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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4079-你无法阻止-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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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不用,你们都是幸福的人。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们……”米丫带着哭腔冲出房门,她的声音浑浊不清,在门口弥漫升腾。    
    我只是耸耸肩,坐在米丫坐过的地方。屁股下的一点热度提醒她的存在,我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倩,你应该帮帮她。她坐了一个上午,说到你时又哭又闹的。她对你有一种依赖。”姐一脸认真。与米丫相识之初,姐是反对我和米丫来往的,她认为会惹来一身麻烦。现在,姐抵挡不住米丫的大眼睛,成了她的说客。“你一定要帮帮她,你们已经是朋友了,朋友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原谅的?”    
    米丫从来没有把我当成朋友,她能为了一两句话轻易地出卖我。想到此我不寒而栗。“姐,她能出卖我第一次,那么她就……”    
    “那只是一个特殊事件,你听见我的话了吗?”平素很严厉的姐此刻竟然柔弱无比,同情心出奇的泛滥。“这样吧,我们都想想办法,帮她找一份工,也许她能把李远彻底忘掉。”    
    “噢!”这可是一个好主意。让米丫自食其力,从家庭走向工作环境,从情感到经济各个方面慢慢离开李远。    
    好吧好吧,我说服自己一百遍,终于同意与米丫讲和。也许我是救世金刚,也许我是蜘蛛侠,也许我真的是一个白痴。    
    “倩倩,我想问一下,罗明天在不在广州?”在姐家谈到很晚,我刚进家门,米丫的电话就跟踪进来,好像她长着一双千里眼,准确地看到了我已经站在客厅里。她的嗓音很冷,像掺进了小砂粒。    
    “什么事?”我捺住性子问。    
    “我想把他给我的钱还给他,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怎么能再花他的钱?”    
    我叹了口气,劝说她别去给罗送钱,说着说着,终于和她重归于好。最后,我和她约法二章:不许她再干涉我的任何私事,不许给我的领导或同行乱打电话。“哎呀,倩,我再也不会那样做了,我只想问个为什么,想不到倒害了你。”    
    米丫不是省油的灯。刚刚和我恢复了邦交关系,立马就拿我最不愿听的问题来烦我。她说:“李远是怎样的一个人?你能不能帮我分析一下,他为什么主动来陪我?”    
    李远主动打电话给米丫,热情洋溢地说要过来陪陪她。米丫原以为真像他说的那样接了一个案子,没有闲工夫过来。今天,他不请自到,真让她受宠若惊。米丫在电话里要我帮着分析原因,我还没有开口,李远就赶到了她家。    
    短暂的高潮过后,李远忽然变了脸,将米丫死死地按倒在沙发上。“我去派出所查过了,玲玲的爸爸根本就没有来过南都。你说他父亲在斯里兰卡做珠宝生意,玲玲刚出事时,他来过南都,还到过派出所,你就骗吧,你只会骗人。”    
    米丫躺在沙发上,脸被李远拧成了麻花,疼痛也如麻花般在心头缠绕。“来了就是来了,来了要告诉你吗?你今天主动来陪我,就是来打我,来骂我的吗?”    
    两分钟之后,米丫又软了下来。女人的心,好像永远狠不过男人。女人,只是需要男人,而男人需要女人之后更需要他自己。“我还有五百元,你拿去用吧。”    
    “不要!”李远冷冰冰地答道。他转身拿手机给小文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小文,现在他在谈一笔业务,马上就回家。然后,他将米丫从沙发上拎起来。“以后你再也不要打我的电话,尽量别呼我,你给我记住,我和小文很相爱,你懂不懂?”    
    “你爱上别的女人了!”米丫是敏感的。


《你无法阻止》 三东边日出西边雨(6)

    “那不关你的事情!”李远说着,在她躺着的沙发上坐下来,打开他的公文包。“你看好了,这些材料都是我吃饭的工具,我现在什么话都不敢跟你说,跟着你,多灾多难!”    
