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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2288-原子弹演义-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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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实验场必须平坦、荒无人烟,气候条件还要好。它离洛斯阿拉莫斯不能很远,以便往来方便;但又要有相当的距离,以便掩饰两地之间的明显联系。    
    班布里奇首先从地图资料中选择这样的地点。他初选了八处,其中包括南加州的一个沙漠训练场地,得克萨斯湾沙洲地区,以及新墨西哥州南部的几个荒漠的干燥谷地。    
    1944年5月,班布里奇同奥本海默和一组军官乘坐一辆3/4吨武器运输车在暮春积雪中对新墨西哥场地进行了勘查。他们带着食物、饮水和睡袋。他们进入谷地后,顺着地图上未标明的山间小道,穿过若干年来被干旱和大风吹得干枯的荒芜田野,转了一大圈儿。对奥本海默来说,这是一次从繁重的日复一日指挥洛斯阿拉莫斯工作中难得的解脱,他意识到,这种悠闲,将是以后再也无法享用的,尽管这也是一项需要完成的任务。    
    经过了几次这样的勘查,班布里奇选择了一块平坦的灌木丛地区,它在阿拉莫戈多西北约60英里,在里奥格兰德和谢拉奥斯库拉之间。这个地方有一条由干涸的河流被踩成的小路。这条小路早在西班牙时代就得了一个不吉利的名字:霍尔纳多…德尔穆埃托,意为“死亡之路”。    
    这里最后被选中。


第八部分:发威布置接生现场

    这里属于阿拉莫戈多第二空军大队,征得大队司令尤扎尔·恩特的同意后,班布里奇在这片土地上立桩标出了18×24英里的面积,定名为霍尔纳多实验场    
    1944年秋天,由于内爆多次实验都没能成功,“三一计划”实施的可能性几乎降为零,直到1945年2月底,奥本海默在充分掌握了原子弹的物理机制之后,内爆难题得以解决,“三一计划”的试验才得以按计划进行。    
    试验爆炸日期预定为当年的7月4日。班布里奇忙了起来。他手下的工作人员从25人增加到了250人。赫伯特·安德森、埃米利奥·赛格雷等成了实验场的主要负责人,恩里科·费米任顾问。    
    戴维·麦克唐纳牧场是霍尔纳多实验场的中心,这里建成了一个场地实验室。从实验室向西北3400码处,被班布里奇标为“零点地段”。这里就是未来试验时原子弹的爆炸点。工兵团承包者以实验室为起点,按照指南针指示的方向,向北,向西、向南各10英里,分别建造了三个地下掩体,上有混凝土屋顶,下面由比铁道枕木还粗的橡树梁柱支撑着。北面的那个掩体中,将放置记录仪器和探照灯;西面的那个掩体中,将放置探照灯和一排排高速照相机;南面的那个,将作为进行试验的控制掩体,即指挥中心。从南面那个掩体再向南5英里,是由帐篷和兵营组成的大本营。    
    从“零点地段”向西北20英里有一座小山,叫做康帕尼亚山。这里就是霍尔纳多实验场的边缘了。康帕尼亚山将作为贵宾的NB158望台。    
    实验场的东面是4000英尺高的奥斯库拉山,它矗立于这片高度盐碱的平原的东沿,将见证一次地球有史以来从未发生过的奇景的发生。    
