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绝-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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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 入门》
作者:miyuo 发表时间: 2005/01/05 09:35 点击:2921次 发帖得万元! 活动官方论坛 修改 精华 删除 置顶 来源 转移 收藏
《双绝 入门》BY 冷音(好好的文文)
第一章
暮霭沉沉,散落漫天细雪。
这是近十年来,苏州下的第一场雪。
便在一片雪白之中,一座偌大的庄子静静的矗立在苏州城郊。沿途路上行人
不少,其中更有许多服色一致的青年来来往往。
稍有见识的人都知道那是擎云山庄的弟子。
擎云山庄,以保镳事业起家,如今已掌握自洞庭以下整个长江中下游的水运
,和北谷流影、西楼碧风、南庄柳林并立,人称「东庄擎云」,乃江湖上四大势
力之一,虽只十年功夫,根基却十分稳固。弟子、商旅、江湖中人来来往往,可
说从来没有冷清过。
而山庄内院一座清幽的小园亦是如此──可人来人往瞧来虽是十分热闹,但
整座小园却静得可怕,而让几声重咳显得格外清晰。
「冽儿,你瞧!下雪了呢!」
轻推开窗扉,露出了细雪纷飞的向暮天空。兰少桦笑着要榻上的次子冽予抬
眼看看,目光温和慈祥,掩盖住心底过深的担忧。
榻上,垂落的鹅黄素帐被掀起了一角。但随着几声重咳传出,帐子又落了下
。几声咳彷佛就要耗尽了他所有的气息。残弱的吐息几近于无,只靠着自小练起
的真气勉强撑着口气。
兰少桦听得心头一痛,正待阖窗上前探视,却听到嫩软幽柔的童音传来:
「别关……孩儿还想再……咳!」
「来,喝点药,身子会舒服些的。」
一听白冽予又咳了,兰少桦心疼的端起了桌上的药汤,撩起素帐,扶起病弱
的身子让他喝下。那张极为好看的小脸依稀可见到几分母亲清丽绝伦的影子。一
双眼眸灵动澄明,却为病所累,失去了该有的活力。
瞧着爱儿如此模样,兰少桦眼眶一红,忙别过了头不让他瞧见。
「冽儿,娘替你拉上帐子。你看看窗外的雪景,这可是十年来头一回呢!」
「十年……?」
「上一回下雪,是你娘怀你那年。」
白冽予疑问方脱口,便听到一阵低沉悦耳的嗓音入耳。原先闭着的房门被推
开,父亲白毅杰的身影随之进入眼帘。他虽已年届不惑,但外表看来却仅年近三
十。俊美的脸孔之上带着几分潇洒的笑意,白毅杰在妻子身旁坐下,宽厚温暖的
手掌轻覆上次子的额。
「冽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孩儿还受得住……」
「若是难过,直说又何妨?你太过懂事了,冽儿。」
见次子语调平淡不愿让自个儿担心,白毅杰不由得一声叹息。「你好好休息
,爹一定会想办法医好你的病。到时,你可得好好用功,补齐这阵子落下的进度
。爹上回答应了要让你入兵器库挑剑,你还记得吗?」
「孩儿记得。」
「等你病一好,爹就让你去挑剑。」
完全没有显露分毫的担忧,白毅杰只是以着轻松的语调鼓励、安慰着病魔缠
身的次子,而在看到小脸颔首之后微微一笑。目光转而望向妻子,示意她到外头
说话。
兰少桦会意的点了点头。视线对上那张讨人喜欢的小脸,素手爱怜的轻抚上
他的颊:「娘同你爹出去说说话。你先好好歇息,或者看看雪景也好。难得一次
的雪,可别让他浪费掉了。」
叮嘱罢,又不放心的替次子理了理锦被后,这才将汤碗搁回桌上,同丈夫一
起出房相谈。
「冽儿的情况十分糟糕。」
方出了屋子,白毅杰脱口便是这么一句,语气十分沉重。「不但高烧不退,
经脉更是欲断未断,极为脆弱。再这样下去,他这些日子以来累积的修为只怕就
要付诸东流。且若失去真气保护,他的身子就不可能禁得起那样的折磨。到时,
只怕……」
最后的语句化为沉默,而一旁听着的兰少桦当下已是双眸一湿,素手摀住丽
容,泪水无法遏制的沿颊而下。
先前她一直忍耐着不在次子面前掉泪,刻下却终是再难压抑。白毅杰因而心
疼的将她拥入怀中。
「于大哥他……真的没法子吗?」
哽咽着问出了声,无论如何都希望能够保住那个聪慧可人的孩子。但白毅杰
却只能摇了摇头。
「他也断不出究竟是什么病症,正忙着翻查古籍。以他的医术尚且无法查出
原因,那天下恐怕就只剩一个人能救冽儿了。我已命手下全力留意并请诸方好友
协助。以山庄刻下的情报网,应该不是难事。」
句末的语气十分肯定,但白毅杰却清楚自己也只不过是在安慰妻子罢了,心
下亦不由得一阵沉重。天下医术之冠莫过于医仙聂昙。但这位前辈亦正亦邪,行
事诡密,功夫又是奇高,如他有意躲藏,只怕全天下的人都找不着他。可为今之
计,除了尽力找寻,又岂有他法?
