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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史镜·大国忠魂-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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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利用地形外,还有一点;就是军队不能统一协调行动,而被法军各个击破。”    
    冯子材大笑说:“想不到文廷式没有打过仗,讲起兵法来却一套套的。我虽不太懂兵法,凭作战经验打仗,脑子倒是有些古今中外的成功战例,然你所讲的;正和我想的一样。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军中本不准喝酒,但此时张大帅却破例以酒为冯子材壮行。    
    廷式也陪冯子材大喝了几碗。    
    廷式:“冯将军,在下祝你凯旋!”    
    冯子材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不久,张树声大人为救子送武器装备给黑旗军的事;被免了职的逃将徐延旭告发,朝廷以张中法战争爆发备战不力,将他革职留任。长善将军也因此被免了职。    
    这样,廷式不得不离开张树声的总督府。    
    临行前,张树声大人设家宴和他话别。    
    几巡酒后,张大人不无感触地对他说:“芸阁呀,象本督这样身经百战、忠心耿耿;报效朝廷,到头来还落得个如此下场。古人云‘飞鸟尽,良弓藏。’现在倒好,遇到了豺狼,反把弓箭折了……本督且不为自己着想,只是眼见大清日益衰败。本督这心里痛着哇!”    
    说到这里,张大人不由声泪俱下,口中还哼起了岳飞的《满江红》词——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廷式见张大人遭此打击心情不好,便好言劝慰道:“张大人,我们都知道您劳苦功高,一片爱国之心,明月可鉴,现在却受此不白这冤。您且不要过于悲伤,待日后自有云开雾散之时。”    
    张树声再一次举起杯来说:“芸阁呀,你在本督麾下近两年,本督没有很好地关照你,实在对不起。张之洞大人将接任本督的职位,我已向他推荐了你。”    
    廷式说:“谢谢大人,华奎已对在下说了。至于到张之洞大人那里任职的事,容在下考虑一下再说吧?”    
    张树声叹口气说:“你们后生可畏,国家正需要你们,去奔前程吧,就算老夫在这里为你饯行了。”    
    廷式和大人碰了一下杯,便仰头一饮而尽。    
    第二天;廷式收到好友陈三立的来信,询问他在张树声幕府的情况,告诉他;自己已已于光绪九年中举;现在朝中担任吏部主事,并约他到南昌来见面。


第二部分幕僚生涯(5)

    一个冬天的日子,廷式离开张树声幕府,到南昌访亲,并按照事先的书信约定,和陈三立在滕王阁见了面。    
    廷式望着缓缓远去的赣江水说:“大清和英法等国已打了两次鸦片战争,两次都是以咱大清割地赔款为结局。唉,眼下中法两国正式开战已近一年,谁胜谁负还没有见个分晓。作为中国人,你我心里都急呀!我原想到军中熟悉军务,如有必要也许我会像父亲那样,投笔从戎。这也是父亲临终前留下的遗嘱。他老人家看到国家被列强这么弱肉强食,死不瞑目呀!可这条路也没有走通。”    
    谈起中法战争,廷式和三立的心里亦喜亦忧,一幕幕战事在他们眼前浮现:    
    ——八八四年夏,法军舰队司令孤拔率舰队强行开进福建水师基地马尾军港;并突然发动进攻。战前;由于李鸿章一味避战求和,使福建水师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此时;福建水师仓猝应战,伤亡惨重。接着,法舰又炮击马尾船厂,摧毁了闽江两岸的清军炮台。清政府在得到马尾海战失败的消息以后,被迫对法国正式宣战。    
    ——同年秋,法国侵犯中国台湾。广东、福建上海等地军民突破法舰的封锁,向台湾运送物资,接济台湾军民的抗法斗争。十月初,孤拔率舰队进犯台湾基隆和淡水。台湾军务大臣刘铭传决定放弃敌军容易登陆的基隆,坚守台北的门户易守难攻的淡水。法军八百人在淡水登岸。当地军民诱敌深入,前后夹击。激战三个多小时,法军丢下五十多具尸体,狼狈逃回军舰,来不及逃跑的敌人全部被俘。    
    ——一八八五年二月底三月初,法舰为追歼中国援台舰只,侵入镇海(今属宁波)海面。浙江提督欧阳利;率守军;利用预设海防工事顽强抗击,击退入侵之敌,取得镇海之战的胜利。    
          
