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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惟我毒尊-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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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人会猜到,毒尊北堂逐月白衣骏马,浪荡江湖,从南到北,由东至西,从来只为追寻一个人的身影?多少次,她千里迢迢地只为一个可能赶去,行遍天涯海角后,风尘仆仆换回的总是失望而归,而心中的人仍不知被藏在何处,难觅踪迹。
柳清扬吃了一惊,连垂在身侧的手都有些轻颤:“为……什么?”
“一开始,我是要杀你的。为了杀你,我故意让自己因你的一句话变成两个人,一个与你亲近交心,另一个却对你恨之入骨。”北堂逐月一步一步地走近他,声音却是无比平静,“他们其实就是同一个人,从来没变过,你看穿了那一切。然后,我对用情至深的你说我从未真心待你,生生将你逼死。不过,夫人救了你。”
北堂逐月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无论是恨也好、气也好,或是怕也好,她不要他像现在这样对她没有任何情感。
柳清扬却是出人意料的冷静:“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这些?还是说到了现在,你依旧要杀我?”
北堂逐月盯着他:“我若仍想杀你,你还会如当初那般将性命奉上么?”
柳清扬忽然轻笑出声,仿若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般:“北堂公子,如今你于我与陌生人无异,试问你又会为了一个只见过两面的陌生人自甘赴死么?”
陌生人!
北堂逐月霎时间血色顿失,她与他生死纠缠那么久,最后却成了陌生人么!
“我若还想杀你,今日也不会将自己弄得如此痛苦。”北堂逐月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凝噎,“柳清扬,我的心早就落在了你身上,又怎么舍得再伤你?你既然忘了,那我们重新开始可好?不是逐月和柳清扬,也不是小月和郝清扬,而是北堂逐月和柳清扬,是我和你。”
她在他生命中被他抹去的痕迹,她要一点一点全部重新刻回来!
“……”沉默半晌,柳清扬看着她的眼底风声水起,一圈圈涟漪扩成旋涡又再度散开,终是轻轻拉下她的手,退开一步,“抱歉,我都忘了。过去的事,我也不想再追究。北堂公子,你就当那个柳清扬已经死,从此忘了吧。”
北堂逐月脚下一个踉跄,厉声:“柳清扬!”
柳清扬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漠:“北堂公子,世事无常,红尘如烟,你可曾见过那些消散的烟云聚回来后仍是原来模样的?失去的,追不回来。海阔天空,你自有一方天地傲然,何必执着于在下一人?”
“柳清扬!”
无力的跪倒在冷硬的桥面,北堂逐月再也抑制不住的失声痛哭。
失去的追不回来,你却连一丝机会都不肯予我么?!
海阔天空又如何?我想要的,从来只有你一人!
碧落黄泉,惟汝而已。
金风淡荡,渐秋光老、清宵永。小院新晴天气,轻烟乍敛,皓月当轩练净。对千里寒光,念幽期阻、当残景。早是多情多病。那堪细把,旧约前欢重省。
最苦碧云信断,仙乡路杳,归鸿难倩。每高歌、强遗离怀,惨咽、翻成心耿耿。漏残露冷。空赢得、悄悄无言,愁绪终难整。又是立尽,梧桐碎影。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旧梦何寻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午后,柳清扬闲着无事正打算出门遛遛却莫名其妙地被请至后院荷花池边的树荫下看书吃点心喝茶,一问厨娘也只是被告知说她新做的点心所以想请他尝尝。
突然间……
“再让我看见你们和他喝酒你们就死定了!”
从南墙那头传来的怒吼吓了柳清扬一跳,手一抖,刚拈起的甜糕就这么“扑通”一声掉进了荷花池,引来一群鱼儿争抢。惋惜的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刚刚怒吼的声音有些耳熟,细细一想,竟是自己座下的大捕头风隽谦。
柳清扬皱皱眉,他至今还没想明白皇帝陛下为何突然就一道圣旨把他打发来了竹山县当父母官,身边还有一个毫无缘由就被借调过来的御前一品带刀侍卫……说到这个侍卫捕头,柳清扬的眉不觉又紧了一分——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貌似温润如玉谦恭俊雅的风捕头绝对没有看起来的那么无害?尤其是最近几日,那看他的眼神简直就是一个算计,弄得他时不时寒毛直竖心底打颤。
一个衙役匆匆跑进了后花园,然后减缓了速度,最后变成了极缓慢的行走,偏偏还要摆臂做出一副在跑的样子。柳清扬莫名其妙地看着那衙役如蜗牛爬般的“跑”出后花园又倒退着回来,站在一个仿佛是计算好的位置上迟疑了好一会,才挠着头问:“大人,您不问小的点什么吗?”