心思正自烦乱间,却听外头一阵脚步声正直朝此处而来。白毅杰单听那步法
便已知其身分,当下轻拍妻子背脊,柔声道:「你也累了好一会儿了,休息一下
吧?」
「可,冽儿他……」
「严青在路上。让他照顾冽儿吧!你若是因此而累坏了身子,冽儿会自责的
。」
「……好吧。」
知道丈夫说得不错,兰少桦也只得同意了。稍回缓和了情绪止住泪水,却忍
不住一阵轻叹:「自年底病到现在,冽儿整个新年都给耗在榻上了。四天后便是
柳伯父的六十大寿。这十五之约,冽儿是定然不能去了。」
「唉……经你一提,我也该写封信托人送去柳林山庄了。」
「你不打算亲自赴约?」
「冽儿如此景况,我又怎敢离开?」
即使神色再怎么自若,白毅杰对于次子的病情仍是十分担心的。只是身为一
家之主,他不能显示出自己的软弱。
没想到如此话语却惹来妻子的抬眸,仍含着泪的目光微带责备。
「你若因此而耽搁了正事,冽儿又何尝不会自责?」
一开口便是方才丈夫说服自己时的言词,纵然仍难减忧戚,但兰少桦还是继
续说了:「而且你若亲往柳林山庄,到时遇着各路人马,也能探问那名医者的下
落。江湖中人总是会卖点面子给你的……可若是另遣他人,难保不会受流影谷或
其它组织为难,更别说是探问了……咱们刻下的发展情况已与柳林山庄有了嫌隙
。你此次若是缺了席,只怕会被人说成是故意不去,存心要给伯父难堪。」
兰少桦既为著名的才女,又有这么一位丈夫,对于判断情势的能力自是非比
寻常。白毅杰听罢也只能一声叹息,苦笑道:
「你说的很对。唉!看来我也是担心得昏头了。」
正当二人对话间,那严青也已来到了清泠居。严青约莫二十五、六岁,相貌
清朗,原只是山庄的一个带艺弟子,自三年前意外救了冽予后,便十分受到冽予
的依赖。白毅杰瞧他功夫不差,便让他当白冽予的伴读负责照顾他了。其实打一
开始他对此人并不十分信任,但瞧冽予如此信任依赖他,也只道是自己多想,放
心的将次子交给他了。
严青一见二人,正待行礼,白毅杰却已一个手势示意他免去礼节直接入屋。
他点头表示明白,随即推门进房,入内探视白冽予。
一进房,便听到了白冽予稚嫩幽柔的童音入耳:「阿青?」
「二少爷。」
严青带上房门走近榻边坐下。榻上的孩童正尝试着坐起。严青见状,忙伸手
将他扶起:「二少爷怎知是我?」
「咳……我虽病着,听力却是出奇的灵敏……爹娘的话,我都听到了。」
白冽予坐起身子低声解释道,目光,却仍停留在窗外那飘落的雪上。
父亲说得没错,他太过懂事了。对于自己身体的情况他自然十分清楚,但他
不愿让父母担忧。即使瞒不过父亲,至少,也能让母亲的面上少些难受。
却见屋外乍然风起,一帘细雪飞落屋中。白冽予小手抬起接落雪花。触手微
寒,却旋即化去,因为身子的高热。
同样的高热,此时也这般摧折他的身子。
「二少爷,您一定会没事的。」
一旁的严青似是察觉了他的想法,双眉微蹙,抬手便将那小手握入掌心。但
白冽予此时又是一阵重咳。严青忙拍了拍他的背,助他顺顺气。
对他而言,严青不是仆人,而是一个忘年之交。
自从三年前白冽予意外身中奇毒,而严青冒死为他清除毒质救他一命后,彼
此的感情便从无到有,逐渐深厚了。以一个九岁孩童而言,他确实是太过成熟了
