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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雨霖林-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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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王坐在庆王上首,微微一笑,对康王道:〃老四今儿个不对头。〃康王喝口茶,慢悠悠道:〃我也看出来了。〃两个人相视一笑。
  皇帝兴致甚高,传了歌舞来给众人助兴。轻歌曼舞中,岳谨言透过一片云衫广袖,却只看得见庆王那张英俊的脸。岳谨言心道:〃我这是怎么了?明知这人是天上的月亮,身边彩云环绕,却还是痴心妄想能亲近他。〃又想,〃就这么看一看应当不打紧罢,等明年春天我回去了就再也见不着了。〃一双眼睛只是盯着庆王不肯稍移。
  瑞王见岳谨言眼睛睁得大大的,怔怔地看着前头,以为他是看歌舞看得呆了,挟了筷子菜凑到岳谨言嘴边,笑道:〃别光顾了看,也吃吃这宫里的八珍鸭。〃岳谨言觉得有东西凑到嘴边,下意识的张嘴含了进去,嚼了吃了。瑞王觉得岳谨言乖乖呆呆的样子很好玩,便挟了各色菜肴喂给岳谨言。岳谨言心不在焉,来者不拒,一口一口都吃了。皇帝等人素知瑞王玩闹惯了的,也不去管他。
  庆王在对面看着岳谨言,见瑞王一口口喂岳谨言吃菜,状甚亲密,心道:〃小岳跟光华长得那么像,六弟喜欢他也是自然的。小岳看样子也欢喜跟六弟在一起,两个人也算是情投意合。〃心里却是一阵黯然,只拿了酒猛灌。岳谨言见庆王一杯接一杯地喝,暗自担心,却又不能上前阻止,只急得冒汗。瑞王见岳谨言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奇道:〃岳谨言你很热么?〃拿了手帕帮岳谨言擦汗。庆王啪地一声把酒杯墩在桌上,站起身来。皇帝正在跟康王诚王评论歌舞,吓了一跳,见庆王满脸通红,胸口起伏不已,惊道:〃老四,你这是为何?〃
  庆王心中又酸又涩,情绪激荡,苦笑道:〃皇兄,臣弟酒喝得多了些,头疼得很,还往皇兄准臣弟提前告退。〃景王在旁道:〃老四,你的酒量可不只这点,别是心中有什么挂念罢。〃皇帝闻言笑道:〃是了四弟,我知你府里几个美姬俱是绝色,销魂得很,你惦记着也是应该的。不过今日小六腿伤初愈,岳大夫又说了大哥这病治得,朕高兴得很,你就再忍耐忍耐,陪陪咱们兄弟几个罢。〃
  庆王没奈何,只得又坐了回去。景王凑过来道:〃你瞧对面的岳大夫,怎的脸突然白了。〃岳谨言听了皇帝的话,脸上刹时退了血色,低了头不敢再看庆王,只怕自己会哭出来。瑞王见他埋着头不禁纳罕,一手举了筷子,一手伸过来挠他的脖子道:〃岳谨言,抬起头来吃菜。〃岳谨言被挠的痒,忍不住缩缩脖子,使劲忍了泪,抬起脸来。瑞王笑嘻嘻地喂了他一筷子菜,道:〃这鸡髓笋做得极好,尝尝看。〃看岳谨言吃了,凑到跟前问:〃好不好吃?〃岳谨言根本食不知味,胡乱点了点头。
  庆王看在眼里只觉得二人亲密无间,更加苦闷,景王又在旁不时撺掇,酒一杯接一杯的下去,岳谨言看得更是心急,壮了胆子跟瑞王说道:〃王爷,我吃饱了,想回去了。〃瑞王听他这么一说却很是高兴,道:〃这才好,有什么就跟本王说,本王罩着你。〃站起身来,走到皇帝身边,凑到耳旁笑嘻嘻地不知说了什么,皇帝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是了,朕也乏了,今儿这就散了罢。〃几个王爷起来行礼问安,庆王却是趴在桌上不动。诚王忙去拉他,庆王身子一歪,软软滑到地上,却是醉死过去了。
  皇帝笑道:〃老四今日倒是喝得尽兴。〃他看看瑞王,道:〃小六,你那儿离老四府上最近,今晚先让老四睡你那罢,让岳大夫给他醒醒酒。〃瑞王应了,自有侍卫来把庆王背了上轿。瑞王对岳谨言道:〃岳谨言,你去看着我四哥罢。〃岳谨言答应了,上了庆王府的轿子。
