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妖娆+番外 作者:酒酒的微笑(起点vip2012.5.1完结,狐狸精,玄幻-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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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惊疑的看了看渭嫣。
“你信不信,我能杀了她。”
一柄飞刀而出,没有人看清林佑是怎么出刀的。但当掌柜能看见刀时,这刀已直接插在了他的应堂之上。掌柜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直直的倒了下去。
一阵兵刃相接,血色四溢。
渭嫣突然静下来。眼前一长矛络腮胡子的人,挑起了几个人。一个拿着刀的人,侧身跃起,砍到了几个人。渭嫣甚至听不到厮杀声,只看到那些人血喷薄而出。那血都溅到她的脸上,她闭上眼,感觉道那血还有热度。渭嫣耳畔只听到那长矛滴血的声音。
渭嫣见着林佑的长剑挑开一个又一个的黑衣人,朝她走来。嗖,嗖,林佑的长剑泛出一道道寒光。这是浴血的厮杀。
“啊……。”侧边有声音,是一个拿刀的人。见着他的动作,那刀原本是预备砍向渭嫣的,此时,他吐出了一口血,不甘的睁大双眼,而他的腹中,正插着一把剑。
这剑有几分熟悉,她霎时记起,这是公子的剑!渭嫣连忙回过头来,见林佑劈手夺了一个青衣男子的刀,朝这边走来。一步两步,越来越近。
一只手终于拉住了渭嫣,林佑连忙又带着渭嫣,朝马厩杀去。萧舟是作为断后的,他见了林佑拉住渭嫣,鼻子一声冷哼,道:“红颜祸水!”正在他话刚落音的时候,一把刀已临近了林佑。
林佑正在专心御敌,根本没注意到背后的兵刃。哗的一声,渭嫣转身一挡,那刀就直接的落在了渭嫣的背上,轻微的一声,划出了很长的刀痕。渭嫣闷哼一声,强忍着不叫出来,豆大的冷汗瞬间落下…她一口血腥上涌,踉跄几步,身子已往前倾了几分,好不容易立起身来,嘴边又溢出了一丝血迹。渭嫣斜着抽出一把刀,掷向那人,那人应声倒下。
萧舟惊讶的望了望渭嫣,渭嫣的脸又白了几分。渭嫣也见着了萧舟望过来的神情,连忙轻轻开阖嘴,那嘴里说的是:“不要说。”
林佑没发现这些,他前面已是万分险境,堪称死里逃生。
一声马嘶而起,萧舟已一刀将马厩里的绳子砍断。
“来,快过来。”
林佑翻身上马,一把将渭嫣也拉了上去。渭嫣在马后,颠簸着撕裂衣襟包扎好背后的刀伤。萧舟深深的看着她。她笑了笑,额头上有隐忍的汗珠,随着奔跑的马,落了一路。
这是萧舟第一次对渭嫣笑了。
第九章 雪中弃汝
这几日,渭嫣在马上行的格外辛苦,加上她背后的伤,根本没医治,众人都装作没看见。只是萧舟倒不再似以前一样冷漠,偶尔看见渭嫣坐不稳,连忙扶上一把。
还有十日路程,积雪越来越难行,而渭嫣也实在硬撑不了了。
这日,空中开始飘着的是雪花,像吹落的梨花瓣一样,但后来,就是一团团、一簇簇下的密集了,又像千百只蝴蝶张开羽翼,翩翩然然。
此时正是梅花繁盛的时日,缀了落英,飞雪无声。一片梅花,带着安然的幽香,落在渭嫣面上。渭嫣拿下那片花瓣,覆手,盖上四时年华,合上一季心意,都散在了雪中。若她的命。
现在,她已步履阑珊,整张脸也拓白,行走摇摇晃晃,每一步都需要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走了十多步后,渭嫣站在雪中,喘着粗气,缓缓的眼角已湿。萧舟想上前扶住她,渭嫣笑着摇了摇头,推开了萧舟。
渭嫣脑海中一些片段如流星滑过。曾几何时,渭嫣以为自己是一个不会太贪心的女子,但现在她看着林佑,她也实在想贪心一点。但这种自私的念头来的不是时候,渭嫣走不动了。
这一步一千里,当渭嫣拖着似铅重的腿,蹒跚的走向林佑时,她想了几种说辞,最后只提炼了一种说辞。想来这种说辞是会让公子放她离开的。终于走到公子的面前,渭嫣深呼一口气,张张被冻得发紫的唇,腹稿好了诀别的话。诀别并不容易,她最后打算了这样说。渭嫣自小受公子恩德,难报大恩,但现在齐国已近,渭嫣毕竟是蜀国之人。公子请恕渭嫣不能跟着公子了,就此别过,望公子珍重。
对面立着的公子,仍是风度翩翩,他开了口道:“渭嫣,你看这接下来的行程更为艰辛,你还是留在这稍作休息吧。不要再这么勉力跟着了。”
这一声仍旧很温和,如多年之前,她跌坐在地上时,听到的一般。
渭嫣心中一颤,抓紧了银丝衣袖,袖上的花纹,全都纠结在一起,眼神专注的盯着自己的鞋子。
“渭嫣,你看这样如何?”