    霍尔纳多地面上生长着一种坚硬无比的灰色螺丝豆夹,那夹尖得像一把刀的尖。这里滋生蝎子、蜈蚣,早上起来,人们得先从他们的皮靴里把这些虫子抖搂掉。还有响尾蛇、火蚁和毒蜘蛛。宪兵们用机关枪追猎羚羊,既可以得到鲜美的肉又是一种消遣。井水苦涩,充斥着石膏味。格罗夫斯批准他的军队只能用冷水淋浴;他们这种与世隔绝的职守最终为他们赢得了整个美军中性病率最低的奖赏。    
    肮脏的道路造成了工作的拖延,因此班布里奇向格罗夫斯要求铺设25英里的道路,并如愿以偿。这样,核试验加快了进程。    
    承包商建筑了两座塔。一座塔在“零点地段”,一座在“零点地段”以南800码。南面那座塔有20英尺高,上面架着宽宽的平台,像是一个室外舞池。    
    建筑工人是轮休的,当年5月初的某一天,按规定轮休回来的工人发现南面那座塔整个都不见了。原来,在班布里奇的监督下,人们在塔内放了装在木箱内的100吨强力炸药,在中心摆放了一筒筒从汉福德工厂运来的带放射性的溶滓。5月7日拂晓之前,按照班布里奇的命令,那100吨炸药起爆了。那塔便只剩下了底座的几根被熔化变了形的支架,它们歪歪扭扭竖在那里,犹如经过一场山火被烧焦了的荆棘。    
    这是有意设置的最大的一次化学爆炸,目的只是演习常规操作程序和试验各种仪器。    
    奥本海默、泡利、班布里奇陪格罗夫斯仔细地察看了现场。    
    “零点地段”的塔高100英尺,由浇灌到沙漠硬质生硝地以下20英尺的混凝土墩支持着它的四只脚,每条脚之间相距35英尺。最上面是一个橡木平台,平台上建了一个小房子。小房子敞开的一面正好与西面10英里那边的掩体中的照相机镜头相对。平台中心有一部分可以移开,以便通向地面。高架钢铁工人最后在结束塔的建筑时,在塔顶装上了一个支架,那支架固定着一台造价20000美元的重型电动绞车。    
    除了照相研究之外,有三种试验同班布里奇和他的小组有关。一种试验,也是范围最大的,是用地震仪、地音测听器、电离室、摄谱仪和各种仪表测量冲击波以及光和核效应。第二种试验是研究内爆的细节和检查刚刚发明的新的爆炸线引爆器。第三类试验是由赫伯特·安德森设计的,目的是从放射性化学角度揭示爆炸能量。哈佛的物理学家戴维·安德森为第三项工作设法弄到了两辆陆军坦克。他将它们密封加压并加上了铅板。在爆炸之后,他和费米将迅速乘坐这两辆坦克开赴靠近“零点地段”的弹坑,设法把一个杯子装在火箭上射入坑内挖出放射性碎片,然后把这种物质送回实验室进行计量。裂变产品同未经裂变的钚之间的比例将揭示出炸弹的能量。1945年独立日那天,“临时委员会”在华盛顿开会,会议正式决定了对日本使用原子弹的问题。    
    此后,按照魁北克协定的规定,向英国进行了通报,英国人正式表示赞同美国的决定。    
    杜鲁门已经决定当年夏季的某一个时候在柏林近郊的波茨坦同斯大林和丘吉尔会晤。据史汀生知道的情况,杜鲁门要把会议日期推迟,用意是等待“孩子”的出世。    
    杜鲁门将率已经被任命为国务卿的贝尔纳斯出席会议。只是,当时,他们尚未决定是不是把原子弹的事告诉斯大林。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一次成功的试验将会改变太平洋的局势;他们或许不再需要苏联出兵满洲去同日本人作战。这样,作为交易,在欧洲要交换出去的底盘会少些。


