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凤天下 隐龙振翅-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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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红的右掌。
方动完手的月翔凤,美瞳含著愤怒的泪水朝著绿眸男子直吼道:「你如果就只是为了引我出现,所才利用那些人,那你又为是什麽要杀他们?如果不是,这些地痞流氓他们又不一定全都是死罪……。。有些罪不至死呀!他们的生命,至少也要让他们接受公平审判後再做决定,你是谁凭什麽可以私自决定他人的生死~~~。」
而被月翔凤狠狠赏了一巴掌,下手杀人毫不留情的绿眸男子却没有发怒,他的那张俊容上还隐约可见月翔凤的掌印,挂著看似柔温实则残酷笑容的男子,突然倾身向前,俊容来至怒目丽容面前,伸出未持剑的手,轻拭去月翔凤脸上的血迹。
这个『柔情』的举动激怒了月翔凤,他愤怒的挥去绿眸男子的手,紧紧揪住绿眸男子的衣襟後,正准备挥下紧握成拳的重手之际,身手反应利落,方由月翔凤冲出的震惊中回过神的日影,连忙冲身来到月翔凤的身後,将月翔凤那只高举欲重重锤下的手轻握住,接著弯身一扛,不顾月翔凤是主子的身份一把将其强迫扛至肩上,使著轻功,踪身向後跃离那危险的绿眸男子身前。
而被扛至日影肩头上的月翔凤,像是清悟般,他眼神中的怒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无限的冷静,他缓缓对著绿眸男子说道:「不要让我在遇到你,否则不论你是谁,是那国的皇亲还是国戚,我月翔凤定会让你为你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哈哈哈!够有胆识,果然是我看中的人儿,那些人当然该死,因为他们亵渎了我的小凤儿,小凤儿我叫夜。梵。天,这三个字你可要好好的记住呀!在给你些时间成长,我会再来带你走,到时我可要看看你要让我付出什麽样的『代价』。」他闻言後,那对绿眸变的更深绿,他仰首狂笑回月翔凤说道。
「你在说什麽呀?谁是你看中的。告诉你,我不是东西,不是你看中就是你的!」绿眸男子的话再一次让月翔凤感到愤怒。
「我看中的,自然、当然会是我的,你逃不掉的小凤儿,那儿的两个护卫,好好的替我护著吧!小凤儿再让你自由飞一阵子,时候到了,我会来你带走的。」名唤夜梵天的绿眸男子说完话後,便收刀入韒,邪气妖魅的墨绿瞳孔再一次直视月翔凤,两道视线相对的那一瞬间,月翔凤感到一道冷寒由他的脚底直窜上,就在月翔凤失神之际,夜梵天的人影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独留下还带著满腔怒气空傻眼的月翔凤和尚未解除警备的日影、月影。
「咳!日影…。放我下来。」被日影扛於肩头上的月翔凤轻咳了一声,对日影说道。
「娘娘!这下好了,你惹到了大麻烦,那人身手不凡,气势狂妄,外加上咱们完全不晓得他的来历,看来我们得快点到泽洲才行,日影……。。这几日咱们可得小心点。」月影满脸担忧的说道。
「看他的衣著相貌,依我猜测,应该不是西炎人,而会有那种气势,非显即贵。娘娘!他的话,属下不能不重视,日後请您别在单独行动才好。」日影顺势将月翔凤置身於马匹上,一脸沉重的提醒著月翔凤说道。
「搞什麽呀!我这是招谁惹谁呀!该死的………。。那个不要脸的杀人狂,日影、月影今日的事,你俩谁也不准对焰说,这男人追杀过焰和天,他这次是针对我来的,而这事我自己也会小心注意的。我靠十条人命呀!」月翔凤馀怒未散地坐於上,朝著日影和月影说道。
「这事属下可以答应娘娘!不过属下也希望娘娘能答应我俩一件事。」日影跟著跃身上马後,提出交换条件说道。
「什麽事?」月翔凤淡淡的回道。
「请您无论如何,都别让自己在涉险了。」日影说道。
「日影……。。这点我无法百分之百答应你,从我站至焰的身旁後,就己经无法避免了,但我可以答应你,我会尽量努力不去涉险,这样的回答你能满意吗?」月翔凤轻抓住马鬃,抬眼看向前方,回日影说道。
