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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上官鼎断剑-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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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本派势力孤单,不敢妄动,既然贵派有意解民倒悬,本派深感庆幸,以华山、终南两派之众,要想一举消灭大河教,力量仍显不足,不过,这项义举一经发动,其他观望门派,势必群起相应,那时大河教势必不敌。。”

  隐身石柱后的凌壮志和宫紫云,听了老道的话,不禁连连颔首,暗暗赞佩,在当前各派自保门户之际,尚有关心百姓疾苦的门派,的确值得可敬。

  根据他们的装束和谈话判断,道装背剑的必是华山派,灰衫儒士和狐媚少妇、虬髯大汉必是终南派。

  心念间,又听黑袍长须的东云老道继续说:“至于夺取凌壮志身上的秘芨,本派师尊决不容许,因为本派剑术精绝,武学渊博,足堪独步武林,令师妹的意见虽好,贫道却不敢苟同。

  灰衫儒士和狐媚少妇,脸上同时一红,虬髯大汉也沉重的哼了一声。

  凌壮志和宫紫云,俱都心泛怒意,方才对终南派的赞佩敬意,顿时全消了。

  只见狐媚少妇不满的看了东云老道一眼,沉声说:“小妇人的意思并不是要道长亲自向凌壮志下手,其实就是我们六人一起上,在他手下也走不过三招,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要智取,不要力敌。”

  最外边的那个年青道士,在旁插言问:“不知女施主如何智取?”

  红衣狐媚少妇粉面一红,略微一笑,说:“小妇人说出来,三位道长可不要见笑,江湖上无人不知凌壮志是个多情种子,长的英俊,人又年少。。”

  宫紫云听至此处,不由用肘轻轻碰了一下凌壮志。

  凌壮志只气得浑身颤抖,俊面铁青,恨不得大喝一声,飞扑过去,举掌将狐媚少妇毙了。

  又听狐媚少妇继续说:“小妇人欲用此法擒凌壮志,因而训练了两个俏丽小婢,至于如何擒他,现在不便多说,另一个计策就是贵我两派合力挑了大河教,让阻在黄河南岸的江南高手,渡河北上,在各大门派帮会群斗凌壮志时,我们在乘机下手,从中渔利。”

  东云老道一拂长须,淡淡一笑,说:“贫道希望女施主还是采用伺机渔利来得好!”

  久不发言的虬髯大汉,似乎有意岔开话题,突然望着狐媚少妇,沉声问:

  “师姐是否看清那人果真是大河教的邱铜川?”

  狐媚少妇立即正色说:“那还会错得了,我和他走了个对面,我来时尚特地去他房前暗中察看,还见他在房中饮酒喝!”

  凌壮志听得异常不解,方才追的那人,分明是个宽大黑影,怎的会是她和如此娇小的女人?”

  又见虬髯大汉不解的问:“邱铜川住的是那座客店?”

  红衣狐媚少妇转首回答说:“城内西街老和店!”

  灰衫儒士在旁向华山三道补充说:“据邱铜川的亲信随员说,这次邱铜川是得到他女儿的飞鸽报告说,已经盯上了凌壮志的行踪,邱铜川知道他儿女决不是凌壮志的对手,所以才亲身前来截击。。”

  红衣狐媚少妇立即轻佻的插言说:“有他美丽泼辣的女儿,足以用情丝缠住凌壮志了,邱铜川那老鬼何必御驾亲征,真是多此一举。”

  东云老道修眉一蹙,说:“据贫道听大河教榆社分舵主日落时对贫道说:

  ‘他们的总督察邱莉花,已在总舵主的家里被凌壮志杀了。’”

  红衣狐媚少妇,惊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脱口一声惊啊,说:“真的呀?”

  东云老道立即肯定的点点头。

  灰衫儒士急忙兴奋的说:“这个机会太好了,邱铜川心痛爱女被杀,势必找凌壮志拼命,三五日内他绝不会返回总坛,我们正好乘此大好机会,发动两派门人,将大河教的总坛挑了。”

  东云老道赞许的颔首说:“本派弟子,多散布在沁阳、平顺一带。。”

  灰衫儒士未待东云说完,立即插言说:“本门师兄弟,居住武乡陵川一带的甚多,现在我们即可分途通知,齐到沁阳集结。”

  东云老道颔首应好,六人相继由石块上立起来。

  凌壮志、宫紫云,知道六人要走了,立即准备进入侧殿暂避,两人一转身,只见侧殿后角暗影中,赫然立着一个骨瘦如柴,发髻如银身穿一袭宽大黑袍,手握一根蛇头杖的阴森老人。

  两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各自倏退半步,险些呼出声来,尤其宫紫云,看了阴森老人那双如灯大眼,皮包骨的猴脸,顿时呆了。

  人影一闪,风声飒然,黑袍阴森老人、纵出侧殿后檐,飞身进入茂林,眨眼已经不见。

  宫紫云顿时一惊,正待脱口急呼,蓦闻大殿上暴起数声怒喝:“什么人?

