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帝后(倚剑而歌)-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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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马车停了下来,雅静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横抱起了轻若鸿毛的女子。一撩车帘,缓步下了马车。
“将军……”见自家将军抱着皇后从马车里出来,忠心的属下不免有些担忧的打量一圈四周:皇宫里人多口杂,虽然将军重权在握,但这样抱着皇后出现在皇宫里,难免是要落人口舌的。
“无妨。”权易真看着空旷的场地,无视守门的士兵。
他,可从来不在乎别人会怎么说。
若是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自己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地位和权利了。同样的,也不会拥有怀中这个可爱的女人了。
举步,朝着鸾凤宫走去。
一路上往来的太监宫女见到权易真抱着雅静,都死命的低着头,假装没有看见。行完了礼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要在这世上活得久,可千万别去得罪权易真。
这是所有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真理。
所有人见了这样的场景,都是犹如见了毒蛇猛兽一般的避开。唯独一人,默默地站在树后死死的盯着被权易真抱在怀中的雅静。
就是那个女人吧!
他喜 欢'炫。书。网'的,居然会是那个女人!
当朝的皇后,第五白易明媒正娶的妻子。
一双纤细的手握紧,就算掐进了肉里也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
冰冷的眼眸中,涌现着嫉妒和仇恨的光。
都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为什么还能得到他的垂怜?自己这么优秀,为什么只是随意的看自己几眼?
虽然那次他说自己是个美人,可是却从自己的身上去寻找别的影子。
呵,是皇后的影子吧!
杜丹珍深吸了口气,平复下翻涌的内心,冷冷的目送着权易真的离去,嘴角勾起冰凉的笑。
既然是她看上的,最后能站在他边上的,一定是她。
身为皇后,却如此不检点。若是传了出去,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霍然又想到那日选秀的时候第五白易看着雅静的眼神,杜丹珍知道,这个看似温和无害的皇帝,其实也对雅静心动的。
面对自己的女人,而且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能够容忍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厮混吗?
只要是男人,都是不行的吧!
何况,还是一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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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议政殿内的奏折全都被扔在了地上,第五白易头一次如此生气的在议政殿里走来走去。
“混账!该死的!”一脚踹开扔在地上的奏折,伸手又摔落了桌子上的杯子。
门外的守门太监也是第一次见到第五白易发这么大的火,当下偷偷的对视了一眼各自不敢说话。
可是远处却有一名青衣太监匆匆赶来,二话不说就想进议政殿,却被守门的太监给拦了下来。
“怎么了?没见到陛下正在发火吗?你现在进去,是不要脑袋了!”守门的太监瞪了一眼青衣太监,压低了嗓音说道。
“可是皇后回宫了,这么大的事,总给给陛下禀明啊!”青衣太监皱着一张苦瓜脸,无奈的说道。
“啊,是皇后回来了!”守门的两个太监低呼一声,其中一个说道:“那还不快点进去,耽搁了大事,咱们可是承受不了的。”
青衣太监点了点头,躬身走了进去,正巧一直茶盏飞了过来。
皇帝扔的东西,哪还敢躲,只有硬生生地站在原地,任由被子砸破自己的脑袋。
“混账东西,是谁让你进来的!给朕滚!滚!都给朕滚!”第五白易目光冷厉的看着簌簌发抖的青衣太监。
二话不说立即跪倒在地,青衣太监暗自咬牙为什么自己要这个时候来:“皇上,是皇后回来了!”
“皇后!”听到这两个字,再大的怒火也瞬间被压了下来。第五白易微愣,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囚宠 第十九章 谣言四起(2)
青衣太监抬头偷看了一眼第五白易的脸色,见其没有再发火的迹象,微松了一口气,道:“今日清晨,权将军抱着皇后回宫了。”
“抱着!”第五白易挑了挑眉,原本埋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噌的一下冒了出来:“权易真!怎么又是权易真?”
