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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海藻花-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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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谢染想了很久也不明白的事情。也是苏惠在后来也不明白的事情。    
    为什么他惟独对谢染那么仁慈。    
    苏惠想到仁慈这个词的时候觉得别扭,可除了这样说,好像还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刘兵对谢染后来的态度。    
    他没有去骚扰过谢染,也没有对谢染再做出暴力的事情,也没有进一步的伤害。谢染其实心中很虚,她也摸不清楚他到底要怎么折磨自己。所以当刘兵没有让自己去探监,她其实有些害怕的,她想他不可能对自己就那么轻易的放过。    
    刘兵在开庭的前几天就托人带出话来要晓露与家人去看他的开庭,宣判那天她们去了,希望能看一看他。男人的尊严在这一时间显露得非常强烈。晓露还是告诉了谢染,谢染在4月请假回了家,去看了刘兵的宣判大会。    
    十几个犯人鱼贯走出,带着手铐。她看见刘兵已经被剃光了头发,穿着灰蓝囚衣,被两旁武警架着从边上的铁门走到了宣判席前站好。    
    谢染在后面梯形观众席上坐着,她看见了他回头在观众席上扫了一圈。她看见他看见了晓露,看见了他的家人,稍微咧开嘴笑了笑。他也看见了谢染,可他的眼睛没有了任何的表情,她心中升起一股凉气。    
    他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感情,没有任何的东西,空洞地对着她看了一眼。    
    她以为刘兵看到自己的时候会有一丝感动。可她没看见。    
    她明明看见他对着前排的晓露与家人笑了。    
    对于刘兵来说,所谓罪有应得,也不过是如此。    
    19年,多么的难挨,刘兵将如何的度过这19年。    
    一道围墙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她升起一股悲悯。    
    刘兵其时不过21岁而已,谢染一想到他一出狱已经是40岁的人,就有些可怜起他来。她这个时候没有想过刘兵给予她的伤害。    
    谢染从学校毕业后,她遇到的那个叫高曙光的男人,打击并且摧毁了谢染准备好作为一个完整女人的自信,毫不留情地揭开了何融给谢染治疗愈合好的创伤。    
    谢染在很多年后再次回想自己与高曙光之间的纠葛,所谓自己一切不忠实的罪名不过就是因为自己不是处女。尽管那么的相爱,那高曙光仍然在这方面纠缠不休,他时爱时恨的感情,让二十多岁的谢染的神经几近崩溃。    
    而年幼的她看见刘兵站在法庭上,她对刘兵的感觉是怜悯,悲悯。    
    那么多年后回过头来想自己,如果没有刘兵,也许自己的这生应该可以接近正常人的生活,自己的生活就完全的不一样了,读书,好好安个家。可她一进入少女时期就被剥夺了成为一个普通家庭妇女的权利,于是她只有走另外一条道路。    
    有时候她会站在镜子前端详着自己,对着自己嘲笑自己:“你看,谢染,你连做个家庭主妇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个时候,她脸上的高贵、美丽、安详、傲然,就会瞬时从表皮上轰然剥离开来,不再属于这个叫谢染的美丽女人。    
    谢染与苏惠聊天时会深深的感叹,自从父母离开自己后,对自己她并没有过高的要求,她仅仅是想找个爱着的男人,守护着他简单平静的过一辈子。    
    可生命中的东西不是自己可以计划的,也不是可以自己好好的安排的,就算是自己安排了,那么多的意外发生,仍然是逃脱不了。这点,对与苏惠来说也是如此。    
    二    
    在2003年,住在开满海藻花湖畔的苏惠记得,那天她找到阿天后他留她住下来,虚弱的她,答应了他的挽留。    
    那天晚上,阿天为她单独开了间房。他说,我不安排其他人住进来,你住在我这里应该没有那么危险。你放心,他不敢过我这里来的。    
    这让苏惠感觉他很体贴人。    
    躺下后,苏惠开始沉睡,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分才起床,她感觉身下湿漉漉的,一摸知道,自己又尿床了。她发现自己是躺在一窝潮湿中,她不知道昨日夜里在自己的梦境里挣扎得多厉害,但是她知道自己一定是紧张过了头,才会出现她童年时经常出现的症状。十几年都没有这样过了,苏惠以为这个病症已经断了根,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情况下,她旧症复发了。    
    苏惠起床后,不敢与阿天说。本来与他的谈话自己就隐藏了很多,而他基本上是全部对自己坦白了。    
    苏惠为此又开始内疚,那么多的负疚与愤怒交杂在一起,混乱让苏惠呈现出病态来。她感觉自己快神经崩溃了。    
    苏惠开始坐在阳光下发呆,零零碎碎的记忆与思维好像院子外的湖水,涨涨落落。苏惠在无人的时候,无端的内心就会冒出一些极度自责的思想来,她开始与自己对话。    
    “你是被伤害的人,你不要自责。”    
    “不,你是自作自受,你为什么要去喝酒?”    
