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季的青春张扬-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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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丽傻了眼,嗫嚅道:“我以为你会躲开的。”
我忍住痛,正色道:“这是我应得的惩罚。”
小丽看着我笑了:“那让我再打一下。”她摆开了架势。
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我连忙抱头鼠窜。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陪女人逛街,对这件事我第一次有了切肤之痛,也为我当时轻率地承诺而后悔不已。
当我们第三次经过钟楼广场时,我已是双眼泛白,脚下无力,全身虚脱,小丽却依然神采奕奕,健步如飞,精神百倍。
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究竟要干嘛?”
“逛街啊!”她瞟了我一眼,若无其事地答道。
“什么东西都不买,逛什么街?”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女生,还是漂亮的女生,我敢肯定,我早已暴力相向了。
“逛街就一定要买东西吗?”她睁圆了眼睛,对我问这么愚蠢的问题而感到吃惊。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我欲哭无泪,干脆赖在广场的石栏上,不肯起来。
她试着拉我,拉不动,嘟着嘴走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两个冰淇淋,笑嘻嘻地对我说:“你起来,这个冰淇淋就归你了。”
嘿嘿,连我妈小时候骗我的必杀技都使出来了。不过现在的我已经具备了抵抗诱惑的能力,虽然冰淇淋的杀伤力远大于冰棍,但我还是很有骨气地说:“我不起!”
小丽眨了眨眼睛,又说道:“这样吧,我请你玩游戏机。”
游戏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高中的时候经常伙同一帮人在游戏室里战个天昏地暗,每次都被老爸不识时务地拎了出来,然后说什么玩物丧志啊、什么“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什么“三更灯火五更急,正是男儿读书时”啊、什么“人生苦短,譬如朝露”啊……我那点可怜的古诗词知识就是这样被他训练出来的。现在可以耳根清静、心无旁鹜地玩游戏,还有人付账,何乐而不为呢?
我心动了,问:“游戏室远不远啊?”
“不远,就在下面。”她指着“世纪金花”商场说。
“那好!”我站起来,想了想,又坐下:“你的冰淇淋给我一个。”
“给!”她笑着把我拽了起来。
她买了十元钱的币给我,看我玩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对我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逛商场。”
说实话,我玩街机的水平怎一个臭字了得,不到半个小时,币就光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屏幕上的僵尸把“我”活生生地吞噬掉,然后弹出“请投币”的字样。
旁边俩小孩轻蔑地说“真差劲”,羞得我无地自容,匆匆撕下积分条兑了一只很小很小的小熊,站在入口处等小丽。
小丽拿着一方纱巾回来了。
她把纱巾仔细地叠好,系在脖子上,打出一个美丽的结,问我:“漂亮吗?”
“漂亮!”我由衷地说,她带着纱巾的样子俏丽活泼,可爱极了。
“多少钱?”
“一百六。”
“一百六!”我怪叫道,“这块破纱巾有没有一百六十根线啊?”
她气恼地扭过头去,不理我。
我拿出小熊,放到她眼前,嬉皮笑脸地说:“送给你的!”
“你买给我的?”她的眼里有一丝惊喜。
“不是,刚才打游戏赢的。”
“喔!”她的声音里有几分失落,但还是高兴地接了过去。
“谢谢,你真厉害!”
厉害?!夸我还是骂我?
第四章9902班女生
辅导员别出心裁,搞了个见面晚会。
小小的会场里纷纷扰扰,男生们三五个围在一起,明目张胆地评论某个女生,女生们则是围成一团,窃窃私语,偶尔偷偷地瞟某个男生一眼。
我终于见到了仰慕已久的计通9902班女生的全体芳容,虽然从长相上看大多数都绝非善类,但数量倒也可观,其中也颇有几个小家碧玉,温婉可人。
大头初见时吃了一惊:“我靠,这些女生脱了衣服我就不认识了。”
周围一片哄笑,大头红了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脱了军装。”
小贱很快就把统计报表做出来了:“我班共有40人,其中女生16人,男生24人,男女比例为3:2。我们宿舍共有5人,四舍五入后能分到四名女生,除掉阿纯,剩下的每人可分到一名女生。不错吧?”他“嘿嘿”地笑。
我心里快速地计算一遍,没错,也“嘿嘿”笑起来。
辅导员是个刚毕业留校的小女生,身材不错,前凸后翘,长相就一般了,还长满了痘痘。
大头咧开了嘴,笑得很天真:“这样的女人,我喜欢!”
