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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4079-你无法阻止-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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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万分辛苦,罗和钟远根本没有吃饱。饭后,当潮州老板按照惯例送上一盘切好的西瓜时,不知道是谁起的头,罗和小乐突    
    然谈起了米丫。小乐反复强调说想和米丫见个面,罗点着了一根烟,在烟雾弥漫中,郑重其事地对小乐说:“我希望你帮一帮她,她完全是着了魔了。我想,你能说服她,珍惜生命嘛!”    
    小乐咧嘴一笑,回应说,为了生命把握好每一天。其实,我们三人的失态他都一一看在眼里,他的神经已经变得无比坚韧,足以抵抗一切。后来他对我说,非常感谢大家陪他吃饭,让他感到人世的温情。    
    岁月一天天老去,米丫仍然心存念想,希望李远能来看看她。就算他偷了她的东西,她也不计较了。为了心爱的人儿,一点家产又算得了什么?她已经是人比黄花瘦了,任何一件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像搁在三角板上一样,好像三根丝线就能将她吊上天。    
    米丫改变斗争策略,以感冒生病的软性攻势又一次成功地对李远招安。李远买了一盒百服宁,一盒草珊瑚含片,带着对旧情人的一份牵挂,赶到米丫家。他脸色像百合一样苍白,好像应该吃药治病的人是他。米丫关切地追问怎么回事,李远说昨晚他确实在陪朋友聊天,小文却不相信,认为他躲在米丫家里。没有办法了,他说,他里外不是人了。全家都不信任他,晚上只要迈出了家门,父母老婆都要盘问不休。你说会了某某人,家里人一定把电话打过去查问、求证。    
    “不说这些吧,身体怎么样啊,要不要紧?”李远把掌心贴着米丫额头想试试热度,又紧贴自己的额头进行比较。“还好,不要紧的。”他放下心来,准备回办公室,米丫攥住他的手说,她得的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    
    李远笑笑:“什么心药?”    
    米丫乜斜着眼说:“心药在你身上。”接着帮他解开裤带,告诉他,她这点感冒不打紧的,只要他帮她松松筋骨,出一身汗,什么病都会没有的。    
    “啊,那我到底是心理医生,还是跌打推拿专家?”    
    打情骂俏的结果是两个人上床办事。


《你无法阻止》 三东边日出西边雨(8)