「……娘娘,殿下很爱您,若是失去您,殿下会无法承受的。」月影接著说道。
「我知道你们俩的心情,焰不是懦夫,若是只单因失去我就无法振作的话,那还不如我现在就消失,或著是现在就退出,他现在所走的就是条险路,在这条路上他必需要随时有失去的准备,在我决定与焰同行的之时,我的准备早就己经做好了。」月翔凤抬眼看著万里无云的晴空淡淡的回道。
「属下们白明了,娘娘,今日这事,属下们决口不会对殿下说出的,也希望娘娘允诺的事,请您务必做到。」日影像是明白月翔凤所说的话,他爽快的回月翔凤说道。
「日影!」还不了解的月影则惊声朝著日影唤道。
「月影,别说了,就照这样办。」日影对月影喝道。
「…………。」月影还是无法理解,但他还是默默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谢谢你们俩个。」月翔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後,朝日影、月影说道。
接著他开始在心中盘算起日後的事情……。他感觉到,日後会有愈来愈多的难关挡在面前,垂首看了还沾染著滴滴血印的衣裳,苦笑的自嘲说道:「就算跳了这个大染缸,我月翔凤还是月翔凤,想染色,门都没有,还有什麽考验全都放马过来吧,我月翔凤啥都不怕。」
第十二章 红发
炙热的火焰窜燃著,『铿铿锵锵』的钝器敲打声,此起彼落,数具风箱、火炉前,铸师们正专心注视著手中被烈火烧得赤红的作品,这里是西炎三大兵器坊之一的『封刃兵器坊』。
此时铸剑房内最角落的火炉前,有道和其他铸师完全不同气质的男人,赤裸著上身正在烈火狂焰前挥汗铸打著不知名的东西,男人神情专注到,身旁多了另一人,他也完全没有发现。
「焰!我明日动身,晋内那儿己派人来迎接。」开口说话的是炎傲天,他随手扯了张木椅,顺势坐下,铸剑房内炙热的空气,使他额上开始冒出细薄的汗水。
「嗯!晋内那得守住,尚若西炎乱起,金蛮兴兵第一关便是晋内城及邻近三城。」炎傲焰并没有停下手头上的动作,头也没回的出声问道。
「放心!有我在,金蛮不敢妄动的。哦!差点忘了,东宫同北沣勾搭上了,关於这件事是皇后的旨意,还是董老贼的主意,他俩知情的程度有多深,益说还未查清,但我敢肯定这对西炎不会是件好事。」炎傲天抹去快滴下的汗水对炎傲焰说道。
「叫益盯紧些,我可不希望西炎因内贼而落入他人的囊袋中,凤出发了吗?月影和日影可有回报行踪?」一颗颗滑过纠结肌肉,强健的手臂不断折叠、反覆锤打被烈火烧得赤艳通红的铸物,炎傲焰虽分神同炎傲天说话,但他的目光还是紧盯在炉前不放。
「嫂子天还未亮人就出门了,焰,我不懂,你明知道可能有危险,为何还同意让嫂子单独先行?」炎傲天接过木椅旁的壶水,直接朝口扬手一倒,豪迈喝起了茶水,接著这才在次出声问道。
「凤想做的事,我不想阻止,他不怕危险,更爱往危险处跑,那夜你不也见识过了,看似柔弱、实则刚强,我要的是一个能站在我身旁的伴,而非只是处於深宫里玩著千百年不变的害人争宠、阴谋夺权。现在环境坚险,对於尚无容身之地的我来说,要站在我身边人是绝不能害怕险境的。」炎傲焰不断的不断折叠、反覆锤打,眼看那赤红的锻造物,渐渐变的细长,宛如簪子般,炎傲焰举起了高温、赤红的锻物原型,那对映著耀动火光的黑眸,正以严苛且锐利的目光注视检查著。
「听你这样说,还满有道理的啦!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麽?关在这一整天了?」炎傲天不解的反问道。
「礼物。」炎傲焰扬起一抹笑,简短的回道。
「什麽?你这回答我不能理解」这个回答让炎傲天的脑子怎麽拐都无法对接上他的问题。
「一份提早准备的礼物,若现在未用,日後怕是没时间、没机会了。」炎傲焰将赤红的锻造物置於一旁的水缸里,一阵『噗吱』声後,水缸冒出阵阵水蒸气,在那蒙蒙的水气之中,炎傲天隐约看见了炎傲焰那张带满许多精细面具的俊容上,出现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那笑意温柔有如春日的微风,己经很久…。很久没见到那种像极了母后的笑。
