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滚远点 作者:淼仔(潇湘vip2014-11-11完结)-第34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呀,我们的花就没有人买了。”屋檐下又走出来几个少女,全是光着脚,雪白生生的。廖明堂和军官们才要笑,见苏云鹤一挥手:“明天我家里来拿钱吧。”少女们喜笑颜开,争着送上自己的花,为苏云鹤簪衣上。
“还有后面,是我的客人。”
少女们又拥上来,七手八脚把廖明堂等人衣上也簪上。那手臂白生生儿,雪白皑腕;面容俏丽无双,容光照人,又娇笑:“好看的喂?”
大家嘻笑着才要打马,见前面一座酒楼,二层高,挂酒幌:“神仙也醉居”。
颠颠儿的出来一个肥胖掌柜,手中还握着算盘,高声笑问:“苏公子凯旋归来,这庆贺宴先为你备下吧?”
“备吧备吧,明天我包圆儿,不许再来客人。”苏云鹤大大咧咧一挥手,廖明堂取笑他:“难怪叫你纨绔。”
这作派,说别人是纨绔,一定对不住苏表弟。
苏云鹤还没有答话,前面几间绸缎铺子里全出来人,一个一个绸衣在身,看样子也全是掌柜的。都高声争着问:“新来的蚕丝锦,”
“月华锦,”
“小店寸金寸布的波斯红染到了,”
军官们在马上笑得前仰后合。衣上花香,行人问候,吸一口气,征战的疲乏就全都不在。
苏云鹤的回答,就是再次大大咧咧一挥手:“给我和客人们一人两身衣服。”就打马从铺子门外走过。
街上繁华热闹,他们就不敢行得太快。三三两两的走过去,就见各家门外都有伙计们高唱:“白袍将军爷,身高九尺,腰围四尺四寸三分……”
白衣军官愣住,对着自己腰围看看,吃吃地问:“你怎么知道?”
伙计哈腰,赔笑:“小人九岁就学徒吃这行饭,用眼睛一看就知。”而对面的铺子伙计,把廖明堂的身高肩宽全报出来。
军官们全呆住。
这是什么功夫?
只看一眼就能知道。
苏云鹤不禁得意:“哈哈,呆了吧?这全是我们江南的老店,姑丈还在这里定衣服呢。”再催促:“走吧,家里一定有好吃的。姑丈的好酒,我三岁时埋的那上百坛子酒,可以给我一坛子喝喝吧。”
“你三岁?”廖明堂忍俊不禁:“三岁就要酒吃?”
苏云鹤白眼他:“不行吗?我能着呢。”
带他们到家,一路进来。下了马,揽过廖明堂肩头:“来来,新姑爷进门,我得侍候着。”廖明堂现在都不敢惹他,好一张笑脸儿给他:“你可不许劝我酒。”
“我只灌你。”苏云鹤路上对廖明堂很客气,此时是面上更客气,手揪住廖明堂往里走。到大门上先对守门人展开大大的笑脸,手指廖明堂:“哈,四姑老爷家的得意女婿。”
守门的人忙跪下来请安:“见过姑爷。”一下子跪下来好几个,就是门内行走的家人们听到,也一起跪下来请安。
这整整齐齐的江南世家气派,廖明堂慌了手脚,忙摸怀里要给赏钱,盔甲内却没有银子。他尴尬的不安着,问身后同来的人:“有银子没有?”
