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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海藻花-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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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躺在床上想,自己和他,现在都成了一场轻喜剧,一场闹剧,彼此间刺痛,游戏,却失去了多年前的恩爱。大家什么都不是了,不过是一对狗男女而已。    
    他问她还记得自己给他煲过汤吗?一次次的,还记得她曾经在深夜去到邮局等待他的电话吗?那时安装个电话需要几千块钱,他们那时候根本没有那么多钱。那是约十年前的事情了,谢染才从学习毕业出来的时候。    
    想到过去,谢染的鼻子便一阵发酸,但面对这个姓高的男人,谢染想起过去便有些不屑一提了。对还是光着身子的高曙光,谢染回答说:“如果真心对一个人好,是不需要刻意去记得自己曾经为他做过什么的。”    
    你记得自己对人如何用了心,用了什么样的方式,其实不过是你刻意去做的罢了,那根本就不是爱。    
    谢染第二天一大早,没有告别,没有说一句话,任由高曙光在身后注视自己的身影,她穿好衣服就走出了高曙光的房门。    
    走出门的谢染没有想过再与他联系。一切都结束了,过去以及现在。    
    可谢染也没想过,自己以后会主动与他联系。


第五部分:222自慰对身体不好

    1993年初次怀孕的唐婕,因为少年懵懂,过了胎儿已经四月大小,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在谢染的陪同下,去到中医院做了引产手术。    
    不过20来岁的女子身体,本是发育未全,在引产清宫的折腾下,一下子憔悴起来。第一夜,她用水时发现自己下身没有了知觉,她的手指感觉到自己的阴道口好像麻木了,肉也变成了线状的东西。她一下子从厕所里跑了出来,叫谢染:“完了完了,我下面失去感觉了。”    
    她隐约地感觉到下腹部有抽筋的感觉,并且下体开始有淡绿色的液体流出。她开始发热,体温高达38℃以上。她躺在床上,用厚厚的棉被裹着自己,她声音发抖地问谢染:“我这是怎么了。”    
    谢染想起来,临出医院时,医生说因为是刮宫,阴道会流很多血出来,所以给唐婕垫了块纱布,回家后自己取出来。    
    谢染也没想到,因为没有及时取出纱布,晚了几个小时,竟然又让唐婕的阴道发炎,导致子宫炎症。又因为没有及时治疗,病菌遗留下来的东西让输卵管堵塞,唐婕终身失去了生育能力。在这期间,李浩没有来看过她一次,谢染试图问过她,她说他是回家去借钱给自己引产。    
    谢染问,那么你引产是他的钱了?    
    唐婕低声说了句,不是,他回家后就没消息了。我等不及,自己借了1000块钱。    
    谢染无言以对。此时也不是说李浩不是的时候,她把一肚子的话咽回口里。    
    引产后第三天,唐婕发现自己乳房肿胀,她竟然有了奶汁渗了出来,谢染看着她把一块块的手绢,叠成四方的,放进了胸罩里,过一小时换一次。    
    谢染在唐婕身体上闻到了一阵阵的奶味。这是成熟女人的体味,微有腥味。    
    谢染看着唐婕低头整理手绢,心中猛然产生了一种恶心的感觉。她那么的不喜欢这种女人的味道,她再也闻不到少女时彼此身体上自然散发出来的那股淡雅干净的味道,那是一股好似兰花或者青草的味道,闻起来心神舒畅,而不似现在女人身体上的那股浓郁闷鼻好似廉价香水的味道。    
    二    
    自唐婕引产那次李浩的意外失踪,唐婕在后来的几年里,不断地经受他这样的行为举止,忍让着他的意外离开。他说是为了自己的理想,需要到处流浪。为了一个意外的构思,他要全国各地去采集资料。唐婕默默地等待他的一次次归来,又离去。在年纪越来越大后,唐婕已经学会在意外归来的李浩身上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不同的女人的痕迹。    
    时间就这样过了三年。    
    1997年,到处流浪的李浩忽然又给唐婕来了个电话,说到自己的理想。    
    他开始悲伤:“面对曾经的梦想,我想哭。”    
    唐婕说了两个字:“矫情。”    
    “可是是真的,我在看自己以前的作品。”在电话里他争辩道。    
    唐婕嘲笑他:“那你就看吧。”    
    他有些无辜地回过来一句话:“你不了解我。”    
    唐婕沉思了半会儿,这样多年都过去了,他依然一事无成,她想自己不应该仅仅只是一味地姑息他的骄傲了:“你是一时激动。而没有能力和耐力去完成的那种人。那何必伤怀呢?呵?”    