第八部分:发威“胎儿”的筋骨发育健全

    就是说,总统在等待、在关注霍尔纳多实验场的烟火。    
    原来把实验日期定为7月4日,但一系列无法克服的技术问题迫使格罗夫斯不得不把实验的日期一推再推。为了确保总统在波茨坦得到试验的消息,实验不能再拖了——格罗夫斯决定把试验的日期订在7月16日。    
    就在这时,洛斯阿拉莫斯实验室的一位医生对格罗夫斯说,危险的放射性尘埃有可能危及新墨西哥的居民区。这是作为一个医生、一位这方面的专门家应尽的责任,他必须把这一点讲出来。结果,他受到了格罗夫斯一顿严厉的训斥:“你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人的宣传员?”    
    这表明,如果不是这位多事的医生,格罗夫斯是不会顾及天气情况的。    
    其实,从科学的角度,实验是必须顾及天气的。当时,正值沙漠烈日炎炎之时,霍尔纳多的气温在下午常常达到华氏100°以上。    
    奥本海默打电报给康普顿和劳伦斯:“15日以后随时都是我们去钓鱼的好时候。只是我们对天气情况没有把握,因此,钓鱼活动有可能推迟数日。”    
    高密度形态的钚芯的临界质量是11磅,这是弗里希小组在当年6月24日最终测定的数据。钚块的中心有一个空洞,用来安装引爆器,即使有这样的一个空洞,“三一计划”的弹芯也只不过比一个小橙子大一些。    
    两个小的钚半球已经铸好,钚球的外面镀了镍以防腐蚀——防止它们吸取α粒子。这样就使这一装置看起来很是漂亮。    
    但是,在预定日期即7月16日的前三四天,一桩始料未及的变化出现了。镀镍起了水泡。这意味着它们将破坏球体的吻合。把水泡全部锉去会暴露钚。怎么办?看来实验又得推迟了。格罗夫斯急得团团转,大发雷霆。奥本海默也急了,但他没有失去理智。他召集科学家们给这个受了伤的胎儿会诊,最后想出了办法。冶金专家用研磨的办法磨去了水泡,然后用金箔把凹凸不平的合口弄平,从而保住了这些弹芯。    
    最终,第一颗原子弹的弹芯,以其坚硬的肌体,披戴着用镍和金制成的礼服,形象光辉地载入史册。机件的考验过后,气候又来考验洛斯阿拉莫斯人的意志了。    
    7月10日一阵热带的气流层向北移到霍尔纳多上空。这正是负责试验的气象学家、39岁的加州理工学院毕业的杰克森·哈伯德所预测到了的。    
    第一次听到7月16日这个日期后,哈伯德就开始反对。他预测出,那个周末天气不佳。海湾的气流吹动着上升到海面之上的海盐晶体,使它们凝结在霍尔纳多上空。这预示着恶劣天气的到来。    
    7月12日,心中惦记着波茨坦的格罗夫斯确定试验要在7月16日早晨进行。班布里奇把这个决定转告了哈伯德。这位气象学家立即对班布里奇大吼:“什么狗娘养的做这样的决定?” 他告诉班布里奇:那刚好处在暴风雨的势头上。就在哈伯德向班布里奇骂娘的那天下午3点钟,在洛斯阿拉莫斯,钚弹芯被人们小心翼翼地放在一个防震的战地旅行箱中,里面塞满了橡皮的减震器。箱子用一根结实的电线缚住,先离开了方山。同它一起走的是弹芯研制专家菲利普·莫里森。一车武装警卫在前面开路。莫里森坐在军用轿车的后座里,像一位出访的元首。    
    车队于当日下午6时到达试验现场。一个晒得黝黑的年轻中土穿着白色T恤衫和军裤,提着装了钚弹芯的战地用箱子,走向中心实验室。钚弹芯将在那里过夜。实验室房间在准备时用吸尘器做了彻底清扫,窗户用黑色绝缘胶带密封以防止灰尘进入,从而使这个简陋的屋子成了可以将就使用的保洁房间。    
    卫兵在实验室的房子四周设了戒备线。美籍苏联人乔治·基斯塔科夫斯基领导的小组正日日夜夜在洛斯阿拉莫斯赶制装高效炸药的铸件。这种铸件体积庞大,铸造的难点是内部会出现气孔,而有了气孔铸件就得报废。最后,基斯塔科夫斯基的高爆装置终于制成,为了安全和减少路上遇到往来车辆,装置要晚上起程,基斯塔科夫斯基有意安排那队更招眼的车队在7月13日星期五午夜过后一分钟出发。又是13日,又是星期五,两个重叠着的不吉利的数字!起程的安排是为了避开它们。    
    基斯塔科夫斯基同安全警卫乘车走在最前面。不久他就打起盹来,因为他已经30几个钟头没有合眼了。车队汽车的鸣笛尖叫声常常把他弄醒。    
    过了圣菲之后车队速度慢了下来,基斯塔科夫斯基总算睡了一觉。13日清早,班布里奇到放置弹芯的房间看了一下,奥本海默也是如此。    
    在一张桌子上组装人员铺了带有清脆声响的牛皮包装纸,然后把他们的宝物零件铺开:两个金银(镍)相间的钚的半球,一个亮光闪闪带有丰富钋α粒子的铍引爆器。    
    部件不多,但人们工作起来小心翼翼,安装工作共花费了一个上午和半个下午的时间。    
    人们将这个装在盒子里的沉重的弹芯装置用手推双轮车推出,把它放在了一辆早就等在那里的汽车上。    
    当日下午3点18分,它带着致人以死命的威严到达“零点地段”。负责组装的是诺里斯·布拉德伯里,伯克利物理学家。他的小组正在忙着处理 5英尺高的高强力炸药球体装置,这是基斯塔科夫斯基14日早上运到的。


第八部分:发威伟大的时刻

    下午1时,运载基斯塔科夫斯基弄的那个球体装置的卡车司机把车退到塔下。人们用了一根旋臂曲柄把木制包装箱提起来,转到一边去,并在球体周围放下了一套沉重的钢钩子。这是从装在离地面100英尺塔顶上的主绞车上放下来的。用钢钩把球体挟住后,这两吨重的球体就从卡车车厢里被吊起。司机把卡车开走,钢钩把这个事先组装好的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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