  ——”

  喝声甫落,叟叟数声,华山三道和终南三人,已飞身落在侧殿阶前。

  凌壮志、宫紫云,无暇再想黑衣老人,只得先应付眼前,凌壮志想起狐媚少妇的那些话,顿时怒火高炽,缓步走前两步,冷冷一笑,说:“在下就是诸位自知不可力敌,而要智取的凌壮志!”

  六人一听,面色大变,终南三人心中有鬼,飞身暴退八尺,一脸震骇之色,俱都惊呆了。

  华山三道虽然也感到吃惊,但他们自侍无愧于心,因而只感到十分意外。

  凌壮志不齿狐媚少妇的鄙卑阴谋,又气灰衫儒士的伺机渔利企图,因而轻蔑的望着终南三人,不屑的沉声说:“在下恩师平生嫉恶如仇,除暴务尽,对那些伪善作恶,沽名钓誉之辈,尤为痛绝,你们三人便是那些虚有其表,妄自贪心的小人。。”

  灰衫儒士虽然震骇凌壮志的威名,但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尤其当着华山掌门人的首席弟子“东云”的面前,就是杀了头,也不能丢了这个脸,因而,未待凌壮志说完,立即怒声说:“阁下年纪青青,竟然说话如此刻薄,你去打听打听,终南派的‘玉面秀士’,行侠仗义,助善除奸,可是你说的那种宵小之辈?”

  凌壮志不屑的冷冷一笑,说:“既是侠义之士,为何要乘人于危,伺机渔利,由此一点,足失光明磊落。”

  终南玉面秀士,立被说得满面通红,顿时无言可对。

  华山三道见凌壮志俊面铁青,眉透煞气,俱知他盛怒之下,挥掌可杀数十人,在凌壮志没向他们发话前,自是不愿插言。

  红衣狐媚少妇,即在一旁插言说:“本派掌门师尊,命令我等见机行事:

  不可妄自逞能。。”

  凌壮志一听狐媚少妇说话,心中怒火更炽,因而冷冷一笑,轻蔑的问,“贵派掌门人可曾叮嘱于你,要你暗中训练两名小婢,以骗取在下身上的秘芨?”

  狐媚少妇粉面通红,顿时恼羞成怒,娇叱一声:“快些闭嘴,小妇人和你拼了。”

  说着,即在腰间皮囊内,探手取出一条银光闪闪索练来。

  凌壮志一见,震耳一声厉喝:“你胆敢向前一步,在下立时要你溅血当地。”

  狐媚少妇顿时被震住了,想到邱莉花那等美丽年青的女中高手,尚且被他杀了,自己这点姿色焉能迷得住凌壮志?何况他身边尚婷然玉立着一位高雅脱俗,国色天香的丽人?

  心念至此,手中握着亮银索,进退维谷,难堪至极。

  手提大铁锤,一直怒目瞪着凌壮志的虬髯大汉,举手一指狐媚少妇,即对凌壮志,怒声说:“她是我们掌门侄女,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们终南全派便与你拼了。”

  凌壮志一听,不由仰天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声震殿瓦,如同虎啸,震得积尘纷纷飘落,接着敛笑朗声说:“莫说是你们掌门人的侄女,就是势力庞大,胜过贵派数百倍的大河教主的女儿,在下同样敢杀。”

  玉面秀士,故意以威胁的口吻,沉声问:“如此说来,阁下是成心与本派为敌了?”

  凌壮志剑眉一轩,再度傲然一笑,说:“普天之下所有的教派,只要它挂着光明正大的招牌,而实际尽在武林中为非作歹,在下都要悉数杀绝。”

  话声甫落,虬髯大汉环眼一瞪,暴喝一声:“好狂妄的小子,我们要试试你有如何惊人的本领!”

  暴喝声中,飞舞铁锤,一招“泰山压顶”,挟着慑人轻风,直向凌壮志的当头砸下,声势十分骇人。

  凌壮志顿时大怒,大喝一声:“你也配!”

