和霍华好好相爱的,你给我放心地去死吧!”
说话后,疯狂的吴悦把风铃搅动得更剧烈了,她把杜琳娜的脖子都绞断了,鲜血流满了宿舍。
害人终害己
一切结束之后,左婷和刘俊涛又来到了废弃宿舍楼里。
在最里面的房子里,左婷感慨良多地对刘俊涛说:“一年前我就是被杜琳娜杀死在这里的,我记得清清楚楚,她是用钢丝把我活活勒死的,那种痛苦让我现在想想都很害怕。”
左婷越说越激动,居然哭了起来,她真的很害怕回忆起自己被杀死的情景。
刘俊涛温柔地抱住左婷,说:“不要害怕了,我用你的头骨和勒死你的钢丝制成了一个风铃送给吴悦。现在我想藏在风铃里的吴悦可能已经替你杀了杜琳娜了吧,你的仇我们已经替你报了。”
左婷止住了哭泣,意味深长地说:“没有想到杜琳娜也被那根钢丝勒死,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吧!”
夜色已经很深了,刘俊涛把心爱的左婷送回了寝室,要她好好休息。
左婷刚进入寝室,就看到拼命摇晃的风铃,她看到了吴悦的灵魂。
吴悦愤怒地对左婷说:“你什么意思,我帮你杀死了你的凶手,你为什么不把我的灵魂从风铃里释放出来?我的灵魂一直困在这里也不行啊!”
左婷很不耐烦地问道:“那你还想去哪呢?不要忘了我现在是你哦。”
吴悦说道:“你让我进入到杜琳娜的身体里,让我变成她,这样我就可以和霍华相爱了。”
左婷冷笑道:“你认为我会让你活在杜琳娜的身体里面吗?如果那样的话活在你身体里的我岂不是多余的?我只会让人们接受一个吴悦,那就是我,而不是真实的你!”
吴悦震惊了,她万万没想到左婷会这样对自己。
左婷继续说道:“你想做回真实的自己,对不起,那已经不可能了!”
说完后,左婷拿出汽油浇在了那串风铃上。吴悦打了个哆嗦,马上就意识到大事不好了,急忙乞求道:“你要做什么?不要烧我啊,哪怕让我做一个孤魂野鬼也好啊!”
左婷冷笑道:“这个头骨风铃留在宿舍里可不吉利啊,我怎么可能留你给我惹麻烦呢?”
说完后,她点燃了浇在风铃上的汽油,熊熊烈火中,吴悦魂飞魄散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窥视(一)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30 9:27:19 本章字数:5273
1999年我第一次住进城西旅馆时,它还没有现在这么出名。那年它左边毗邻县城第一家夜总会天方夜谭,右边遮遮掩掩搭着门帘的是一家成人用品店。
城西旅馆的霓虹灯招牌挂在二楼,从一处窄玻璃门跨进去,小厅里晃荡着昏黄的灯光。三两个穿着阔腿牛仔裤的油漆工围在前台上,冲着一个瘦高个的男人起哄:
“新婆娘好不好?美不美?”
男人硬邦邦地点着头:“好,也美。”
几个年轻人哗地笑开了,身上染着靛蓝色油漆的男人拍桌子取笑他:“那庙子里的先生算的你是天生孤克命,跟你亲近的都得倒霉,亲生爹妈都不敢抱你,那你克不克你婆娘啊?克不克啊?”
门房便拿起桌上的掸子去赶他们:“去!一边儿去!”
我交过10元押金,门房从挂着的环里取过钥匙,弓着腰从前台出来了。我这才发现他是个一米八几的汉子,竹竿儿似的身材,他的身高在那时的南方算是巨人,旅馆低矮的前台对他来说实在是憋屈。
放下东西下楼后,我想找人多打听一下县城情况,于是走进旅馆一楼的餐厅觅食,结果餐厅里冷清得连苍蝇都停在桌上懒得飞舞。坐在第一排椅子上的是一个体态丰腴、拿着油腻苍蝇拍的妇人。我结账时,不知怎地问起了门房:“那门房叫什么名字啊?听说刚结婚?”
妇人放下苍蝇拍,瞥了我一眼:“你说瘦徐?”
