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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

重生一九零二-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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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教仁不仅学识好,在革命中还是个身体力行者,这让蔡元培、章士钊自叹弗如,视其为可顶替自己,并会比自己干得更好的复兴会领导核心的人选。特别是宋教仁的某些思想理论与陈文强倒有相近之处,更让蔡元培等人坚信宋、陈二人在以后的配合工作中会比较默契。

事实上,就在陈文强在南洋各地访问游历时,宋教仁已经是作为接班人在进行培养,接触到了复兴会更多的资料文件,以及一些核心机密。等到陈文强回到上海,得到蔡元培的推荐告知后,他又秘密观察了一番,终于同意了蔡元培、章士钊的建议,接纳宋教仁为复兴会新的领导核心的成员。

至此,陈文强才以真正的身份与宋教仁会面,宋教仁也终于知道了复兴会二号人物“孙威”乃是在科学和工商领域风头越来越盛的陈文强。

可惜的是,在陈文强不在上海这段时间里,复兴会虽有扩大,但也有令人遗憾之事。比如黄兴决定暂时保持华兴会的独立性,已经率部分华兴会成员避难日本;陶成章则仇满之心既深且固,欲与江浙同乡另立革命团体,但与复兴会则愿采取联盟合作。

“反满排满”这个口号太简单了,虽然很能激起汉人义愤,很能鼓动起革命风暴,但后遗症也是很大。象复兴会这样,把“反满排满”定义为“排满者,排其皇室贵族也,排其无能官吏也,排其残暴苛民之士兵。若夫列为编氓,从事百业,相从牧耕,是满人者则岂欲事刃其腹哉?”同时,复兴会还把以强权凌铄百姓的汉人官吏列入反对目标之中,“为政府之爪牙,刮取民脂民膏以自肥,残苛待民以为晋身之阶,暴横或更胜满人,实该杀也”。

显然,相对于复兴会的理智,陶成章提倡“为我仇者,不仅满帝一人,凡满洲人皆为我仇也”,则已经在“反满排满”问题上走得太远了。

志同道不合,即便现在勉强加入,日后的分裂也是可以预见的。所以,陈文强听了蔡元培的讲述,虽觉有些遗憾,却也没有太大的失落。而对宋教仁,陈文强则觉得可能是自己最得力的臂助。

“说得更详细一些。就是希望复兴会能打造出一位有关革命理论方面的权威、导师,或者组成一个写作班子写出一本涵盖了宪法、宪政、法律条文等在内,一个民主国家应该具有的大多特征的理论性书籍。”陈文强思索着缓缓说道:“到目前为止。对于革命者来说,大部分都缺乏一个系统的认识,只是停留在肤浅的阶段,先干了再说,更是一种通病……”

世界上历来的宪政,不论是英国、法国、美国,或者是苏联。都是在革命成功有了民主事实之后,颁布一个根本,去承认它。这就是宪法。

而陈文强却要反其道而行之,首先在世人面前描绘出了一个宪政国家的形象,指出建立宪政国家的大概方案。并且将把这个宪政国家要采取的针对社会各阶层的政策以法律的形式一一列举出来,针对商人的有《商法》。针对工人的有《劳动法》。针对农民的有《土地法》,针对士兵的有《兵役法》,针对学生的有《教育法》………

“说到底,革命是要改变不公、黑暗的现状,并且对大多数人都将是有益的,这便是我要向世人阐述的主要内容。”陈文强讲解完毕,总结道:“我觉得,只这样清楚明白地让别人了解革命是关系到自身的好事。社会各阶层的人们才会对我们要进行的革命放心,才会支持并拥护我们的革命行动。”

“这恐怕是一个相当洁繁的工作。”蔡元培思索着说道:“而且将是一个需要不断修改完善的过程。没有几年的工夫——”

“世界各国有很多成法可以借鉴参考,我倒觉得困难之处是在如何符合中国的实际情况。”陈文强淡淡一笑,说道:“至于修改完善,那当然是不可避免的。况且,我们可以集思广益,吸纳社会各阶层的意见,欢迎他们来讨论,来畅所欲言嘛!”