    他愤怒了:“感觉你在侮辱我!”    
    唐婕觉得有些委屈:“我说实话而已。非要表扬你才好吗?”    
    “他还是个孩子。”她想,这样一想让她一时间觉得自己的未来是那么渺茫,自己的依靠,自己可以依靠这样的大孩子吗?    
    她狠下心来,继续说道:“要建筑一个理想的殿堂也是需要长期的搬砖添瓦的。”    
    对于理想的争执让他们同时无言。他们沉默了,唐婕心情极端阴郁。唐婕看见自己与他合影的照片上他写的字在跳舞,上面写着“唐婕要嫁给你。”那么的可爱。可唐婕的梦想遥遥无期。    
    他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唐婕眼睛里出现了《 上海宝贝 》里的爱情,性和混乱,还有依恋。她一直那么孤单,他一直那么遥远。    
    她拿起一本小说,一边翻一边和他聊天。唐婕故意地告诉他说最近天天看色情小说,他问:“有自慰吗?”    
    唐婕说有,天天都有。    
    唐婕想要他激动,想起和他做爱的疯狂,她想要他升起欲望。唐婕坏坏的,把自己装扮成色情狂的样子。    
    唐婕说:“我想要你。我要和你做爱。”说着说着,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想到他已经多久没回来了,她已经多久没有跟他做过爱了。她这一生,到目前为止,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人。    
    唐婕又想到了他的身体,他的身体那么脆弱,怎么承负得起自己的一辈子。    
    可唐婕还是梦想着要嫁给他。    
    他说:“自慰对身体不好。”    
    唐婕说没觉得啊。    
    他发狠,说,这样对生BB有影响。    
    唐婕心开始疼,强打起精神说了一句:“可我怎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会生BB?”    
    他说会很快的。    
    唐婕说道:“你知道我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很害怕,你会不会忽然就消失掉,无影无踪的像你对其他女人一样的残忍。”    
    唐婕忽然感觉自己说漏了嘴,他知道了她已经知晓他外面的女人,若干个女人。他开始吸毒已经很久,他在外面骗取所有认识的女人的钱财,一小点一小点,都用来吸毒了。他对她,以及所有的女人所说的话,都是在欺骗,他并不知道,他在外地的女人与唐婕有过电话联系。在电话里,唐婕知道了一切,他甚至把唐婕父亲借给他的照相机当了换毒品。这样的男人,一个满嘴谎言的男人,唐婕却陷在对他的爱里,无法自拔。    
    唐婕还是爱他,舍弃不了。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像是睡着了的感觉,唐婕轻声地说:“你是要睡觉吧?那么晚安。”    
    唐婕挂掉电话,深夜三点的空气很沉闷,唐婕的心像有根刺在扎着,黑色的刺,无法根除的阴影。唐婕怀疑是不是他听到这个敏感的话题,故意这样。她想,我已经表现得失常了,不要这样继续尖锐下去。    
    人生不过就是这样,谜底就算是你知道了,你也要傻笑地告诉别人,我不知道,我是白痴。这样,其实是善待了自己,不至于那么的痛楚。    
    他不清楚,唐婕已经知道他的一切,包括他的谎言。可唐婕已经来不及后退,唐婕就像一个酗酒的酒鬼。    
    你让我喝,就让我一口气喝醉,我不要半醉不醉的感觉。我愿醉死后再重新醒来。    
    三    
    在唐婕毕业时,她父母就为分配的事情费了很大的心,才把她安排回H市的区文化馆。    
    那时候唐婕除了做群众辅导员之外,馆内还让她兼做出纳,他们都没想到两年后,唐婕会在单位动用了公款来给李浩交管理药物费。这是李浩被抓进戒毒所的费用,李浩在里面给她打了个电话来,说如果她不管他,他也许会死在里面。可唐婕的工资每月只有四百来块,哪来的六七千块钱让他出来。她想不出找谁借好,她想到了自己手中的职权。    
    这年年底,文化馆换了个馆长,在核查账目时,发现了唐婕挪用了馆内的资金。    
    钱不多,性质却严重。    
    唐婕的父亲找了许多朋友来协调,终于让馆长答应还款后就不追究唐婕,可这个事情严重影响到她父亲的升职以及在单位的声誉。    
