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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未来水世界 [美] 马斯·阿罗·祁利斯-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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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跌跌撞撞地从她藏身的小舱房里爬了出来,口中喊叫着:“不!不!”
  当她看见水手和海伦还活生生的时候,惊恐的表情转变为喜悦,但又突然神色凝重起来。
  “噢,孩子们就是这么容易上当,”祭司说:“不过,说良心话。我就是真的很爱天真无邪的孩子。把她带过来。”
  火烟族卫士抓着那孩子,好像她是一样东西,而不是一个人。他把孩子抓到祭司面前,重重一摔。
  这个火烟族的领袖拉下孩子的上衣,露出了刺青。他咯咯咯地笑着,把她从地上拖起来,使她背对着他的部下,让他们看个清楚。
  “你们相信,你们就会得到!”祭司嚷嚷着。“你们每天的祈祷已经应验了。”
  四面八方的船上,传来了欢呼声。祭司趾高气昂地站在甲板上。
  另一个火烟族的人从主舱那儿现身了。“看!”他大叫着。
  正在把绳圈扩大中的水手突然觉得恶心:那家伙竟拿着他最珍贵的国家地理杂志。
  但那家伙拿着杂志的时间并不长。祭司一把夺过了杂志,开始翻阅。他目瞪口呆的样子,连口水都快掉出来。
  “看这些陆地!”祭司逐页翻动,惊叹不绝。“我甚至……啊!太伟大了!瞧这些一大块,一大块的土地!”
  火烟族卫士往水手这边走过来。把他拉起来站着。但水手的手仍在背后握紧了绳圈。火烟族卫士就站在他身旁,看管着犯人,但他没怎么用心:因为他的注意力放在祭司身上了。祭司正贪婪地饱啖那些陆地时代的照片。
  最后,他颇不甘心地把重点转回到艾诺拉身上——虽然那些珍贵的杂志仍紧握在他手里。
  “脱下她的上衣!”他说:“让她趴好,这样我们就可以好好看看她身上的记号了。”
  又有几个火烟族的上船来了。他们遵照他的吩咐行事。日耳曼人和另一个火烟族的都跟着祭司一起顺着艾诺拉的背部往下看,好像她是他们即将分享的美食。
  “对你有任何意义吗?”察司指着那些印记问日耳曼人。
  “没有。”
  “我也无法解决.等我们回到迪司号上再说吧!”祭司拿着杂志向艾诺拉比划了一下。
  “我们已经达到目的了。”
  日耳曼人瞟了瞟水手和海伦。“这两个呢?”
  “一块儿干掉。”
  “船呢?”
  “烧掉。”
  日耳曼人皱了皱眉:“祭司.这艘船还真不赖。”
  “它已经被污染了,不干不净,有鱼腥昧儿。再说,我既然已经说过要这么做。我永远是遵守诺言的。现在动手吧!”
  说时迟,那时快。水手把绳圈套住了卫士脖子,脚下踢动了一根杆子,加上对等的重量……
  ……那个火烟族卫兵一下子往上弹了出去。弹到了主桅顶上,被一个放错了位置的绞刑架绞死了。
  水手一把抓住海伦的手腕。拖着她往船舷跑。从船边投入水中。日耳曼人的枪弹跟着射击在他们隐逸而去的水面。




第二十一章

  他的手抓住她的手腕。牵引她在水下行进。忽然间,他们浮出水面,进入了船体内部那个可以藏身的小洞。她从来不知道还有一个这样的地方。
  他耐心地等候她吸足了空气;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艾诺拉就在上面。”她低声说。
  “我知道。我们现在无计可施,”他望着她的眼神非常坚决,“我们必须深入水底。”
  “水底?”
  “到水底下,停留在那儿。”
  她觉得头昏眼花。“怎么可能?我在水底无法像你一样地呼吸。”
  他碰了碰她的脸庞,动作出奇地温柔:“我会替我们两个呼吸。”
  狙击队想必听见了海伦和水手的谈话。因为枪弹忽然盲目地沿着船壳的中央部分往下发射。他向她点点头,她便跟在他后面。躲在吃水线下面。
  他们愈游愈深,子弹在他们身后追逐着,没有击中他们。没入水中的小铅弹,像是一个个无害的小铅锤,在他们四周往下沉。然而这时候,她的氧气逐渐用完了,她感到惊恐不已。
  她心里的想法是:我就要溺死了!上苍救救我,我要淹死了!
