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性-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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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大刀进行曲》,五千元。” 底下的客人鼓起了掌。 戴着眼镜,身材矮短的日本人伸出了一个手指,随行人员心领神会,前去交涉。 司仪小姐兴奋地喊道:“谢谢龟本先生,一万元。” 易军毫不犹豫地喊出了:“两万。” 日本客人只用手比划,司仪喊出:“龟本先生二万五千元。” 兆龙不以为然说:“臭猪,三万五。” 易军鼓鼓掌,旁边的小姐也兴奋不已,尖叫,拼命地拍手:“哇塞,龙哥加油。” 当司仪喊出数字,小日本伸出了四个指头,“龟本先生,四万元,谢谢。” 易军站了起来:“六万。”“谢谢易先生,六万。”“谢谢易先生,六万。”散台的客人都停止了嬉闹,静静地观看这场难得的夸张斗富。 “龟本先生六万五,谢谢。” 兆龙高声大喝:“八万!”“易先生八万,谢谢。今天真是龙争虎斗,非常精彩。还有加的吗?” “八万二。”“八万八。”“易先生八万八。” “九万。” “十五万。”易军不想再纠缠下去,果断地报了高价,一语惊呆四周。 龟本像斗败的公鸡,低着脑袋闹个没趣。 欢快有力雄壮的乐曲响了起来,易军和兆龙站在台前,引吭高歌:“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全国爱国的同胞们/抗战的时刻来到了/……杀!……” 两人将手对拍在一起,赢得了全场热烈的掌声。回到座位,易军痛快地说:“傻×,小日本活得不耐烦了,敢跟中国叫板,给丫打回老家去,痛快,牛×死了,喝酒干一个,庆祝咱们的胜利。” 正在痛饮之时,领班领来了一位中年人,介绍道:“这是我们的老板,齐正虹先生。” 两个人起来握手致意,齐老板感慨地说:“很多年没有听到这么解气的事了,二位大长中国人志气,谢谢,今天的单我请,不要推辞,祝你们玩得愉快。” 曼玲吃惊着看着眼前的事实:“我的天,铁公鸡竟然吐血,太阳从西边出来,龙哥、易哥,恭喜你们,咱们举杯同庆。” 兆龙死活不买舞小姐的出台的钟,在他的一再坚持下,才作罢。易军不想饶过他,两个人又来到一家按摩院。 香港的桑拿相当豪华,兆龙躺在按摩床上,边接受按摩,边聊着天:“哎,你说这玩意是谁设计的,还挺巧妙,搞了个洞孔,相当方便。” 易军打镲逗他说:“少见多怪,学吧你,干什么吆喝什么,小姐加一个钟,给他做个推油。哥们儿,尝尝什么是飘飘欲仙的感觉。” 身着三点的按摩女从颈部开始,脊背、臀部、双腿,全方位的挤、压、捏、揉,正宗的推拿,使兆龙浑身上下既酥软、又舒适的感觉从皮肤传到肌肉至筋骨,翻转过来,额头轻轻的划按,双耳的温柔环绕,双臂的分段挤压,手掌和关节拉动,一切做完。 兆龙:“小姐,谢谢你的服务。”“不客气,先生,应该做的,能够使你开心,我很荣幸。”小姐不无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佳作。 按摩女说:“先生,你不做特殊服务吗?” 兆龙带着困惑:“特殊服务?” 易军嘻笑着:“特,就是特别,殊就是舒服。” 兆龙恍然大悟:“免了,免了,还是你自己独享吧。” 易军说:“你够会装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少跟我怯勺。”
第五章第163节 什么是飘飘欲仙
