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帝后(倚剑而歌)-第1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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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淑慎持躬。动谐珩佩之和、克娴于礼。敬凛夙宵之节、靡懈于勤。兹仰承玄武帝意旨以册印、进封尔为侍君。钦哉。”
听着传旨太监尖锐的声音清晰的宣读着圣旨上的文字,风芷跪在地上不住晃了晃。
说实在的,他怎么也不相信只是过了一个晚上,他就被册封成了恩人的侍君。虽说刚知道对方是皇帝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大跳,但是……这突然而来的圣旨更是让他有如五雷轰顶,当场愣住了。
等到了圣旨读完了,人依旧没有站起来。
传旨太监合上圣旨,见人依旧跪在原地,想来是被这天将的好事给唬住了,不由笑着伸手搀扶起风芷,笑得谄媚:“恭喜风侍君,您可是这宫里头第一个被册封的主儿啊!”
第一个被册封的?
风芷惊讶的看着扶自己起来的太监,想象不到雅静身为帝王居然从未有册封过任何人。而他,居然会是第一个!
这……是为什么?
“我是第一个被册封的?难道皇宫里没有别的侍君吗?”风芷问道。
传旨太监笑道:“没错,风侍君确实是第一个被册封的人。虽说陛下亲政已经十年了,但是这十年陛下都忙于朝政,很少听说有关后宫之事。前阵子原本是有大批的男子入宫等待陛下挑选的,但是不知为何,那些人居然到了皇城之后就不翼而飞了。朝中的大臣得知此事之后连连上表陛下,也下达各州官员重新进贡,但似乎被陛下给压了下来。所以这一来而去的,也晃过了半个月。”
听到这样的回答,风芷皱了皱眉:“十年的时间陛下居然都独自一人住在皇宫,勤政为民,看来皇帝陛下还真是一个贤良君主。”
“那可不是!”说到这里,传旨太监笑得有些得意起来:“这天下百姓谁人不说陛下贤良!不仅大肆减免赋税,而且支持工商。在宫里,陛下也废除了很多对奴才们的条例。衣食用度比先皇还要清减。听闻这议政殿的烛火,很多时候都是亮的通宵达旦的。只是最近几日陛下为各地进贡男子的事情而心烦,群臣连连上书要求陛下采集男子入宫,陛下似乎为此消瘦了些许呢!不过既然风侍君已经被册封入宫了,那朝臣们的上书应该也会缓下来。”
闻言,风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的笑道:“虽说我是第一个被陛下册封的侍君,但是却对陛下不甚了解。如今听公公一番言论,倒真是令人茅塞顿开。”
“嘿嘿……侍君言重了。”传旨太监笑了笑:“若风侍君没什么事,奴才就先下去了。”
风芷笑着点头,看着传旨太监离开。
等人一走,风芷立即走到书案边伸手拉过一张纸片提笔写着什么。等够了片刻,风芷将巴掌大的纸片折叠卷起,用细绳系好。
快步来到窗边,从袖口中拿出陶泥做的埙。
古老低沉的乐曲盘旋悠扬而上,带着一丝难以言明的悲凉流淌在天地之间。抚过绿叶红花、泻落枝梢湖面。
应和着乐曲而来的是一只六色的彩鸟,扑闪着翅膀落在风芷肩上。
鸟的身上有六种颜色,其中羽翼分布着白色和深蓝,肚子外围是黑色,中间却是红色。头顶是几缕橙黄,尾巴绿色。大小如同鸽子,嘴巴却与鹦鹉很像。
“吉鹄,把这个交给他。”一边说着把纸条放入竹管,盖上塞子,绑在鸟的腿上。
等一切做好,名叫吉鹄的鸟似乎也明白风芷的意思,拍了两下翅膀就朝着东南方向飞去。
风芷目送着吉鹄飞走,缓步来到摆放各种精美瓷器架子边,将埙放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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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布下着到圣旨的时候可谓是震惊朝野,满朝文武听了无不惊讶于冷清了十年的后宫里居然突然冒出一名名不见经传的侍君来,而且还是来得如此突然,让人意想不到。
难道是因为他们逼的太急了,所以皇帝陛下才会火急火燎的从宫外随意挑选一个男子入宫?
还是因为后宫冷清了太久,陛下也已经察觉到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皇帝陛下终于要临幸男子了,这对于他们或者是整个天下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啊!