    事后,李远将带来的一张报纸摊开在米丫眼前。    
    “我看这则征婚启事中的男人不错,你去征婚吧,找个好男人……”    
    “好呀!你看到好的帮我联络一个。”米丫心情好极了,顺着李远的话开了句玩笑。仔细揣摩李远的话,她禁不住手打哆嗦,眼睛也湿润了。    
    “你跟着我这么吃苦,生了病我照顾不了你,每天只能吃盒饭,怎么办?”李远说这番话的时候,带着少有的同情语气,好像他能够和米丫来个换位思考一样。    
    “你不能不管我,不能就这样撇下我们娘俩,我……我除了你,不——”苦声苦气的哀求遽然转化成撕心裂肺的嚎叫,那声音足以使时间凝固。    
    李远倒吸了口冷气,想着要和她过一辈子,比他大十岁,又没有工作,又有神经质,还要每日里指天发誓海枯石烂不分离,他就血压增高手冰凉。他用一种哀求的口气说:“就算我千错万错,你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米丫怔了怔,什么也说不下去了。    
    两年之后,在死牢里见到米丫,她向我提到李远说的“生路”时说,她每夜在狱中祈祷忘掉一切,李远的幽灵却每夜不请自来。他依旧穿那件出土文物般的大衬衣,眼圈四周黑得像涂了一层烟灰,反复向米丫说的还是那句话:“你放我一条生路……”    
    米丫打的飞速赶到了李远所在的律师事务所,把刚要出门外调的李远堵在办公室里。    
    她有十足的把握认为,今天下午,李远和杨争仁见了面。一想到李远竟然背着她和杨争仁见面,从那个包了两个二奶的死鬼那里打探她的隐私,她就怒火中烧,被出卖与被侮辱的感觉迫使她前来兴师问罪。    
    她觉得,李远实在是欠揍,惹是生非的人就必须领教老娘的老拳。    
    在她赶到律师事务所前,她依照先前的习惯,给上班的李远打电话,李远请她不要再来纠缠,数落她如何不贞不洁。在与杨争仁结婚后,还悄悄地给一个姓肖的小白脸十多万人民币,公安专案组已经查出来了,姓肖的是她的初恋情人。李远问她这一辈子,究竟要卖给多少个男人?    
    她和小肖的事只有杨争仁知道。不假,她是给小肖送过十几万块钱,那是在杨争仁包养二奶之后,她对杨争仁的报复和惩罚。关你李远屁事!    
    接下来的闹剧可想而知。李远先是抱头鼠窜,能躲就躲,不和女人一般见识。后来,被米丫掐狠了打怕了,干脆甩开膀子,一只手揪住米丫的头发,另一只手不停地打着她的头、手、胸脯,对米丫实施暴力侵犯。    
    “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纠缠人的臭女人!我不动手,你以为我是病猫吧?”    
    “你打吧,有本事就将我打死。杨争仁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来威胁我?!”米丫冲他吼道。    
    “是啊,我是给杨争仁打电话了,他说你原先到南都来是做鸡的,他更清楚你的为人!”    
    两个人打打闹闹,哭哭叫叫,律师事务所里的人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大楼保安只求他们不要妨碍正常的工作秩序,要打请他们回家去打,当然,在家里打死了人也是犯法的。    
    这一男一女,你拖着我,我拽着你,一直闹到大厦底层的车库里。    
    李远觉得他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自从勾搭上了米丫,钱没有捞到,与往年的收入相比,半年损失了十多万。有几个眼看就要到手的案子,因为米丫在办公室胡闹,白白地丢掉了。米丫呢,更感到寒心。半年来,她挥霍掉的感情和金钱,远远超过了李远。李远白白侵占了她的肉体,到头来还说她是妓女。究竟谁不要脸,谁是无耻之徒?    
    两个人这样想着,下手也就重了,狠了。    
    李远飞起一脚踢在米丫的肚子上,米丫痛得昏死过去。“你该死!最近好几个案子都谈不下来,都是你害的,今天晚上7点钟约好要谈一个案子,要是再谈不下来,看我不打死你!”    
    米丫闭着眼仰面躺着,活像一棵洇过水的大白菜。李远打累了也喊累了,被米丫那种死一般的沉默和平静的样子吓坏了,伸出一个指头碰了碰她。    
    “你怎么了?”    
    米丫有气无力地说:“我——肚子很疼啊,可能流产了。你为什么不一刀解决了我呢?”    
    半个小时后,李远架着米丫打了一辆的士回到了米丫家的楼下,说:“你上楼吧,我也不陪你了。”    
    “我必须去医院,就算现在不去,晚上说不定还得去。”米丫语气平和下来,完全没有了刚才大闹律师事务所时的霸气。    
    李远的手机响了,他定了定神摁响了接通键。电话是小文打来的。    
    “小文,我在处理事情,等一会儿再给你电话。”李远脸上顷刻浮现出两朵如花的笑容,仿佛老婆正在他身前默默地注视着他。    
    “真的,我不骗你。我和单位的同事在一起谈一个案子。她?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应对小文的猜测,老谋深算的李远随便胡诌几句就让老婆相信了他已经远离了米丫,正在办一件经天纬地的大事。    
    就在他自以为得意,可以应付自如的时候,小文拨通了米丫的手机,气愤地责问她:“米丫吗?我是小文,我知道,你和李远在一起。你把他身上咬得青一块紫一块,还去所里闹事,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    
    “我……”正在艰难爬楼的米丫既沮丧又愤怒,不知如何面对情人妻子的盘诘。迟疑之间,李远冲上楼梯,抢过她手中的电话并将它挂断,抱着她上了顶楼的房间。    
    上楼之后,在米丫再三要求下,两人宽衣解带上了床,又双双跌进了遗忘道德的异度空间。    
    下午,我陪米丫看妇产科。医生听她说怀孕期间还做爱,口罩上方的眉头拧成了一团。米丫反复强调她愿意吃苦,她要保住这个孩子,医生问了米丫一些简单的问题,建议她先输液保保胎,先保几天再说。面对米丫满含泪水的大眼睛,我没有再责难她。    
    过了两天,我抽空去探望米丫。她躺在床上,脸色虽然苍白,精神倒还不错,仿佛吃了什么兴奋剂,一张嘴讲个不停。讲李远的无耻,讲她少女时代的初恋情怀。她说,生下玲玲不到一个月,就和玲玲爸爸大吵大闹,直闹得她骑在顶楼的窗户上以跳楼寻死相威胁,结果是草草离婚。