按照易军的周密计划,众哥们儿奔赴全国各地,去执行各自的使命。 宝全穿着西服总觉得特别扭,尤其是那该死的领带套在脖子上,脑袋扭不敢扭、转不敢转,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但是没辙,行动指令上要求必须着装整齐,也不知易军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别说这身行头,加上宝全魁梧的身材,还真把完市办公室主任雷加洪镇住了:“这位同志,您有什么事吗?” “我是省里的机要员,有一份文件必须面交都书记亲自签收。” “好的,您略等片刻。”雷加洪匆匆禀报。 只五分钟时间,他被领到都月青书记面前:“都书记,请签收。”宝全戴着雪白的手套,将文件递过去,签字完毕,密封的急件公文袋放在桌上,转身离去,迅速地离开。 第二天,都月青的司机莫名莫妙地接受指示,市委书记大人上午不要去接了,而书记本人戴着墨镜步行前往中国银行汇出了一笔款。 都都坐在火车上闷闷不乐,指令上强调要求绝不允许喝酒,这三十多个小时真不知怎么打发,没办法只得熬着。 旁边一位好聊的瘦子主动打招呼:“老哥儿,去哪儿呀?公干,还是做生意?” “直坝。”回答得软弱无力。 “那是贫困县呀,穷得叮当响,还是山区,你怎么往那跑呀?” “不能去吗?”话说得挺硬,倒让问话的十足没趣,都都顶完人,自己不免犯嘀咕,这穷乡僻壤的鬼地方,有什么捞头,他觉得这趟活未免有些屈才了。 直坝镇徒有虚名,倒不如说是一条街,当地人既质朴又热情,一位老乡直接将他领到谢春镇长的家门口。 一个小小镇长的家叫都都犯了两分钟的呆:足足四米的围墙将一幢风格别样的三层洋楼围在当中,院内的狗已经猛烈地狂吼,听声音不下四五只,角门洞开,两个魁梧的大汉冷冷地盯着都都:“这是谢镇长的家,人不在,有事到镇政府找他。”说完,转身要关门。 都都果断地表白自己:“我从省城来,与老谢是战友,这个箱子是你们头托我捎过来的,他不在,交给嫂子也可以。” “你请,实在不好意思,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大汉拱拱手,做出让的手势。 六条德国黑贝疯狂地冲生人吼着,大汉的怒斥才使它们慢慢安静下来。 人都说山中出俊鸟,这话一点不假,都都惊讶于女主人的美丽,怎么都想不到其貌不扬的谢春有如此的艳福,但是正事绝不能误,顾不得仔细欣赏,开门见山说:“嫂子,我是春哥的同班战友,他委托我带来的东西,您收好。” “谢谢,是谢春的战友,难得来这里,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赶快回来。” “不了,我是路过,回去参加会议,以后还有机会,不必客气,再见,嫂子。”说完,告辞而去,在一个僻静之处,换了服装,贴了假胡子,一双臭球鞋登在脚上,完全的农民大爷。 四天后,谢春急匆匆地赶往省城,带着无奈走进了中国银行的大门。 哈德门洋洋得意地像个侦探跟踪着乐平信用社主任何三醒的行踪,用一个傻瓜照相机照下了跟他在一起的小女人的正面照,易军的指令中,就缺这张相片。洗印出来后,装入了已经准备好的资料袋中封口,趁二人外出之际,他大摇大摆来到别墅区,保安挡住了他的去路:“先生,预约了没有?请问您访哪户业主?” 他像模像样地极其严肃地晃了一下警官证:“警察。”说罢不等保安有任何反应,直接来到何三醒金屋藏娇的秘密住所,从门缝中将资料袋捅了进去,然后转身走出小区,从兜里掏出香烟,当着保安的面,点上了一棵烟,手动眼睛没闲着,斜睨着对方,看得对方直发毛,轻轻地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一周后,何三醒瞪着牛一样大的眼睛,眼瞪着银行职员将款汇了出去。 兆龙和易军共同出去抓一条大鱼。 他们的目标锁定在临照市光环四照的明星干部——东山区区长梦奇路身上,四十上下的梦区长创造了传奇般的业绩。 但是,他的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据易军的调查,此君的家私在八位数以上,将他束手就擒,志在必得。 哥儿俩高价租借了梦奇路家对面的楼房,六个小时一班,轮番监视,人一离家,跟踪到底。三天后发出了第一封匿名信件,没见任何动静;六天后又发出了第二封,前后一共发出十一封信。 第三十五天,梦区长驱车前往五百公里的邻省市汇出了不情愿的款,给自己破财免灾。 易军和兆龙身着中校军衔制服,神色泰然,以十二分的从容提走了账号里的所有款项,背后传来银行女职员的赞扬。 “瞧人家,也是爹妈生的,没挑。” “这才是男人中的精品哪。” “没错,上上下下的零件把男人的所有优点都集中了,人这也是一辈子。” 哥儿俩对视一笑,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回到北京,开始了头一次分红,易军说:“现在分利,钱是王八蛋的,该着咱们用,愿意自己存的拿走,愿意入股的悉听尊便。” 八几年进圈的众哥们儿,哪见过这么多银子,哈德门喜滋滋地说:“我操,好东西就是好东西,长这么大头一次开眼。”
