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世族嫡妻-第3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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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愿意,并承诺此生不纳妾身。”庄周知道,梵风流指梵家人不能生育一事,回答依然毫不犹豫。
“庄……永栩。”
梵星月惊度叫出声,一脸震惊看着庄周,他竟然说终身不纳妾,身体微微一颤。
梵风流静静打量着庄周,庄周淡然接受打量,梵星月亦眼眶微红看着他,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好半晌后,梵风流含笑道:“惊华说过,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二人既然有情,朕也不愿当这恶人,李安代朕拟旨,和孝月公主赐婚庄家少主,择日完婚,即日昭告天下。”
“庄周叩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星月叩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庄周和梵星月双双下跪,梵风流含笑让二人起来,少不得交待几句。
李安送二人到宫门前,也含笑恭喜二人道:“恭喜公主,恭喜庄少主,有情人终成眷属。”
“承公公吉言!”
梵风流赐婚消息,很就传遍事个后宫。
薄情得到消息时,正抱着蕃茄,悠然坐秋千上。
庄周与梵星月,想到此,唇角微微勾起:“珊瑚,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梵星月好别玩什么花样,不然她死得很惨、很惨!
珊瑚想了想道:“或许是因为,近断了庄家货源,他们撑不住。”
“不错,是个很好理由。”薄情不以为然道,可是凭梵星月一个无权无势公主,还有并不太被重用安家,能给庄家带来什么好年呢?
“若是站梵星月角度呢?白昙,你说说看看。”薄情点名要一直不出声白昙回答。
白昙沉吟片刻,淡然若风道:“回主子,据奴婢了解,和孝公主与庄家少主,以前只是认识而已,两人谈不上有交情,别说是有情。况且,以庄家今时今日情况,似乎也帮不到她什么,若说是为报复星雨公主,倒有几分可信。”
“如此说来,重要是,你不知道本宫这位皇姑,究竟想要干什么?”薄情低头逗弄着蕃茄。
“奴婢愚钝。”白昙惭愧垂下头。
“你不愚钝,因为本宫也不知道。”
薄情从秋千上跳下,抱着蕃茄,披着一头刚吹得半干长发,朝宫门外面走。
“奴才叩见……公主您这是……”
齐天殿外,李安看到披散着一头长发,一袭白色居家长裙,抱着一只白色小狗薄情,脸上表情一僵。
这齐天殿已有近千年历史,还从没有人敢这样随意出入过。
薄情不以为然道:“本宫看过承天宫,很满意,特意前来谢恩,麻烦李公公通传一声。”
李安咽了咽口水,心里想说:“公主殿下,你能不能梳妆后,再入去谢恩。”
整个帝宫,别说是齐天宫,就是后宫,也无人敢这样随意打扮,还到处乱走,还走到了齐天殿外面。
“公主殿下……”
“李安,让她进来。”
话未说完,梵风流声音从里面传出,李安连忙躬身道:“公主殿下,请!”
薄情抱着蕃茄走入内,就看到梵风流闭着眼睛坐椅子上,疑惑道:“父皇,您头痛什么?”
梵风流抬手,揉揉眉心,一脸凝重道:“父皇头痛,你星月皇姑,是怎么摔倒,朕见她明明走得好好,怎么突然就摔倒呢?”
薄情嘴角一抽,没好气道:“她自己摔。”看裙摆上鞋印就知道,这不重要,重要是她摔倒自己目。
第285章 绝不姑息
第285章 绝不姑息
庄周走出齐天宫,别过梵星月后,随着引路太监走出宫,经过御花园时,忽然传出一声弱的叫唤。
“表哥。”
梵星雨从旁边花架后面走出来,淡淡的给了引路太监一个眼色,太监看了庄一眼,默默的退到一边。
庄周一看,马上明白太监是收了梵星雨的好处,上前淡漠的一揖道:“庄周见过公主,还未来得及恭喜姑母和公主晋封之喜,回去禀明父亲后,让母亲备上两份厚礼送入宫……”
“够了。”
梵星雨大喝一声,看着庄周含笑,却淡然疏离的容颜,心里一阵酸涩。
仰起头深深的吸气,忍着泪道:“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不是这些,从来都不是这些。”她只想要当他的女人,陪在他身边而已。
“若人生只如初见时,当日在桃花林一面,若不曾与你相遇,我必然还是我。”梵星雨忽然幽幽的、淡淡的道。
他永远不知道,当日在桃花林中,他昏倒之际,她曾为他掉过眼泪。
当直,真是千不访万不该未等他醒,便急着找人来救他,从而错失掉一切,他永远看不到自己为他做的事情。
庄周的身体微微一僵,十年前的桃花林中,难道自己遇到的不是薄情,而是她吗?心里一阵纳闷。
沉吟片刻,面色微微一暗道:“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庄周已经心系和孝公主,辜负公主厚爱,庄周愿公主早日觅得如意郎君。”
梵星雨苦涩的一笑:“谢谢表哥的坦诚,如若……”
庄周看着眼前假装坚强的梵星雨,心里有一丝狐疑,她不是应该暴跳如雷吗?