新婚三天的门房姓徐,人称瘦徐,都说他性格孤僻,脾气暴躁。
传言这个男人曾经在老家也有过一个媳妇。有天,女人晚上起夜不小心把他吵醒,他睡得迷糊间梦中暴起,一巴掌扇了过去。待早上醒来看时,才发现媳妇躺在地上,脑门磕在床脚的垫砖上,尸体都僵硬冰凉了。
至于后来这又如何被鉴定为意外,他又如何从老家跑到这县城做了门房,城西旅馆的人们无从得知。
瘦徐的经历令我唏嘘了那么几分钟,晚上路过走廊时,我便多留意了几眼。
一个系着红腰带的女子正从尽头那间被改造过的新房里出来,她偏过头,上挑的视线与我擦肩而过,仿佛一缕火焰,麻酥酥地从我脸上燎过。
那就是瘦徐的新娘。
我对那一幕的场景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三天后,就在我离开县城的当天傍晚,城西旅馆发生了一起惊天动地的命案。警察从城西旅馆带走了那个瘦高个的门房,据说,他的第二任新婚妻子在争执中被他从楼上推下来,直滚到楼梯底,**涂了满地。
2012年的春夏之交,一封神秘的信件躺在了我的办公桌上。
信中赫然是一张价值不菲的支票和一个年轻男子的照片。这是一封奇特的委托信,对方在信中,以冷冰冰的语气要求我去城西旅馆,调查照片上这个男人入住旅馆的原因。
这张支票只是预付金额,如果我能够每12个小时汇报一次调查进度,并且将资料发送到一个邮箱里,那么我将持续收到相同面额的支票,直到调查结束。
信的最后以加粗字体警告,这份委托的唯一要求是:我不能把这次委托以及我的行踪告诉任何人。
署名L。T。F。T。
城西旅馆四个字勾起了我最遥远的回忆。我花了一个早上冥思苦想,却想不起任何与L。T。F。T。有关的人物或者组织。
经过一个下午内心挣扎,我最终拗不过金钱的诱惑,毅然决定回家收拾行李,悄无声息地动身前往城西旅馆所在的县城,留给妻子一张“出差”的便条。
于是,在一个闷热的清晨,我拎着两个黑箱子再度站在了城西旅馆门前。
天色已近傍晚。此时的城西旅馆已非彼时的城西旅馆,生了锈的招牌蜷缩在街角,所在的楼房看起来随时都会因为影响市容而拆迁。隔壁天方夜谭夜总会倒闭多年,一家大型娱乐歌城在其旧址拔地而起,灯火通明。小巷门外的霓虹灯在闪烁,一阵阵跺地般的节奏传过来,震得天花板上的电线发颤。几个红妆艳服的女人从巷子里走出,带过一阵廉价的香风。
进门处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妪在我路过时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偏过头匆匆走开。
我并不想太过引人注目,准确地说,我需要隐匿自己。
一个驼背门房从柜台前拾起头来,形容苍颓,问话时一把烟嗓子。当我报上我的第二百三十一个假名,并提及我是个记者出差来此地时,他把我的名字写错了。
“我是油漆的漆,上木中人下水。”我笑呵呵地提醒他,“这字儿复杂,我家那小子也老写错。”
他抬眼看了我一眼,眼珠翻出一片浑浊:“这就是漆。”他笔下固执地写着一个连我也没见过的简化字,三点水加一个七。
不知怎地,这种冷冰冰的固执令我有种似曾相识感。
“你家小子……多大了?”他突然问。
“下个月就7岁了,该上小学了。”我用手指头比划了一下。
这时线人的短信响起来:目标在201号房。
201号房?这个房门号在我的脑子里一晃而过,擦燃些许亮光。
“请问202号房还空着吗?”我立刻问那个门房。
“2……0……27”正打算从墙上取钥匙的他,喉咙里干涸地重复了一遍这个房门号,然后他沉默地眨了下眼睛,笨拙地从柜台里一瘸一拐走了出来,“我带你上去。”
这时,我看见他的背脊高高地弯起,洗得发白的蓝衬衫下像是驮了一层肥厚的躯壳,夸张得重而沉。他不知是有意无意,每当我走得稍微快些,他便走得更快,似要与我保持距离。大概驼背总是不愿别人多看一眼他的体疾。
县城格外潮湿,走廊尽头有一大团霉斑,标志着我的门牌号。驼背门房一言不发地打开房门,将钥匙交到我手中。
房间的定位是城西旅馆的“豪华大床房”,房里唯一称得上豪华的,只有一张咖啡色的沙发椅,搭着白蕾丝边的沙发布,旁边有一个小圆桌,摆着水壶。墙上有水泥新近涂抹过的痕迹,看来这个房间经过了重新装修。对于小县城招待所的环境,我实在不能有更高的期待。
不过,破旧旅馆的好处就是,几乎不需要我亲自出马,挪开电视机,我就在墙上找到了现成的针孔。
我安装好设备,隔壁房间的一举一动透过针孔缓缓传输到我的电脑上。
没错,我表面上是一个记者,但同时却偷偷从事着不光彩的副业。
我的工作内容很简单:偷窥。一个吸食秘密为生的职业。
年轻时我自诩风流不羁,如今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才知曾经的浪荡不值一文,不得不开始为家庭的生计动起歪脑筋。
我在各个酒店和饭馆逗留,在墙上钻孔,在角落中录影,再把这些最阴暗的私密匿名寄还给他们的拥有者或者委托者。
我是最熟悉他们的陌生人。
我的客户和调查对象大多在三个圈子里徘徊:富商、政客、女人。
我收现金,即付即清,不留任何痕迹。
客户要求调查的目的天花乱坠,刚入行时,我曾惊异于世间上的敌意与仇恨是如此微妙,防不胜防。
那时一个同行拍着我的肩说,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是的,入行多年,没有什么仇恨再能令我惊讶。
每一份新工作中,唯一出入意表的,只有那永不见底的人心。
镜头里,一个身材高挑,穿着休闲衬衫的年轻人正靠在床边读报纸,他的身体边靠着一个价格昂贵的公文包。
年轻,英俊,甚至有些稚气未脱。
与陈旧破败的城西旅馆全然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