  王府的轿夫走的甚稳,坐在轿中一点不觉颠簸。庆王躺在轿榻上,轿子虽甚宽敞,但他身材高大,还是伸展不开,只蜷着身,皱着个眉,极不舒服的样子。岳谨言轻轻把庆王的上身抱在怀中,让庆王能把腿伸直,躺得更舒服些。岳谨言低头看着庆王的脸,伸手抚摸庆王的长眉,想要把他眉尖那一点皱抹平。庆王醉中似乎也觉得舒服,哼了一声,翻个身抱住了岳谨言的腰。岳谨言见庆王好像很舒服的样子,不敢再动,任庆王抱了一路。
  到了瑞王府,瑞王着人来背庆王,庆王却把岳谨言抱得死紧,瑞王笑道:〃四哥醉成这样倒是少见。〃岳谨言挣不开庆王,只得自己抱起他。庆王比瑞王高大,岳谨言抱得很是吃力,瑞王在岳谨言旁边帮他扶着庆王的身子道:〃没法子,只好让四哥再跟你挤一宿,明日再送他回去。〃岳谨言点头应了,两个人费劲地抱着庆王往岳谨言的房间走,旁边的家仆想替瑞王,瑞王只是不许,自己和岳谨言两个把庆王抱进了屋。
  岳谨言把庆王放到床上,庆王却还是抱着岳谨言的腰,变成岳谨言趴在了庆王身上。瑞王看得直皱眉头,伸手就去掰庆王的手指。庆王吃痛,眉毛皱成一团,却还是不放手。岳谨言忙止住瑞王,有些生气道:〃你莫扳了,十指连心,疼得很的。〃瑞王听他好像有些怪自己的意思,沉了脸,甩了手,摔门走了。
  岳谨言趴在庆王身上,头刚好搁在庆王胸口,只听庆王的心跳又快又急,心知庆王醉得厉害,须快些醒酒,苦于起不来身,又舍不得扳庆王的手,没奈何,凑到庆王耳旁轻声道:〃王爷,你先放开手,我去给你熬醒酒汤。〃庆王微微睁眼看了岳谨言一下,喃喃道:〃言儿。〃放了手,又闭眼昏睡过去。岳谨言终于脱了身,忙忙地到王府的药房内抓了药,自己煎了,端了回房来,见庆王还在昏睡,脸色却已不复通红,转成有些青白,呼吸急促,不由心中惶急。岳谨言在湘西一带名气甚大,慕名上门求医的人不计其数,见过不少情形极危重的病人,都是镇定从容地全力救治,从不曾向今日这般一颗心如在油锅里煎着一样。岳谨言抱庆王靠在身上,端了药碗喂庆王喝药,可庆王牙关紧闭,竟是喂不进去。岳谨言捏着庆王的颌骨让庆王的嘴张开来,可药灌进去却又全都流了出来。
  岳谨言急得无可奈何,一咬牙,含了一口药,贴上庆王的口,慢慢往里渡。那药在庆王口里含了一会不下去,岳谨言不敢松口,终于庆王喉头一动,将药咽了进去。岳谨言不敢稍停,一口一口,将一碗汤药渡完了,见庆王脸色终于慢慢缓了过来,呼吸也平稳起来,这才松了口气。岳谨言收拾了药碗已是半夜,看庆王睡得安稳,这才觉得困意袭上来,和衣躺在床边睡着了。
  庆王一早就醒了过来,睁眼看见岳谨言趴在床边睡着,微微张着嘴,还留着点口水,傻傻的样子却是说不出的可爱。庆王轻轻握住岳谨言的手,岳谨言的手生得很好看,十指修长,掌心因为长年施针和采药的关系,长了一层薄茧,摸上去有点糙糙的,庆王却只觉得舒服。庆王轻抚着岳谨言的手心,低声唤道:〃言儿,言儿。〃岳谨言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往庆王这边拱了拱,接着呼呼大睡。庆王伸手搂住岳谨言,这一刻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怀中这个人,自己是一点都不愿放开了,就算是老六,也要争上一争的。
  庆王身份尊贵,武功高强,才智过人,称得上是文武双全,加上性情豪爽,长的又极之俊美,身边一向是花团锦簇,不知多少人为他痴迷。庆王风流自在惯了,身边情人无数,却至今未曾立王妃,只纳了几个姬妾,都是绝色的美人,个个均有所长。庆王也曾养过两个绝色的少年,比岳谨言漂亮机灵得多,床上功夫又好,后来却都放了出去。庆王对这些人都是一样柔情蜜意的怜惜,却未曾真正动过情,也不晓得伤了多少颗心,欠了多少情债。岳谨言纯良可爱,庆王觉得跟他在一起无比的舒服惬意,平生第一次有了想要跟人相守一生的念头,当下抱了岳谨言,轻声道:〃言儿,你欢喜我好不好?〃一颗心竟是忐忑不已,生怕听见岳谨言说不。
  岳谨言正睡得香,庆王道:〃你不说,我就当你允了。〃凑上去在岳谨言淡粉色的唇上轻轻一吻,觉得又温又软,还想再吻,却听得门外有人道:〃庆王爷,您府上的王仲宣来了,王爷请您速速到他房里去。〃庆王恋恋不舍的放开岳谨言,轻轻翻身下了床,开门道:〃你去告诉你们王爷,我梳洗完就来。〃掩了门回身一看,岳谨言在床上坐着揉眼睛,头顶翘了一撮乱发,样子很是有趣,不由笑了起来。