  水手停止了游动,在水底行走。把海伦拉到自己身边。
  他好像在亲吻她,但这一吻实在是把氧气分给她的生之吻。接着,他抓住她的肩膀,他们一块儿在水中摇荡,他有如鱼类般的眼睛,仿佛是叫她安心。
  她安静了下来,让他用一手抱着她的腰,一起深入水底。他们像鱼儿一样踏着水,偶尔停止动作,让水手用亲吻的动作延续她的生命。
  水底黑暗而寒冷。但过不了多久,她开始遍体暖意,因为她和这个生物……这个人靠得很近。
  也许是一个钟头过去了吧?他们在距离三桅船很远的地方浮出了水面。它看起来只是地平线那儿依稀可辨的一点,但从船尾部分冲向天空的滚滚浓烟犹如一个可怕的问号。他们还看见火烟族的船队挟着胜利的余威远去了。
  出水以后。海伦想到命运未卜的艾诺拉,不由得浑身颤栗了。他们是否杀了这孩子,剥下了她背上的皮。把它做成更容易携带的地图了?或者,她仅仅是还在那独眼火烟族首领的粗鲁掌握之中呢?
  “我们必须回去,”海伦说,“我一定要了解详情。”
  水手点点头。在她身旁载浮载沉的。“我们现在可以开始行动了……到了日落时分.我们就可以到达那儿了。”
  他们真的做到了。他们没入水下,一路上,水手仍不时把氧气供给她。等他们小心翼翼地浮出水面以后,并不知道附近是否有留守的卫兵,只看见那曾经不可一世的三桅船,像个被烧焦的尸体一样,在水面飘荡。
  “艾诺拉……”心悸的海伦呼喊着。
  “我的船。”水手说。
  他们爬到废船上。海轮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到了似的一下子跪在甲板上,沿着船只还剩下的轮廓爬行。没有女孩的踪影。
  这时,她看见它了——那一盒蜡笔。里面的颜色把焦灼的船身弄成了一团糟。
  她抬起头来,看见水手无精打采地在甲板上走着。他好似一个徘徊在自己居所的废墟之中的鬼魂。走着走着,他不时用手指去碰触被烧成炭黑的这个、那个,不断地摇着头,不忍见他心爱的船只成了这副歪七扭八的模样。
  “查一查甲板下面,”她说:“看看他们有没有把她的……”她实在说不出“尸体”这两个字。“……看看她在不在下面。”
  他点点头。到甲板下面去了。
  她坐在甲板上。一阵微风吹来。拂过三桅船的残骸。她耳畔似乎响起了艾诺拉的歌声:“有一个女孩,住在风中,住在风中……”
  他上来了,摇着头,那意思是没有孩子的踪影。“他们不是把她带走了,就是扔到海里去了。”
  他手里拿着一样什么东西:是那个大胡子浪荡客用来和他交换享用海伦的肉体半个小时的瓶子。古代一些发黄的杂志散页仍在里面。
  “他们漏掉了这个,”他说着,在她身旁蹲了下来。“或许我们可以用这个去换点水喝。”
  “和谁换?那只海鸥吗?”
  “他们总算留了点东西下来,我们还蛮幸运的。”
  “幸运?”她的声音嘶哑,近乎歇斯底里了。
  “我们必须活下去。”
  “我活不下去,”她说着,泪水沿着她的面颊流下。“没有了她,没有了干燥陆地的指望,我活不下去。”
  他瞪着她。一张脸孔怎能变得如此茫然?如此不可理解?她的眼神是不赞成呢’还是无条件的支持?谁知道呢?
  “没有了希望,”她说,“我根本不想活。”
  “还有我们。”他说。
  她现在明白了。在他那对看似冷酷的眼睛里,有着无限的关怀!要是这一切发生在这艘船被摧毁了之前,发生在那些野蛮人强行掳走了甜美的艾诺拉之前,那该有多好!对于海伦而言,就事实和象征的意义说来,艾诺拉都代表了一个“明天会更好”的希望。
  她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瓶子。透过瓶身,她看见其中有一张图片显示着孩子们奔跑在陆地上、地球表面的景象。她指给他看。
  “这就是古人的生活。”她说。
  他伸手指着大海,又指着被烧得破烂不堪的大船,说:“这种结果也是他们造成的。”
  她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说:“你说得没错……你说对了。”
  他又用一种不屑的表情指着自己耳后的鱼鳃,说:“我之成为今天的我,也是这缘故。”
  他站好了,鼓起勇气,像为自己加上一层保护的外衣,然后他大步走到被弄坏的净水系统那儿,开始检查,看看是否还有留下具有剩余价值的零件。
  说也奇怪,这艘废船竟给了她绝望中的安慰,让她静下心来沉思默想。
  “真好玩,”她说:“我一直认为干燥陆地是随波浮沉,逐风而居韵,所以才这么难于寻找。”
  “在别人都不相信这种事的时候.”他说:“为什么只有你深信不疑呢?”