柳清扬眨巴眨巴眼:“我要问什么?”
“难道您就不奇怪风捕头为什么吼么?”衙役问得期期艾艾,怎么和计划的完全不同啊?
“有人惹他生气他自然就吼了。”柳清扬一点也不觉得风隽谦大吼大叫是什么奇怪的事,在他的潜意识里,风隽谦这种身后拖着条狐狸尾巴的人做什么都很正常。
衙役张口结舌半晌,完全不知如何应对柳清扬的超自然发挥,最后决定直接按着唱本来,眼一闭,脖一梗,就把自己的词全给背了出来:“风捕头时看见属下几个和牢里的公子喝酒所以在生气。”瞄一眼,他家县太爷只是挑了挑眉,一脸的淡然,于是继续背,“其实那人也没犯什么事,是前几日风捕头在醉红楼里撞见了他,当时就怒气冲冲的把人给提了回来。那公子为人爽快,出手又大方,兄弟们没事常跟他闲聊,聊着聊着就喝上几盅,不想风大哥会这么生气……”再瞄一眼,柳县令打了个小哈欠,点头,似乎有点昏昏欲睡,赶紧继续,“据那天跟着风大哥的兄弟说,风大哥把那人逮回来的时候那人几乎是一路挂在风大哥身上……所以,属下们估摸着,那人……会不会就是风大哥的心上人……”
天可怜见,这回柳大人终于有了点反应:“嗯,那是他活该,既然已经有了相守一生的对象又怎能去花楼鬼混?你们以后也少搭理那人一点,叫风捕头好好教训教训他。”
衙役身子一歪,欲哭无泪:“大人,您去牢里看看那人吧!”
柳清扬将最后一块甜糕送入口中:“那人与我何干,我干嘛要去?人家小两口的事你少掺和,小心自讨苦吃。”
衙役在心中哀嚎他也不想掺和,他是被逼的啊啊啊啊啊——
想想某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再想想某人当初的丰功伟绩,衙役一不做二不休推着柳清扬就往大牢而去,嘴里还念念有词:“大人您对他非常好奇,所以您一定要去看看他……”
柳清扬被那衙役连拉带扯的弄进了大牢,回头看着他逃命般飞奔而去的背影,他抬脚就打算跟着离开。虽然这大牢里干干净净,有阳光浸染,有薰香怡人,不过他就是对大牢没兴趣嘛,更何况他才不要当夫妻……或者夫夫吵架的牺牲品。
一锭银子从身后飞来,力道不轻不重地砸在他身前的石壁上,然后准确无误地弹向他怀中。
柳清扬下意识地接住这锭银子,偏头想了一会儿,转身往大牢内走去。一步一步,终于行至唯一有人的牢房前,里面的人背着身子,嗓音中透出一丝难以压抑的兴奋:“不知是哪位大哥来探望小弟?可惜今日被你们的风大捕头给教训了,说若是我再扯着诸位哥哥们喝酒就要扒了我一层皮哩。所以,还是改日吧。”
柳清扬看着里面那一身宝蓝华服,外罩牡丹绣花纱衣,仅用一条月白发带束住青丝的人,无奈:“北堂公子,你在胡说些什么呀?风捕头怎么会把你给抓来?”
他忘却了旧事前尘不代表着他对世事一无所知。关于这位毒尊大人的奇闻轶事,在留居无名山庄时他可是从十三婶那听了不少,他可不认为风隽谦会因为他逛青楼就把他这“风流天下我一人”的毒尊给逮回牢里让他静思己过。
“柳清扬,你不是应该很生气地把银子塞回我手里,然后训斥我不该胡乱挥霍银两么?”北堂逐月瞪着眼睛答非所问。
“且不说无名山庄富甲天下,北堂公子你自己亦是家财殷厚,就算天天挥霍又如何?”柳清扬神色怪异的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而后悄悄后退几步,小心道,“我倒是奇怪北堂公子怎么会去逛青楼?”
北堂逐月双眼一亮:“我逛青楼你不开心了?只要你不喜欢,以后我绝对不去逛!”
“不是……”柳清扬打断她的信誓旦旦,斟词酌句,“我只是觉得,北堂公子要逛也该是去逛相公馆而不是醉红楼啊……莫非,北堂公子当真只喜欢同性?”
北堂逐月脸上刚起的兴奋立即碎了一地,脸色更是白变青,青变红,红变黑……一时间五彩斑斓的好不精彩。
“柳清扬!!!”