似是一段时间未见面后,她整个人的性格和气质都变,说她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
看到庄周眼中的狐疑,梵星月突然洒脱的一笑:“表哥不必奇怪表妹的变化,以表妹的资质,永远不能自己看不破镜花水月,不过是有人给了表妹当头一棒,梦醒之际,终于看见真实。”你的眼里,从来没有我。
庄周看着脱胎换骨,却情丝难断的梵星雨,淡淡的道:“那庄周恭喜公主,终于放开胸怀。”不再对他穷追不舍。
看着庄周的冷漠淡默,梵星雨咬咬唇,犹豫了一会才道:“如若有一天,表哥不知道要何去何从时,就到桃花林看看吧。”
“也许会吧。”
庄周留下一句假设,转身离开。
梵星雨默默看着庄周的背影,流着泪道笑:“你从不曾给我一次回眸,我却始终在对你微笑。”只是你永远看不到。
割爱,原来这么痛。
忽然想薄情当日在布庄的话,割,是伤害的害字加上立刀旁,就是用刀割伤的意思,果然是像刀割一样的伤痛。
梵星月出了齐天宫后,生怕安慧太妃会追问自己选择庄周的事情,回到长安宫,逃似的回到自己的星月殿。
蓦然看到寝殿内屏风后面的人影,回身道:“本宫要休息,不要打扰本宫。”啪一声合上寝殿的门,连贴身的宫女也被挡在大门外面。
“你怎么还不走。”关好门,梵星月没好气的问,就是因为他的出现,自己才会突然选择庄周。
“从未见过像你这么愚蠢的女人。”屏风后面的人影冷冷的出言讥讽,赫然是成年男人的声音。
梵星月柳眉一竖:“什么意思?”
愚蠢?她可已经顺利完成任务,名正言顺的嫁给庄周。
屏风后面的人,心是知道她的想法,沉着声音道:“你确实是顺利嫁庄周,但同时也惹起梵风流和薄情的怀疑。”
“怎会?”梵星月心脏一缩,天衣无缝的表演,他们怎么可能发现。
哼!屏风后面的人冷哼一声:“不要用你的白痴脑袋,去评估梵风流和薄情智商,他们二人不是你能招惹的,你就安心的待嫁吧。”
听到屏风后面的人,对梵风流和薄情评价,梵星月眼中出一抹不甘,前者马上冷冷的道:“你刚才不是问本座为什么还不走吗?”
梵星月咬咬唇道:“为什么?”
