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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节

国士-第4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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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有知识又文化,又做过说书先生,最近几年心怀大畅,心胸也开阔起来。做过说书先生的人大多八卦,话也多,心中藏不住事,就忍不住点拨起秦易:“秦将军你这就不懂了,朱夫人有情有义,将军爱之至深。可惜夫人在生少将军的时候因为难产而撒手人寰,将军悲痛不能自已,就怪少将军害死了母亲。而且,少将军皮得紧,也不爱说话,一直不得将军的欢心。”

“哦,原来如此。”

关老头:“韶夫人虽然生的是个女儿,可将来难保不生儿子。这世道已经变天了,难道秦将军还看不明白,将来必然是武人的天下。说不定,有是唐末的情形,到时候,我扬州镇说不定就是宣武、魏博,孙将军这个总兵官也将代代传袭下去。将军的家事,就是镇中一等一的军务,咱们到时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到时候,是拥朱还是拥韶,嘿嘿……”

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涣散的眼神出现在二人面前,却是傅山将脑袋伸了过来,似笑非笑:“你们两人,反动得紧。”

关老头和秦易同时流出冷汗来。

他们刚才满口胡说,若是叫人听了去,那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毁谤孙元将军是唐末藩镇,治个死罪都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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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天就要出征了,如今的冷英因为作战勇猛,屡立战功,已经被孙元提拔成他的亲兵侍卫。

作为总兵官的亲兵,负责孙将军的安全保卫,大军就要开拨,手头事务实在太多。

忙了一整天,总算将一切弄妥。

饶得冷英体壮,还是觉得精神不振,正要回自己帐篷睡觉。就看到两个士兵走过来,一前一后将他夹在中间:“你就是冷英。”

这两人面无表情,也不认识,冷英:“正是,你们是什么人?”

两人又朝前靠了一步,将他挤在中间,其中一人亮了一下腰牌,低声喝道:“军法处,侦缉厂,冷英,朱大老爷和梁总想见见你,请吧!”

军法处乃是陈铁山领衔,负责整肃部队军纪。不过,听人说,军法处另外还分出去一个机关,作为宁乡军的特务机构,负责侦探敌情和部队内务,不归陈铁山统辖,直接对孙元将军负责。

说穿了,就是类似于锦衣卫的机构。

作为一个老锦衣小旗,冷英如何不知道这两人找上自己所为何事。实际上,自己在战场上立下军功,被孙元提拔为军官,将告身送去南京兵部报备的那一天,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迟早都会暴露。

如今,这两个特务一找上门来,他身上顿时沁出冷汗来。不过,心中却莫名其妙地一阵松快,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总算等到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其实,以他的武艺,要杀掉这两人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可是,他却没有这个心思。

有几个同冷英相熟的军中勇士见冷英被两个军士制住,发现不对,同时挨了过来,将两人团团围住:“冷兄弟,这两个鸟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究竟怎么回事?”

冷英微笑:“没事,几个老朋友请我去叙旧,各位兄弟不用担心的。我去去就回,很快的。”

“冷兄弟,一切小心。”

“没事没事,我真的没事,多谢弟兄们关心。”

等到冷英和众人分手走开,那两个侦缉厂的人才冷冷道:“你倒是乖觉,冷英,听说你也是条好汉。等下希望你配合,咱们也不想对你无礼的。”

冷英淡淡道;“那是自然,其实,自上了战场,冷英就当自己死了。”

第699章问案

冷英武艺既高,眼界也甚是了得,忍不住偷眼去看这二人。

却见这两个人都是猿臂、蜂腰,长腿,手指的关节微微突起,上面满是老茧,显然是练有鹰爪、铁砂掌一类的手段。双脚都打了绑腿,押自己的时候若即若离,始终将自己的一举一控制在掌股之间,显然这两人都是缉拿人犯的老手。

冷英心中忍不住微微一惊:难道这两人以前也在锦衣衙门里呆过?