二胡“怒其不争”地摇了摇头:“你也就这水准,你看她,多少悲伤都写在脸上。”
在嘲笑声中,大头惭愧地低下头去,被人说没品味是件很丢脸的事,所以绝大多数女生在男生口中都成了妖魔鬼怪。
我看到了可可,我朝思暮想的。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素静淡雅,宛若一朵静静绽放的百合,清新怡人。
渐渐男生议论的中心转移到她身上,正点——这是当晚男生唯一达成的共识,同时也为我们班能拥有这么一位正点的女生而雀跃不已。大家都蠢蠢欲动,仿佛已胜券在握,只等一声令下,便可拔得头筹。却不顾及身旁有那么多竞争者,早已虎视眈眈,专等着你迈出脚去好使绊。
我当然没那么卑鄙,我只是在几个试图和可可搭话的男生背上贴上一幅字条:“我是色狼”,然后他们就会在大家的欢呼声中自动走回来,到处找我,我就跑到小女生辅导员身旁说:“老师,他们要打我。”他们就不敢动手了,拳头变成了掌,轻巧地落在我肩上,说:“走啊!玩去。”我才不去呢,我一本正经地跟他们说:“我要跟老师学习《大学生行为准则》。”小女生辅导员用嘉许的目光看着我,我想起大头,把他拉了过来,然后找个借口溜了。
可可和几个女生聊得正欢。我走过去,风度翩翩地说:“你们好,我叫吴愚,大智若愚的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是林珊、刘玉容、苏南和陈可可吧。”
虽然刚才作过自我介绍,但林珊、刘玉容和苏南对我能够记住她们的名字仍是大为惊喜。
哼,我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看到她们跟可可交往甚密,心里早就暗暗记下她们的名字了。
背后的男生不合时宜的暴发出疯狂的笑声,苏南指了指我:“你背后有纸条。”
我用手指着背后的纸条扭过头去问:“写了什么?”
“我——是——色——狼!”他们拖长腔调念道,刚才被戏弄的那几个最大声,带有一种复仇后的快感。
我对可可她们说:“现在的人可真坦白!”
几个女孩都笑得捂住了肚子,可可也笑了,一如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这是一个新的转折点,标志着我跟可可的关系迈出了新的一步。我如同吃了蜜糖一般,整晚都飘飘欲仙。
第四章只能坐到最后一排
上课了,真无聊。
我们一般都是早上在一个地方上课,下午在另一个地方上课,但是下午的课很少。
每次可可都是坐在第一排,等我来到教室的时候,前边已经坐满,上课对我唯一的一点诱惑力也消失殆尽。
我、小贱和二胡只能坐到最后一排。
大头自从那次和小女生辅导员促膝谈心之后,就当了班长,顺便兼任我们宿舍的舍长,积极了一段时间。不过他也就是占四五排的份,那种位置不上不下,最是没劲,后来干脆跟我们坐一块。
阿纯是个特例,每天早早起床,先占位子,再去跑操,回来把我们叫醒,我们刚好能打上卡——我们跑操是打卡的。
阿纯每次都是坐第三排,我叫他在第一排帮我占个位子,他死活不肯,说一二排是女生坐的,不好跟人家抢。我不好勉强,再说在老师眼皮底下也做不了什么,就罢了。
在这种环境下,我很自然的学会了逃课,侃大山的水平也是突飞猛进,不过我最讨厌在课堂上睡觉了,难受不说,还容易遭别人暗算。
