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提琴-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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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握住那只拿着毛巾的手
＇嗨~＇韩小玫笑的温柔
＇嗨~＇徐书齐很虚弱，听见韩小玫的声音卷卷的笑了
他挣扎的想起来，而且很俐落的把冰袋都拿掉…
＇躺着，我拿眼镜给你。。＇韩小玫阻止他，又把冰袋摆回原处，帮他带上眼镜
＇我没事了…＇他还是想起来，韩小玫有按住他
韩小玫拿出耳温枪又量了一次，37。8度，拿给徐书齐看。
＇掉到37度再起来…我可是有个在当护士的姐姐呢…＇
徐书齐只能配合的躺着
＇亚亚呢？＇
＇父亲探视日…＇
＇…对不起…＇徐书齐觉得抱歉，好不容易的假期他却耽搁了韩小玫
＇你是指。。吓到我吗？＇韩小玫笑的美丽
＇不是…也是…＇徐书齐顿住了
＇首先，你没有吓到我…再来呢…我其实是想来你这里吃早餐的…＇
＇…＇徐书齐看时间，已经过了早餐时间好久好久…吃午餐都嫌晚了
＇你想吃什么？＇不要让徐书齐乱想的办法就是让他想另外一件事，这是韩小玫发现的小秘诀
＇我…＇其实没有胃口，但是他想韩小玫应该是饿了…
＇有什么吃什么好不好…＇韩小玫又丢出另一个问题
＇好…＇
＇我去弄，你休息一下…＇
＇小玫…＇徐书齐叫住她
＇我知道了…＇她没让他说出来，因为她知道他要说谢谢
看着韩小玫离开他的房间，徐书齐移开了所有的冰袋，吃了今天该吃的药，然后就是赶紧换衣服。
不想让她看见身上这可怕的疤痕…。
来到厨房，看见韩小玫正手忙脚乱的与食物大作战…。
徐书齐慢慢的折起衬衫的袖子
＇我来帮忙吧…。＇
＇我只能说太好了…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在旁边学习吗 ？＇
＇刚刚是谁说…她要弄…＇
＇我，但是…我发现…你们家没有泡面…。＇
＇…你吃洋葱吗？＇徐书齐无奈的摇摇头，开了火煮汤
＇这个时候的我，大概只有木头不吃吧…＇韩小玫的肚子已经咕噜咕噜的叫着了
徐书齐丢了一个苹果给她
韩小玫接住苹果正要说话呢…徐书齐便笑着说
＇我知道了。。＇
韩小玫率性的在衣服上擦了擦苹果便咬了一口笑笑的看着他
这天晚上韩小玫在自己的日记本写上
‘如果有一天你说你喜欢我，我一定会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了！！’
第 11 章
11。
雨季还没有过去，台北的天空还是同样的灰蒙蒙…湿的空气，热的天气。
徐书齐今天交了这次译书的进度，习惯性的到诚品书局找一些资料。
雨还是固执的下着，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样子。书局里一大片的落地玻璃，正被细细的雨一丝一丝的纠缠的。
雨还没停…要走还是留…徐书齐有些犹豫。只是诚品书局里的冷气实在太冷了，冷的让徐书齐没有勇气多呆一阵子。
走出书局，打开伞听着与滴落在伞上的声音。雨不大但很绵密…刚刚在落地玻璃看见的形状，现在在伞下听见的是声音，徐书齐不觉莞尔…
一像是有这样的习惯，总是会去注意一些别人不常注意的东西。
比如 长马路边的木棉掉在地上的果实，露出的棉絮曾随着风飞的老远，比如 攀在路边围栏上着藤蔓张开叶子接着雨滴，比如走在公园中闻见清新的香气他会想这是茉莉花还是七里香没想到只是一朵小小的白花，比如 小的时候曾在自家前院捡着到落的在上的榕树种子，新奇的想姐姐分享，姐姐却不以为意的告诉了他…今年落下种子明年还会再落下。
可是他总是在想，当小王子跟星球中唯一的一朵玫瑰花吵架，来到了地球，看见许许多多的玫瑰花…。他想念的还是那朵在他星球里的那朵玫瑰花吧。
那童年捡拾的果实，和如今看见的…。又怎么会一样呢？？
姐姐总是不明白…。