    为此,她的父亲在被同事抢白一番之后,脑部猛然充血,被送到医院急救。她父亲其时四十多岁而已,不过四十多岁的父亲,头发一夜之间全白,前途尽毁。


第五部分:222吸毒已经到晚期

    李浩从戒毒所出来安静了一段时间,住在唐婕租住的家中,偶尔会失踪一两个小时。唐婕也没往深处想,她不知道,他去到街头寻找到了毒犯,又开始小剂量的吸食。一月时间,他又回到了被强制戒毒之前的情况,他开始用针静脉注射了。    
    春季的天气总是让人愉快的,每日温暖的阳光让人放松警惕,唐婕就是这样感觉的。可她没想到,他的瘾又犯了,上次带回来的毒品已经打完,她坚持不让他再出门,她哭着对他说,你戒了吧,强制自己戒掉。他答应了,本是答应了唐婕的,但是,对一个吸毒者来说,所有的话都不是自己可以控制得了的。    
    中午时分,本是安静地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的他,莫名其妙地躁动起来,脸色开始发青,嘴唇越来越黑。她知道他难受,唐婕以为他抗得过去,她对他的爱情,足以让他抵抗毒品。    
    他却忽然对她说了一句:“我等下走。你给我点钱吧。我受不了了。”    
    她心一下抽搐起来,面对坐在阳台阳光下的那个英俊的孩子,她无话可说。    
    他的毒瘾已经很厉害,自己戒是不可能的了。    
    唐婕那天是意外发现他吸毒已经到晚期的。那日他躲在厕所里很久不出来,她推门进去时,他正闭目坐在马桶上,享受慢慢流进血液里毒品的渗透。听到门声,他缓慢而忧伤地张开了他的眼睛,眼神空洞,一支针管正插在他的右手臂的静脉血管上,好像本来就生长在他手臂上似的,一晃一晃地吊在皮肤上。    
    对着唐婕苦难似的眼神,他忍不住涩涩地调侃自己,他说听说有种手术,可以把人的脑神经割断一根,这样就可以戒掉了。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听他走出去的声音。    
    唐婕背对着大门,他背对着她,说了句:“我走了,唐婕。”    
    她“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话,她心又开始难受,又开始好像刀割般。    
    她听到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他走了,去吸毒。    
    她茫然地呆坐在阳台上的靠椅上,他走了,而她感觉无处可去。他走了,再没有回来。偶尔会给唐婕来个电话,说,我还活着。    
    她在手机上记下了他的号码,只是,不再主动打给他。    
    他走后不久,唐婕在某天凌晨就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一群鬼来抓她,她拼命地躲避,口里拼命地念佛经,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可是,那鬼依然不走掉。她那么清楚地记起了放在包里的护身符,于是她拼命地找可以吓退鬼怪的符。    
    唐婕想,也许自己潜意识里是深信这些的。也许,唐婕这年的确遇上鬼神当道的年头了。梦见鬼,在今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已经许多次。此前,唐婕似乎没这样做过鬼的噩梦。信不信,都得承认,自己的运气的确不佳。    
    唐婕在睡梦中被一个面目不清的鬼给惊醒过来,她猛然地从床上一弹而起,一头汗水凉沁沁的在额头上,她的心脏跳动得很快,她看了看四周,黑暗中的黑色,黑中带有蓝灰色调,越显诡异。    
    她这8月以来遇上两次这样的情况了。半清醒状态,看见有鬼,或者魂在床边,于是不停地念阿弥陀佛。    
    她很清醒地知道父亲在看电视,她记得自己在叫爸爸,可他说没听到。唐婕的护身符就在门口挂着。她惊魂未定地坐在床上想梦境中的场景,她看见那鬼孤零零地站在她床脚,无论她如何地念佛,却也赶都赶不走,她记得自己全身不能动,舌头发硬。    
    她很清楚地知道,身边的包里有高僧亲手给她戴上的平安线,也清楚地看见门口的窗口有红色的灯光,她好像叫了,她说:“爸爸你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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