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三国之后的天空)-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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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撤往何处去了?〃陈宁再也按耐不住,急忙问道。
〃我们往怀朔镇这里撤退,打算和郑王爷还有冠军侯汇合之后,再作打算,可是我们在半路上又被柔然狗贼给追上了,好多部队都被打乱了,我是负责报信的,在把武川失陷的消息告诉郑王爷后,郑王爷立刻让我来告知将军。将军,你可要速速回军救援啊,我走的时候,郑王爷和冠军侯都已经出城接应去了!!〃
〃什么?郑王爷和父亲他们已经出城了?〃拓跋林更感焦急,忙说道:〃小宁,阿里将军,咱们也得快些去准备了。〃
〃父亲……还有郑王爷,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不知怎地,拓跋林在此时,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是!〃众将纷纷称是,他们也知道,现在的情况,确是十分的紧急。
“全军听令,马上结成战斗队形,全速回军怀朔城!”伴随着拓跋林的军令,陈宁舞动者中军大旗,以旗语向西魏军各部下达了命令。西魏将士不敢怠慢,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去聚拢人马,因为在西魏军中,以旗语的方式来下达军令的情况,往往都非常紧急。
“阿里不花将军,麻烦你带着五百牙狼骑,在此处故作疑兵,虚张声势,免得左贤王一路,闻听右路军得胜的消息后,复又赶来厮杀!”拓跋林看着大军集结已毕,对阿里不话说道,他之所以选阿里不花,是因为从这不多的几次见面中,他深感此人乃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把这个任务交给他比交给那个勇猛无畏的阿里不答,自然要放心许多。
“得令!”阿里不花闻言即去点军,走之前,他带着几分赞许的看了看拓跋林,看来拓跋林办事,也却是十分的周密。
“大人,恕我直言,您的那些俘虏该怎么办呢?”那个斥侯骑兵怯生生的问道。确实,如果要是大军奔袭,这几万的柔然俘虏,还真是不能带着。
拓跋林不由得又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斥候,此人不但身形敏捷,看来也是颇有几分头脑,加之言语条理清楚,虽说相貌平平,但确是一个精干之人。
“放了吧,不过,柔然皇族的就地屠灭!”拓跋林稍一犹豫,随即说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回大人,我是羯族的高洋,草字子进。”那个叫做高洋的羯族斥侯大声道,双目的光华熠熠生彩……
第一卷 永明之殇 第九章 星殒
拓跋鲜卑历729年,西魏永明六年夏五月,柔然汗国兵至怀朔镇,魏军大溃,西魏中央军南营校尉,荡寇将军龙越战死。
战败了……遍地哀鸿让他的心仿佛撕裂开来!
当拓跋林和陈宁、阿里不答率领着大队西魏黑甲骑士赶到怀朔镇城下的时候,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成千上万的西魏败兵像溃散的蚂蚁一样毫无组织的向怀朔城中撤退。他们丢盔弃甲,士气全无,空洞的目光和机械的步伐根本看不出这些人曾经是西魏帝国曾经的堂堂中央军主力。
拓跋林带住战马,随手叫住一个溃兵,朗声问道:“你是南营的吗?你们的都尉呢?”
