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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周恩来保健医生回忆录-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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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革”期间整中央高级领导干部时常用的撒手锏便是给你扣上一顶“路线斗争”的帽子。在政治局扩大会议批判周恩来的十多天里,江青提出同周恩来的斗争是“第十一次路线斗争”,并诬陷周恩来是“迫不及待”(要夺毛主席的权)……犹如当年搞“二月逆流”的手法那样去激怒毛泽东。总之,江青一伙耍尽各种卑劣的手段企图整垮周恩来。
  毛泽东不断听取会议进展情况汇报。当他得知会上情况后立即出面干预说:有人讲错了两句话。一个是讲第十一次路线斗争,不应该那么讲,实际上也不是;一个是讲总理迫不及待,他不是迫不及待,她(江青)自己才是迫不及待。
  至此,毛泽东对会议下了结论,这出“戏”只好收场。
  挨整的日子,正是周恩来病情恶化的时候。此时最关心总理健康的是叶剑英元帅。他只要见到了我们总会主动询问:“这两天小便的情况怎么样?胃口好不好,晚上睡眠还可以吗……”有时候,叶帅把我拉到较为僻静的地方这样深情地探问。
  政治局会议散会后,叶帅常在离开大会堂时找到我,他不说什么话,只是用力握一下我的手,或者轻轻地拍一下肩膀便走开了。
  这种时候,尽管叶老帅没有同我说一句话,但我仍很激动,心里总觉得热乎乎的。这是老帅出自内心的对周恩来的真情啊。因为在周恩来挨整的日子里,叶帅也“沾了光”——批评他“军委不议军!”他在会议上也没有少挨批。
  还有纪登奎同志,他也常主动关心总理的健康状况,见面时会悄悄地问一句:“怎么样?还好吧?你们辛苦了。”
  这几位中央领导人,对周恩来的病情格外关心。在那样严峻的政治环境下,能主动表示对总理健康情况的关心,就很不简单了。一般的人,起码也得同你保持距离。
  另外,人民大会堂的工作人员,在周恩来挨整时,明显地表露出对总理的同情,对江青等人的愤恨以及对国家前途的担忧。
  在周恩来逝世后,遗体安放在水晶棺里,从北京医院送到了八宝山公墓,当火化工人要将总理的遗体送进火化炉的时候,也就是这些曾经为周恩来长期服务过的大会堂工作人员、医生及护士……他们真像“疯”了似的,扑到水晶棺前哭得死去活来,护着棺盖不让火化工人接近水晶棺。其情景可撼日月。
  春天本是大自然生机勃发、阳光灿烂、万紫千红的好时光。
  可是,1974年的春天,对于周恩来说来仍是春寒料峭,日子非常严峻。年前,江青一伙整周恩来未能得手,他们如何能罢休?此时,他们又发起了“春季攻势”。
  “一·二五”大会“四人帮”向周恩来发难;江青要罢田维新的官;她当众指责叶剑英农历新春伊始,江青一伙以批判林彪为借口,在首都体育馆召开了一个恶名昭著的“批林批孔”大会,后来人们称之为“一·二五”万人大会。此会名为“批林批孔”实是“批周公”。当时,中央与国务院各系统的批林大会本该由周恩来召开并主持会议。可是蓄谋已久的江青一伙对周恩来搞了一个突然袭击。












  那天下午三点多钟,在周恩来事先毫无准备的情形下,他们设下了圈套,通知周恩来去首都体育馆参加会议。为了顾全大局,周恩来一到会场,首先作自我检讨说:
  “军队的同志(张春桥时任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在‘批林’问题上先走了一步,春桥同志昨天在京西宾馆已主持召开了大会。我们中央和国家机关走晚了一步……”
  周恩来的话音一落,江青、张春桥及其追随者立即篡夺了会议主持权。他们大声吼叫:“我们就是要搞斗争哲学”,“我们就是要斗、斗、斗……”他们嘴巴紧贴麦克风,声嘶力竭地吼着、扩音器音量开得又大,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叫声,令人耳膜胀痛。他们在一片狂叫声中不乏含沙射影地攻击周恩来。我同其他领导人的随员坐在主席台背后休息室里,听到扩音器里传来疯狂的喊叫声,令我毛骨悚然。
  我的妈呀!这林彪摔死只有两年多,中央与国务院各部委刚刚撤销“军管会”,恢复与建立部长及部党组领导体制,全国形势才出现一点稳定的苗头,难道“文化大革命”这出悲剧还要越演越烈?
