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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写君庭-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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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思绪即起,目光也随之变化。公主察觉到他目光中忽然流露出来的温情脉脉,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色陡然一变,低声哼道:“不准看她!”伸出手来就要去遮静安侯的眼。静安侯一闪让开,低声道:“公主!”语气里透出对她亲热之举的强烈不满。公主更是生气,回头瞪着舞萼。
  舞萼看公主怒视着自己,不得以只好过去行礼:“公主,侯爷。”
  静安侯看她一溜细肩颤颤巍巍,脱口道:“你伤才好,不要行礼了。”公主一听,忽得回头看住他,讥笑道:“你倒是很关心她!”
  静安侯微窘,舞萼却是满心厌恶,无心和他们纠缠,只淡淡道:“公主侯爷万安,我先告退。”正要走,身后一个声音唤道:“苏小姐,留步!”英夫人应声走了出来。她看儿子殷切的看着她,目光里都是询问,便含笑对他微微点头。静安侯知道事成,心头一阵狂喜,脸上却还是一片淡然。
  英夫人对舞萼和颜悦色道:“正好我也要走了,不如一起出宫吧!”也不理公主,主动携了舞萼的手朝宫外走去。静安侯本来就是在等候英夫人,见母亲要走,连忙匆匆向公主告辞,跟在两人其后。
  一路上,英夫人和舞萼在前不时低头细语,亲密无间。很快三人便到了宫外。静安侯扶着母亲上轿。英夫人见儿子眉眼间都是掩不住的喜色,低声笑道;“这些年还没见你这么快活过。”静安侯脸上一红:“娘别取笑我。娘看她……如何?”英夫人轻拍他的手背笑道:“只要你觉得好,娘也觉得好。”上轿走了。
  静安侯没有随母亲回府,却对舞萼道:“我正好要去府上拜会苏大人。苏小姐如不介意,正好同行。”舞萼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两人分别各自上轿。
  两袭轿子很快到了苏府。静安侯跟着舞萼进了门。一路遇到丫环从人,个个都是满脸惊讶,大概谁也没有意料到四小姐会是和静安侯一起回来。很快有人偷偷跑到后院去给各位夫人报信。静安侯和舞萼却浑然不知。
  两人都不说话,沉默着走过两进厅堂,眼看主堂就在眼前,斜刺里忽然跳出一个稚童拦住他们,舔着手里一个糖葫芦,翻着眼睛问道:“四姐,你把小外甥弄到哪里去了?”这是五夫人的幼子。
  “什么小外甥?”舞萼迷惑问道。
  “我娘说,四姐前些时躲起来不是养伤,其实是把山贼的小崽子拿掉了。娘还说,那个小崽子虽然是山贼的,却也是我的小外甥。”这孩子满脸好奇的指着她的肚子:“你原来是把小外甥藏在这里么?那他现在哪里去了?”
  舞萼胸里气血猛地一翻,耳里嗡嗡作响,只觉遍体都是寒冰,全身止不住的抖成一团,整个人就往后倒去。身后一双手及时扶住了她。她毫无知觉似得,全身脱力倒在静安侯的怀里。
  静安侯看她面色惨白,嘴唇乌青,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愤懑,揽紧她,冷冷对那孩子道:“回去跟你娘说,以后若是再对我未过门的夫人说这种混账话,便是故意冲着我来!她若有这个胆子冒犯我,让她尽管说去!我自会找个功夫和她慢慢解释!”
  ——未过门的夫人?
  躲在帷帐后等待看一场好戏的各位夫人小姐们惊得啊的一叫,面面相觑,个个都震惊不已。就连舞萼,也惊得从静安侯怀里挣扎的坐起来:“侯爷,这玩笑开不得!”
  “不是玩笑。”面色淡然的男子眼里仍有掩不住的杀气。他提高声调,仿佛想让整个苏府都能听到:“太后赐婚的懿旨,三日内就会送到府上。你们等着领旨吧!”
  舞萼脱口惊呼:“我宁愿终生不嫁,也不嫁给你!”挣扎着站起来,也不顾静安侯脸色煞白呆怔原地,头也不回,脚步踉跄朝内室走去。

  第十五章 出逃

  太后的懿旨还没来得及起草,景阳公主便已听到风声,当即便去太后面前大闹一番。太后早有准备,事先想好诸多道理温言劝她,她却一点都听不进去,只是一味哭闹,终于把太后闹得恼了,推说身子倦怠,让公主出殿。公主被赶出来,站在慈宁宫门口又大哭一场,哭得累了,跺脚恨道:“我找静渊去。”急召静安侯入宫觐见。
  静安侯对公主召见的原因心知肚明,疾步入殿,敛眉行礼,态度极是恭谨。公主却不吃他这一套,只是咬牙切齿道:“我不准你娶她!母后虽准了,若我不准,你也娶不了她!”