    三立说:“中法之战,是法国人挑起的;他们想以越南为跳板侵略中国。刘永福的黑旗军在越南抗法立了大功,可因为他是反清组织天地会的头头,朝廷里有人还是把他当异已;欲除之而后快。清军中有不少爱国将领,但也有不少败类。好在台湾巡抚刘铭传打退了法军,浙江提督欧阳利夺取了镇海之战的胜利,报了马尾水师全军覆没之仇。”    
    廷式说:“眼下中法两国仍在越南交战,朝中和军内有一种惧怕洋人的心理,丧失了中国人的骨气和胆量。看来咱中国并不定打不过人家,只要不怕死,上下一条心,指挥得当,就一定能够打败那些可恶的洋鬼子!”    
    三立说:“我也是这样看的。记得你父亲在世时很关注这场战事……提起你父亲,我都感到很惭愧,他老人家是我的世伯,他过世时,我也没能前去悼念。”    
    古人有养老送终之说,按照中国人的风俗父母去世前儿女应守在跟前。而自己的父亲逝世时,廷式却没有在他老人家身边,且由于江西的砖石等材料昂贵,家里近年来经济拮据,大哥又患上了鸦片烟癖,因而拖了半年才建好父亲的坟墓。    
    想到这些,廷式拍打着栏杆,伤感地说:“我父亲是光绪十年九月十三日去世的。当时我和大哥都在外,没能给他老人家送终,真是愧为人子呵!”    
    三立见廷式很伤感,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当时你们兄弟俩都在外面,且南北音讯不通,来不及给父亲送终,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会原谅你们的。”    
    廷式默默地点点头。    
    三立有意转移话题,摆弄着廷式的青龙剑问道:“眼下你有什么打算吗?”    
    廷式说:“看来我只有重操学业,准备明年赴京会试。”    
    三立说:“这样就好,以你的天赋,一定能够超过我考个三鼎甲,也好将来实现自己的远大抱负。咱俩要多联系,有什么情况要互通情报,一来消息来源广,也可使自己多长见识,二来也好有个照应。”    
    廷式孩子似地和三立拉了一下勾,表示赞同。    
    二人依依不舍地告别。


第二部分顺天乡试(1)