这个士兵茫然的抬头看了看拓跋林,用一种根本听不出抑扬顿挫的语调答道:“我是西魏中央军南营,飞熊卫下四营什长王大勇,我们在后边二十里的地方被柔然狗贼追上了,我们营被打散了,营长高齐被一个柔然狗活生生的给劈了,那些柔然骑兵真的是魔鬼,太可怕了,大人,您也快逃吧!”王大勇在此时,仍掩饰不住自己对刚才那场溃败的恐惧。
“住口,我们怎么会当懦夫!还有,郑王爷和冠军侯呢?你看见他们没有?”拓跋林微微有些生气,但他知道,现在可不是急怒攻心的时候。
“懦夫?那是尔朱荣和成方这两个狗贼!我们飞熊卫要不是他们的撤退,什么时候打过这样的败仗?要不是武川的骑兵都督许可新死战上党,要不是我们的南营校尉龙越、步兵都督萧长华在撤退的时候掩护殿后,这路大军早就被柔然狗杀的一干二净了!你们是什么人,在这和我说什么懦夫,老子是不愿意跑,可是连顾宪之、许可新、高齐大人都站死了,我一个人拼命,又有什么用?我还有老婆孩子呢!让开!少挡我路,还有,那个什么冠军侯的部队我遇见了,他是去救龙大人、萧大人去了,现在估计正和柔然人打着呢,郑王爷的两个中央军团我也见了,不过和冠军侯去的不是一个方向,他好像去左路救人去了。天杀的尔朱荣和成方,别看这些狗娘养的跑得快,还是在跑的时候被追上了,郑王爷就是去救那两个挨千刀的!”说完这话,这个叫王大勇的伍长无视拓跋林的军阶,再无一句话,大步向后走去。
“这个什长也太嚣张了,大人,我去杀了他!”高洋在一旁愤愤的喊道,他刚刚跟随拓跋林,立功心切,想博个好彩头。
“胡说!西魏军人的马刀和刺枪,决不面对自己人!这古训你难道忘了?”拓跋林大声道:“留着你的力气去多杀几条柔然狗吧!”随后,拓跋林一扬猗卢,纵音说道:“弟兄们,柔然狗贼就在眼前,冠军侯和萧长华大人正在和他们搏斗,来吧,弟兄们,让那些柔然狗看看我们西魏帝国军人的真正实力!”
身后的数万黑甲骑兵应声而动,以凛然的气势随着拓跋林冲向了前方的战场。
然而,随着他们离战场的越来越近,拓跋林的心也就越来越惊讶,满地的伤兵、逃兵,混乱不堪,而前方的烟尘滚滚似乎也在昭示着那里还有战斗在发生,拓跋林狠狠的在战马上抽了一鞭,飞一般的杀了过去。
烟尘起处,一万三千柔然轻骑正在愉快的进行着一场杀戮,他们将大约四千名中央军飞熊卫的步兵围在了一个方圆五百步的地方,骑兵的高机动性使得本来需要两万步兵才能完成的包围网轻松的被他们完成。这些柔然蛮人们,在马背上口中“赫赫”作响,不是用弯刀进行砍杀,就是拿骑弓在向里面射击。而与之相持的西魏步兵们,纵使在手持一米多高大盾的盾牌手的掩护下,不时的还是有人中箭倒下。
“咦?”一个正在享受着杀人盛宴的柔然士兵突然发现东方的地平线上凸出了一个黑点,随后是两个、三个……直到完全看不见地平线的位置,铺天盖地全是黑甲骑兵。这些骑士如同决了堤的洪水一样涌了过来,随着距离的拉近,一杆凛凛的大旗也逐渐的清晰起来,上边写着“西魏怀朔镇”!
“啊!”
他意识到了这是敌人的军队,于是开始拼命的大喊:“西魏援军到了,列、列、列阵哪!”。
可惜的是,太迟了。
根本没想过西魏军队还有余力的柔然骑兵被西魏大军几乎在瞬间冲垮,这些为了减轻负载意在追敌的柔然蛮族身上只穿皮甲,上身那强悍霸道的肌肉轮廓都清晰可见,他们的甲胄甚至不能防御住马刀的劈砍,更不要说刺枪的整齐突刺了。身着棕色皮甲仓促结阵的柔然人仿佛是挡在黑色洪水面前的一座棕色土丘,被洪水无情的淹没……
战斗很快结束,一万三千柔然轻骑在西魏骑、步军的前后夹击下大败亏输,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在两军交锋的第一个照面就被挑下马来,随即便被身前身后的滚滚铁骑踏作尘土。约有近一万柔然人战死,逃回去的则不到四千人。
拓跋林可没有时间去体会这场胜利而带来的喜悦,他左手扶鞍,右手轻巧的将猗卢刀还刀入鞘,随后随意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斑斑血迹,穿过那些正在打扫战场的西魏骑兵们,向着中央军飞熊卫的集结地飞马而去。
