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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这种感觉你不懂-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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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处拈花惹草,又要给自己竖贞节牌坊,这种感觉你不懂!    
         
    十六    
    就在这天晚上,慕容芹又在欢乐林看见李绅士———朱副局长。    
    欢乐林的门口是一个平敞的小广场,行人很多,那晚,深圳红十字会在门口设点,接受市民捐款捐物去支援灾区。    
    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在广场上摆了几张桌子临时办公,桌子的下面和旁边都挂着横幅:献出爱心,支援灾区。    
    远远地,慕容芹就看到不少路过的市民在捐款捐物,桌子旁边的地下已堆满了一袋一袋的衣物和食品。    
    这几天,电视连续播放黄河、长江流域的居民受灾严重、无家可归的新闻,景象凄凉,令人同情。欢乐林里的一些“深圳边缘人”,甚至还有几名“坐台女”也出来捐款捐物。    
    慕容芹刚过去捐了一点小钱,正在签字时,突然旁边有位刚捐钱的边缘人说:“大老板来了,说不定能捐个一万八千的。”    
    慕容芹顺着边缘人视线看去,原来是朱副局长。    
    边缘人对红十字会工作人员小声说:“这是一位大老板,他可能会捐很多钱。”    
    朱副局长戴一副墨镜,手里玩弄着一串车钥匙,哼着小曲,朝着这边走过来了。他没看见慕容芹。慕容芹穿过人群到远一点的地方偷窥他的举动。    
    工作人员对他点头表示打招呼和敬意。朱副局长走过去翻了翻宣传单,表示微笑,那意思似乎是“你们的工作做得不错嘛”,然后倏地溜进了欢乐林。    
    慕容芹以为今晚朱副局长又会叫她陪他喝酒玩乐,没想到他一直未Call她,肖芹萍也没叫她陪他。    
    慕容芹被安排去陪一位香港商人唱歌。    
    刚唱了不久,一位专门在欢乐林给人拍照的小姐敲门进来,问他们要不要拍一张照片做纪念。    
    香港商人说好吧来一张,随手就把慕容芹搂住,手指头在慕容芹腰上蠕动。    
    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就如此放肆,根本没有把她当人看。为了找回自己的尊严,慕容芹坚决不拍照。    
    香港商人很不高兴,说:“小姐,我花钱来这边就是来寻找快乐的,来放松的,你那么高傲来做什么小姐?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了。”    
    慕容芹无所谓,二话不说就走出房间。    
    无所事事的她,想去洗手间随便磨蹭一下。刚走到拐弯处,就看到朱副局长正好从一个房间出来,朝着前面洗手间走去。他没看见她。    
    慕容芹走进那间房间,看看谁在陪朱副局长。    
    原来是一位刚出道的小妹阿红。阿红刚从湖南农村来深圳不久,才十六岁,前几天在欢乐林她们相识。    
    开门进去时,阿红正在整理衣服,两手反转在背后扣胸罩扣。阿红见到慕容芹,说:“芹姐,来帮忙一下,扣子坏了,一直扣不上。”    
    慕容芹过去帮她扣上。问她:“阿红,是不是刚才那个人毛手毛脚?”    
    阿红点了点头:“天下乌鸦一般黑,都一样。”    
    慕容芹说:“你怎么那么傻呢?你做他的女儿都还太小,怎么不感到恶心呢?”    
    “芹姐,你说为什么男人都这么怪?在外面都是一表正经,进了包房都好坏。”阿红单纯地问。    
    慕容芹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本想说,古代的皇帝三十六宫,七十二院,要什么样的美人,易如反掌,可不少皇帝也还喜欢偷偷摸摸去青楼,男人的本性就是如此。    
    但慕容芹终于没有说出来。    
    阿红还很小,很单纯,慕容芹怕她这样下去会吃亏,便告诉她:“阿红,这种地方不能呆久,有了一点生活费后赶紧离开这里,去找一份正正当当的工作,你还小,迟早会出事的。”    
    阿红望着慕容芹伤心地说:“芹姐,没办法,我不是不懂事,我老爸现在还躺在老家的医院等着我给他寄医药费呢,我不做这一行,能做什么呢?难道我眼睁睁看着他老人家受病痛折磨?”    
    慕容芹鼻子感到一阵辛酸。    
    没想到自己这么无奈,还有人比她更身不由己。人人都有一本无奈的经!这经根本不能念,也念不出来。在大都市谋生,就是在大海里挣扎。她感觉。    
    


