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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young without god(又名:bt学院)上部-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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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么要命,那是福气。”陶韬引了二人落座,“我看这倒也是缘分。张理事与冯理事是好友,冯诚和张薇也都爱好中文,真是巧。”

  三人也就笑了,张理事道:“好,我也要尝尝那新鲜茶叶。”却又补了一句,“陶韬,没外人的时候叫我伯伯就行了,和叫老冯一样。”

  陶韬应了一声,给两人倒了茶,见他们与赵校长谈起来了才慢慢退开。却有人一把拉住他小声道:“陶陶!冯子!”

  陶韬一看不由笑了:“叶叶,怎么跟只小耗子似的?”

  叶歆缩在冯诚背后,苦着脸探头探脑的:“我爸来了么?”

  冯诚忙握着他手道:“还没,你去年拿了一等奖学金,还怕甚么?”

  陶韬却拦在面前,一把拉开两人:“甚么地方也不瞅瞅!这是亲热的地儿?”

  叶歆吐吐舌头:“也是,要叫我们老爸晓得了,还不劈了我俩?”

  陶韬想了一下:“叶理事一般会迟到几分钟…我已经安排了人在学校门口候着了,一来就给冯子手机打电话…”

  “怎么不是给你打?”叶歆一愣。

  “那时候就算不是我讲话,我能打电话么?”陶韬看他一眼,“给你打了,你还不现在就吓跑啦?所以给冯子打。”

  叶歆身子一抖:“我,我还是先走吧…”

  陶韬扶着眼镜道:“行啊,只是理事会问我新一届的会计在哪儿的时候,我该怎么答?”却又一笑,“他们可都知道今年的叶歆很风光,你那个关于雀鸟越冬的论文可是推荐到一级刊物上了。”

  叶歆一皱眉:“死陶子,你就晓得恐吓我!”

  陶韬呵呵一笑:“真不知是谁花样儿多。”却又冲冯诚一笑,“当年你就是这么沦陷的?真替你不值。”

  冯诚面上一红:“陶陶…”

  叶歆却一跺脚:“好,姓陶的,冲你这句话,我今儿还就待这儿了!”

  “那感情好。”陶韬推推眼镜,收回手来,“冯子,今儿晚上看管叶歆同学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却又听见手机响,一听说是后台出事了,也就不和他俩说。就转身走了两步,才回头道,“我有言在先啊,要是你们俩潜逃了,我可只有实话实说了。”

  叶歆本堆起笑来的,一听这话就又怒了:“甚么实话实说?”

  “就说开场前叶歆一直和副会长冯诚在一块儿的,怎么这会儿都不见了?”陶韬没回头也能想到两人面色黑黑的,不由嘴角勾起来,往后台去了。

  后台是给今天晚会演职员用的,照道理这里不会有甚么问题,文艺部的人是他一手拉起来的,办事能力他信得过,可着急的叫他来,只怕没这么简单。如此一想,陶韬心里又有些怪异。

  干事只说是有人闹事,惹怒了女主持人,这会儿闹着不干了。对方好像有恃无恐,并不怕事。干事觉得里头有道道儿,就不敢擅自决定,急急找了会长来。

  陶韬才到后台,就觉着里面气氛不对。水杯摔了一地,两边剑拔弩张的。女主持是女生部的部长,叫秦语,大二管院的,平时看着挺伶俐一人,这会儿正哭得淅沥哗啦。

  陶韬最烦女生哭,却又只得上前。女生见他来了,一把扑过来:“会长——”

  陶韬只得拍拍她背:“怎么了秦语?”

  秦语哽咽道:“会长,她,她说我——”

  陶韬转头一看,见一个女孩儿满脸不屑的站在一边儿,就笑了:“还真是无处不相逢啊,张大小姐。”

  张薇一愣,却没说话。

  “我们刚见过,张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陶韬将秦语交给其他女干事,走过来轻道,“如果张大小姐是怪我刚才踩了你的新鞋,大可不必这么着。”

  张薇哼了一声:“这么丑的女生也可以当住持么?”

  陶韬眉毛一挑:“如果张大小姐有兴趣,不妨参加电视台和广播站一周后的招新。”

  张薇一愣:“啊?”

  “他们都是学生会的,你跟他们有甚么好说的?”