同来的军官们忙掏钱,捣蛋的苏云鹤又是一声:“哈,等会儿给也行。”推着廖明堂进去,他是熟门熟路,军官们和廖姑爷头一回来,都目不转睛看着。
影墙高大,又正是夏初季节,无数绿油油的蔓藤绿叶随风,枝条儿轻舞。看下面的根茎,都有手臂粗细,是有年头儿的东西。
光这一个蔓藤根茎,先让军官们大开眼界,再就凉风习习,自然上身。
甬道,在日头光下细看有斑驳,是常年雨水冲洗而得。只到这里,就听到笑语声隐然,酒香一缕,随风而来。
耐心去寻时,竟然找不到出自何方。
苏云鹤大喜:“这是好酒,比我埋的还要好。”带着军官们更走快些。直到老帅面前,先把廖明堂一推,笑道:“姑丈,我把四姑老爷的得意女婿带来了。”
廖明堂都快晕了头,跪下来就在石板上叩头,老帅是走上几步也在厅外。听到一个沉稳而温和的低沉嗓音,一出口让人心头一摄。又两只有力手臂扶住自己肩头:“好孩子,起来让我瞧瞧。”
老帅却是见过廖明堂的,不过当时他官职还小,也没有露锋芒。直到大帅萧护来信,说三表妹许给廖明堂,老帅才细细回想,开怀一笑:“是他,我还记得。有一回在校场,忽然大雨,新兵们都有躲雨的意思,只有他带着自己小队毫不躲闪。啊,这是个好孩子。”
见大帅伸手扶自己,廖明堂脑子“嗡”地一下子就更晕了。他是在老帅手中到的军中,才到没多久,老帅就离开,少帅接位置。后来要成亲戚,廖明堂就一遍一遍回想老帅当年在军中,想来想去把老帅深刻在心上,今天要见到他,早就激动得不行。
他就势起来把老帅看一眼,这一看,廖明堂欢喜地道:“老帅,您还是当年模样啊。”他不顾尊卑,扶住老帅手臂笑容满面。
萧老帅见他真情流露,笑容更深。让人:“取我的宝雕弓来赏给他。”林三姑娘也在座,对母亲四姑太太依一依,很是喜欢。贺二姑娘却眼馋,对萧老夫人嘟一嘟嘴儿:“舅母,”为儿子媳妇孙子忧愁的萧老夫人也笑容可掬:“必然有小余将军的。”
外面廖明堂又见过自己岳父,四姑老爷得意之色全在面上,不用苏云鹤,亲自带着女婿来认亲戚。
萧家的:“三姨丈,五舅老爷,叔公……”
再是自己林家的亲戚,大伯叔叔堂伯表叔一路下来。四姑老爷原是蒋家的孩子过继到林家,又去拜蒋家。
别的军官们都坐下来几杯酒下肚子,拿着杏花闹酒时,廖姑爷还在到处叩头。叩一个收一样东西,手上早就捧不下。苏云鹤想姑丈老帅为表哥一定有伤心的,但今天大家来,姑丈不能当众伤心。就为解老帅忧愁,寻了个大袋子来,跟在后面帮廖姑爷收东西。
五舅太太早就在厅上把儿子看了一回,见他长高不少,健壮不少,肌肤没有在家时白,却有大人样子,抿着嘴儿笑。
舒心畅意时,和五舅老爷交换一个眼色,五舅老爷也笑得嘴微张着,手掂一杯酒看着自己长子。
云鹤在随护哥走以前,还有一件尴尬事情惹自己生气。现在看他一举一动全不带稚气,五舅老爷欣慰地想,还是外面能磨练人啊。
不仅把儿子出息了,就是四姑老爷?五舅老爷忍住笑想,四姑老爷从京里回来以后,竟然大变一个人。
他不风流让全城名士都跌破眼镜不说,居然回来三天后,斥责林家一个侄子,命他:“岂知风流不好乎?”
据说三姑老爷当时在场,没坐稳,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当晚回家喊来治摔打的医生推拿半天。
还有四姑老爷见天儿吹嘘:“六部里算什么!哪个见到我这大帅姑丈不客气?好茶得先泡给我……。”
这威风劲儿。
四姑太太和回来的人,包括跟去的奴才都敢吹几句:“宫里大啊,太妃娘娘请我们姑太太,我有福气跟去,御花园里逛了半天。”
一个奴才都敢说这样的话?岂不让五舅老爷大动心思。再加上眼前虽然江南美景,可舅老爷想萧护了。
护哥幼年时的真实父辈,应该是五舅老爷。常年在外的老帅,做不到天天教导儿子。五舅老爷陪着萧护从襁褓中到长大,甚至于还陪他去嫖院子,为他开青楼蒙。萧护,在五舅老爷心里是长子般的地位,这是他妹妹的唯一孩子,怎么敢不疼?
萧护疼爱表弟,也是与疼爱舅父离不开。
看一眼杏花笑,舅老爷心头扯动一下,护哥,你可好不好?他慢掂酒杯,人在江南,心飞去全国各地寻找萧护身影。
廖明堂,已叩到女眷厅上。叩男人们的头,就叩了不下上百个,叩得廖姑爷晕头转向,还得记住什么人叫什么,实在难为他,不比打一场大仗轻松。
而苏云鹤手中的袋子,又换了一个。
他们所到之处,有苏表弟帮着,受头的人手上扳指、腰上玉佩,由着他们拿。快比蝗虫还蝗虫。
“这边,来给舅母叩头。”四姑老爷总算可以把这一个得意女婿显摆在人前,他也早弄清楚,自己一团欢喜,其实还是为帮了萧护,给了舅兄老帅面子。
这就得意领来见女眷。
萧老帅为儿子烦心已久,今天见到他们乐,也笑得不行。老帅也凑趣儿,打发一个人让厅上来说:“新姑爷进门,可不能简薄。”
萧老夫人见丈夫总算有个开心样子,更要让他更喜欢。见廖明堂一个头叩下来,先笑道:“赏,金钱三千。”
廖明堂早就喜欢糊涂了,算一算今天一堆头叩下来,发了不少财。第二个就“砰”一声下来,听舅母萧老夫人笑:“赏,五千丝绸。”
“砰!”又一个。
“珍玩一对!”