第三部分第21节 房租和生活费

    十七    
    再过两天就可以挣到一个月的房租和生活费了。慕容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服刑将满,很快就要出狱的人。    
    这天傍晚,慕容芹洗了澡,准备再去应付无聊的顾客,还没来得及简单打扮,电话就像野蛮的蟋蟀,愤怒地咆哮个不停。    
    老妈连续不断地Call慕容芹。    
    老妈说,叶可良病得很厉害,今天早上广州市红十字会医院给他家发来电报,叫家里赶快派人去照顾他。他父母都是残疾人,从没出过远门,今天下午跑到她们家来哭哭啼啼。    
    慕容芹的心沉了下来。    
    老妈叫慕容芹这次无论如何要去看看他,照顾他一下,免得他父母悲伤。    
    叶可良的父母都已七十多岁,都是当年闽南著名的巫山革命军战士,那时他们都未满十八岁,在多次打击土匪恶霸时建立了革命爱情,也因在多次游击战中双双落下永久性的残疾。他们家除了几条板凳可以卖几块钱,其他的,晚上不关门,小偷进来也会因没有东西可偷而发火。    
    叶可良在念高中时,一年四季都打着赤脚去上学,还经常偷偷出去要饭吃。那时慕容芹她们几位女生经常轮流从家里“偷”一些大米送给他。    
    正是他这种常人难以具备的惊人意志,使慕容芹对他逐渐产生好感,以致他们一起在北京师大读书时,她深深爱上了他。    
    慕容芹心里非常矛盾,很想见一见他,但又将怎样面对他呢?    
    慕容芹终于忐忑不安地登上了去广州的列车。    
    一个多小时后,慕容芹就到了广州。很快,她就在红十字会医院找到了叶可良的病房。    
    病房的门没关,叶可良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打吊针,似乎睡着了。    
    看着他面无血色、瘦骨如柴的样子,她不禁内疚起来。    
    慕容芹走到叶可良的身边,悄悄地看了看他,轻轻地抚摸他的手。她控制自己的情绪,可还是禁不住呼吸急促起来。    
    叶可良醒过来一看到慕容芹,激动地紧紧抓住她的手,哽噎着说不出话。她说:“可良,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叶可良说:“阿芹,不要再离开我好吗?咱们回家。”慕容芹点了点头。    
    一位女医生走过来问慕容芹:“请问你是他的家属吗?”    
    慕容芹说:“是的。”    
    医生说:“请跟我来一下。”    
    慕容芹跟着医生到她的办公室。医生递给她一份化验报告,说:“叶先生患了肝癌,你要冷静面对。”    
    慕容芹吓傻了,脑子一片空白,站在医生面前发呆。    
    医生说:“你要镇静,面对现实。说句心里话,这病虽然治愈率极低,但只要有一线希望,    
    就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慕容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生办公室的。    
    叶可良并不知道他的病情。慕容芹轻轻地对他说:“可良,我们回家吧,我再也不离开你了,让我好好照顾你。”    
    她支撑着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拦了一部大巴,把他护送回家。好在广州离闽南不是很远,摇晃了七八个小时后,就到了。    
    她把他安顿在县医院后,才通知他父母,并把他的病情告诉他们。叶可良的父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痛不欲生。毕竟只有这么个独生子,香炉火是要靠他来点的。    
    看到这种气氛,叶可良明白了一切。他出乎意料地平静,拉着慕容芹的手说:“阿芹,你告诉我实话,我是不是不行了?”    
    她禁不住脸暗淡了起来。    
    叶可良却反而安慰她说:“我在北京经常看到有人因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死去,看得多了,对死并不害怕。前不久就有一位漂亮的中学女生被性骚扰后,因进行反抗,被人拿刀活活捅死。即使我不久后死了也没有她惨,何况生老病死是千万年来自然的社会现象,你要看得开一点。”    
    慕容芹说:“不要胡说,你会好的。”    
    叶可良说:“我请求你答应我两件事。”    
    慕容芹说:“什么事?你尽管说,我都答应你。”    
    叶可良说:“第一,我就是死也要完成学业,必须挣一口气,要死得体面,你能到北京陪我读到毕业吗?”    
    慕容芹说:“我会的,你放心。我去北京大学附近找个工作,我们天天可以在一起。”    
    叶可良接着说:“第二件事是,哪一天不幸我走后,求你照顾一下我父母。”    
    慕容芹哭了,说不出话。    
    一会后,她说:“以后不许胡说八道。”     
    叶可良的眼睛近乎哀求地看着她,她的心更加疼痛。    
    慕容芹说:“等你调理一个月左右身体好一些后,我就送你回北京大学。”    
    叶可良点了点头。    
    他们的家相距只有几十米,慕容芹的家像座小别墅,叶可良的家像个小破窑。    
    这段日子,肖芹萍经常传呼慕容芹。    
    慕容芹告诉肖芹萍说,她已和男朋友回老家了。肖芹萍问她的男朋友是干什么的,慕容芹说是在校研究生。    
    肖芹萍听了噗嗤冷笑出来:“芹姐你真可爱,找个穷书呆子能当饭吃吗?深圳市的有钱人到处都是,只要你愿意,有几个排的人会等着你,你既然来了深圳,还回去自讨苦吃?”    
    慕容芹说:“小肖,你别说了,我天生就命贱,享受不起荣华富贵。”    
    “别这么说,只不过你比较虚幻,我比较现实。”    
    