  陶韬一回头,见个清爽的男生站在后面,似曾相识。

  那样貌,那眼睛…

  陶韬猛地想到一个人,就堆起笑来:“原来是你。”

  第 6 章

  “哦?你是第一个卸了妆还能认出我的人。”

  陶韬伸出手去:“再见亦欣然,李铭夏。”

  李铭夏握住他的手:“同感。”

  陶韬收回手来:“只是不知道两位大闹后台,当真只是对我们的女主持不满么?”

  张薇正要抢白,李铭夏却道:“若是呢?”

  陶韬笑了:“秦语,你给他们二位赔个不是。”

  秦语一愣,在场的学生会成员开始窃窃私语,陶韬却朗笑道:“这两位可是李理事与张理事的爱子爱女,咱们能不巴结?”

  张薇面上一红,李铭夏却没言语。

  “你们以为我会这么说?”陶韬一板脸:背起手眯着眼,“二位,你们虽然身份特殊些,可也是学校的学生,学校的规章制度总得遵守。破坏公物虽然不是甚么大罪,可无故对学姐不敬,只好说是道德有缺陷。”

  张薇涨红了脸,李铭夏暗中拍拍她手笑道:“哪儿的话,只是与学姐开个玩笑罢了。”

  “玩笑?”陶韬一推眼镜,“倒也是,今天的晚会对见惯大场面的理事们来说只是小case,不妨多有些此类玩笑,也好叫他们不那么闷。”

  张薇身子一抖,李铭夏眯起眼睛来:“你威胁我?”

  “哪儿的话。”陶韬一笑,“我想两位也只是见我们工作人员太辛苦,来调剂调剂的吧。”

  李铭夏居然点头道:“是啊,本来见秦语学姐这么漂亮,想和她开个玩笑,没想到学姐这么纯情。”却又走过去,拉起秦语的手背一吻,“学姐对不起。”

  秦语愣得忘了哭,面上瞬间红了。

  陶韬心里叹口气,面上却淡淡笑着:“那就是误会?也好也好,秦语,快去补妆,这都几点了,可不能再拖。”

  看着人都忙去了,陶韬松口气,李铭夏却盯着他道:“我故意的。”

  陶韬没看他:“我知道。”

  “嗯?”

  “虽然不知道你为甚么这么作,但是你的目的应该不是学生会。”陶韬冷道,“所以我给你留了余地。”

  “我也没辜负你苦心铺的台阶啊,只是浪费了一个吻。”李铭夏无限惋惜的叹口气,“还顺道顾全了你学生会长的面子,要怎么谢我?”

  陶韬有些头痛:“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何况我已经答应帮你姐姐成立社团,你还想怎样?”

  李铭夏轻轻一笑:“现在不能告诉你。”

  陶韬抬起头来,眼镜寒光一闪:“我只希望不会给学生会带来任何负面影响。”

  “这还真不好说。”李铭夏居然笑得很愉快,“如果知道国内有这么好玩,我应该早点回来。”

  陶韬看他一眼,听到台上开始了,也就不理他,回到预留席上去了。

  叶歆冲他挤眉弄眼:“猜错了吧。”

  陶韬一愣,这才看了冯诚一眼:“你还真是气管炎。”

  冯诚面上一红,没有应。陶韬溜了一眼:“李理事没来么…不来也好。”却又招手叫个干事过来,交代了几句。

  台上赵校长讲完了欢迎词,三位理事推了叶歆的父亲作代表上台,接着就该陶韬说,可冯诚却瞥见幕布后隐隐有人员走动的影子,侧台上校舞蹈团的队员已经在站位。

  冯诚一皱眉,耳语道:“你干嘛?”

  陶韬耸耸肩:“只是这会儿不想说话。”

  叶歆瞪他一眼:“有鬼!”

  台上正是叶理事发言完毕,举手投足间风度慨然,远非学生清涩激奋能比。

  陶韬一笑:“看来今晚叶理事心情很好。”

  叶歆斜眼瞅见那边父亲由学生会的干事引下台来,忙的正襟危坐,顾不上被打趣。陶韬心里一笑,也就喝口水,居然专心的开始看表演。

  其实专心也不妥,不过是一脸微笑想别的事。

  陶韬正在想这学期的课。

  大二忙得像狗一样,学分选的少,这学期他下了狠心,比别的同学多选了四门课,勉强赶上,只是加上辅修的,就够他忙了。何况学生会又是个耗时的活儿。虽说 这个学期社团有冯子在,不用担心;各院系的学生会都是熟面孔,好打交道;例行的活动有各部门的部长管理,他只用适时出席就好。可不看着,总是不放心,也不 能叫别人有话说。

  陶韬叹口气,取下眼镜揉揉眼睛。再一看表,开演快二十分钟,不知可看几页书了。正叹息间,耳边就听主持人报出一句话:“下面是由艺术系的乐队abettor和数学系一年级的李铭夏同学为我们带来的老歌,活着viva!”