    米丫忍了又忍,她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跟李远吵架。算命师告诉米丫,吵架会带来厄运,而今年下半年对她来说非常重要。    
    “不要脸的女人,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张曼玉?你是林青霞?你是陈慧琳?”李远一脸的奚落,冷笑像一条阴险的蛇缠绕在他的脸上。他伸手想撩开落到米丫脸上的一绺头发,米丫将头一偏,不理他。李远用双手夹住她的双肩,强迫她看着他。    
    “你给我滚!你走吧!”米丫再也不想留下李远,他那种逼人的目光第一次让她害怕。    
    任凭米丫如何吼叫,李远岿然不动。    
    “好吧!你不走我走!”米丫无心恋战,像一只斗败的母鸡,从七楼逃了出去。    
    李远离开米丫家之后,米丫立即回家给我打电话,给我出难题。“倩,你帮我分析一下,他究竟想干什么?”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我肯定会告诉米丫怎么做。这大半年来,我在他们的情感纠葛中兜兜转转,始终找不到妥善的解决方案。    
    “我分析了四点,你看对不对?”米丫吸了吸鼻涕,用什么东西擦了擦鼻子。“第一,他想逼我跟他吵架,好让他说是我胡搅蛮缠不讲理,再跟我分手。第二,想报复我,怕我拿他写给我的东西去告他。第三,怕我给小文说出实情,再去律师事务所闹腾。第四,想稳住我,知道我和你以及罗大哥在一起,怕你们和我一起去妇联告他。”    
    米丫的分析就和她那个榆木脑袋一般糟,可惜,无论她如何分析李远的心思,都不能改变他们的现状。以前我相信他们之间有爱情,后来我相信他们只有情欲。事到如今,我敢保证,他们之间只剩下了仇恨。    
    仇恨,往往是爱情的另类兄弟,即使你用充满血水的眼睛寻找到了婚姻的光明,最终找到的也只是家庭解体的黑暗……    
    七月的第三个星期一,红色暴雨如同亿万双狂欢的巴掌偷袭了我们这座城市。每年这个时候,受季风低压槽的影响,暴雨总喜欢在这里歇歇脚。暴雨倾盆而落,降雨量超过100毫米。全市一片狼藉。人们开始抱怨鬼天气。    
    杨争仁已经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离婚。米丫像为自己安排后事一般,抓紧时间变卖一切可以变现的家产。“完了!世界末日来了。倩,我得赶紧卖东西,一毛钱也不能留给他姓杨    
    的王八蛋。”她说,假如法院将房子判给杨争仁,她就会将装修好的房子砸个稀巴烂,连洗手间的瓷砖也片甲不留。说到砸东西,米丫竟然十分兴奋。    
    在台风呼啸声中,米丫给旧货市场打了无数个电话。收购方听说是用了三四年的1。5匹三菱空调,开价顶上了天也只是1500元。米丫对我说:“我不卖,不如送给你吧!”    
    摊上这样一个朋友你怎么办呢?我到处打电话,向朋友们推销米丫的二手空调。朋友们觉得很好玩,有人猜我转业当了旧货摊老板,有人猜我乔装家电推销员在进行隐性采访。谢天谢地,有个熟人租了一套房子,急需添置电器,瞌睡碰上了枕头,买下了米丫客厅与卧房里的两台空调。米丫像感谢上帝那样,无论如何要搭送一台日本原产的三洋子母电话机给人家。    
    台风终于离开南都的那一天下午,我那位熟人从米丫家抬走了空调,拿走了电话机,临走前多看了桌上的围棋几眼,米丫一挥手,又白送给人家一副围棋。    
    米丫家的客厅和主卧室里,卸下空调挂机的地方有一块明显的痕迹。幸好,玲玲的房间还留下一部空调。半年前这个还算殷实和富足的家庭,如今只剩下苍凉和无奈。    
    没有空调的房子,大热天,李远也就不来了。    
    米丫手上有了卖空调的钱,特意到超市买了许多李远爱吃的菜:烟熏鱼、麻辣香肠、攸县豆腐、清远鸡、基围虾……买得多,她一个人提不动,超市服务生给她送货上门。她又是洗又是切,又是煮又是炒,忙乱了一上午,满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也标明女主人的良苦用心。可是,李远不是说要陪小文去计生中心上环,就是说等朋友张驰过来办事,无法抽空过来赴宴。两人在电话里拉锯了一个多小时。李远不耐烦地挂了三次电话,米丫却百折不挠地骚扰李远。她用悦耳的嗓音报告她精心烹调的菜名,强调加了辣油、红椒、泡椒、野山椒,又香又辣,叫李远过来尝尝。李远非常不耐烦地说:“你以为你会搞出什么好菜啊!”    