  配字出口,对方铁锤已经砸到,身形一闪,疾演拨云见天,右手五指趁势一挥,百斤重的大铁锤,脱手而飞,直向身后侧殿中飞去。

  虬髯大汉,右臂震麻,虎口痛裂,惊嗥一声,飞身暴退。

  玉面秀士和狐媚少妇,以及华山三道等人,俱都惊呆了。

  轰隆一声大响,铁锤已击中侧殿的后墙,烟尘暴起,残瓦横飞,半面高墙,应声倒塌下来,华山三道和终南三人,连退数步,目闪惊急,额上冷汗顿时渗出来。

  凌壮志有意藉玉面秀士三人广为宣传,因而双目冷电一闪,注定终南三人,再度厉声说:“就烦你们三人,转告那些狂妄贪心,企图攫取在下怀中秘芨的江南高手,如果他们的身躯不是铁浇铜铸,人不是百练不坏的金钢,他们的命运就如同这尊石炉。”

  炉字出口,倏然转身,右掌一翻,如火殷红,对正大殿前的一座五尺青石大香炉猛力推出——

  掌心红芒一闪,暴起一声震天霹雳,炉石炸裂,块石横飞。青烟弥漫半空,大殿上的积尘飘拂,断椽跌落,砖石坠地之声,此起彼落。

  刹那间,天昏地暗,飞石带啸,正侧三座破殿,显得摇摇欲坠,危危欲倒。

  终南三人和华山三道,何曾见过这等石破天惊的骇人威势,俱都惊得眼花缭乱,头脑发涨,几呼晕倒就地。

  凌壮志收掌转身,望定惊呆了的终南三人,继续怒声说:“在我未反悔杀你三人之前,快些去吧,下次再企图攫取在下怀中秘芨的场合中遇见你们,定要你们三人颈上的人头。”

  玉面秀士三人,早惊的面色如土,冷汗直流,三人慌的一定神,同时转身,腾身越过残塌庙墙,直向黑暗的茂林中驰去。

  凌壮志一俟三人离去。立即一整脸色,面向东云三道一拱手,谨和的含笑说:“在下凌壮志,尚未请教三位道长道号,方才失礼之处,尚请三位道长不要介意。”

  华山三道,俱都有些爱宠若惊,急忙稽首,同时宣了声“无量寿佛”,由东云老道回答说:“贫道东云,奉掌门师尊之命,率领东清、东惠两位师弟,下山暗探大河教虚实,不意在此得会小侠,贫道等倍感荣幸。”

  凌壮志知道东云是大师兄,也就是华山派的下代掌门人,因而谦逊的说:

  “方才听得道长一席义正词严之话,令在下由衷钦佩,暗赞道人不愧是出身大派,受教名师,未来华山一派之尊。”

  东云道长,再度一稽首说:“小侠过奖,令贫道深感不安,听小侠口气,贫道等计议之事,小侠和这位女施主全部听到了。”

  说着,谦和的望了一眼走近凌壮志身旁的宫紫云。

  凌壮志似乎想起什么,急忙一指宫紫云,含笑介绍说:“这是贱内宫紫云。”

  东云三道,心头同时一震,急忙稽首为礼,齐声说:“原来是凌夫人,贫道等失敬了。”

  宫紫云高雅的淡谈一笑,衽裣还礼,同时说:“方才三位道长和终南玉面秀士的会谈,也被大河教主邱铜川听去了。”

  话一出口,东云三道面色同时大变,脱口一声惊啊,俱都楞了。

  凌壮志也骤吃一惊,不由急声问:“姊姊说的可是那个骨瘦如柴的阴森老人?”

  宫紫云立即颌首说:“就是他,我当时还未来得及告诉你,三位道长和玉面秀士他们就出来了。”

  东云一跺足,十分懊恼的说:“夫人一时迟疑,放走这个老贼,今后再想除他必然大费周折,而且,老贼此番回去,必然向本派及中南发动残酷攻击,也许不再去五台找单掌摧碑赵其南了。”

  凌壮志和宫紫云听得暗暗焦急,不由脱口问:“以道长之见,我们应该如何除此老贼?”

  东云微蹙修眉,郑重的说:“邱铜川老谋深算,阴毒多智,不但功力深厚,一根蛇形杖在武林中也鲜少敌手,否则,大河教也不敢猖狂至今了。”

  宫紫云黛眉一蹙,不解的问:“那他方才隐身殿中,为何不向道长等人下手呢?”

  东云略一沉思说:“据贫道判断,老贼必是刚刚到此,因为玉面秀士的师妹‘纤手银索’江玉蔷,也到达不久。。”

  年青的东惠在旁插言说:“江玉蔷来时曾先至邱铜川的老和店暗中察看,以贫道看来,在她认为已极慎密,实则已被老贼发现,因而跟踪到此地来。”

  凌壮志立即摇摇头说:“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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