  “公主这又是何必?”静安侯勉强笑道:“世上未婚男子不只我范静渊一人。以公主的容貌性情,应当配得上比我强上百倍的人才是。”
  “可是我只喜欢你。”公主泪眼婆娑拉住他的袖子:“我们一起长大,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你的。你为什么忽然要娶别人?”
  “公主——”静安侯慢慢把自己的袖子从公主的手里抽出。公主放开他的袖子,却忽然使劲捏住他的手臂,终于忍不住对着他痛哭失声:“你难道……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喜欢我么?”
  静安侯并不回答,只是缓缓将她的手指一只一只扳开。公主看着面前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坚毅如铁的决断冷酷,心里忽然一阵恨意翻腾,收住眼泪,恶狠狠道:“我现在就派人去杀了她,看你还娶谁去!”
  “不可!“静安侯脱口道,看公主面容扭曲,知道此时断不能和她纠缠,否则狗急跳墙,不知道她会闹出什么事来,便缓和口气道:“公主,臣娶亲一事其实另有内情。因为是有关社稷安定的大事,臣本不想告诉公主,但看来再不解释,只怕要酿成大错,所以臣务必要和公主解释清楚。”
  这话果然有效,公主马上态度柔和下来,催道:“什么内情,快讲!“
  静安侯轻咳一声,道:“公主大概也听说黑风寨一案走脱了一个匪首。这人和苏御史的女儿有莫大的关系。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臣为了逼他出来,不得已用成婚这招。宣布成亲只是为了放出一个消息。只要他露面,我便可将他擒拿,婚事也会随即取消。”
  公主这才破涕为笑:“说真的?”
  静安侯敛眉垂目:“臣不敢欺骗公主。”
  公主跳到他身边拧他的脸笑道:“谅你也不敢。”静安侯心里一松,心想,最难一关总算过去了。
  第二日,太后赐婚的懿旨便送到苏府。既是太后赐婚,苏哲心里就是十万个不愿意,也得跪倒谢恩,三呼万岁。静安侯的聘礼跟着便送上府来,珍奇古玩、上等绸缎……一担担浩浩荡荡抬入苏府,流光溢彩,华丽高贵,让人目不暇接。
  苏哲正带着众夫人在前庭照着礼单清点聘礼,舞萼沉着脸跑进来,二话不说,上前就把桌上的绫罗绸缎、珠宝玉器一股脑掀到地上。苏哲一愕,随即拍桌大怒:“放肆!”
  舞萼却不畏惧,对苏哲劈头盖脸喝道:“我不嫁!”苏夫人忙上来劝她,她却只是嚷道:“我现在就进宫跟太后说,这世上想嫁侯爷的多了,谁想嫁侯爷谁嫁去,跟我没关系!”回身就往外走,喊道:“备车!”
  苏哲一把拉住她,抬手一巴掌重重扇在她脸上,指着她的鼻子喝道:“你敢!只要你走出这里一步,我就让人打断你的腿!看你还能去哪里!”
  舞萼捂着脸大哭:“你横竖是没有把我当女儿的,干脆打死我算了!”
  苏哲气得全身发抖:“你只管闹,闹得我们全家都陪着你死,你便高兴!”对家丁道:“把四小姐拉进去。以后没我的吩咐,谁也不准她再出后院!”家丁们便上来拖舞萼进去。舞萼嘶声高叫,拼命挣扎,但毕竟是女子,马上便被拖着进了后庭,进去很久,哭叫声仍不绝于耳。几个夫人满脸幸灾乐祸,也跟着进后庭看热闹去了,前庭只剩苏哲和苏夫人两人。
  苏夫人跪在地上哭成一团:“老爷,你不是也不想把舞萼嫁给侯爷么?为什么现在又要这样委屈她?”
  “你不明白,”苏哲脸上全然没有刚才的怒色,只是一片颓然:“这是太后指婚。若是抗旨,是灭九族的大罪。你说我怎么能由着舞萼乱来?”
  “可是她……”苏夫人泣不成声。
  “事到如今,由不得她。”苏哲叹道:“你好好劝她,跟她说明利害关系。她应该会明白我的苦心。”
  苏夫人按苏哲的嘱咐到房里找舞萼。舞萼一见她,扑到她身上大哭:“娘,我谁也不嫁!”
