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诱拐我!-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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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时,隐藏在感激之余,也让他感觉到了从来不可能出现在自己感情范围的愧疚,虽然只有一点点。
耳边听到碹冥真实的声音。
“我讨厌黑暗,放手。”眼睛被遮住,黑暗中眼前似乎若隐若现着刚才做梦时的画面,这让怜月产生了莫名的恐惧,让他无措,伸手想把碹冥的手拿下来,却发现一只手被碹冥抓的死死的。
伸过另一只手,刚抬起来,眼睛上的手就放开了,挂着盐水的手被碹冥急切的安抚了下去。
“乖……别动……”轻轻把怜月抬到一半的手放到身侧。
“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怜月不知道自己在气愤什么,只是看到碹冥就有种说不出的委屈感。也许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相当依赖碹冥了吧。可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他却没有出现。
“对不起,是我不对。以后再也不丢下你了……好吗?”轻轻坐上床,拥住怜月,自责的口吻在怜月听来让他的委屈感更是倍增。
“没有以后了,小黑已经死了……碹怀彦那个笨蛋……”与碹冥紧扣的十指因为激动关节已经开始泛白,碹冥更是能从他的力道中感觉到。
“相信我好吗?宝贝……相信我一次……仅一次,不会再让你在乎的人受伤,更不许别人伤害你……就相信我一次……”碹冥知道他不能失掉怜月对自己起码的信任,如果连这点都没有了,那自己的路将会非常难走,更会让怜月走进死胡同可能永远也出不来。
再次露出那种茫然的眼神,侧过头看着身旁的男人。
“原来我真的很信任你,从来不觉得你这个人渣有多好,但是我怕,我很怕,我怕你赶不回来救我们,我怕我逃不出去,我怕那个笨蛋真的死了,我怕很多……我真的怕很多……你一直没有出现……你都没有来……”怜月越说越激动,身体跟着颤动的更厉害,碹冥安抚的紧搂住怜月的身体。
“没事了……我已经来了,怀彦没死,他只是昏迷,他没死……我不会让他死的……宝贝,已经没事了,真没事了……”抑制住想抽自己几巴掌的冲动,碹冥低沉的对着怜月诱哄着。
定定的看着碹冥,怜月知道自己已经开始依赖着面前的男人,似乎在不经意间,他对男人的依赖已经存在,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那确实已经存在。
不管怎么样,在自己感到脆弱的时候有个人依靠真的很好。
把头埋进碹冥的胸口。无关与爱,只是一个依靠,一个能让他安心且信任的依靠,亦或是一个港湾。
感觉到碹冥身体有那么一刹那的僵硬。
“我不爱你,但是你让我感到安心……就保持这样吧……即使永远没办法爱上别人,即使永远囚禁在你身边,只要有一个让我安心的依靠就足以,真的,那样就足够了,因为我真的很累。”埋在碹冥胸口的怜月,声音闷闷的,感觉的到他的无力和沮丧,他真的累了。
“好……这样就够了,宝贝。”
生时无名;死后无灰
小黑尸体火化的那天,怜月坐在轮椅上,看着小黑被推了进去,大门缓缓关上,从鹰堂的人口中得知,他们都没有姓名甚至是身份证,以前有人在执行任务中如果死亡多是经过特殊渠道进行火化,骨灰则挥洒到大海中。生时无名,死后无灰。这就是鹰堂人的悲哀。
手捧着还很烫手的骨灰盒,怜月只带了两个曾经一直跟着他的保镖,甚至没有让碹冥尾随,三个人的目的地就是海边。
“石宣少爷,我们到了。”
怜月透过车窗,看着外面蔚蓝的大海,真的很宽阔,很漂亮。
抬脚下了车,怜月打开骨灰盒,楞楞的看着里面的骨灰,第二次了,他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三次,他不想有,他不想再拿任何一个人的骨灰。
海边的风很大很冷,手上的骨灰盒很重很烫,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小黑,你会喜欢大海吗?我很喜欢,你会喜欢吗?”怜月轻轻的笑出了声,小黑不会回答他的,已经死了。
“石宣少爷……”旁边两位看着此时的怜月不免担心的开口道。
“没事。”
伸手从骨灰盒中抓过一把骨灰,怜月伸直胳膊,摊开手掌,任由骨灰从他的掌心被风吹走,在空中飘过长长一道,最后落入大海。
收回手,感觉着手中残留的遇温
“石宣少爷,还有这个,这个是在发现他时,他的手紧抓着的东西,我想是不是也一起……”其中一人从兜里掏出一只戒指,用项链穿好了的戒指,戒指垂在下面被风吹的来回摆动。
怜月有点不敢置信的接过戒指仔细的看了一遍。
“原来他还留着……”确认是自己送给他的那个戒指后,怜月红着眼睛喃喃道。
“你说他一直抓着它吗?”看着躺在自己手掌上的戒指,一个自己并不怎么重视的东西,他居然这么宝贝,真的很喜欢吗?