记得有一次下了第四节课,小贱、二胡他们都不叫我,径直走了,最后是打扫卫生的阿姨把我叫醒,早过了吃饭的时间,连冷菜都没吃上。我怪小贱他们太不讲义气,把小贱按在床上狠揍了一顿(我估计我打不过二胡),在我的淫威逼迫之下,小贱哭丧着脸说下次一定叫我。
后来同样是第四节课,小贱把我拍醒,说:“走,打饭去。”我兴冲冲地抱起饭盒,嘴边流着哈喇子,就从后门窜了出去。发觉不对,小贱怎么没跟出来啊?回过身去,全体师生都吃惊的看着我……
从此,我发誓我再也不在课堂上睡觉,要睡咱回宿舍睡去。
不睡觉就只有聊天了。
我们聊天的内容无所不包,无奇不有,从小被中国教育制度所压制的创造力和想象力在这里蓬勃地发育和成长起来……
大头曾经突发奇想说要是有一台时空机器就好了,那样他就可以看到他未来老婆的样子,找的时候方便一点,以尽快地结束他二十年的单身生活。
我们都笑他太没出息。
笑完了小贱说你用时空机器给我带回一个透视镜吧,要可以穿透墙壁和衣服,但不能穿透人体。他说穿透人体尽看见骷髅那太恐怖了。
大头郑重地说好,问我“你呢?”
我说你就帮我看看可可是不是我女朋友吧,如果是我请你吃饭。
小贱愤怒地对我说早就看出你对可可不安好心,朋友妻,不可欺,你知不知道?
我握紧拳头对小贱说回去跟你算账,他就不吭声了。
当然,我们谈得最多的还是金钱,美女和足球,足球我们是不谈甲A的,太掉价。
听别人聊天也是一件顶顶有趣的事,曾经听过一班的两个兄弟吵架,一个说“我诅咒你以后的女朋友是咱学校的”,另一个说“我诅咒你以后的女朋友是咱班的”。我们看了一下一班的女生后,集体为他们默哀三分钟。
如果既不睡觉,又不聊天的话,那就只有逃课了。
逃课多了会留下后遗症。
有一天下午我嫌睡着太累,决定去上课。上完课后回到宿舍,我问小贱:“咱们什么时候开了企业管理,二类课吧?那老师还挺漂亮的。”
小贱一听来神了,第二个周跟我去听了一次,回来他说老师是挺漂亮的,不过那不是咱们班的,是管理系大二的,因为他看到他老乡了。
我说难怪,咋没看见可可呢。
当然,总体来说我还是一个好学生,因为我还会去上晚自习,小贱和二胡是从来不去的。大头偶尔也会去,所以他也算是一个好学生。阿纯从来不在考虑范围内。
可可在图书馆二楼,所以我也去图书馆二楼。
一般情况下,她都不会替我占位子。我都是远远的找个位子坐下,运气好的话也能坐到她身旁。
如果坐得远,我会远远的看她,一直到睡着,这样我可以做个好梦。
如果坐在她身旁,我会去找一本金庸或者古龙的小说,学着她认真的看书。她人很好,不会管我看什么样的书,也很少跟我说话,只是有时会说:“你能帮我打一壶水来吗?”
于是我就有事做了,乐陶陶地走在幸福的打水路上。
把装满水的水壶递给她,她会对我莞尔一笑,说“谢谢!”我就像六月天喝了冰水一样全身通透地舒服,心里暗暗感谢毛主席——我老爸说过去的人有了喜事都要感谢他老人家。
可惜这样的机会不是很多,我跟可可的关系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第四章继续呆在文学社
二胡和大头进了学生会,二胡是文艺部,大头是生活部,小贱还继续呆在文学社,他说那里MM挺多,挺好。
小贱这两天忙活得有点邪乎,在宿舍里都看不到他的影儿,虽说在我的大棒加胡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