“这倒是个办法。”宋教仁一直在思索,此时点头赞同道:“口口声声喊着建立民国,这个民国到底是怎样的呢?历史上多有造反,或者称之为革命,但变的始终是朝代,是政权的名称,是社会的皮毛,不变的是封建社会的黑暗、压迫、和不公。如果将来人民的地位并没有因为换了‘民国’这一标牌而有所提高,那咱们呼吁的革命也就失去了本意。”

“果然有学问,说得就是比我好。”陈文强伸手一指,大加赞赏。

“嗯,让大多数人都看到革命的好处,期待革命的成功,也就有了参与的热情,文强的意思我明白了。”蔡元培露出了笑容。

“对,大家都参与。”陈文强笑得畅快,“学生,工人,农民,商人,士兵,还有你们这些大学问家,都掺和革命,那才热闹不是。”

“热闹?”宋教仁对陈文强用的这个字眼感到新鲜,又有些好笑。

“你们嫌不雅,用别的词语也行。”陈文强笑着起身,“复兴会正在筹划的大事估计你都知道了,如果没意见,咱们就继续干下去。嗯,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外面传闻,满清朝廷要封赏你,你怎么看?”宋教仁望着陈文强,直截了当地问道。

“给就接着喽!”陈文强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又不是实职,反正我也没花大钱。有了官身倒是更好,去琼州建立基地岂不更方便了。”

“不计毁谤,但求问心无愧。”蔡元培拍了拍宋教仁,并不意外地说道:“我猜得不错吧?文强肯定是这样的回答。”

“只要对革命有益,不用考虑我的名声。”陈文强望着宋教仁,郑重说道:“但复兴会要打造包装一位革命设计师,或者是最权威的革命理论家,奠定复兴会在革命中的领导地位。鹤卿兄,钝初兄,你俩洁身自好,大节无亏,是最适合的人选。”

宋教仁和蔡元培对视了一眼,轻轻摇头道:“倒不必是一个人,可以是一个理论班子,用化名也未尝不可。”

“肯定是要用化名,起得响亮些。”陈文强笑着建议道:“不管是否正确,外界已经基本承认革命的北辰,那咱们就作革命的太阳,光芒万丈。”

……………

中国近代宪政思想的大抵与国家富强联系在一起,即“富强为体,宪政为用”,宪政成为了近代中国仁人志士力避“灭国亡种”危险的“法宝”,从此与中国救亡图存的民族诉求相结合,并在清朝统治的最后十年形成了强大的立宪思潮和立宪运动。

宪政真的是一副医治国弱民贫、政治的特效药?宪政与富强孰重孰轻,如何平衡,这个在后世依然争执不休的难题,至今也仍然困惑着陈文强。

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立宪、立法,这是中国步入文明的必经步骤,民主宪政也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理想,而是人人都可以学得到的一种政治习惯。而且,不管是君主立宪还是民主共和,宪政是必须要加以讨论和面对的首要问题。

当然,这些理论方面的事情,包括宣传鼓动,他都不会耗费太多的精力,因为自有这方面的人才去完成。他呢,作为复兴会的财政支柱,以及很好的掩饰身份,自有他该去完成的任务。

奋斗了将近两年,一九零四年对陈文强来说是个屡有收获的年头。鉴于他与德国化学、电力、医院等方面的大量合作,以及陈文强声望日盛,再加上合作发明的异烟肼给德国带来的声誉和利益,德国法兰克福大学授予他名誉博士,并邀请他在适当的时间前往访问讲学。

而满清朝廷的封赏已定,以光绪帝之名下诏书,褒赞陈文强“洋务娴熟”,赏花翎三品顶戴、四品京堂候补。与陈文强同时得到朝廷封赏的还有承揽潮汕铁路的侨商张榕轩,承揽沪宁铁路的国内巨商祝兰舫。