  岳谨言边下床边问庆王道:〃王爷,你可有那里不舒服?昨夜你醉得厉害,费了我好大的劲才把醒酒药给你喂了进去。〃他皱起眉:〃王爷你要少喝点酒,酒喝多了伤身。〃庆王暗道:〃小家伙,你可是已经开始管着我了。〃心里很是高兴,笑道:〃我浑身上下都舒泰得很,你昨夜是怎么喂我喝的药?〃岳谨言想起昨夜喂药时的情形,脸上一热,道:〃不告诉你。〃忙着叫人打了水进来,让庆王先梳洗了。
  庆王一到瑞王房里,王仲宣便迎了上来,在庆王耳边低语了几句,庆王变了脸色,问王仲宣:〃此事当真?〃王仲宣点头道:〃千真万确。〃
  庆王沉吟片刻,对瑞王道:〃老六,说不得我只好亲自去一趟江南了。这京中的事你和三哥多担待些。〃瑞王已经从王仲宣处知晓详情,点头道:〃我省得,四哥你放心。〃庆王便带着王仲宣急急地往外走,刚走出内院又折了回来,见岳谨言在房门口站着,掠到岳谨言面前道:〃我听凌霄说你的生日在下个月,是哪一天?〃岳谨言梳洗完刚跨出房门,就见庆王匆匆离开,正有些怅然,却见庆王又站在自己面前了,又惊又喜,呆呆地答道:〃是腊月初五。〃庆王算了一下:〃还有二十余天,应当来得及。〃转身欲走,岳谨言喊了一声:〃王爷!〃庆王回身问:〃有什么事么?〃岳谨言期期艾艾地道:〃王爷,你,你要少喝些酒。〃庆王微微一笑道:〃好。〃匆匆走了。

第 16 章
  庆王这一去便是二十余日。瑞王似乎也忙得很,除了上朝之外,经常和赵云重两个关在书房商量事情。赵云重早已搬出瑞王府,每次见到岳谨言都要跟他说说话。岳谨言还是每天照顾着瑞王的起居,给王府的人看看病,帮帮忙,有时候会到康王府上去一趟,开付方子给康王调养。康王的药差不多都备齐了,岳谨言取了些来熬制丸药,备着日后用。瑞王将自己贴身伺候的小厮和丫鬟都不用了,在府中的时候只认一个岳谨言,连磨墨都要岳谨言,岳谨言倒是也忙得很,只去过吴征那里一次。瑞王有时看岳谨言还是会发呆,却已不再会把岳谨言误认为是齐浩锦,虽然一如既往的喜欢逗岳谨言,也总是和颜悦色的,两个人相处的竟是颇为融洽。
  不知不觉中入了腊月,岳谨言晚膳的时候跟瑞王说,初五想去吴征那里一趟,瑞王愣了一下,喃喃道:〃居然已经到了腊月了么?〃神色恍惚起来。岳谨言有些担心,叫了他一声,瑞王回过神来,勉强笑了一下道:〃好罢,你去就是了。〃岳谨言问:〃我可不可以住一晚?〃瑞王不知为何突然生了气,啪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冷笑道:〃你就这么想在外头快活么?我偏不许,晚上就给我回来。〃瑞王已经许久不曾对岳谨言发脾气,岳谨言不知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见他生气,不敢再说,只好声好气地服侍着瑞王吃了晚饭。
  瑞王却是连着几日一直闷闷不乐,对岳谨言也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岳谨言完全不知瑞王所为何事,只是尽量地陪着小心,一点不敢拂了瑞王的意。初五那日一早,岳谨言服侍瑞王用了早膳,跟瑞王说了声,回屋换了吴征给他买的棉袍,高高兴兴地出了府。
  岳谨言早已跟吴征说好,他生日这天吴征要带他去戏园子听戏。吴征一大早就到了王府门口等着岳谨言,见他出来了,迎上去,按着肩打量了一番,笑道:〃今儿怎的穿了这件袍子,鼓鼓囊囊的。〃岳谨言道:〃今儿我想穿新衣服,怎的,不好看么?〃两只大眼睛瞪着吴征。吴征笑得要死,连声道:〃好看好看,小言穿什么都好看。〃岳谨言满意地笑了,吴征接着道:〃不穿更好看,你小时候我给你洗澡,光溜溜的一条小鱼儿最好看。〃
  岳谨言扑上去撕吴征的嘴:〃臭吴大哥,就会取笑我。〃吴征左躲右闪,哈哈大笑,闹得够了,捉了岳谨言的手道:〃快走罢,一会就开演了,别赶不上头。〃岳谨言被吴征牵着,在路上看见糖葫芦,又要了一串,心满意足地边吃边走。
  吴征在〃同庆楼〃定了楼席,携着岳谨言穿过楼下池座时,岳谨眼看着长凳上坐得满满登登的人,吵吵闹闹的,有小贩在中间穿来穿去,叫卖杏仁果干各种零嘴儿,拉拉吴征道:〃吴大哥我们坐那儿?〃吴征回头道:〃我们坐楼上。〃岳谨言哦了一声,颇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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