劫后余生的飞熊卫的士兵们勉力的恢复着行军中的阵形,数日的恶战早已使得他们心身具疲,然而破败的军旗却依然迎风飘舞,不曾倾倒。一只硕大的站立着的白熊在黑色的军旗底上面目狰狞的怒吼,不过熊的心口出破裂的大洞也使得这支堂堂的中央军大纛显得颇有几分无奈的感觉。一身污血依靠长枪大盾站立的士兵和身被弩箭刀伤无力呻吟的伤兵是这支队伍的全部组成部分。而在这支部队的内部,在一队亲兵环簇的包围中,几个将军正围在一位省负重伤的将军身旁,不时地,还有人在轻轻的啜泣。
人群之中的这位将军面如金纸,从浓密的剑眉和线条明显的狮鼻可以看出他是曾经是将场上的一员宿将,而黑色皮风上那个金色的熊掌印记又标示着他的爵位,唯一显得突兀万分的,就是插在他胸前黑色战甲上的那只短箭。
在他的旁边,一个嘴唇肥厚的出奇可是耳朵却小得惊人的将军,正蹲在一旁深深地懊悔,不时地还用手捶打着地面,可是,任他把拳头捶出鲜血,那个重伤的将军也不可能在有回转的余地了。
萧超贵悔的肠子都青了,身为中央军飞熊卫步兵第一军团第三营的营长,本是想此次随军出征,跟着自己的老子捞些许功劳的。都怪自己一时冲动,没有按父亲和军团长大人的命令死守待援,拼着命的要去和柔然狗贼们一较高下,可直到杀出去了才发现,自己带的那点兵根本就不够人家砍的,在一排骑弓的射击之后,自己这一营的两千多人就倒下了一半,随后就被人家柔然人分割包围了。
“嗖!”一支骑弓贴着萧超贵自己的耳边飞过,“好险哪!”萧超贵惊得一身冷汗,“多亏咱耳朵小,要是大点了非得被柔然狗的这一箭给穿了不可。”确实,和萧超贵无比厚实巨大的嘴不同,他的耳朵小得出奇,甚至和一个婴孩的耳朵差不多大小。长着如此一幅异象的他,乃是中央军飞熊卫步军都督萧长华的嫡亲长子。
刚躲过这支骑弓,一张无比丑陋的蛮人大脸电光火石般的映入了萧超贵的眼帘,伴随着这张大脸的,还有一道耀眼的白光。
〃当〃,萧超贵不敢怠慢,忙举刀相迎。一口气砍出去了十几刀,萧超贵惊讶的发现,自己平时颇为得意地一身武艺,竟然连一个普通柔然骑兵都不能急切拿下,直到双方打到三十几合的时候,萧超贵才窥得柔然骑兵一个破绽,将将把那个柔然人砍于马下。
在长出了一口气之后,萧超贵却失望的发现,自己带出的两千多人,现在就只剩下不到一个五百人的大队了。
生平头一次,萧超贵心中有了一种即将死亡的无助感觉。都城的士族生活显然把他培养的有些轻佻,然而一旦上了战场,所有的劣性又仿佛突然间全都爆发了出来。
“大人!快撤吧,我们顶不住了!”一个小校打马来到了萧超贵的近前,此人平时和萧超贵较为熟落,其人倒是有些本领,不过他出身氐族平民,所以虽然从军多年,军阶反倒不如萧超贵这个鲜卑族的贵族子弟。
“好!哎呀……”正当萧超贵也打算撤走的时候,一只羽箭从萧超贵的眼前飞快地掠过,直插进方才那名小校的脑门。只听得一声轻哼,这个刚才还在浴血奋战的军人就栽落下马,一命呜呼,只有手脚还反射性地抽动了几下。
“刘校尉!”萧超贵呼喊着那个小校的名字,但是显然后者是不会回答的。萧超贵悲愤的看着地上的尸体,突然间,他有了一种想哭得感觉——并不是因为战友的死亡,而是他恐惧了。萧超贵用微微抖动的右手抹了一把脸颊,极力地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然而他不能,在真切的体会到了战场的无情之后,他那从小长与妇人之手的劣根性一时间暴露无遗,对死亡那深深的恐惧使得他在一时间束手无策。
正当萧超贵处在一种既绝望又无奈的哭笑不得的境地的时候,包围圈外的柔然骑兵后队突然一阵骚动,许多柔然骑兵都在大声的斥喝着什么。乱军之中,只见一员大将,狮鼻朗目,跨下一匹黑马,掌中一杆长枪,所过之处,柔然骑兵无不纷纷落马,确实是威风八面,势不可挡。他身后还跟着五百来斤亲卫,人人手持板刀,专砍马腿,不用问,来得正是中央军南营主将〃帝都八将〃之三的荡寇将军龙越和他的五百亲随〃陷阵营〃。
柔然骑兵显见是被龙越的这一阵冲杀打乱了阵脚,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