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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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莲吓出了一身冷汗,说:“家树在他手里面呢,你不答应他,万一……”
赵队长捏捏他的脸,笑道:“哟,你个小戏子思春呢,那么不放心情郎。他死了怕什么,还有我呢。”
再勉强小香莲还是堆起了笑容,“我是说家树跟您这么多年交情了,您又重情谊,总不能看着他吃亏吧。”
“我重情谊,家树可不重。我说啊,要是我落在别人手里,他可能巴不得我死得难看。”赵队长开着玩笑,用手慢慢在小香莲脸上磨蹭。“我死了,就没人跟他抢你了?”
“看您说的。”小香莲把身子凑过去贴住赵队长,声音也腻起来,“他怎么抢得过您。”
赵队长食髓知味,扔了信,一手摸臀一手摸胸,凑在小香莲耳根处说:“难得你今天这么乖,是为了殷家树吗?”
小香莲不答,微微仰头,主动解开衣扣,让那只手进去得顺当些。赵队长眼睛闪出光来,慢慢捏住里面的小突起,恶意地捻着,眯着眼睛看小香莲脸上细微的变化。
小香莲小声地呻吟,摆着腰迎合,腻声说:“让王九带几个人,去找找金六的去处,好不好?”“啊”地一声惊叫,|乳头被手指大力一掐,疼得差点儿掉下泪来。
赵队长的笑显然不怀好意,让小香莲心里发凉,隐约知道自己话说得急了。不过赵队长的下一句话又让他存了希望,他说:“你要是能让我玩儿的高兴,兴许我能想办法去救他。”
小香莲轻笑,去解赵队长的皮带。赵队长按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说:“你知道我怎么才能高兴吗?”
小香莲点头,把皮带抽出来递在他手里。然后,脱掉全身衣服,趴在了桌子上。
赵队长最喜欢的就是男孩儿的屁股,跟他摸过的女子比起来,它们更有弹性,更漂亮,更……抽起来更有手感。
他左手牢牢摁住小香莲的腰,右手一上一下地挥动皮带,就像拿着画笔,每落一次,就在雪白的纸上留下一道朱砂色。
小香莲低声呻吟着,疼痛让他没了力气,撑住上身的胳膊肘微微发着抖。随着每一下抽打,他轻轻扭动着腰,不是为了躲避,而是为了让赵队长觉得好看。
又挨了十几下,小香莲有点儿撑不住了,毕竟有一阵子没挨过这个,年纪也长了几岁,不像原来那么耐痛。他摆着胯,腻声说:“队长,队长,我等不及了……快点儿……”
赵队长噗哧一笑,又狠狠地抽了两下,扔了皮带,两手紧紧地抓住小香莲的屁股,使劲一捏。小香莲控制不住地惨叫,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这才像话,几天不见,连叫床都没有原来好听了。”赵队长笑道,他拉住小香莲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推倒在桌子上。
后腰被冰冷的桌子边儿硌着,小香莲的十分难受,刚想往上移移,两条腿已经被拎了起来,随后,没有任何预兆,赵队长硬梆梆的家伙,象货真价实的刑具,顶进了身体的深处。
他不敢皱眉头,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在脸上堆出一个迷醉的笑容。两股悬空,腰疼得象断了似的,他用十个指头紧紧扣住边沿,把自己固定在桌子上。但随着赵队长全力的抽动,背后的鞭伤还是被蹭得剧痛。
“轻一点儿,轻一点儿。”小香莲忍无可忍,低声求他。
赵队长咬牙切齿地使劲,“你不是等不及了吗?今儿大爷不操烂了你,就不姓赵。”
小香莲窒息般地喘了口气,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
脸上马上挨了一掌,睁眼对上怒目,“装他妈什么死,给我动!”