鸟儿飞天,大地颤抖。
多热闹的一个下午。
这只是热闹的开始……
一大清早。
“北堂公子?”柳清扬才迟疑地唤了一声,前面那蹲在地上的人就吱哇乱叫着一蹦三尺高,吓得他差点没转身就跑——十三婶有言:毒尊大人喜怒无常,没事躲着些好。
“你给我站住!”北堂逐月龇牙咧嘴地大喝一声,手上还挂着条赤金小蛇,“我被蛇咬了!”
“那北堂公子还不赶快为自己医治?”柳清扬小心地向后退了一步。
北堂逐月眯起桃花眼,那声音听着怎么都像是从牙缝里漏出来的:“你难道就不想把蛇取下扔掉,然后替我把毒吸出来吗?!”
“可是我一早起来咬破了舌头,若是为你吸毒必然会先中毒的。”柳清扬仿佛没看见她愈发青黑的脸色,犹自说道,“何况,这蛇怕是北堂公子自己养的吧?想来必是有法子解毒的,在下还是不要添乱的好。告辞。”
“……柳清扬!!!”
片刻之后:“海儿!谁准你吃它的?!我的万两黄金啊!!”
嗯……一天之计在于晨。
“柳清扬,我不是要你替我拿盖被来么?”脸色发白,身上犹粘着露水的毒尊大人闯进书房,神情不是狰狞二字可以形容的。
县太爷一脸的理所当然:“我听说醉红楼的非烟姑娘请北堂公子一聚,想你也该留宿在那,所以就把被子抱回来了,免得被夜露打湿。怎么了?”
“怎么了?!我等了你一个晚上!”毒尊大人尚不及咬牙以示愤恨,一个喷嚏打出,全身就不可抑制地颤了一轮。
县太爷讶然:“我说北堂公子,你若找我有事大可直接来寻我便是,何必再花园里苦等?再说了,见我久久不去也该想到我已然睡下,那你也该回房去嘛……”
“你……你……”
无视某尊者的气愤难当,某县太爷发挥他身为百姓父母官的体恤民众之心:“北堂公子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要不,我替你请大夫来?”
“…………柳清扬……”
我们伟大的毒尊大人两眼一翻白,直接倒地了事。
“啊哈哈哈……”
毫不犹豫地将一把意难忘丢进那张大张的嘴里,北堂逐月冷眼看着唐门的某个四分之一骤然停住张狂的大笑开始剧烈的咳嗽,霎时间心满意足,就连一直郁积胸中的憋闷之气也随之消散不少:“笑不死你。”
“喂,当你朋友不是来给你试毒的!”就算他是唐门子弟也不会把所有药材都带在身上!“再说了,你自己干的蠢事还不许人笑了啊?”
北堂逐月一扬手又是一把绯樱恨洒过去:“当你是朋友才会只给你下这种你知道解药方子的毒!还有,我干的事哪里蠢了?”
手忙脚乱地赶在体内生出的痒变得难以忍耐和身上浮现出美丽却会多到足以让人堪比毁容的樱花图案之前配出解药并服下,唐鸿翻出一个白眼:“无名山庄上下都不会有人跟你做同样的事——为了一句话花大力气设计报复,等对方真的如你所愿去死后又悔不当初,好不容易等到人活生生的回来了……你居然在这历史重现还弄得自己伤风?”
“我又破不了夫人的摄魂夺魄,只能让他自己想起来啊!”见桌上的药凉了不少,北堂逐月便端过一饮而尽,随即皱眉:好苦,她是毒尊可也是人,没人喜欢这种苦的好不好。
唐鸿把自己买的蜜饯推过去:“你干嘛非得叫他想起来?那些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甜蜜的事情。叫我说,你就当是现在才认识了他,只让他再对你动心就好了。”
“我并非不曾这么想过……”北堂逐月说着轻叹一声,竟带出几分幽怨来,唐鸿被她的反常吓到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闪躲,只能悄悄绷紧了身子打起十二分的警惕瞅着她,只待她气极要顺手拿身边的人泄气时便迅速逃跑。不料北堂逐月不满地白他一眼,随即将左手托腮换成右手托腮,“可到底是我伤了他,又怎能当作一切都不曾发生?我舍不得……那时的柳清扬,真的舍不得。以为不会动心的,结果却动了心;以为放得下的,结果却放不下。我与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全都记得清清楚楚,也许是我自私吧,我不愿只我记得那一切,我想要在未来的日子里与他共同回忆……人哪,真是贪心……”
“你就不怕他想起之日便是他离你而去之时?”挥手扫开某人投射过来的眼刀,唐鸿继续给某人的伤口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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