“是的。”保镖看着那个戒指,不知道那个东西有什么值得一个人在临死前都如此执着的紧抓不放的。
将项链悬挂在自己的食指上,戒指被海风吹的向左飘荡着。
“既然你那么喜欢,那就让它跟着你去好吧。”
“等一下。”突然来的声音,让怜月收回了手指上的项链,转头看向已经被保镖拦住的男人。
来人三十岁上下,有点狼狈的样子,似乎是非常着急的赶过来的样子,因为怜月看到他喘着粗气的样子,这么冷的天气,可他的额头上楞是出现了不少汗珠,有几滴已经从两颊缓缓滑下。
“能把你手上的戒指给我吗?”男人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或者说是突兀,声音有些尴尬,甚至不敢正对着怜月说话,低着头。
怜月看看手中的项链,有看看低着头的男人。
“为什么不说让我把项链给你?这分明是条项链不是吗?”没有应为男人突然的举动和不合时宜的话语而有所激怒,怜月越看面前的男人越感觉奇怪,为什么不说要项链,而单说要上面的戒指呢?为什么这么巧合。
“能不能给我……我真的很想要它……”男人带着恳求的语气,依旧没赶抬起头,似乎从刚才第一眼后,怜月就没见男人抬起头过。
缓步走到男人面前,让保镖退到一边。
“为什么?”像是要透过面前的人找一个人的影子似的,怜月死盯着面前的人。
“因为我想要它,能把它给我吗?”男人低声说到,但是语气非常坚定。
怜月看了男人良久,把骨灰盒暂时交给边上的保镖,把戒指从项链中取了下来,抓过男人的右手,不顾男人诧异的眼神。怜月把戒指一个一个的从男人的小指开始套,最后在一个手指上停了下来,他感觉到了男人右手的颤动。
“还是这个手指……很合适你,以后别弄丢了。”手指抚过已经戴在男人手指上的戒指,怜月淡淡的说道。
从保镖手中再次拿回骨灰盒,抓过一把骨灰,向大海挥洒,突然怜月转过头问着身后的男人。
“你说,他会喜欢大海吗?”
男人瞪大眼睛,迟迟没有反映过来,怜月也不急,转回头,看和大海,感受着海风的吹拂和海浪打击在礁石上的澎湃声,他等着男人的答复,他想知道,他喜欢大海吗?因为怜月发现自己似乎连他的一点点的喜好都不知道。
“喜……喜欢,我……他应该会喜欢的,我想。”男人看着怜月的背影,手指摩擦着手指上的戒指,有点结巴的回答道。
“是吗?那就好。”听到了回答,怜月转过头,这几天第一次开怀的笑容展现在男人面前,男人霎时有点楞神。
一把,两把,怜月把小黑的骨灰挥洒至大海。
“你叫什么名字?”盖上空空如也的骨灰盒,怜月走到男人身边。
男人抬头再次惊讶的看着怜月。
“我叫萧黑……”楞楞的回答着怜月的话,在看到怜月脸上再次展露的微笑后,男人感觉自己的感官都快麻木了,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的笑容。
怜月上前一步,抱住男人。
“谢谢,以后远离危险吧,平静的生活吧,还有,我也很喜欢大海……”说完,松开已经僵硬了的男人。
转身朝轿车的方向走去,两个保镖莫名其妙的看了两眼没什么特别的男人,见怜月已经走了,赶紧跟了上去,心里都盘算着要不要把这事情报告令主。
怜月似乎知道两个人的想法似的,突然回过了头,看着两个保镖。
“今天的事情不用告诉碹冥,知道了吗?”说话间瞟了一眼,还立在原地的男人。
“是。”既然这么说了,两人也不好多事,顶多去查查那个男人的底细,如果真有问题再去报告令主了。
“如果找到他的资料,顺便也给我一份。”丢下一句话,怜月头也不回的走了,丢下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在看看已经坐进车里的怜月。
小黑,如果人真的能重生,请好好的活着,平淡的活着……
守卫森严的病房外,碹冥示意人把病房门打开。
病房内,窗帘紧闭,房间内充斥着莫名的药水味,让刚进入病房的碹冥不是喜欢的皱了皱鼻子。走到窗前把窗帘一拉,打开紧闭的窗户,突然从外面直射进来的阳光似乎把床上的人正好弄醒,一只手抬到眼前,想遮住这突如其来的阳光。等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下阳光后,终于注意到房间里另外有个人。