姐姐总是笑他太浪漫，因此总说他是外星人。
他习惯这个称呼。因为毕竟他的确有很多想法还有看法的确与众不同。也许因为自己多病的身体与外界接触不多或是家人总是特别呵护。也因此他特别的寂寞。
张着伞在雨中漫步，听着雨声也能心情放松的人真的不多，他忽然想起，小王子离开他的星球也许并不是因为跟玫瑰花吵架，只是太寂寞吧…。
是阿…夏天过了明年还有夏天…。
徐书齐正在资料处里中…。
＇你还是一样，总喜欢一边走路一边想事情…＇有个柔柔软软的声音
还下着雨呢？一回头…’’轻轻’’…她，怎么会在这里~
＇嗨~你怎么会在这…＇巧合的让人意外
＇我想来诚品买书…经过这里刚好看见你…＇
＇这么巧…＇不由自主的紧张…庆幸自己带着口罩，没有露出很僵硬的表情
＇是阿…我也觉得好巧，本以为要再见到你…还得等到演奏会那天…＇
＇…＇
＇我想我们聊聊好吗？＇赵轻海定定的看着他
＇好~这边有一家不错的餐厅，我都…。＇
＇回家中途的休息站吧…。你的习惯还是没有变…＇赵轻海了解他因为身体的制限容易疲累，他总会在回家路上找家餐厅或是咖啡厅稍做休息再走。
没变，有很多事情都没变…
他的习惯，声音，眼睛…还有他看着她害羞的眼神也都没有变…。
赵轻海也想告诉他，她也没变…
＇是阿，好像身体不好的习惯也没变…＇徐书齐苦笑的自嘲着，回避着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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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音乐很轻柔，午后2 3点是午茶时间，但是餐厅里的人却不多。
侍者来了，赵轻海点了她要的黑咖啡，徐书齐点的是热桔茶。在外边他能吃或喝的东西不算多，但是也不至于不方便。拿下了口罩放的背包，他总是很习惯的把桌上的餐巾纸摊开，铺在桌沿，然后再把手腕放上去。
不是怕脏，而是怕过敏…
赵轻海一直看见很熟悉的习惯，当徐书齐那下口罩的瞬间，这心心念念的多年的人…果然还是一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
时间竟然只是证明了一件事，忘不了，就是我爱你！！
一股刺痛的感觉从赵轻海的心中窜出…。
她在徐书齐淡蓝的眼底不断的搜寻着，他的眼睛里边，居然已经没有当年对她的’’不敢爱’’有的只剩下一种陌生又令人痛心的仓皇和回避…
一看到这些，她的心中就不断的冒出酸痛，后悔，还有不能理解的憎恨与埋怨。
尤其是徐书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什么时候订婚的…＇
＇在决定回台湾的时候…＇
＇…＇
＇不问我为什么吗？＇
＇…＇能说什么问什么？徐书齐觉得这诡异的气氛有些沉重
＇跟张靖在一起，可以提高我在音乐界的地位，等同于他有个亚洲第一提琴手的妻子也能让他在指挥界声名大噪…所以我们决定订婚…＇冷静的看着徐书齐
＇为什么…＇徐书齐看着赵轻海不解的问…在他的理解范畴里，相爱的人才会步入礼堂，’’轻轻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在心里不断的想着这个问题
＇这个时候你反而不该问我为什么了…你知道吗？＇
徐书齐摇摇头
＇这不就是当初你们的期待吗？站在音乐世界的顶端，让更多的人听见我的提琴…我做到了不是吗？＇
＇轻轻，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是吗…或者是你想听另一个版本…＇赵轻海还是淡淡的笑着，但是徐书齐却看的见无形的眼泪，莫名的有一种不能解脱的自责不断的缠绕
＇我们因为音乐而结缘相知相惜，彼此相爱…所以决定一辈子相守…你想听这个吗？其实不必耶…看看报章杂志写的都是这些…＇
徐书齐轻皱着眉，窒息的感觉缓慢的呈现…