  江青不时地站起来传达毛主席关于“批林批孔”的指示,姚文元也少不了插上几句应声虫似的话。会场上,那一男一女两个响当当的造反派依仗着江青等作后台,以为尚方宝剑在手,仗势欺人、目空一切。他们在训人时,气势汹汹,大喊大叫,在没有得到中央正式批准的情况下,竟然在大会上公开点名批判郭沫若等几个领导人。他们张狂至极,整个会场气氛紧张,形势咄咄逼人,充满了火药味。
  继“一·二五”大会之后,江青、张春桥之流掀起的“批林批孔批周公”的波澜达到了高潮。农历初五那天(1月27日)晚上,中央政治局在人民大会堂东大厅召集了解放军总政治部和《解放军报》等军队宣传系统的负责人开会。到会的领导人有周恩来、叶剑英、康生、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和汪东兴等人。大会堂东大厅里临时设置的主席台约高出地面十来公分,领导人坐东面西向着群众。
  这天晚上来参加会议的人大多亲身经历了“一·二五”大会,已有了经验。他们进入会场落座后,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注视主席台上的动静,交头接耳,猜测今天晚上的会议又有什么新花样。
  会议由周恩来主持,他神情严肃,只说了几句开场白。
  江青早已等不及了,跳出来发言:“我们政治局的同志商量了一下,‘批林批孔’在全国各地开展不平衡……”江青发言的中心意思是,中央决定要向全国各省、市、自治区、各大军区派驻记者当联络员。她着重指出:联络员可以参加地方党、政、军的党委会议;有权使用地方上的保密电话机同“中央”直接联系;地方党、政和军队领导机关应给予方便与协助,不得进行干预或阻拦,要直接掌握各地的情况。江青的讲话已经表明了“中央”对地方各级领导层的不信任态度。
  江青讲话时,张春桥时有插话,康生和姚文元作补充或是注解,但意思也是大同小异。这使出席会议的人都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顿生忧虑及不安。会场上寂静无声。
  这时,江青忽然又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喊道:“总政的田维新来了吗?”
  “到!我在这里。”田维新是解放军总政治部副主任,是一位高个子的标准军人。他坐在人群中间,听到江青呼叫他的名字,立即站起来在原地立正,向江青行了军礼回答道。
  “田维新!我问你,《共产党宣言》是哪一年发表的?”
  “……”田维新一时语塞,回答不上来。如果事先未作准备,恐怕能答得上来的人不多。
  “田维新!我问你呢,怎么不回答?!”












  “好像是184……”
  “你这个总政治部副主任,军队高级干部,连《共产党宣言》都说不清楚!”江青怒斥田维新。
  “我,我没有准备……学习得不够……”
  “什么学习不够?你还跟我犟嘴?”
  田维新并不是犟嘴,他说的是老实话。江青不讲道理,他只好保持沉默。
  “来人哪,把他的领章帽徽通通给我摘下来!”江青朝门外大声吆喝道。
  立刻进来几个军人,走到田维新跟前动手摘下了作为革命军人荣誉标志的领章与帽徽。田维新昂着头一动不动地直立着,一副“视死如归”的革命军人英雄气概,对此未作任何表示。
  看来,今天的事情是江青成心要整人,她事先作了安排,会场门外的解放军战士能招之即来就是证明。
  此时,会场里的人被江青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大家瞪大了眼睛,以恐惧、同情和愤懑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切。我不理解这究竟是为什么?仅仅因回答不了《共产党宣言》是哪一年发表的这么一个问题,以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军队一名高级干部采取如此过火举动吗?是否太出格了?!
  事情尚未结束,江青的威风还要继续耍下去。她像“法官”审“犯人”,接着转向第二个目标,又大声吆喝起来:“《解放军报》的华楠来了没有?”