只是这件事情的传出,却让整个将军府都弥漫在了低压中,就连一向没心没肺、一张嘴巴大大咧咧的司徒流筝也缩在椅子上安静的喝着酒,不敢支一声。
天啊!现在这种情况,让他开口说话,无疑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啊!他司徒流筝可没有愚蠢到这种地步!
不过想到这里,司徒流筝不禁哀怨起来:为什么自己会挑这个时候来这家伙的府邸蹭酒喝呢!出门不利啊出门不利!
得到这个消息已经有一会儿时间了,权易真就这般靠在软踏上一手玩弄着酒盏,狭长的纯黑色眼眸略藏着让人看不懂的笑意盯着手中的酒盏。
就在司徒流筝怀疑这只酒杯会不会被权易真玩成齑粉的时候,权易真随意的将就被一扔。
价值连城的琉璃酒杯落在黑色貂绒的地毯上滚了几个圈之后停了下来,一路上还留在未喝尽的酒水。
侍君吗?
想到这里,权易真嘴角不住勾起一丝冷笑。
看来没有去皇宫的日子太长了,长到那个女人居然为了一个乞丐而试图反抗自己!
起身,说道:“来人,更衣!”
镇魂 第四章 矛盾激化(4)
议政殿中雅静迅速的阅读从各地传上来的公文,原本平静的面容不知因为什么而多了一丝笑容,使得站在一旁的香寒惊异的瞪大了眼睛,不知雅静是在奏折上看到了什么好事情高兴成那样。
要是到她们的陛下可是出了名的名无表情,不论是喜是怒,最多也只是皱皱眉,当然这也仅限于平阳公大人不在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陛下和平阳公大人在一起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会特别的丰富,或喜或怒,感觉就像没长大的孩子。只是现在这般面对的奏章陛下也能弯起嘴角,这不得不让香寒好奇了。
放下手中的折子,搁下笔,拿起放了有一会儿的茶水,雅静小啜了一口,抬头正看见香寒疑惑的目光。莞尔:“怎么了?怎么这般看着朕?”
香寒是所有奴才里面唯一一个敢抬头看着雅静的。虽然雅静平时没什么架子,但是皇帝的身份摆在那里,谁敢轻易抬头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唯有这个一路走在都陪在身边的贴身宫女敢抬头面见龙颜。这也是香寒在宫里身份存在的特殊之一。
没有什么职位,平淡的说起来也只是一名贴身宫女罢了!但是她皇帝的贴身宫女,不论皇帝陛下在哪里,她都能够陪在左右。所以就算是宫里正一品的太监总管和掌势姑姑看见香寒,都不得不低下头行礼。
有关这一切,雅静都是知道的。但是她同时也明白,香寒并不是一个会依仗权势欺负弱小的丫头。否则现在也不会如此信任她了。
在雅静的眼中,如果一个人的品行不端,那么会直接影响到她的忠心程度。
而此刻的她身上有背负了这么多的秘密,只要一个秘密被抖落出去,就会遭到意想不到的灾难。所以,若非香寒的品行可靠,雅静决计不会让香寒知道的这么多了。
“只是今日见陛下似乎特别高兴,奴婢以为朝中有发生了什么令陛下龙颜大悦的事情了。”香寒说着,拿起边上的茶壶给雅静满上。
雅静笑着咧开嘴,喜形于色的不想压制住自己的情感:“没错!今天确实发生见令人愉快的事儿!”
香寒默然放下茶壶,不语。
“朝中的大臣们得知风芷入主后宫之后,就没有再说各地朝贡的事情了。这阵子,朕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雅静笑开:“其实当初会让风芷站在这个位子上有一半的原因就是被这些烦人的家伙给逼起来的!什么广集后宫乱七八糟的,他们以为朕是那些昏庸无能只知享乐的无能君主吗?现在朕自己从外头带回来一个人,他们就不能说什么了吧!而且这样也可以洗清朕与平阳公之间的关系。”
“当初太子太傅傅灵竹大人早就已经告诉朕群臣之间的那些猜忌,认为朕与平阳公走得太近。”雅静说到这里,不住冷笑:“所以这正好是一个契机!一个阻断外面流言蜚语的契机。在外加上这段时间权易真有事要忙,对此似乎也收敛了一点,朕想现在他们可是一电话也说不出来了!”