自从崇祯皇帝继位之后,被文官一通忽悠,极其地限制了特务机关的权势。东厂被彻底裁撤,至于各地和中央的锦衣亲军衙门也大量淘汰人员,规模一缩再缩,到如今已经演变成一个纯粹的皇帝亲军。打仗不成,连老本行也丢了。

也因为崇祯初年大量缩编,不少锦衣卫力士甚至小旗子都转行做了其他应声。有关系有背景的去了其他衙门,无权无势的则直接赶了出去。

难道说宁乡军招募了不少锦衣卫的老人,这两人猿臂蜂腰麻杆腿,从头到脚都符合锦衣卫的气质。孙元将军的泰山老丈人以前就是南京锦衣卫的副千户,这两人说不好就是他的老部下。

锦衣衙门的手段冷英是知道的,内心中顿觉不安。不过,他一想,自己混进宁乡军乃是得了上司和荆大哥的命令,进军营之后也没做过什么妨害孙将军的事情。且自己鞍前马后也替孙将军立过许多功劳,功过相抵,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最多被人给赶回南京去。

冷英本就是一个比较木讷麻木之人,当下也不再那么担心了。

当下,三人在军营里弯弯拐拐地走了半天,不觉走到营外,前面就是永城。

看这两人的架势是要押自己进城去,冷英忍不住问:“梁满仓不在军营里吗?”

其中一人笑了笑:“审案侦缉,怎么可能在军营里,大军明日就要出征,难不成冷英你还想着随军去打开封?”

冷英正要说自己是孙将军亲兵,可转念一想,却苦笑起来:“开封冷英怕是去不了啦,不过,我的事情简单,也就是一句话的工夫,用得着关押进城里吗?”

“是不是一句话的工夫,简单不简单可不由你,也不由我们说了算。”另外一声冷冷地笑了起来。

果然,事情正如他所说那样,并不是简单。

进了城,走了一段路,冷英就被押到城中一间院子里。这院子以前显然是属于城中一个富户,里面大建筑都由青砖青瓦建成,到处都立着兵丁,戒备森严。进了外院的一间小屋里,就看到一个相貌普通的人正坐在里面。

一灯如豆,光线昏暗。那人手中正拿着一本卷宗正看着什么,这人应该就是侦缉厂的总侦缉,宁乡军的特务头子梁满仓了。

此人平日间深居简出,也不同军镇中的任何人打交道,对于他,冷英是闻名已久了。这次见着了真人,忍不住定睛看过去。可看了半天,却死活也没办法记住他的模样,他坐在那里,简直就是隐形了一般。若非他脸上有一条伤痕,还真要被人给忽略了。

“禀梁总,人犯带到了。”

“你就是冷英,现任宁乡军骑兵军防守一职,孙将军的亲卫。”梁满仓放下手中的卷宗,点了点头:“坐吧!”

两个卫士同时伸出手来往冷英肩膀上一按,饶得他武艺出众,也身不由己地被按在身后的那张凳子上。

这二人的手劲还真是不小,有一手不错的外门手段,真若被他拿住,瞬间就能让你动弹不得。

这张凳子也是奇怪,就是一个一人怀抱的木墩子。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瞬间从冷英腰上解下他的鸳鸯刀,扔到一边,解除了冷英的武装。

梁满仓缓缓道:“冷英,你知道我们今日找你来做什么?”

冷英点了点头,镇定地回答:“知道。”

“知道就好,那么,我开始吧。”梁满仓突然笑了笑,脸上的伤痕抽动起来:“这次孙将军和马总督为我军有功将士向朝廷请功,相关有功人员的告身都送去南京兵部报备。如防守、操守级军官,都是军中的骨干,正经的朝廷武官,都要严格审核。可一审,却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兵部将你的告身退了回来,说按照你的姓名和籍贯一查,却发现你已经在南京锦衣卫千户所做了小旗。锦衣卫乃是皇帝亲军,任何一个军官的调动,都要报北京锦衣卫都指挥衙门北镇抚司和经历司,要等他们同意了,才能放行。我们扬州镇若是任命你为防守,那不是跟天子抢人才吗?嘿嘿,冷英,说起来你还真是一个人才啊,我挺喜欢你的。现在,我想问你,南京锦衣卫衙门的那个冷英究竟是不是你?”

说到这里,他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上嘴唇上的胡须

冷英这才明白自己是因为此事而暴露了,实际上,当自己的告身送去南京时,他已经有这个担心了。只可惜自己身在军中,一直在打仗,也无暇去考虑此事。而且,自从荆大哥阵亡之后,他的心好象也死了,有种过一天算的天的味道,也懒得去想这事。

当下,他也不否认,只点了点头:“是我。”

“哦,既然如此,我更好奇了。”梁满仓:“堂堂锦衣卫小旗在南京好日子过得爽利,却跑宁乡军来当细做,看来,咱们宁乡军一定有什么东西值得冷旗总你动心。说说吧!”