病床上一个人平趴在床上,背部已经缠上了厚厚的纱布。头侧向一边,眼睛开始怯弱的看着碹冥,犹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外界的丝毫风吹草动就能让她感到恐慌。
碹冥冷笑了一声,现在知道什么叫怕了。知道死亡离自己非常的近,知道现在任谁都可以把她弄死。
“我想我不用再自我介绍了,你也知道你自己现在的处境,那天要不是我的人去把你救出来,恐怕你已经成灰了。”直截了当的,碹冥不喜欢再某些事情上饶圈子,坐到病床对面的椅子上,打破了病房死寂的气氛。
“爸妈他们知道了吗?”管茗一醒来就已经有人把事情跟她说了个明白,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大哥和大嫂已经被大火,活活烧死了,一想到当时的大火,管茗的脑子就开始有种爆裂的感觉,那个晚上几乎直接毁了她的一辈子。
“不知道,这件事情除了放火的主谋和我的人之外就剩下你一个知情者,怎么样,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架起腿,虽然说出来的话是感觉商量一样,但是那种无形的气势和压力,让管茗有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管茗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从大哥的口中她多少知道碹冥的手段,而且在律华工作的那一天时间里,她多少也感觉到了碹冥做为一般企业家的不同之处,一个同时存在与阳光与黑暗中的王者。和他作对的人下场注定会非常惨,可是哥哥却为了报仇而不顾一切。
而大哥和大嫂的死她不可能不顾及,一开始的悲伤已经被恐惧所取代了,那个不知道身份的人除了要杀大哥和大嫂之外连她都不想放过,一想到这里,她就感觉毛骨悚然,心慌的不得了。
“你不想说也可以,我立马派人把门口的守卫撤了,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情我完全不负责任。”看出管茗的犹豫,但是他不怕她不说,因为他知道她怕死,一个怕死的人,她的弱点相当容易让人掌握不是吗?
听到碹冥说要把门口的守卫给撤了,管茗急了,这一急顺带拖动了背上已经全部被灼伤的皮肤,钻心一样的疼痛向管茗袭来,但是她忍住了叫出声来,只是一只手抓过被角,用牙齿紧紧咬住,脸上已经渗出细细的汗珠。
碹冥也不急,安静的在一旁等着她的疼痛过去。
十几分钟后,管茗的牙齿慢慢松了下来,看来疼痛是稍微减轻一点了,但是依然皱着眉头。
“碹先生,能不能麻烦你派人保护我爸妈呢?他们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想到自己的父母,管茗剩下的只有愧疚,她没有脸去见父母,没脸去见母亲,他们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已经没了,她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这么一个几乎可以将他们击溃的噩耗。
“你父母不会有事,知道事情经过的只有你们三个人,或者说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而那个人现在想要的也只有你一个人的命,你大可不必多余的去担心你的父母。”
“是吗?那……那他们真的不会去找我的父母吗?你真的确定吗?我还是不放心,万一他们去找他们了怎么办,求你派人去保护他们好不好。”不敢在做那些会带动背部肌肤的动作了,管茗只能稍微的挪动一下自己的头。
“你这是跟我在谈条件吗?我不是慈善机构。”碹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