“多谢公子怜悯。”渭嫣笑了笑,跪下来:“望公子珍重,渭嫣去了。”这一句声声断人肠,再望那容颜,渭嫣心力交瘁。她跟着公子,原本就是背井离乡,不望归处,又路遇险阻,死里逃生,但都抵不过这拖累二字。
其实纵使林佑不开口,渭嫣也会辞行。没料到的是林佑开了口,对于渭嫣来说,就是两重天了。众人都心知肚明,这荒郊野岭,鲜有人烟,她一个女子如何能存活?这一想之下,望向渭嫣的眼神也带有了些怜悯。
雪没过膝盖,渭嫣跪拜下来。这一跪之后,她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从雪地里,一步步离开林佑。
渭嫣苍白的脸上泪流不断,落在雪上,全做一片莹白,也分不清什么是泪,什么是雪。一步一摧心,这漫天的雪,蹇涩了她踉跄的步子,淹没了她的渐已冰冷的心。。
“有美人兮,嫣然一笑。不如叫渭嫣,如何?”
“走路的时候,这样可容易摔跤的。”
“没事,你继续吃。才长身体,不多吃,容易长不高。”
“怎么没穿披风呢?天气这么冷,雪都下了。你穿披风不怕把你自己给冻着。”
“我很喜欢,渭嫣你辛苦了。”
“渭嫣,你真的愿意当我最好的食客么?
“是你么?”
“渭嫣为了帮我才只身入青楼,又是为了我杀了人,我怎么能留她一人在这。况且这令牌还是她拿到的!”
“渭嫣,你不会后悔么?”一时全是六年来的点点滴滴,化作漫天片段,化作了渭嫣记忆最深处的相连的血骨,想忘记也忘记不了。
“等等……。”身后仍旧是熟悉又温柔的声音。
渭嫣欣喜的站定,听着渐渐跑近的脚步声,万般感触。难道,难道,公子……这温润如玉的男子,第一次不顾仪态,在众人面前,抱住了渭嫣。
渭嫣将脑袋埋在林佑的怀中,贪恋着这样的温存。
林佑深吸一口气,从袖中拿出一枚玉:““渭嫣,我至始至终,只爱过你。这是我母后给我的玉佩,现在转送给你。”渭嫣无声无息的笑了笑,敛下的眉目遮住了她的表情。只见得,她接过玉佩,对着林佑道:“多谢公子。”
不等林佑回话,也没有再看林佑有何种神情。渭嫣转了身,一步步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背后一声马嘶,林佑骑上马,离去。
渭嫣猛地回头,正见林佑的背影。
这一年,她离了他,她十六岁,他二十二岁。渭嫣手里拽紧林佑给的玉佩,这玉佩还有公子的温度。她一步步走在雪中,直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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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大,看过文,可不可以稍稍留下言啊。
否则额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文呢
对吧,这个最近感觉挺悲催的,大家都懂的,嘿嘿,冷啊
打字的手冻得像冰块似的。
好吧世界上最好的事情,就是打字旁边有火炉,,吼吼
加油吧
第十章 公子大婚
渭嫣无疑是倔强的,也是幸运的,等到一片相思燃尽时,人生蓦然峰回路转。
若是再这样下去,渭嫣也多半会只会葬在那片雪地中,伴着梅香,永远沉睡。但显然她还是有些好运的,命运催着她睁了眼。
这一睁,人已在一小屋内。屋里农用器具很多,简朴,也俨然有序。一个已有些年纪的男子,站定半晌自言自语般道:“哎,不多,不多。若这样配置,可保管不了多久,但不这样,那么也实在无法啊……”
渭嫣轻轻的咳了几声,那男子转过身来,原来是那日被渭嫣弄得无措的郎中。郎中见渭嫣醒了,长叹道:“姑娘那日那般倔强,此日……。。”
对长者无理,实在事出有因,渭嫣想到此,自己心里也有些愧疚。“实在对不住您,那日,有些纠葛,终是不便。”
“年轻男女,这般纠葛,老夫却也看的多了。现下,姑娘本来寒气入体,再加上刀伤也没治愈,恐怕不能再活多久了……。”
“不能再多撑些时日么?”