＇或是你想听，我告诉你…我好幸福…很快乐…爱着一个我爱的人…从此以后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你想听的是这些吗…＇赵轻海优雅的喝着咖啡，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变，清晰缓慢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你。。应该得到这。。些的…＇徐书齐轻按着自己不断发痛的胸口
＇是吗？我可以很诚实的告诉你…我爱的是他的头衔，他爱的…跟你一样…只是我的提琴…。＇
徐书齐喘咳了起来…越喘越大声。。惊动了餐厅的服务生…。
＇先生…您不要紧吧。。＇服务生赶来关切
＇对…不…对…。不起…＇徐书齐喘的无法多说，从背包内拿出支气管扩张剂，涨红着脸困难的走到餐厅的洗手间
赵轻海却是无比冷静的看着他…还是继续优雅的喝着咖啡…。
眼泪顺着她美丽的脸庞不断的滑落…。
像这样折磨一个她深爱的人看见他为她的不幸感到痛苦，才能感到自己的存在…而觉得可悲…。
‘书齐，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后悔，没有办法挽回…曾经…
整个世界像是静止了一样…。没有任何的声响…。
直到服务生高喊 ＇有人昏倒了…快叫救护车…。＇
才划破宁静止住她的憎恨与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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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像是被大象踩住胸口的感觉，从小到大就是被这种不能呼吸的感觉如鬼魅的缠绕，且如影随形。
张开眼睛就是一片白茫茫，所有的影像都不清楚，感觉很熟悉，虽然闻不出气息，但是听的见，心电图的声音。规律 简单 讨厌…。。
这里是医院…
＇小齐…醒了吗？＇是姐姐的声音
＇嗯…＇
＇现在感觉怎么样…＇
＇像被大象踩住…动不了…＇声音有点亚…
徐衷慧顺了顺他额头前的发，帮他带上眼镜…。
＇回台南好不好…。＇
＇帮我把大象搬走就好…。＇
＇…不好笑…＇徐衷慧坐在他病床旁，帮他调着点滴…
＇…。＇徐书齐看着四周
＇怎么啦？＇
＇轻轻呢？＇
＇在外面哭呢…你们怎么了…。＇
＇…。。我…忘记了…＇
＇徐书齐，很不好玩喔！真的…这种要命的游戏，你别跟我玩…＇
＇…让轻轻回去吧。。我没事了…＇
＇我没打算让她进来…＇不管是谁让她宝贝弟弟发病都不能原谅
＇…跟她没关系啦，我昨天有点发烧。。所以才…＇
＇够了，徐书齐…你在发炎耶…发烧！！讲了几百次了…你怎么都记不住…发烧就是在发炎，你就应该…。＇徐衷慧气的火冒三丈
＇慧慧…等我有点精神你在发火好不好…＇他是真的累了
＇好~你最好跟你的上帝祷告，你发炎的状况不严重…不然你就等着回台南吧…讲了几百次了…不许让我在急诊室遇到你…现在是怎样…说话不算话~外星人听不懂人话…＇徐衷慧还是很气
＇慧慧…＇还是只能用手做出暂停的手势，用眼神不断的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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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病房，赵轻海马上迎上前…
＇慧慧姐，书齐…他还好吧…＇
＇怎么会好，一向都不好啊…＇
＇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真的没有用！！要是你肯说怎么回事，对我比较有用，因为我现在很生气，尤其是对你。你从以前就很清楚他的状况不是吗？跟你在一起耶，不是跟别人耶…竟然是离谱到徐书齐休克送医院…休克耶…会死人的…＇火辣辣的徐衷慧
＇…＇赵轻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