,也因而在面对这个大他十多岁的朋友之际,不会因年龄之差而有太大的隔阂。
身为擎云山庄的二少爷,白冽予自小便没什么朋友,至多便是与兄弟们戏耍
罢了。偏偏他性子自小便十分平淡,与好动的三弟、内敛的大哥虽然兄弟情深,
平时却不大容易玩在一起,顶多一同练练武。而寄居山庄担任炽予启蒙之师的少
年于光磊虽也与他相熟,但在兴趣上却终究有不小的差异。结果到最后,他最亲
近的朋友,便只剩这个严青了。
心思如此转着,唇间溢出的剧烈嗽声却是未停。紧接着他听到了父母匆忙推
门奔入的声音,想说些什么,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目光一直紧紧锁着窗外的雪
,却咳到连泪水都一并涌出模糊了视线……
「冽儿!」
耳边传来娘亲惊慌的一唤。想开口说自个儿没事,可那份高热却再度狂烈的
席卷了身子。意识逐渐被侵蚀,最后他连周遭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只剩下自个儿
无法控制的咳嗽声……
十年一次的雪……
明明病得如此严重,甚至连意识都仅存丝毫,为何他的心境,却犹是如此澄
明,足以惦记其它?
如此疑问方浮现于脑中,白冽予双眸一闭,已然昏厥。
* * *
轻柔的纱帐,在细雪中缓缓飘动。
睁开双眸,望见的便是如此情景。一片银白的雪景在在朦胧中格外美丽。乍
见是有些愣了,因为那漫天盖地的雪与周身仅存的些许寒意,但又随即明白了自
己身处于何处。
那是观景阁,位于清泠居后方的典雅楼阁。楼子的最高层向东方敞开,尽收
江南的山水丽色。
「冽儿?」
却听身旁慈和的语音传来,紧接着入眼的,是娘亲欣喜万分的神情,眼角还
微泛着泪。白冽予一时有些摸不着头绪,抬手拭去母亲眼角的泪,低唤:「娘?
您怎么……」
「你已经昏睡两天了。」隐住泪水,兰少桦温柔的握住次子的小手,并自取
来浸过雪水的毛巾轻轻擦拭他的额,「你整整两天都在发烧,娘才让人在观景阁
摆上软榻,希望能使你略为舒服些……还很难受吗?」
白冽予摇了摇头。周身微微的寒意让仍高烧不退的身子感到舒服不少。那美
丽的雪景更舒缓了心灵上的不适。他看着母亲美丽的容颜,不知怎么的有些哽咽
:「雪……好漂亮……」
「是呀。」见他精神不错,兰少桦神情也轻松了不少,「娘抱抱你好吗?」
「嗯……」轻应一声,他略为撑起身子,让娘亲将他抱入怀中。
自从三弟炽予出生之后,向来十分早熟独立的冽予便很少腻着母亲,更别说
是给母亲这么抱着了。而刻下,静静的靠在母亲的怀中,轻嗅着那萦鼻的素雅香
气,温暖的感觉自心底涌升。白冽予小手轻轻拨弄着身上的羽被,而后,抬手,
握住了母亲那因浸于冰寒雪水之中而有些发紫的手。
「爹和飒哥……都赴宴了吗?」
「嗯……你爹本来不放心,但又必须替你觅得良医,故仍是去了。」
「那就好。」有些愧疚的,垂下了头,「孩儿不肖,累得爹娘如此忧心劳烦
……」
「没那回事……你都已病着了,便是放轻松些让自个儿依赖旁人又有何不可
?趁着你爹和几个兄弟都出去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