    “不,我本来是在上网的,可肖珍站在门外要我去帮她找人。”    
    “找人喝什么酒?”    
    “我找了一晚上没找到,又遇到肖珍了。我不该耳朵软被她拉着去喝酒,我应该自己回去。可我不是想她是我朋友吗?”    
    “她是你朋友吗?那么多的谎言。”    
    “不,她已经不是我朋友了,她是那么令人厌恶。”    
    “你好好想想,也许本来就是一个圈套。她喝完酒怎么就不见了?”    
    “是啊,她不见了。”    
    “那你怎么不拒绝他送你。你活该。”    
    “你别骂了,我知道自己是活该,我不该轻易就让一个男人送的。那么危险。可我以为他是她姐夫,他怎么可能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那也不该让他进房间。是你自己没做好。你该承担责任。哎,你没做错,你不过是没有防备心而已。”    
    “是我不对,我应该对人有防备心才是,不然就不会出现后来的事情了。”


第三部分:苏惠与谢染狠心的男人

    苏惠清楚地记得那一天,从发生事情的那天中午开始就清楚地记得。那天她找到一个上网的地方,叫了青椒炒肉和白米饭,边吃边上网查找资料,准备写点东西。    
    她坐在这个地方,一个人对着蓝色的湖水,喝茶吃饭,苏惠觉得这样很安宁,这里的一切都好像画面,静止不动的画面,美丽诱人停留,而她似乎可以得到些心境安宁。    
    苏惠在酒吧里坐了一下午,她不需要与那清华的投资者他们同路了,她想要停留的地方已经到了。    
    苏惠这样想着,慢慢溜达,往旅社的大门走去。    
    走在半路,又遇上路上结识的同伴,他们与她打招呼,说一起走吧,晚上吃烤猪,当地的朋友请客。苏惠不好意思拒绝他们的好意,于是一起去了。    
    苏惠住的这家客栈老板名叫肖珍,与同去的他们早就认识,也被叫上一起去吃烤乳猪。傍晚时分的澄都湖天色还和白天一样的,太阳很晒,猪还在烤着。    
    肖珍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兴奋起来,哎,我们坐那边聊天去吧,拉着苏惠就坐到了猪槽船上。    
    其实她连苏惠叫什么名字也不清楚,苏惠却觉得很高兴,在这里,有个女孩向自己发出聊天的邀请,说明人家把你当朋友了。苏惠愉快地接受邀请,坐到了船边上,听她开始说她的爱情,她的情人。苏惠看着大个子的肖珍,觉得自己终于融入了当地人的生活圈子。一般来说,地区与地区,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是很正常的事情,苏惠很高兴自己赢得了肖珍的友谊,她把肖珍对自己诉说看成一种很高的荣誉,于是苏惠很认真地听着肖珍的倾诉。    
    四    
    苏惠看着落日在很长的时间里并不掉落于山后,波光粼粼的湖水,澄清的水底隐约可见,水草与海藻漂浮于水面,烤乳猪的人们正欢快地大叫,肖珍情真意切地说着心里话,这一切,苏惠都觉得感动。    
    肖珍说:“我们在一起有8年了。”    
    苏惠真心地评价说:“你今年都28了吧?这样久的时间,他怎么可以说分开就分开呢?”苏惠觉得那男人真的很狠心。这样久时间的爱情,就因为一点点小事情就离开肖珍,她觉得很不公平。    
    肖珍说:“是啊,我们在山下做导游时就认识了,那个时候我和他一起都是做导游的,我很帮他。我也知道他有女朋友,可他和女朋友一定会分手的。”    
    肖珍和苏惠说了很多的话,肖珍说她的情人是外地人,来山区做生意,因为自己过于开朗而闹矛盾分手了,苏惠很同情她,苏惠在听过肖珍的话后,觉得澄都湖的女人比外面的女人更辛苦与可怜。苏惠在倾听了肖珍的述说后,苏惠对男人的厌恶心态更加严重,生为汉人,让苏惠有些觉得耻辱。苏惠劝肖珍离开那个男人。可肖珍竟然说自己还是想着他,于是要苏惠帮着自己约那个汉人男人出来喝酒,苏惠一时心软,慨然答应了,她围着湖水边的村子转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找到那个名字叫阿天的男人。    