  她指一指自己的双脚。“因为人类生来不是适存于海洋的……我们有手,有脚。我们应该走路……踩在一些坚固的东西上面。”
  她的手指划过那些模糊了的蜡笔痕迹,开始啜泣起来。
  “我怀念她的声音……她的歌声.”她说:“你呢?”
  他移开视线:“我怀念我的船。”
  不知为什么,他说这话并不使她觉得他的冷酷,反而使她觉得悲哀。
  “你知道吗?”海伦说:“面对孤独.你的处理方式比我好得太多了。”
  他蹲在她身旁,脸上的表情淡漠中自有一份亲切。
  “我出生在一座环礁上,”他低语的声音几乎随时会被风带走。“我是个变种.人们想杀了我。”
  她轻触他的臂膀。
  他垂下眼皮:“我母亲教我读书,但她很年轻就死了。有些人遭受打击时,变得更坚强……”
  她知道他说的是他自己。
  “另外有些人,像她一样温柔的,就被打成碎片了。”
  “你父亲的为人呢?”
  他微微一笑。她从没看过比这种微笑更不像微笑的,也没看过比这更为苦涩的。
  “我父亲养育了我。却毫无慈悲之心。”他说,“他利用我潜入水中去为他抓鱼,还把我拴在一根铅线上。”
  “……什么?”
  “他知道如果不这么做,我就一去不返了。所以我杀了他以后,就偷了他的船。”
  风,忽然间好像变冷了。
  “从此以后,我不是在这条船上,就是在那条船上。”
  她抚摸他的脸孔,把盖住他眼睛的头发拨开。“当时你多大?”
  “就像那孩子的年龄,”他说:“也许大一点点。”
  “艾诺拉能够明察秋毫,”她说,“我想她为什么喜欢你,是有原因的。”
  他没说话。
  她又轻轻把他的头发撂到后面。“我们离开环礁以后……当我主动求休……你为什么不接受?你可以这样做的。”
  “那是因为——你不要我。”
  她向他靠近,极其温柔地亲吻他;他却像是被烧到了似的往后退。
  “不  不,”她的声音好柔、好柔。“没关系的。我们从前……我们的起步错了。我开始就错了。我们再试试看,我想试一试。”
  她又吻了他,他都没有回应。他没有吻她,脸上硬绷绷的。但他眼里……好像有些什么……他害怕吗?
  “你曾经有女人吗?”
  他把眼睛转开了。
  “你从来没和女人在一起过,是吗?”她问。
  他耸耸肩,不置可否。
  “我最后一次和男人在一起,到现在已经过了很久了,”她坦承道:“也许我已经忘了是怎么样的了。”
  她向他靠近,教他用手抱着她。忽然间,他看来非常年幼,像个孩子。
  “你真好心,教艾诺拉游泳,”她说,“现在让我们来互相教导吧!”
  落日把太海染成了赤金色,海面好像起了火。三桅船仍在不断地冒烟。他们躺在船上,互相教导,互相爱抚,在对方的怀抱里寻回了希望。

  到了第二天下午,他们利用船上剩余的材料,做好了一个筏子。她看得出来这是一项对他非常艰困的工作,就好像在钟爱的人的遗骨中挑捡一样。
  但他们毕竟还是做好了(大部分是他做的),并把它放在水中。他们闭上了眼睛,等候风向的安排。看要把他们带到哪儿去。
  “海伦……”一个呼叫的声音在水面回荡。
  难道她在做梦吗’
  她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水手迷惑的眼光。
  “是你在……”
  他的目光在海面搜寻,却一无所获。是谁在呼叫呢?伟大的造物主,抑或海神?
  “不,不……看这里!”
  正在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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