冷英也不隐瞒,实际上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当下将自己同荆然发现江南市面上有大量鹰洋流通,然后顺藤摸瓜,上了余祥的船。最后,为了侦察这个伪币案,又得了余祥的推荐,进宁乡军做了孙元亲卫一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这事说来话长,一番说来,竟花了了半个多时辰。其中,梁满仓让人给冷英上了一杯茶水润嗓子,还时不时打断他的话,问起了细节。

在询问这些细节的时候,就又进来一个小吏模样的人坐在一边,提起笔在纸上飞快地做着记录。通,然后顺藤摸瓜,上了余祥的船。最后,为了侦察这个伪币案,又得了余祥的推荐,进宁乡军做了孙元亲卫一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这事说来话长,一番说来,竟花了了半个多时辰。其中,梁满仓让人给冷英上了一杯茶水润嗓子,还时不时打断他的话,问起了细节。

在询问这些细节的时候,就又进来一个小吏模样的人坐在一边,提起笔在纸上飞快地做着记录。

第700章攀咬

等到所有的话都已经问完,已是黄昏时分。

冷英是竹筒倒豆子,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个囫囵。他也是光棍,自己这次来宁乡军乃是得了上司的命令,公事公办。如今被人抓住,也是运气不好,人家要打要杀,自己也没有任何怨言。

实际上,锦衣卫秘密监视朝廷官员和军队,暴露了身份,被人一刀杀了,最后来个死不认帐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衙门里就算知道这事也没个奈何,只能怪运气不好。这种事情,毕竟上不得台面。

冷英和荆然潜伏在宁乡军中,宁乡军中的官兵是什么人,谁不是杀人如麻的煞星,落到他们手头,冷英本就没想过活着回南京去。

而且,自己没有给军队造成过什么严重的后果,还立了不少功劳,想必还是能留得一条性命的。

可梁满仓问完话之后,并不急着处置冷英。他接过口供,又开始慢吞吞地问地刚才所记录的细节来,然后又示意书办继续做笔录。

这一问,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天色暗了下去,外面寂静无声。

梁满仓不住地在这些细枝末节上纠缠,冷英有些不耐烦起来,忍不住苦笑道:“梁总,我也是职责在身,我知道的都说得囫囵。如今落到你手头,无论如何处置,痛快些,大家也方便。尽问这些没用的,有什么意义?”

“啪”梁满仓突然狠狠地将手头的口供拍在案上,面色转厉,喝道:“冷英,你老实点,胡乱攀咬什么?”

“攀咬,此话从何说起?”冷英愕然。

梁满仓面容狰狞:“冷英,方才你说,你和荆然之所以上了商船,然后有做了孙将军亲卫,乃是余祥余经历的推荐。嘿嘿,知道余经历是什么人吗,那可是将军一等一的心腹,掌握着整个扬州镇人事的经历。嘿嘿,好,好得很,别以为你胡乱牵扯出一个大人物出来就能自保,想得还真美啊!”

冷英:“事实就是如此,梁总你不信,冷英也没有法子。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说着,他将眼睛闭了下去。

冷英身后的两个侍卫又伸出手来,往他肩膀上一抓。

剧烈的疼痛袭来,让冷英背心中顿时起了一层冷汗。他却两哼都没有哼一声,依旧咬着牙一言不发。

梁满仓:“冷英,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法子。”

冷英:“梁老总,我也是锦衣卫出身,身后的两个兄弟相必也是同样的来历,衙门里的手段我都清楚,也有心理准备。”

梁满仓突然笑起来:“用刑,不不不,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能这么干,惊扰了少将军和朱大老爷,谁吃罪得起。你不说话,其实你和荆然在下面搞的那些名堂某已经查得清楚了。”

冷英这才明白,原来朱玄水和孙将军的嫡长子孙少将军也搬到这里来了。难怪这里打扫得如此整洁,满院子都是用来消毒的烈酒、老陈醋和生石灰的味道。

梁满仓站起身来,走到冷英面前,喝问:“冷英,我问你,归德大战之前,荆然是不是同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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