渭嫣死里求生,若换的其他人,肯定发誓老死不相往来。但渭嫣放不下,若是叫她放下,可能还没一盏青灯长年古佛出家了的好。既然活着,她就固执的想道,哪怕能死在公子身边,也好。
“可以,只是……。”
“但说无妨。”
郎中在房中顿了半晌,略眼看过渭嫣的脚,道:“若是换了其他郎中,我想姑娘的脚,早已不能行走。”
“有劳您了。”
“先别谢,我只是暂时保住了你的脚能行动。姑娘,我这有砒霜,服下每日会有万箭穿心,刺骨锥梁的痛苦,但可支撑你再活一年。姑娘你可愿意?”郎中回转身来,继续道:“但是这苦楚,可非同一般。我曾见得很多人受不住这种苦楚,最后只能含恨而终,姑娘你要三思而后行呀。”
“谢谢郎中,我愿意。”渭嫣很干脆的答应尝试此法,淡淡笑容的背后,一只手,捏紧了一枚玉佩,指甲插入手中,鲜血染红的玉佩。
半年期间,服用砒霜后,十有五六会被痛苦折磨的神志不清,她嘴里涩涩呢喃的只有两字,那就是“公子”。
郎中摇摇头,一声长叹:“姑娘,你这般硬撑,值得吗?。”
“渭嫣,只求能满足再见公子余愿足矣。”刀伤早已痊愈,就连刀疤都在郎中的妙手下面淡了许多,可对公子的思念,却日渐加剧毫无停息。
依稀旧时,林佑教会了她笔墨,但现在任凭一手薛涛笺红写得如何出彩,也不知向何处寄上一纸,以表情衷。朝花向晚,渭嫣一次又一次抚手过那农家的木棉,却想起那五年府邸盛开的扶苏,那片灿烂到荼靡的扶苏。
待能行走之后,渭嫣卖了自己的金钗,将大部分钱交到郎中手里,剩下的都做了盘缠。郎中眼眸闪烁,踟蹰良久,道:“姑娘,凡事无需太痴傻,放开吧。这银子还是留待你路上用吧。”
渭嫣轻轻退回郎中手里的银子,笑了笑,从马厩牵出许久未骑的白雪,策马而去一路上马不停蹄的飞奔,渭嫣不是不惜马,一是相思催人,二是时日无多,已实在顾不得怜惜爱马。疾驰的官道上,只听得一个声音喃喃自语。她道:“公子,渭嫣回来了。白雪,你再快点,再快一点,我就可以看到公子了。”白雪终究不堪重负,栽倒在地,悲鸣一声,汨汨留出血来。渭嫣抱住马首,轻泣道:“白雪,对不起。等我见到公子圆了愿就下来陪你,你还会载着我飞驰的对吗?”
要想到齐国,就必须到渡头。这离渡头还有一大段距离,要穿过一大片荒原。星辰四起,周围狼嚎阵阵,渭嫣单手提刀,独行到天亮。真正抵达渡头时,已是傍晚,江山斜阳,一日老去。江水悠悠,一叶扁舟也悠悠。渭嫣轻声呼道船家,移船近时,渭嫣金莲移步,猛然听得白鹤声声悲啼,叫得很是凄惨。
渭嫣有些莫名的惊慌,一眼望去,见是水上一绿洲仅剩一只白鹤,而另一只倒在水中,任凭这站着的白鹤如何叫得真切,也没有一丝动弹。渭嫣心里一下紧了,这分明就像一处预兆。
而再见林佑时,渭嫣才知流年能这样偷换,人事本就如此易分,一切只是她不够清醒。
这一年,她再见他,她十七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