对外既有学位上的国际认同,在内又有官身红顶,工商经营也效益日增。有钱,有官,有学历,陈文强的行动更加方便,前往琼州的事情也加紧了布置和准备。

………………

第八十九章罗登困惑,赴琼州

草坪上,乐手们身穿白制服在奏着乐,树上挂着彩色灯笼,雇来的侍者用盘子托着饮料和食品在各桌之间熟练地穿行着。

在北京、天津、青岛、苏州等地旅游,度过蜜月的罗登和琳娜回到了上海,在家里举行了招待酒会。

“结婚后感觉怎样?”陈文强从一个年轻侍者的托盘上拿起一杯酒水,有些调侃地问着罗登。

“很好,很好……”罗登嘴上说着,但神情有些迷惑。

罗登迷惑于琳娜在蜜月的态度,每次亲密接触,她总有一种冷冷的疑虑,甚至对他温存的举动回报以冷漠的微带厌恶的被动态度,这让他总有一种失望的落寞心情。

但罗登不能忍受有人知道这真相后会在背后哂笑他。她最终会改变的,他只好这样想。她一定会变的,他必须相信,她的冷漠总有一天会冰消雪化的。

在平常,陈文强并不随便去探悉别人的心思。而罗登已经在美国建立起由亲戚朋友组成的公司,成为陈文强可靠的代理人,他觉得现在没有那个必要。

而且,他看到的是琳娜挽着丈夫的样子,以及清澈的蓝色眼珠里流露出的满足。他的判断是这是一个热情的、感到满足的女人,所以,根本没有向别的地方去想。

“在菲律宾建立中转货栈,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陈文强依着自己的思路说道:“你的兄弟罗迈,很有商业头脑。”

罗登点了点头。很老实地说道:“在这方面,他确实比我强。”停顿了一下,他又用不解的目光望着陈文强。“无论是名声,还是财富,你应该都得到了。可为什么——”

陈文强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建在沙滩上的房子可能看起来很美,但一阵风浪就能轻而易举地摧毁它。你度蜜月时走过不少地方,看到的是什么?在这样的社会,这样的国家。你觉得什么才是保障?我与你不同,你背后是强大的美国,走到哪里都觉得会安全。可我背后是什么呢?”

“你可以改变国籍。”罗登谨慎地建议道:“在民主、法制健全的国家,你就会有保障。依你现在的名声,这应该不难。”

“种族歧视,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情。”陈文强淡淡地说道:“什么民主、法制健全?在你们美国。也不例外。”

罗登耸了耸肩膀。无奈地默认了这个事实。

“去应酬别的客人吧,去崖州的人选明天再谈。嗯,琳娜是个好太太,是个出色的女主人。”陈文强希望能多带几个大鼻子的洋人去崖州(现三亚),吓唬那些畏洋如虎的满清地方官,但这还要看罗登的意思。

扯虎皮作大旗,这很让人无奈。但陈文强与当时人们的想法不同,为了成大事。他不会太拘泥于小节。就象满清封他官衔,虽是闲职。他也坦然笑纳,还准备穿上官服,耀武扬威地跑到崖州吓唬人呢!

请来的工部局乐队奏起了著名的小歌剧序曲片断,诺依曼和美国花旗银行高管谈兴正浓,他的太太艾伦正从一位客人前走到另一位客人前,应酬自如,全不顾国籍和肤色的区别。

琳娜则身穿露肩的夏装,正静静地和一位提前告辞的美国富商握手道别。那富商的眼光正有些胆怯而有兴味地偷睨着她洁白的皮肤。

陈文强不引人注意地走到一棵树下,坐了下来,目光越过对面的公家花园,望着一艘远洋货船正趁着时分,沿江而下。顺流转弯,船首的灯光忽然被遮住了,一种莫名的怅然若失的感觉突然涌了上来。

一阵衣服的窸窣声,琳娜从草地的那边走了过来,“你在这里。”她在旁边随便地坐下,“举行婚礼时,你在南洋,我父亲很失望。你知道他要与你谈什么?”

陈文强歪着头想了想,说道:“是药的事情吗?”

“是啊!”琳娜的语气中竟有一丝鄙视,这让陈文强很奇怪,“他希望在下一个新药问世后,能得到在美国或者美洲的独家销售权。这是不可能的,是吧?”

“他应该去和德国人谈。”陈文强耸了耸肩膀,“因为在生物细菌方面的缺陷,我只能与德国人合作。在销售范围上,我与他们有协议。”

“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下他该死心了。”琳娜并没有什么失望的情绪,还露出了笑容。

幸灾乐祸?陈文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探悉,也意识到独自与琳娜坐在一起有些不妥,便站起身,拍打了两下,找着借口,“蚊子不叮你吗?”

琳娜摇了摇头,“我搽了沃森公司新生产的驱蚊油,你能闻到吗?”

陈文强讪讪地笑了一下,当然不会凑过去嗅闻,况且,他的嗅觉很灵敏,“柠檬香味儿的,很不错。”

“对了。”琳娜站起身,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说道:“在一家古玩店我看中了一个瓷盘子,老板看我是洋鬼子,要的价钱很高。我想请你帮忙确认一下真伪,再帮我把价格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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