  “到!”华楠从人群中站起来向江青行了军礼回答道。华楠中等个头,是《解放军报》主编。
  “你跟我说说,巴黎公社是哪一年成立的?”
  华楠一时也答不上来,愣了一下,急得额头上直冒汗,他似乎说了个“1871年……月……”但未答出几月几号。
  大家都为华楠捏着一把汗,为他着急担心,怕他遭到与田维新同样的厄运。但看来,江青的威风也耍得差不多了,再继续这样搞下去亦没有多大意思了。所以她没有更多地为难华楠,江青自己收篷作罢。
  不久之后,田维新与华楠都被“靠边站”、罢了官!有人说华楠和田维新一定在什么事情上得罪了江青,或是他们代人受过,江青故意找茬进行报复,制造冤案。
  在那年月,令人不解的是江青在军队里并没有任何职务,她也不同坐在主席台上的军委副主席叶剑英元帅商量一下,竟然擅自向军人下达命令整军队高级干部,是谁给了她这样至高无上的权力?要不,怎么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疯狂的年代呢?
  在这同一次会议上,江青还有一件“张狂”的事情。她在整完田维新与华楠后,会议休息了几分钟,除了坐在主席台上的领导人短暂离开座位以外,出席会议的大多数人都不敢离开会场一步,连去洗手间的人也不多。
  “剑英啊,听说你有个儿子在空军,他是怎么参的军呀?是不是走了后门啊?”在宣布继续开会后,江青一坐上主席台就气势汹汹地冲着叶剑英责问道。
  江青本想借题发挥,利用“批林批孔批周公”的机会一再制造事端企图扩大打击面来整治叶剑英等老一辈革命家。但叶帅当时沉住了气未予理睬;事后,他专门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信谈及此事。毛泽东对此表示:参军走前门的也有坏人,走后门的也有好人。他不让干扰“批林批孔”大方向,故有关“走后门”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周恩来病情恶化,血尿加重,输血89次,张春桥叫医生篡改病理报告单,阻拦周总理及时住院治疗,王洪文干扰治疗若从1966年往后推迟七年,到了1973年;这一年,对于周恩来,毫不夸张地说,真是一个“黑色的一九七三年!”
  1月13日因膀胱癌突然出现血尿,病情持续恶化两个多月,到了3月10日才得以进行最必要的治疗。
  1973年10月下旬的一天晚上,周恩来在国际俱乐部请一位朋友吃完晚饭后便赶往人民大会堂福建厅去主持政治局会议,他在进会议室之前急着去洗手间,我跟进去观察小便情况,又发现鲜红色全程血尿,这提示周恩来身上的恶性肿瘤再次复发了,不用说,他对此心里亦是明白的。总理没有说什么,我也只得默默无言地走到会场外面去等候着。












  周恩来的健康状况变得较为复杂,原有的冠心病加重,膀胱癌复发、血尿日益明显,按理应考虑住院作进一步检查、治疗及休养,不能再拖下去了。可是,政坛上常常是风云突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周恩来的日子愈加不好过了。所以,总理的治病问题只得暂时搁置下来,一直拖到1974年3月12日方作第二次膀胱镜检查和电灼术治疗。这次治疗的效果极不理想,病症很快又复发了。
  1974年初夏,正是西花厅海棠花盛开的时节。周恩来患的癌症恶化了,病情越来越严重。医疗组通过各种途径进口了必要的医疗设备和药品,千方百计采用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各种内科保守疗法,对抑制癌瘤的发展可能起了一定的作用,但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由于肿瘤发展快、迅速增长、溃烂、出血量增多,流血速度加快,使膀胱里蓄积了大量的血液并凝结成血块,堵住了尿道内口,致使排尿发生严重困难。
  起初,堵塞在膀胱内的较小血凝块,解小便时只需稍用力便可以排出去;但稍大一些的血凝块不容易随尿流排出去,以致周恩来在排尿时十分痛苦。我见到他用晃动身体、扭动腰部、不由自主地跳动等办法想把堵在尿道口内的凝血块移动开,或是挤出来。周恩来痛苦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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