不由想到奏折里面上报的事情,又想到了自己的妻子被人抱回皇宫。就算是再怎么能容忍的他,也一掌拍碎了身边的桌案。
密探来报,司徒流筝清除的大臣,表面上看上去是站在权易真那一面的,实际上却是向着自己。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司徒流筝居然也会是权易真的人!
这短短的五年里,权易真不仅掌握了清珉的七分兵权,更是挡雨遍布了半个朝廷。原以为司徒流筝是自己亲自选拔上来的人才,会站在自己这边,却不想——
这次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到了司徒流筝的手里,一下子折损了自己一半的实力。
司徒流筝!好个司徒流筝!
这件事情不宜拿到明面上来说,又是自己用人不当的过错。打落的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咽,此刻的第五白易也并不想正面和权易真起冲突。但是雅静的事情,却让第五白易怎么也容忍不了。
“来人,摆驾鸾凤宫!”第五白易一摆衣袖,铁青着脸朝着鸾凤宫走去。
不管权易真再怎么嚣张。这天下,还是他第五白易的天下。这江山,也是他第五白易的江山。就算是雅静,也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后。
第五白易匆匆来到鸾凤宫,权易真却已经离开了。
刚一进门,就看见雅静苍白着脸坐在窗口,默默地看着窗外的梅花,任由冰冷的寒风垂在身上。
绕是有再大的火,看见雅静这般憔悴的样子,心顿时凉了半截。
香寒走上去向给第五白易行礼,却被制止了。
第五白易从香寒的手中拿过厚实的披肩,缓步走到雅静身边。
“回来了?”将披肩披在雅静肩上,如此羸弱,似乎已经难以承受一件披肩的重量了。
宛若桃花的眸子暗了暗,伸手挽住雅静垂落的发丝:“朕以为你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却想不到,最后还是回到这里来了。”
纹丝不动的看着外面开得正艳的梅花,似乎更本就没有听到第五白易对自己所说的话一般。
深深地蹙起了眉,第五白易扭头看向一旁的香寒。
香寒见第五白易眼中质问的神色,原本红了一圈的眼眶更是落下了泪来,咽哽道:“娘娘自从从宫外回来后就是这样。没有说过一个字,就像……就像是死……死去了。”
第五白易吸了口凉气,很难想象权易真到底对雅静做了什么,让如此坚强的女人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皇后!皇后!”伸手推了推雅静,但对方似乎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加大了手中的力气,第五白易几乎吼了起来:“皇后!朕的皇后!雅静!雅静!”
木然的没有一点反应,就像是了无生气的布偶,只有那微弱的呼吸才是证明她还活着的。
“雅静!”第五白易怜惜,却更是心疼的厉害,伸手就想把雅静从椅子上拉起来:“雅静!你给我醒过来!你是皇后!你是我清珉国的皇后!你给我醒过来!雅静,雅静!”
人被从椅子上来了起来,一个踉跄几乎是没有阻力的倒在了地上。
被挑断脚筋的雅静,不要说是被如此用力的摇晃,就算是平稳的站起身子,也是奢侈了。
脚踝上的伤口因为摔倒而裂开,剧烈的疼痛没有让雅静哼一声。只是那纯净的眼中,却落下了泪水。
是被她的泪水给惊住了,第五白易很难想象一个如此坚强的女人也会因为摔倒而落泪。
当目光停留在渗出血的脚踝上,第五白易惊惧的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香寒也看见了原本裙子下被遮住的伤口,禁不住叫了起来:“娘娘,娘娘,你的脚!你的脚!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香寒跪倒在雅静身边,泪水流的更凶了。想要伸手去掀开被血染红的裤脚,但却怕伤到原本就已经孱弱到可怕的雅静。
是脚筋被挑断了吗?
原来是脚筋被挑断了啊!
此刻的第五白易也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所有的感情都酝酿成了浓浓的哀伤变成了苦涩的笑意弥漫上了嘴角。
“哈哈,朕的皇后!”第五白易倒退了两步,摇着头,大笑:“朕的皇后啊!”