女眷们全在笑,苏云鹤在这热闹中,忽然神伤。表哥在哪里?可曾衣食缺少。他真的大了,不是帮萧护说情还马上就要人情的时候。对着舅母面上笑容,自己心里为表哥萧护忧伤,更要让姑母喜欢。把手中袋子夸张的抖一抖:“啊,我这不够装的,再取那排山倒海的大袋子来。”
“呵呵呵呵,”
厅里厅外都能听见,笑得歪歪扭扭坐着。五舅老爷“噗”一口酒喷三姑老爷袖子上,三姑老爷也是想开萧老帅的心,这古板的人故意吹胡子瞪眼:“怎么着,我女婿没挣倒钱,还要挨你一口酒喷?”
老帅才哈哈笑出来,三姑老爷绷紧脸转而向他:“老帅!我女婿来时,排山倒海大袋子多弄几个。”
林家大姑爷就来委屈:“我们是可怜的,没给过排山倒海的东西。”林长公子敲桌子,林大姑爷对着他笑:“你要补我不成?”
林长公子等人,是随姐妹们船一起回来。长公子也在想表哥萧护,早知道,应该不回来。
厅上,四姑老爷带廖明堂在五舅太太面前。对着苏云鹤手中袋子,四姑老爷笑道:“这下子,你帮我多装些。”
苏云鹤嬉皮笑脸:“母亲,您就少给一件子吧,又不是我们家的姑爷。”廖明堂忍笑都快成内伤。
五舅太太喜滋滋儿的白儿子一眼:“我偏多给。怎么能不给姑奶奶长长面子?”先取下发上金钗,苏云鹤愁眉苦脸接着。见母亲又取下手中金钏,上面镶的好几颗大珠,苏表弟嚷道:“行了行了,再给我媳妇儿可就没了。”
萧老夫人笑得扯过一个丫头:“给我揉揉,云鹤这个促狭鬼儿一回来,到处是笑声。”小表妹嘀咕:“有我好吗?我才最会开人心。”
贺二姑娘从回来就没对她客气过,又要骂她:“你要的东西还少!”临走不关心表哥,又要表嫂东西。
小表妹一提就翻脸:“我放着呢!”
五舅太太还在给,又取下项下戴的一个宝石项链,先在手中亮一亮,苏云鹤又嚷上了:“哎哎,这个不是说过给我的?”
“哈哈哈哈……”
萧老帅笑问五舅老爷:“舅兄,你还不去打他?”五舅老爷回他:“他成人许多,我正爱他。”自己也笑。
廖明堂是晕上加晕,一处处叩下来,剥女眷们手上发上东西。蝗虫过境,也不过就是如此这般。
越亲近的女眷,越要给得多。
下一个,见到黄色衣裙,不用苏云鹤说,麻利的跪下去就是一个头,再直起身等四姑老爷告诉自己这是什么长辈。
“哎,你呀!”
却是自己妻子。
林三姑娘啼笑皆非,这真的是晕了。也是的,这加上女眷们,怕没有叩几百个头下来,而且还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叩完。
厅上爆笑,快把厅顶掀了。
廖明堂见错了,这一点儿聪明还有,笑嘻嘻道:“夫人侍候岳父母辛苦,理当也行个礼。”林三姑娘羞红面庞,要避开,又心疼他,悄声道:“快起来吧。”
江南来的人见到,都啧啧称赞。军官们见到,挤眉弄眼的笑,羡慕廖明堂福气好。别人酒宴吃得快尾声,廖姑爷的头总算叩完了。
叩得他额头红起来,笑嘻嘻的咧着嘴。
老帅让他来坐下吃三杯,告诉他:“我带着来的人去安置,你去和舅母岳母喝酒去吧。”廖明堂重回脂粉队中,叫他喝不敢不喝,三姑娘着急的不行,廖姑爷却想自己哪里修来的福气?
他也把大帅重新想起来。
他来的时候就想过,一到江南,即回大帅身边。
厅里厅外不管多热闹,想萧护的人还是不少。
萧老帅带着来江南的人去城外安置,那里早有一片地方。五舅老爷带着两个小儿子跟着,回头见长子云鹤也在,五舅老爷心疼他,满面是笑:“你还没吃,去吃吧。”苏云鹤亮亮手上,是几块吃的,恭敬地道:“回父亲,表哥安排我送他们回来,不安置好,我不敢走开。”五舅老爷更欣喜,也更心疼儿子,忙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