第五章第164节 男人的所有优点
易军说:“这哪到哪呀,小试牛刀。” 宝全说:“兄弟,怎么跟神算子似的,他们丫挺的怎么那么痛快地吐银子,我那位还跟都都一姓,典型小官僚。” 易军说:“说是市长,充其量是个县级市,媳妇病逝,收礼一百二十万,一个告别仪式,竟然敢有三百多辆车,五百桌的席,那场面红火,天高皇帝远,心甘情愿地往上贴,敢怒不敢言。还想不想在这儿混了,本乡本土的,想混想过日子,您哪,吐血吧。” 都都也有疑问:“兄弟,一个穷县的小镇长怎么那么牛×呀?丫那房子得两千多平米,孙子的房子都给预备出来了。孙子还有俩保镖,跟个人似的,活得有滋有味。” 易军说:“那是百万富翁,实实在在的土皇上,那鬼地方,他让你东,你不敢西,自立名目,苛捐杂税,镇政府虽小,五脏俱全,官官相护,打老百姓身上榨油,你不切他切谁呀?” 都都:“那么大的皮箱,是什么玩意?” 兆龙说:“全是破书破纸,只有上面那封敲诈信才真正是要害所在。” 易军说:“哈哥那份不小,那老孙子腐化透顶,你查的只是一家。他包了三个女人,光房产就价值近五百万,你照的相片挺清楚,小骚丫头的劳力士手表值港币四十多万,一辆原装车也得五十多万,再乘以三,你们算算,没有十倍以上的财力,禁得起这么造吗?” 哈德门说:“这孙子,真应该给丫绑了,家里跟印钱似的,怎早不说呀?这大户放跑了太可惜,肯定不是好来的钱,真操蛋,贻误战机。” 易军严厉地说:“打住,全部打住,嘴痛快痛快还可以,决不能因小失大,害了大家。见好就收,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嘴一定要严,谁要是做不到,拔腿现在说还来得及。” 兆龙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以往的失败就在于轻敌,一件事干到什么火候,有它致命的极限,冒了,冒了就是娄子。这帮混蛋,你拔他几根毛不伤筋不动骨,可以接受,真要是要他的小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所以必须适可而止,易军刚才的话绝对不是儿戏。” 哈德门赶紧认错:“我也就是痛快痛快嘴,真要是干大事,哥哥我还没有那份能耐,得听你们二位的调遣。” 都都不解地问:“你们哥儿俩卖的什么关子?整一大箱子,到今儿没弄明白,里面是何许灵丹妙药,逼他就范。” 兆龙解释道:“倒没有什么稀奇的,全是破书报纸,惟一能敲他神经的是上面的那封信。” 易军说:“我策划这件事是有前因后果的,之所以收效良好,说老实话,我也吃惊。当时有几个方面的考虑,哥儿几个听听看有没有道理。首先,以前的心血来潮不论秧子{27}早已过时,也吃不开了,插圈儿弄套{28}玩智慧才是上上之策;这第二呢,不知你们有所觉察没有,以俱乐部为例,有几个老百姓敢染指,光顾的只有暴发户,剩下的……” 哈德门接过话茬:“我操,我们呆的那些日子,不是什么长呀,就是那个什么头,看着请他们的人三孙子样,真让人恶心。” 都都也有同感:“看着他们成千上万地造,尤其是结帐的时候,脸不变色心不跳,就像付毛八七似的,这世界快成他们的天下,狂得不得了。” 易军说:“狂就对了,人家有资本狂。为什么这么说呢?吃请玩的三孙子样,能够换回上十倍,甚至百倍的回报。邓爷爷同志说过:‘对外开放,资本主义那一套腐朽的东西就会钻进来的。’说点正题,你们也学习学习,资本主义和咱们近乎封建主义的相互比较,人家之所以持续发展,惟一最为关键的是——它斩断了一切等级特权的束缚关系,撕下了所有人情世故唯亲情感的面纱,把人与人之间的一切关系都变成纯粹的金钱关系和赤裸裸的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你们也不必大惊小怪,既然选择了开放的道路,它就有一定的生活方式冲击着中国人的封建意识,所有的人的意识都在转变,当官的也是人,吃的同样是人饭,同样都是一鼻子俩眼睛,谁不想过好日子,奢侈豪华、醉生梦死的享乐生活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