    米丫思前想后,越想越伤心,对着电话大哭起来:“李远,你这个王八蛋,骗子,还说要照顾我和玲玲一辈子,现在家中刚卖了空调,你就不来了……宁可在所里睡。我就等你等到两点半,你总要吃饭吧?”    
    “就是饿死也不到你那里去,吃什么?我去吃毒药!”    
    李远想想与米丫的交往,比米丫还感到伤心和委屈。他妈的,案子没办成,钱没有赚到,名声倒臭了。许静山的律师事务所不能待,刚到姐姐介绍的律师事务所上班,她又三番五次地去闹。也许以后只能回老家的司法局去上班了。原以为是阔太,也就那么一点家底,还说什么给他八十万,一块儿私奔去外国,真是做梦!快四十岁的大妈,硬以为是十八岁姑娘一朵花,臭美什么?已经离了两次婚,这回与杨争仁闹,那就是第三次婚变,自己不嫌累也就算了,为什么非要缠着一个前程远大、有了家室的靓仔呢?    
    米丫看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告诉对方她把全家下月的生活费都拿来置办了中午这一桌,已经山穷水尽了。    
    “我就快没有饭钱了,你难道就不管我?”    
    “我凭什么要管你?我再也不会管你,也不会来陪你。”    
    “那你下午陪我上医院好不好?”    
    “我倒是要去一趟医院,查一查你的怀孕证明。”    
    “你什么意思?”米丫警觉起来。    
    “我信不过你。”    
    “去死吧你!”气愤中,米丫挂断了电话。


《你无法阻止》 三东边日出西边雨(7)

    米丫睁着空洞无神的眼睛默默环视客厅,第一次发觉原先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居室竟然飘浮着衰败的气息。窗台上,父亲从春节花市上买回来的兰花上爬满了小虫子,玲玲种的拳头大的仙人球也被老鼠啃了一半。家中三餐不全,零食甚少,连老鼠都快要饿死了。    
    米丫望望客厅的佛龛准备求神保佑,忽然发现佛龛的底座钥匙被人动过了。她打开底座,抽出小首饰盒,原先放在里面的金牌和她的身份证不见了。李远,你敢偷我的东西,你死定了。    
    在我的朋友中,经我介绍与小乐正面接触的第一个人,是时报优秀摄影家钟远先生。第二个就是罗了。听我说小乐又聪明又善良,他也想见见,陪他吃顿饭,安慰安慰他,看看能帮他一点什么,就这么简单。他在广州也打听了有关艾滋病人治疗方面的药物,觉得没有特效药,目前市场上销售的有关药品价格也不便宜。他想给小乐一点经济支援,让他吃好点,提高免疫力,期待奇迹的降临。为了这次见面,罗用了两三天时间考虑如何装备自己。那天,他换了一件白净的棉布衬衫,长衣长裤,远远看上去就像个全身武装的防疫站专家,这在气温高达36℃的南都中午,非常地不合时宜。    
    这天中午,钟远也应邀前来给小乐拍几张照片。钟远也是全副武装,上穿T恤下着牛仔裤,我们三人都是“长裤党”。小乐在家门口马路对面等到了我们,也没多说什么,将我们带到潮州风味的大排档。小乐非常通情达理,虽然是别人买单,他也会细心地替人家省钱。我们在一张圆桌旁坐下了,罗和钟远挨着小乐坐,将小乐夹在中间,仿佛同志加兄弟的样子。这样坐,也是怕他起疑心,认为我们害怕、嫌弃他。对于罗和钟远来说,第一次与艾滋病人同桌共进午餐的确需要莫大的勇气。我不停地说笑打趣,借以分散两位男人的注意力,帮助他们放松心态。钟远和小乐已是“第二次握手”了,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他不停地往小乐的玻璃杯里加橙汁。罗呢?不停地抽烟。不过是一顿饭,我看得出来,罗和钟远居然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壮烈感。    
    第一盘菜是腐乳通菜,罗对着小乐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抢先夹了一大筷子到自己的碗里,在小乐吃动了那一盘菜之后,他再也不敢动第二下筷子。钟远更加离谱,先问小乐有无忌口,听说小乐不吃猪内脏,干脆点了一大盘炒猪腰、猪肝独自享用。我也是神经兮兮的,眼神炯炯地盯着小乐的着筷处,一盘菜端上来,只要他动了左边,我只敢在右侧下筷。他动了上边,我伸向下边抄底。这一顿饭,大家吃得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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