“若不是你急着回宫,岂会让薄情有所察觉,派人暗中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刚才又画蛇添足的露出裙摆里面的脚印,除了瞎子和傻子,还有谁不知道你是故意的。现在,你这星月殿外面,可是有无双数眼睛在盯着,本座想走也走不掉。”
“什么,已经让人盯上了,那现在怎么办?”梵星月一脸惊惧的道。
“所幸这种效果,正是本座想要的效果,不然……”对方的话没有说完,梵星只感到脖子蓦然上多了一只冰冷的手,如一条毒蛇缠着自己,浑身汗毛瞬间根根竖起。
大手微微用力,窒息的感觉陡然而来,梵星月面色涨红,张大嘴巴用力的吸气,耳边响起比冰还冷上几分的声音:“你的下场会比死更惨。”
梵星月的瞳孔骤然放大,她绝对相信对方会说到做到,努力的开合着嘴巴,吃力的道:“再……给……给我……一次机会。”
好不容易说完一句话,脖子上的手突然松开,大量的空气涌进来,梵星月忍不住一阵咳出声。
抬起头时,那人已经回到屏风后面,冷冷的道:“想办法,让人到星月殿大闹一场,本座趁乱离开。”
梵星月垂下眼眸,淡淡的道:“知道了,本宫会安排此事。”
真是可恶!心里后悔死,不该为了向薄情报仇,而招惹上这煞神,现在想摆脱也摆脱不掉。
想要闹事,只能从梵星雨身上下手,整个后宫中也只有她最好下手,因为只有她的理由闹。
打开寝殿的门,把贴身两名宫女唤进来,在他们耳边轻轻的交待几句话后,就让他们离后。
两名宫女离开后,不出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在后宫的嫔妃,宫女、太监间,就有流言传出。
庄周不仅十分愿意娶和孝月公主,并承诺终身不纳妾,言谈间更是在取笑星雨公主是赖蛤蟆天鹅肉。
三天内,任凭后宫的流言满天飞,甚至还传到帝宫外面,薄情却一直窝在自己的惊华殿内,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不闻不问。
直到第四天,梵星雨意外的出现在承天宫外。
白昙看着怀抱着宠物小狗,慵懒如猫的薄情,微微垂下头道:“主子,和淑雨公主在外求见。”
和淑雨公主,梵星雨的封号,薄情淡淡的笑道:“白昙,这几天本宫这位皇姑,都在做什么?”外面流言满天飞,梵星雨居然能坐得住,真是让她感到意外。
“说出来,只怕主子不信,和淑雨公主这三天一直随庄太妃在太真宫念经礼佛。”白昙含笑道,逐把前梵星雨前三日的一举一动,全报都给薄情。
“这么说,本宫这位皇姑是悟了,真不容易啊!”
薄情轻轻感叹,抚着蕃茄的皮毛,含笑道:“白昙,你先去请星雨皇姑到惊华殿偏厅,备上最好的茶,本宫要与皇姑好好的谈一谈。”
白昙道:“是,主子。”快步退出殿外
回头看一眼,正在忙着点算各宫孝敬上来的礼品的珊瑚,无奈的蹙了蹙眉头:“珊瑚,替我更衣。”
梵星雨正襟坐在椅子中,淡然的打量一眼此间的装饰周围,眼中掠过一丝惊讶。
还以为以陛下对薄情的宠爱,还有薄家一千多年的浑厚底蕴,承天宫内的布置,必然是富丽堂皇,惊华殿内更是堆满各种贵重的物品,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简洁、淡雅,却一种说不出的清贵。
只是那满园的彼岸花,听闻是薄情的至爱,虽然不值什么钱,却十分费心思,足见陛下对她的宠爱。
忽然淡淡的一笑,似乎在这瞬间又悟到一层,爱,不是建立在昂贵上面,而是建立在你是否有用心。
“看皇姑的神情,想必我这惊华殿,还入得皇姑的眼。”薄情从外面走进来,恰好看到梵星雨的笑容。
落座后,薄情打量一眼眼前女子,梵星雨本就是容颜十分出的女子,如今容华依旧,只是退尽以往身上的娇纵、嚣张、自大,如今更见其高贵、清华。
梵星雨坐在椅中,淡然的喝着茶,坦然的接受薄情的打量。
片刻后,薄情忽然笑道:“一念心清,莲华处处开,恭喜皇姑终于看清楚一切。”
梵星雨也笑笑道:“这几日随母妃念经,皇姑确实是领悟了一点点,镜花水月终成空。心有一切有,心空一切空;心迷一切迷,心悟一切悟;心乱一切乱,心安一切安;一切为心造,无心自解脱。”
“既是如此,皇姑为何还要到承天宫一趟。”薄情端起茶杯微微一笑,这梵星雨确如白昙所说,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梵星雨微微一笑道:“只因皇姑尚有一心事未了,想请惊华成全,此事一了,皇姑别无所求。”
薄情浅浅抿一口茶,微微笑道:“你我本无深仇大恨,况且我们又是一家人,只要不是有违原则,惊华自当尽力为皇姑办到。”撇开梵星雨的身份,她对庄周不过是一往情深而已。
“惊华是聪明人,应该已经看出梵星月是来者不善,我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目的要结合在一起,但是我仍然希望……”
梵星雨看着蔳情的神情,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