是他,是他让原本淡雅而从容的女子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是他,是他啊!
如果当初不是自己为了堵住后宫之人的口舌,也不会让雅静进宫做自己的皇后,也不会让她遇见了如同野兽一般的权易真。
那个不懂什么是爱的男人,那个只知道占有和掌控的男人,那个从地狱中爬回到人间的男人——真的!当初不该让他们相遇的!
就算是相遇了,发生了后面这样的事情,自己也不该对她……动心的!
悔!
第五白易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后悔让雅静走进这阴森的皇宫,后悔让雅静挑起权易真的兴趣。他,悔不当初!
原本那次在御花园的相遇,他就从权易真的眼里看出浓厚的兴味。然后又在狩猎的时候,发现权易真对雅静的探究。所以才会在裴龙出兵的时候故意让权易真和雅静一同赶赴边关。
第五白易知道,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依照权易真对雅静情感的发展,最后一定会疯狂的爱上这个女人。
原本让权易真疯狂的爱上这个女人之后,自己就能从雅静身上入手,彻底铲除权易真的势力。但是——千算万算,却忘记了如此优秀的女人,也是会让自己动心的。
止住了不知是自嘲还是不甘的笑,第五白易俊逸的脸上只留得浓重的哀伤之色。
伸手横抱起轻飘飘的雅静,将她轻放在凤榻上。
香寒很想留在雅静的身边伺候,但是直到此刻必须出去。
默默的擦去眼角的泪珠,轻柔的为他们关上鸾凤殿的大门。
此刻的屋子里,只有雅静和第五白易两人。
第五白易握着雅静的手,感受到掌心传来微凉的温度,不由握紧了手:“怎么这么凉?身子不好,就不要再着凉了。待会儿朕让御医过来看看,就算是网罗天下名医,朕也一定要把你的脚给治好。”
依旧是没有听见第五白易的话一般,雅静沉默的看着屋顶。
就算是雅静不搭腔,第五白易知道雅静一定是听得见自己在说什么。否则,刚才摔倒在地上的时候,雅静也不会落泪了。
“放心!以后在宫里,朕不会任由权易真胡来了。”第五白易抿了抿唇,眼中尽是坚决之色:“朕会保护你!一定,会保护你!”
空洞的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但最终又化为了死寂。
就算是一瞬间的波动,但是对于他而言,却已经是足够了。
“你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拉过被子,为雅静细心地掖好被角。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鸾凤殿。
囚宠 第十九章 谣言四起(3)
只是第五白易不知道。在他背对着雅静离去的那一刻,原本苍白的人儿已经转过头,对着他的背影,低声吐出两个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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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香袅袅的屋子里,所有东西都是沉默而压抑的黑色。偶有几件金色的物件或者是放在桌案上的巨大的珊瑚树来点缀在其中。
权易真慵懒的靠在软椅上逗弄着衣不蔽体的女人。
这是从遥远的波斯送来的金发碧眼女人,妖媚不可方物。也是裴龙国的皇后,送给自己的礼物。
司徒流筝发下茶盏,嘴角勾起调侃的笑:“啧啧,还真是难得的尤物。不知这次还对不对将军的胃口?”
权易真抬眼,轻笑着问道:“送你如何?”
司徒流筝面色一白,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怎么?”权易真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司徒流筝。
司徒流筝抽搐着不知道要不要对权易真说,说了又怕权易真嘲笑自己居然会如此害怕一个女人。
想到那个人自己头痛得要抓掉一大把头发的女人,司徒流筝就不免有些泄气。
好不容易才让她对自己改变了一点点的看法,现在要是领个女人回去,自己以后怕是要见她的面都难了!
看着司徒流筝变幻不定的面容,权易真也猜到了一两分。心知司徒流筝不愿讲起,便也没有再问下去,只道:“陛下那里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