  陶韬手一抖,戴上眼睛就看台上,果然是那小子。只见他招摇的上了台,后面也果然是李铭春那个乐队,只好苦笑一声,责怪自己看流程的时候忽略了演出节目这一项。

  还好,这歌…只是有些反叛,还不算惊骇世俗。就又瞅眼旁边,赵校长讲完话只略坐了一会儿,就脱说身体不好回了。三个理事正说着甚么,意思是没留意台上,可陶韬晓得他们都在暗中估量,只是不说罢了。

  虚伪。

  陶韬摇头笑笑,自己不也是,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伴随着一阵欢呼,李铭夏拉拉系着的红色领带,弹响了贝斯,唱出一串歌词来:“觉得激动便流泪,碰上了花蜜便陶醉,活着是为了像蝴蝶来又去,害怕孤独便团 聚,情过于迫夹便离去,活着末为我为谁。年轻得碰着谁亦能象威化般干脆,快活到半日也像活尽了一百万岁,任何事亦难像青春般清脆,快活到每日大一岁…”

  气氛热烈起来,陶韬却皱起眉来。趁着礼堂里光线幽暗,立起身来。冯诚没说甚么,只是笑笑,陶韬冲他微微点头,缓缓往场外走,果然在最后一个出口见到了他意料之中的人。

  李理事。

  陶韬没有立即上前,他有些玩味的打量这位传说中的人物。照片总有误差,真人却比照片通透。

  约莫四十上下,端正挺拔,精明干练,眼神冷静犀利。却穿的是的西装,不是阿玛尼,这让陶韬有些惊讶。

  为甚么有钱男人一定要穿阿玛尼,眼前这个男人甚至没有用香水。

  只是西装外套的口袋上,有根怀表的链子,在闪烁的光线与跳跃的音符下泛着银白的光泽。

  银?不,也许是白金。

  男人,先挣一亿身家才好开口。

  这是谁说的,陶韬倒不用去追究,话有道理就可以。

  李家身家多少,也许不是跟几个零能表示,可是有钱不见得有理由快活,但没钱却绝对是不快活的一个理由。

  所以李理事紧皱的眉头也在陶韬意料之中。

  他却注意到了,并未开口,只是眼睛盯着陶韬。

  眼神的试探也许比说话更有效。

  是陶韬还是上前一笑:“理事好。”

  “你是陶韬。”

  该是疑问句的,却在终点划下句号。陶韬觉着理所当然,并不介意,但脸上诚惶诚恐一笑:“理事真是好眼力。”

  “冯诚主管社团,但是上报需要会长提出书面报告,再经理事会通过才有效。”

  陶韬颔首道:“是。”

  李理事转身出了礼堂,陶韬面上浮出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跟了上去。

  外面已经黑了,夹道的路灯放着||||乳黄|色的光。

  这并非陶韬喜欢的颜色,但这颜色适合说些不能在日光灯下说的话。

  所以陶韬洗耳恭听。

  李理事却不着急,只是慢慢把手放入西装口袋,摸出一盒烟。

  Davidoff。

  空气突地浮现出一股奇异的香调。

  那是沉浸在花瓣中,充满了果实的浓厚香味。那种纯净清新的感觉夹杂着花的芬芳,组合在一起,天衣无缝。

  敏感,性感的男性,但又不乏绅士风度。

  CoolWater,2002年的香水,不算新款。也许不仅是在夏末,任何时候,人们都更愿意用水来怀念逝去的一切。

  不过眼睛尚有幻觉,何况鼻息。

  空气里漂浮的是树木郁郁葱葱的绿意,绽放过一整个夏天的辉煌,此刻在路灯下无比安静。

  陶韬把视线从烟盒上的金字收回来,李理事已经拿出一支烟来,夹在两指之间,并不拿出火机,只是看着陶韬。

  有人抽烟,却从不带打火机,这不奇怪。如同有人会带打火机,却不抽烟一样。

  陶韬一笑,缓缓上前,伸出了手。

  并非Zippo的火机。

  陶韬伸手只是接过了李理事手里的烟,面上是他一贯沉静的笑容:“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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