《你无法阻止》 三东边日出西边雨(9)

    她突然坐了起来,问道:“是不是离了婚的女人就抬不起头来?”    
    “不会吧?”我犹豫地回答她,最后肯定地说:“不会,现在不是祥林嫂时代。”    
    说这话的时候,我想起了我自己因《简·爱》而起的第一次婚姻,因现实而生的婚姻的解体。    
    现在,当社会上盛传“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大男子主义经典语录时,男人可以离五次婚,而女人应该还是守身如玉的小处女。    
    米丫讲累了倚在床头休息,渐渐起了鼾声。这个月的工资发下来了,给了小乐几百块钱买药,身边的钱不多了,我只点了500元放在米丫床头,还留下一张小纸条:    
    米丫:你会好起来的。相信我。重要的是将自己的心找回来。我不愿意看见没有自尊的现在的你,所以,请容我暂且离开。等你和李远彻底分手后,你可以来找我,我们依旧是朋友。    
    倩〖〗即日    
    过了三四天,米丫突然致电给我,她说法院通知她,杨争仁向法院提请与她离婚一案,第二天便要开庭。李远的意见是要她设法拖下去。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希望米丫直接去应对这场官司。他杨争仁又是包养二奶,又是猥亵未成年继女,还怕他上法院打官司不成?凭我的直觉,李远从未积极帮助米丫取证,掌握案情。我建议米丫重新委托律师,并给她介绍了我的一位好友张律师,让米丫当天下午一定去找他。    
    张律师在他宽大的办公室里等候米丫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不得不打电话给我,说不能再等了,他有事要出去。我气急败坏地给米丫打了一个电话:“你怎么没去找张,人家等了你两个小时。你要知道,律师的时间就是金钱!”    
    “倩,你别骂我,我想来想去,李远做了那么多事情,一脚将别人踢开好像不好吧?”米丫宽容而大度,像一个修道院里的嬷嬷,而我是过河拆桥的恶人。    
    “你还是走不出来,李远真能帮你吗?我看,他除了跟你上床,别的事情,什么也没干!”    
    “李远,他……”米丫像被不锈钢钳子挤柠檬似的夹着喉咙喊叫,声音生涩而惶恐。    
    “李远,他是不是在你那儿?是不是?”米丫五秒钟内都没有辩驳,我便知道我的猜测完全正确。米丫殚精竭虑地想要守住一份感情,却从来不知那样东西早已发馊变味。米丫,你死守住的只是自己的单恋、臆想,付出而收不回的感情。只有李远仍然站在现实的圈子外,在米丫和家庭两地四处游走。但是,他嘚嘚的马蹄声永远只是一个错误,他不是一个风雨夜归人,只是一个无须任何付出的过客。


《你无法阻止》 三东边日出西边雨(10)

    “你必须去找张律师,他会帮你打官司的。”我重申我的意见。    
    “那又怎么样?你从来没有想过李远怎么想,他会怎么办?”米丫的声调忽然上扬,透出对我的不信任。    
    米丫又一次纵容了李远。米丫反而对我倒打一耙,就像钱钟书老先生说的:地狱里尽是一些不知感激的人。    
    两天后,米丫还是偷偷地咨询了张律师,这实在是一个意外,或者可以看成是米丫对李远信任的缺失。米丫详细咨询了杨争仁诉她离婚案的一些事宜。事后,张律师一脸忧戚地奉劝我:“阿倩,我看你还是别蹚这浑水了。她和那个小律师不明不白的,他当了她半年的律师,什么也没有帮她干,不知道替她干了些啥?”    
    张律师坚持要我离开他们。他甚至因我花岗岩头脑听不进他的劝告而激动不已。“你难道没有看出她是个神经不正常的女人吗?我怕你卷进去,自身难保!”    
    当时我不可能预见到后果是如此严重,反倒觉得张律师是危言耸听。我和米丫的交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一心只想帮她脱离苦海,让她母女俩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当晚我见到米丫,告诉她张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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