第三部分第22节 全国联网

    “也许吧。”    
    肖芹萍说:“你还会来深圳吗?”    
    慕容芹说:“我要去北京。”    
    肖芹萍说:“你到北京后一定要给我电话。”    
    慕容芹说:“你以后随时可以 Q我,我的QQ号码是44564597。”    
    她说:“我不会用电脑,更不知道QQ是啥玩意儿。”    
    慕容芹说:“那你如果打不通我的电话,就呼我吧,我那个退而不休的呼机是全国联网的。”    
    十八    
    在老家的日子,慕容芹每天从白天熬到深夜,从深夜熬到白天。母亲的厚爱在世俗包围下,显得苍白无力。    
    世界是一个大闷罐,慕容芹感觉自己被淹在咸菜缸里,和她的灵魂一起慢慢腐烂。    
    每天,她都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生怕人家看到她影子。她的灵魂和躯壳都有些扭曲,徘徊在神经病与魔鬼的边缘。    
    慕容芹感觉自己是个内外都变态异常的肉体。    
    世界都是怪怪的,环境都是怪怪的,人都是怪怪的,自己也更是怪怪的。    
    有一天,老妈神神秘秘地拉着慕容芹的手,低声说:“听说你们那旮旯学校的‘中华鳖’升官啦,刚刚调任教育局常务副局长。现在旮旯学校的校长是苟安生。他们是自己人嘛,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你管这些干什么?”慕容芹不屑地说。    
    “唉,当初叫你不要去打工你不听,现在倒好,弄得两头空,也害了叶可良,要不,随便在学校混一混,有时间去烧烧香,说不定你也能当个团委书记、工会主席什么的,至少也可以做个年段副组长。”老妈说。    
    慕容芹不禁笑了起:“那些钱还不如去买些红薯,放在家里慢慢烤来吃。”    
    “你这孩子,不求上进。”老妈埋怨说。    
    “哎呀,等哪一天我活得不耐烦了,回来买个官,让你脸上有光彩。”慕容芹干脆说。    
    “说得这么简单。”    
    “没钱就复杂,有钱什么都简单。要不,你就要敢于把火热的脸蛋去对着冷屁股假装傻傻地微笑,外表装孙子,内心骂他狗屁不懂,以求心理平衡,或者经常叽叽歪歪说些自己内心都冒鸡皮疙瘩的话。”    
    “你这犟脾气,到哪里都会吃亏的。”    
    “吃什么亏?风水轮流转,你再憋一憋,哪一天实在憋不住了,非要我做官不可,我就回来买一个,跟在街边买个搓箕、扫把一样,没什么神秘的。”    
    老妈起身把一扇窗户关上,小声说:“不过也是,你表舅妈的干儿子前后花了两万多元,就弄了个学校的教务处主任。表舅妈说,她干儿子有雄心壮志,准备再拜一两年,弄个校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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