  苏夫人拍着她的背抚慰道:“娘知道你不愿意。其实你爹也不想把你嫁给侯爷,可是为了苏家,你爹别无选择。他若不答应,就是抗旨,全家人都要死。”
  舞萼却哭得更凶:“苏家,苏家,什么都是苏家!我恨透了这个家,为什么还要我管这些人的死活?”她忽然抬起脸来唤道:“娘……”却欲言又止,脸上表情很是奇怪,好像就要做一个极大的决定,却不知为什么犹豫不决。
  苏夫人被她眼里的狂热惹得莫名的不安:“舞萼,你在想什么?”
  舞萼却不说,眼神忽然变得柔和下来。她把头伏在苏夫人的肩上,沉默了一会儿,又唤了一声:“娘。”声调里都是依恋。
  苏夫人心里更加不安,颤声道:“萼儿,告诉娘,你到底在想什么?”
  “没什么。”舞萼搂紧苏夫人:“天冷了,您身子不好,别再忘了披上外袍才出门;若是丫环们再偷你的首饰,你不能再装作没看见没发现,一定要告诉爹去;五夫人再说你欺负她的小七,你别老是哭,也别跟她赔礼。你只管走你的路,干你的事,别理她,谁都别理……”
  舞萼正絮絮叨叨地说着,苏夫人忽然抓住她的肩膀,急切问道:“你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想离开苏家?”
  “娘……”舞萼一震,低声道:“这些日子污言秽语不断,害娘为我受委屈,我心里着实难过。我已经想了很久,与其如此受辱,不如一走了之,将所有置之于脑后,从此天高水长,再不管这些烦心的琐事。我知道这想法实在自私,但我别无选择。我宁愿死,也不愿困在这里听任摆布!”
  苏夫人大惊,斥道:“糊涂,你以为有这么简单?你孤单单一个女孩子,要去哪里,能去哪里?”
  舞萼一字一句道:“我去找我喜欢的人!”
  苏夫人更是震惊:“你喜欢的人?”
  “是!”舞萼忽然嘴角含笑,目光柔和:“我从前并不知道,等到他恨我、要杀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他怎么样对我都好,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是心甘情愿。我这才知道我原来是喜欢他的。我也知道,他喜欢我,即使是我伤他至深,即使是他现在当我是仇人,他仍喜欢我。我早想好了,我从这里逃出去后就去找他,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他一定会带我走,走得远远的,到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去。”
  苏夫人瞪大眼睛,脸色雪白:“你是说,你喜欢的人是那个山贼?”舞萼点头。
  苏夫人不由惊怒:“我还以为外面说的那些闲言闲语都是凭空捏造,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你果真已和他私定终身?”舞萼点头微笑,笑容有几分羞涩:“我早答应嫁给他。”
  苏夫人面色惨白瘫坐下去:“那你已经……被他污了清白?”看舞萼摇头,刚舒了口气,听舞萼又道:“但我们已有肌肤之亲。”她心里便是一沉,一口气没提上来,咕咚一头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苏夫人这一倒下去便是重病缠身,每日只觉头晕目眩,起不了床。数十个郎中来看过,静安侯也请了宫里的御医来,都只说苏夫人是气血堵塞,却看不出其他毛病。舞萼知道母亲的病是心病,全由自己而起,心里无比愧疚,每日不分昼夜陪在床边看护。苏夫人却对她态度极是冷淡,只要看到她,便偏过脸去,从不和她说话。无人的时候,舞萼伏在苏夫人的床边哭问:“娘,我要如何你才能原谅我?”苏夫人总是不答。
  这晚窗外又在飘雨。苏夫人已经睡了。舞萼握着她的手在床边痴痴坐着,看她瘦削的面容和睡梦中犹自紧锁的眉头。房内烛泪将尽,窗外梧桐冷雨,都是说不出的凄凉。她正暗暗心伤,窗外忽然隐约传来兵刃相碰之声,还有人喝道:“拦住他,别让他去了那边。”竟然是爹的声音。
  她觉得奇怪,走到窗前朝外看去,只见夜幕漆黑,雨帘低垂,除了浓重的树阴,什么都看不见。她却隐隐觉得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不管不顾的奔出房去,站在门口朝外眺望。
  人声越来越近,一直朝着小院而来。只听有人一声暴喝:“他进去了!”随即众多兵士手持兵器涌进院来。领头的苏哲一眼看到正犹自发呆的舞萼,一怔,随即低喝:“进屋去!快!”又对兵士们道:“把院子围起来。”
  舞萼见这情形,心里大慌,回头正要进屋,只听身后一声高喝:“他在那里。”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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