赵队长突然从小香莲体内抽了出来,后退两步坐在椅子里,岔开两腿,指着那个肿胀怒立的家伙,喝道:“过来自己弄。”
小香莲挣扎着站起身,慢慢走过去,咬紧牙缓缓坐在上面。他搂住赵队长的脖子,把脸藏在他身后,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悄悄地落下两滴眼泪。
四十三章
家树从小到大,从来没受过这种罪,被人捆得象一束柴火,扔在地上。眼睛虽然没有被蒙住,但屋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儿光亮,什么都看不见。从砖缝里泛上来的潮气,渐渐湿透了衣服,冻得他不停地打冷战。
只有隔壁若隐若无传来的声音,才让他觉得不是呆在一个坟墓里。他尝试着屈腿,想跪起来。但小腿被绳子紧紧绑在一起,用不上力气,挣扎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隔壁的说话声忽然响了,好像有人在争吵。家树竖起耳朵,却模模糊糊地听不清楚。他干脆直滚到屋角,把脸贴到墙上,才勉强听到几句话。
金六的声音很大:“废物,真是废物。我怎么养了你们这群笨蛋!”
其他人的话只能听个断断续续:“……王四……明早……”
家树恨不得把耳朵钻进墙里去,又听到一个词:锣鼓巷。
锣鼓巷怎么样?家树把一颗心悬在了半空。信送到了没有?张福交代清楚了没有?小香莲可千万别把冬至放走了。“不过,“他想,“既然金六那么气极败坏,多半事情没向于他有利的方向发展。坏了!”家树急出一身冷汗,“真要把金六惹急了,他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就像要验证他的想法,屋门突然被打开,几个人进来七手八脚地把他拎起来往外走。家树惊得心跳都快停了,刚开口:“有话好说……”一块破布就塞进了他嘴里,把下半截话噎了回去。
家树只看到楼梯在眼下飞速地乱抖,几个人抬着他,脚步匆匆,直出大门。眼见砖地变成了土地,家树挣扎着扬起头,发现天色已经蒙蒙发亮了。
旁边有人突然醒悟,压低声音说:“布!布!”
“什么布!”抬他的人头也不回。
“蒙眼布!他看的见。”旁边的人说。
“管他妈看得见看不见,等到了弄死他,让他下地狱告状去吧。”抬他的人根本不停脚,毫无顾忌地说。
家树真的急了,看这架势,金六不知出了什么状况,这是要跑路。带着他,是想拿块挡箭牌,但他这条性命,在其他人眼里,到底能有多大分量,还真说不好。
很快,家树被扔进了一辆马车里,又跳上两个人坐在身边看住他。有一个敲敲车顶棚,叫道:“快走!快走!”
车轮骨碌碌,颠簸着跑了起来。
家树动动手脚,发现手腕上的绳子似乎松动了些。他翻了个身,把手藏到身体与箱壁之间,一边留神着看守,一边慢慢试着挣脱。还好,那两个人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正不断地掀起车帘儿往外看,似乎怕什么人追上来。
狂奔了一阵,猛然间听得马嘶声而叫,车子陡然停住了。车里坐的人措不及防,哎呀一声,跌成一团,家树也狠狠地撞在箱壁上。趁着混乱,他用力一撑,腕上的绳子终于松开了。
没等他把手从绳套里挣脱,那两个看守已经扑了上来,一边一个死死地挟住他。家树不敢再动,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脑子却在急速地运转,想着脱身之策。
“金六,你要到哪儿去啊?”车外居然是赵队长阴阳怪气地声音。
家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愿意见到他,一时激动得差点儿掉下眼泪来。
金六显得多少有些沉不住气:“赵队长,这么早,你在这儿等谁呢?”
“等你啊?还能等谁?”
“哦?”
“我就知道警局里面有给你通风报信儿的,我只要把王四他俩拿了钱,改了口供的消息一散布出去,你肯定就得跑路。果然吧,真是属耗子的,家搬得这么快。”
金六冷笑,“我为什么要跑?今儿还要和你们上公堂呢,人不是我杀的,我怕什么!我只是去张镇送点儿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是吗?那你敢不敢让我看看你这三辆车里都装了些什么?”