    初春时节,廷式满怀希望来到京城。    
    这是他第四次来京,他此行的目的便是参加顺天乡试。    
    一路上,年轻的文廷式踌躇满志,心想自己如能高中,一定为国为民尽忠尽职,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回想起在学海堂和菊坡精舍读书五年来自己走过的历程,廷式更是信心十足。    
    廷式在陈澧先生门下读了五年书,学问大有长进,陈澧先生对这个得意门生很是器重,常和他一起讨论学术问题。听到廷式独到而有勇气的见解,先生总是倍加赞赏。    
    一次,先生谈及教育救国的观点,廷式便说:“教育救国,如果从为国家培养人才的角度来说,则无可非议。然而;这只能是一个方面而已,更重要的是要变革现行体制,要学英吉利实行君主立宪制。国家才能走向富强之路。”    
    先生虽只是菊坡精舍的堂长,因长期从事教育,培养人才,被皇帝钦点为五品卿。他知道廷式平时看的都是些开眼界的书,发出这样的议论也就毫不奇怪了。先生一向小心谨慎,只是劝廷式言辞不可过激。因为他知道一字一言也可能招来灾祸。就是康乾盛世也曾出现过文字狱,轻则身陷圄囵,重则引来杀身之祸,甚至株连九族。他的祖父就是因为一首所谓的反诗而被杀头的。先生虽然满腹经纶,科举场上却是屡屡败北,最后不得不选择教书为生。    
    廷式视先生为恩师,对先生非常敬爱。不论是逢年过节,还是生日,都前去拜访、祝贺。    
    先生总是一方面鼓励廷式前去应试,以求一搏,一方面劝廷式要有思想准备,万一落弟也要冷静对待。    
    廷式租了一辆人力车,赶赴志锐、志钧在京城的家。    
    俗话说饿死的骆驼比马大,长善虽然被罢了官,但作为满清旗人中的贵族,仍能享受到种种特权,住的是雕栏画栋之家,锦衣玉食,出入车马,自不必说。他老父亲和兄弟还在朝中为官,志钧、志锐也都已长大成人,官虽不大;却不必象其他没有地位人家的孩子那么操心自己的前程。    
    廷式向门丁通报了姓名后,不一会便在下人的带引下走进了长家大院。    
    志锐拍着廷式的肩膀说:“是芸阁弟来了!你的学生瑾儿、珍儿天天吵着要我写信;邀请她们的老师进京;到家里继续当她们的家庭教师呢。”    
    廷式笑着说:“是真的吗?那我还算有点儿师道尊严了!”    
    志锐说:“等下你见到她俩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这两个小妮子,这几天到他姑姑家去了。”    
    说完;志锐便带他去见自己的父亲。    
    廷式来到正厅拜见长善伯父。    
    只见长善慈中含威,须发灰白。    
    长伯父问了廷式一些家里的情况,嘱咐他好好准备考个功名,光宗耀祖,为国家出力。    
    廷式频频点头,接着谈了家里的一些情况和自己今后的打算。    
    长善听了很满意地说:“芸阁世侄呀,你父母都已不在人世。我和你父亲亲如兄弟,伯父这里就是你的家。今后的路要靠你自己去走。有什么困难,伯父能帮得上的,就不要客气。这些年瑾儿、珍儿的学业很有长进,皆因世侄费心,今后还要烦你多操点心。”    
    一席话说得廷式心里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    
    正在此时,廷式的同窗好友于式枚、梁鼎芬也来京赴考。    
    这样;几位密友又相聚在京城了。    
    一天,志钧把一位叫李奇的富家子弟介绍给廷式做朋友。    
    廷式见那青年仪表堂堂,谈吐诙谐,给人的感觉只是有些浮,也很高兴。    
    李奇还让他看了一些考试作弊的工具。伪装最巧妙的是一件麻布坎肩,前后里外均密密麻麻地写满蝇头小楷,不用放大镜;还真难看清上面写些什么。    
    李奇还要他去拜见一下当朝主考的势力人物,为考试成功奠定点基础。    
    廷式却不以为然,说:“考试要靠真本事,靠文章立名立身才是正道。”    
    其实他也看到前去主考官家拜见的人络绎不绝。李奇也是其中的一个。    
    见廷式脾气这么犟,志钧和李奇也就只好作罢。    
    志锐回家后,听说廷式不愿去走后门,很是赞赏。    
    为考出好成绩,廷式每天早起晚睡,伏案读书习作。    
    李奇天天来叫他去玩耍,都被他婉言拒绝。


第二部分顺天乡试(2)

    考试之日,不想廷式偶感风寒,先是肚子里咕噜咕噜响,接着是腹泻,一晚上起了好几次床,拉得人四肢无力,头昏脑胀。他又不愿惊动长家人,怕太麻烦。    
    早上起来,长家佣人按主人吩咐为他煮好了两个鸡蛋,但廷式饭也吃不下,又怕拉稀,便提着盛考试用品的考篮,空着肚子去了考场。    
    一路上脚下轻飘飘的,坐头脑昏昏沉沉,坐在黄包车上;也像是在云里雾里。    
    坐在囚笼似的考槛里,廷式头上直冒冷汗。    
    他硬撑了一个多时辰,写完了一篇策论,便一阵晕眩,竟昏了过去。    
    也许这是天意,廷式参加第一次顺天乡试竟没有完成全部考试内容。    
    待他醒来,自己已在长家的客床上了。    
    志锐告诉他,他在考场上晕倒了;被李奇等人弄回长家。    
    这样一来考试的结局可想而知。    
    但李奇却毫不费力地高中了。同时,于式枚、梁鼎芬也榜上有名,中了进士。    
    廷式此次落榜虽属意外,但他心里也很难过,长家都安慰他。    
    志锐关切而幽默地说:“芸阁兄弟,以你的才学中个举人简直是小菜一碟。我敢打睹,今后你若考不上个三鼎甲,我不姓长姓短得了。”    
    长善也劝他来日方长。    
    志锐、志钧还带廷式游览了京城的几处名胜。    
    第一次应顺天乡试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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