香寒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册封之中也保藏了如此多的因素,不由诧异地说道:“那陛下完全是想要用风芷侍君转移别人的视线吗?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到陛下和权大人了!”
雅静点了点头,镇定的说道:“朕知道这样子也许会对风芷造成一定伤害,但是事成之后朕会送他离开皇宫,给他一个安定的生活。这也算是朕对他的补偿罢了。”
“可是这样的话,平阳公大人那里——”
“平阳公大人进谏陛下!”门外守门太监尖锐的声音打断了香寒的话,使得香寒诧异的瞪大了眼,而雅静则是嘴角一勾。
果然,来了!
“让他进来!”雅静深吸一口气,又对着香寒说道:“你先下去吧!”
香寒犹疑的看了一眼雅静,怕此时的雅静面对醋火中烧的权易真会吃苦头。
可是在看看雅静坚定的神色,香寒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离去。
自己在这里,也没什么用。碍手碍脚的没准事情会远变越糟糕。不若还是相信陛下,毕竟平阳公大人与陛下想出了这么多年,很多东西都能够彼此理解得了吧!
香寒前脚刚一离开,后脚权易真就走进了议政殿。
雅静看着那抹黑影朝自己走近,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担心或者害怕,也没有什么想要上去急于解释的模样,而是缓步走到议政殿旁边的一处供帝王休息的偏厅,拿起圆桌上的茶壶为权易真倒了杯茶。
人还没有转身,就已经从身后被人紧紧拥住。
雅静感觉到身后的人臂膀结实,力大的几乎要将自己给折断。
“喝茶吗?”不急不缓的放下手中的茶壶,雅静似乎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从腰际间传来的钝痛和窒息感,语调平缓而流畅。
面对如此平静的话语,身后的人扬起了邪魅的嘴角,张开嘴,狠狠的咬在了眼前嫩白的项颈。
嘴里的血腥,敏感的舌尖对于血肉的触感,以及对方传来轻微的颤抖和一瞬间静止的呼吸,这一切都让他满意的加深了力道。
如同吸血的蝙蝠贪婪而饥渴的痛饮着对方的血,直到因为供血不足无力依靠自己的意志站在愿意而肆意靠在他怀里,权易真这才松了口。
看着殷红的血从咬开的颈间流出,还黏着血液的舌头一点一点的将淌出来的血舔尽,呢喃地说道:“如果没有满意的解释,您的血液将会成为我最好的茶水。”
镇魂 第五章 不眠之夜(1)
“就算我没有解释,现在你不是已经在痛饮了吗?”雅静冷笑,侧过头,对上近在咫尺的纯黑色眼瞳。
轻笑一声,低沉的嗓音是说不出的邪魅:“我只是想让悠然自得不知结果的您感知一下我内心的疼痛,以及……”
“以及?”
“以及我内心渴望得到鲜血野兽的咆哮!”
良久的叹息了一声,权易真呢喃道:“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压制住我内心的躁动了,除了您的鲜血可以洗涤之外,已经空无一物了。”
“那你是准备将我给咬死吗?”雅静嗤笑,讽刺道:“那我将会是第一个被忠心耿耿的臣子咬死的帝王。”
“没错!”权易真点头:“而且我的名字将会伴随着陛下流入史册。正如同现在,能站在陛下身边的只有我。若有那一个不自量力的家伙存在,我说过,我会让他灰飞湮灭。”
雅静轻笑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到底你还是嫉妒了。”
身后的默然无声证实着雅静的话语。
无奈的叹了口气,雅静笑着摇了摇头:“笨蛋,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怎么可能还会喜 欢'炫。书。网'上小孩子呢!而且你的岁数也不小了,三十几的人心思却还停留在孩童时期。好吧!既然你需要我解释,那我就解释给你听。”
权易真松缓了力道,但却依然没有放开雅静,而是将人横抱而起放在了一旁的榻上:“在我的眼里你依旧是光芒四射的女子,十年的时间非但没有将你的美丽丝毫磨损,反而越显得丰韵妖治。如说十年前的您是含苞待放的蔷薇,现在的您就是魅惑引人的曼珠沙华。”
雅静眉眼轻挑,笑道:“我现在已经是二十九岁的年纪了,再过一年就是而立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