金六怒吼:“你算老几,凭什么让你看!”
赵队长噗哧笑了,说:“好好好,瞧你急得,不看就不看呗。怕你待会儿开庭迟到,我看,东西改天再送吧。”
金六倒是没料到赵队长会这么客气,一愣,转念一想,赵队长那么精明的人,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不会不知道殷家树在我手里。这么说,不是摆明了不把殷家树的性命放在心上吗?
车里的家树也听出来了,急得双脚乱蹬,口里呜呜出声。
看守的两人吓得趴在他身上,死命压住,差点儿把家树闷得背过气去。
“那我就回去吧,省得让您惦记。”金六貌似爽朗实则试探。
“好,好。”赵队长好像求之不得。
家树恨得咬紧嘴里的布,正没奈何时,忽听到一个人高声说:“不行。让那姓高的把殷老板交出来!”音调清亮,带着些尾音,让家树心中一热,却是小香莲。
金六一哆嗦,他手下的人也都全身绷起了劲儿。金六的笑声已经很勉强:“哟,这不是香老板,您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我是给赵队长说戏来的。”小香莲冷笑,“他本想唱‘长坂坡’,结果唱成了‘捉放曹’。您说我不得拦着点儿。”
赵队长接口:“这话怎么说的,香莲儿,你是觉得殷家树让金六爷给绑了,藏起来了?”
小香莲默认。
赵队长转向金六:“六爷,香老板半夜里来找我,说吉祥米铺的殷家树在您哪儿,我对他说,这怎么可能呢?他就是不信,非要跟我一起来看看。”
金六呵呵干笑,不知赵队长想干什么。
“您看这样好不好,您带着他在您后头这几辆车里面瞅瞅,有人没人的,也能堵住他的嘴,我也好有个交代。”赵队长摆出一副跟金六亲近的架势。
金六明白了,敢情姓赵的和那个唱小旦的,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成心设套,就是要搜车。他感到一丝后悔,早知道赵队长会在半路拦截,就应该弄死殷家树,让他烂在那个地下室里。
金六心里念头急转,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办。
小香莲却不耐烦等他,撩起袍角就向马车这边走过来。赵队长挥挥手,让两个警察跟上他,自己有意无意的,把手放在腰间的匣子枪上。
眼看小香莲走到自己坐的马车前面,金六朝后面大喊:“都把车帘子撩起来,让赵队长看看,藏着什么人没有!”
押着家树的那两个人一听就急了,在车厢里四处踅摸。正好有一捆旧毡子放在地上,其中一个抽出匕首划断绳子,另一个揍了家树一拳,把他打晕过去,然后两人七手八脚地把毡子盖在他身上。
小香莲一辆车一辆车看过来,那些人默不作声地打开一个个箱子,里面多是些财物、账本。走到最后一辆车,掀帘儿一看,里面除了坐着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小香莲心里一沉,别提多失落了,看来,金六跑路根本没带着家树,那家树他……
小香莲冲后面两个警察摇摇头。那两人高声跟赵队长回话:“什么都没找见。”就在要放下车帘儿的瞬间,小香莲忽然看见车上的两人显出松了口气的表情。他心中微动,掀着帘儿又盯了一眼,发现大冷的天儿,那俩人的脸上却冒着汗水。
不对。小香莲在心里大喊,他又仔细在车厢里寻找,这回,目光聚集在那两人屁股下面的毡卷上。
“队长!“小香莲的声音高到发出颤音。
到底是谁先动的手,后来没人能说得清。
在这种年代,靠耍大刀片子,只能吓唬吓唬老百姓,所以赵队长对于金六手底下的一班人,根本就有恃无恐。赵队长让警察端着枪围着他们,之所以没有全都抓起来,是因为冲突一开始,小香莲就被他们劫持了,当然,还包括车上的殷家树。
金六吃亏在只有他身上带着一把枪,而他,对着前面的十几杆长枪,根本就不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