「啧~~这是什麽跟什麽的回答呀!又是用这种笑意来敷衍我。」炎傲天不满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嘴里碎碎念道,他知道焰是打算让自己去发现答案,这个只出生比自己早几个时辰的家伙,老爱用这种方式来回答问题。
正当炎傲天方碎碎念完後,一名身著兵服的男子铸剑房门外快步走进。
炎傲焰并没有特别注意,那双黑眸只是淡淡的扫看了兵服男子一眼後,又将目光放置回火炉前,他的俊容上含著温柔的笑意,神情专注在他的半成品上,两支闪著金、银光泽的细长物,在火光照射下,渐渐将要完成其最终的形态。
兵服男子先是行经炎傲焰身後,最後立定於炎傲天的面前,他先是朝著炎傲焰恭敬的行礼後,接著再朝著炎傲天行礼。
「嗯!」炎傲天朝著兵服男子微微的点了点头,接著兵服男子俯身於炎傲天耳边低语说了几句,只见炎傲天的脸色瞬间转为铁青色,眉宇间有浮散著浓浓的担忧之色。
在兵服男子说完後,炎傲天起身,他走至炎傲焰的身後,轻拍了一下後,人便随著兵服男子匆匆离去。
***
经过早上那一个突发事件後,半天下来众人的神经一直持续著的莫明的紧张张,一路上就是不断的赶路、赶路、再赶路,很快的月翔凤一行人通过了雾山,而此时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骑在骏马上的月影,将视线对上了驾著马车的日影,两人相互点了点头後,月影便高举起右掌,下达了停下歇息的指令。
在两山山谷间,林道旁的树林平坦处,己赶路一整个早上的伪成挑夫步行的兵丁们,这才放下肩头上的担子却还来没有时间让双脚休息,一群人此刻却又忙著准备升火煮食要在这过夜。
日影和月影稍稍检查了一边林子四周後,这才准备要请车上待著的月翔凤下车,日影的手才要掀帘,那敏锐的听力就听到前方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惊呼声。
「娘娘!这事…。小的来做就行了。」甲兵手持著拾来的木材匆忙放下後,搓著沾上土壤的手,正打算要由一名俊秀到不若常人的年青公子手头接过俊秀公子手中的打火石。
「别唤娘娘,唤声凤、翔凤、或是其他的都可以,就是别唤我『娘娘』。」俊秀的公子坚持帮忙的决心,让甲兵很为难,想接手却又不能接手,表情有些腼腆的伸手搔了搔头。
「娘……。。呃…主子…。这事还是让小的们来做吧!」乙兵见状连忙出声帮腔说道。
那名俊秀的公子,无视於兵丁们的惊慌失措的叫唤声,垂首盯著手头上以前野训时,曾使用过的打火石,他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带点愁伤的笑意,再次抬首面对众人时,那俊秀面容上的黑眸中带些湿亮的光泽,他出声对众人说道:「让我帮忙吧!这个我会用,而且不会造成大家困扰的,至少别让我在这变木头人,只能看却什麽事都不能做好吗?」
「娘…。呃…主子………。这………」从没见过高高在上并称为『主子』的人,会有这样的神情,这样的举动超乎了众人对『主子』认知,纷纷对著一直在马车旁看戏的日影和月影投以求助的目光。
日影那张面不改色的面容,只是对著众人摇了摇头,那神情让人看不出是他所想表达的意思,而月影只是带著无奈的笑意朝著众人耸耸肩头,双手一摊,同样并无回话,眼看场中两位大人都无表达意思了,其他的众人只好顺著主子的意念,放任他做他所做的事。
山林中的夜晚,微风中带著些许的凉凉的秋意,众人们围在生起的火丛边取暖,等著火上那香气逼人的野味晚膳,不知道是月翔凤方才那些不拘身份热心帮忙的结果?还是本来众人就对於这俊秀温柔的人没有抗拒心,总之这场面的气氛,融洽到让众人似乎忘了,所谓的身份、阶级,那高歌、谈论、大笑的场面,就好像是…。好像是。。一大家子般。
月翔凤在众人的围绕之下笑的好开心,熊熊的火光照映下,那目光中彷若有股神彩,让月翔凤在一言一行之间带有种引吸人所有目光的特殊魅力。
火堆旁众人一篇高论谈笑之际,一直立身於月翔凤身旁的日影敏锐的查觉到漆黑的林子处有不寻常的动静。
「月影。」日影不动声色的移动到月影身旁,那张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不寻常的神色,语气低而小声的对月影示意道。
「嗯!我知道,也有发现,是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