    苏惠边走边在心中猜测这个男人。在肖珍的描述下,印象中这个汉族男人是个山区里的农民,家庭条件不好。肖珍说自己为他花了好几万块钱。    
    苏惠开始猜想这个叫阿天的汉人是不是在利用这个善良的女人,因为汉人有的男人是习惯去欺骗和骗去女人的钱财的。    
    苏惠想阿天也许就是这样的男人。    
    苏惠对肖珍说这样的男人不可取,不要再想他了,可肖珍一再要求她去找他,无奈与同情下,苏惠一直站在湖水边寻找这个阿天,尽管她心中是不屑与骗子打交道的,可她为了肖珍,她找着。    
    五    
    苏惠在湖边转来转去,没有找到这个地方,同在一起吃烤猪的崖辉走过,看见了她,她说自己在帮人寻找一个叫蜗牛的客栈,苏惠与崖辉在湖边绕着圈,却仍然没有找到这家客栈,苏惠不知道自己记错客栈名字了。    
    从村头走到村尾,崖辉和苏惠说着话,他询问可不可以今天晚上到苏惠的阁楼上来,言下之意就是与她上床,这是他们地方的风俗,由于地区的开发成了旅游区,这样的风俗蔓延出了他们本民族。    
    苏惠很愤怒地拒绝了,她心里从来没有想过在这里发生什么奇遇,或者和人发生什么关系。    
    苏惠一来到这里,就对当地男人的印象不好,她看见他们整天的游手好闲,在马路边随意地拿个板凳就可以凑上一桌赌博,或者是坐在湖水边发呆。    
    她来的第一天就听说隔壁旅社的几个汉族女孩子在深夜里连夜逃离,不过是因为当地某些男人,在前一天深夜强行进入她们的房间,要求发生性关系。    
    至于有没有,苏惠不知道。苏惠只是隐约的听说,在这个地方,好几个旅社的老板是以大众情人出名的,多少外族女人就是为了与他有一夜之欢而多次来到。    
    苏惠清早走在湖水边散步的时候,就有好几个当地男人,对她嬉笑,对她喊道,今天晚上我们来敲门。    
    这让苏惠感觉受到调戏。她不喜欢这样被侮辱的感觉。    
    她是不会喜欢上这里的男人的。所以,苏惠对崖辉说:“我们是不习惯这样无感情的相好的,不是不可以发展,但是需要时间,就算是短暂也需要爱情作为基础。”    
    苏惠说道:“其实你们自己本地人也是要有感情才会发展为这样的,不是吗?”    
    苏惠有丝不快。可仍然没有发火,她想,他是出过这个山区读过大学的男人,并且,他是那些投资者的朋友,应该不至于那么坏吧。他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他不会这样盲目地破坏民族的形象的吧?在山里,那么多的贫困村,她来此,是为了帮助他们的啊。也许,这个地区的男人本来就是很豪爽大方的吧,自己的愠怒,不过是自己小气而已。    
    愤怒中的苏惠仍然觉得,也许自己听到的那些,不过是传闻,不是事实。    
    


第四部分:44444苏惠一边无力挣扎一边哭

    一起吃宵夜的有一个15岁的小男孩子,苏惠好奇地看着他,他好像刚才演出回来,于是苏惠问他,原来他已经不再读书。    
    她问他为什么呢?他很不耐烦地说,因为不喜欢,因为不读书可以挣钱了,开始他的表演民族歌舞的生涯可以赚很多钱。    
    她心里有丝难过,开始觉得他们是那么的愚昧,她习惯性地用老师的口吻教训他:“你现在是可以不读书,觉得读书没什么用,可你30岁、40岁以后,你靠表演可以挣钱吗?”    
    苏惠想起自己曾经在一个乡村小学教的那些孩子,那么多年过去,他们可以脱离贫困吗?    
    但是大家却笑起来,把为什么不读书的事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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