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法兰西做"老外"-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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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哥哥)抱怨说,她的外孙(我丈夫)“居然跑到法国去上班”——丈夫每天都开50公里的车跨省上班。但是,外婆的抱怨并不是因为地域的偏见,而是从福利上为丈夫觉得“不值 ”。因为,阿尔萨斯的福利比法国其他地区的都要好些。阿尔萨斯的首府斯特拉斯堡,不但保留了独立征收税赋的权利,而且在福利上了也保留了许多德国的法律法规。值得一提的是医疗保险,同样的纳税率,在法国其它的省份,医疗保险的返还率大约是百分之七十五。而在阿尔萨斯,人们可以得到的高于百分之九十的医疗报销。而且,阿尔萨斯地区每年的公共假日也比其他省份多出几天来,一些家庭补助也远远优于法国其他地区。因此,外婆一直很不乐意丈夫到“法国”去上班。
法国其他省份的人到了阿尔萨斯,总有种到了外国的感觉。有一次,我听到一个法国外地人大发牢骚:他与一个阿尔萨斯当地人结婚。可是却融不入这里的生活和风俗习惯,抱怨总是被当作“老外”遭到排挤。有趣的是,这样的问题,我还听到丈夫的姨夫抱怨过,他是阿尔萨斯当地人,在离阿尔萨斯大约50公里左右的瑞士上班,那个叫做Basel的城镇处于瑞士的德语区,因此,说阿勒曼语的阿尔萨斯人在那个地区也能够进行交流。尽管如此,姨夫还是感觉到了异地谋生的不易,抱怨在瑞士上班总是被“骄傲”的瑞士人排斥。同样的问题,我在法国也碰到过,也曾经感到失落过。看到这样的情景我不禁想,排斥异族原来是全人类的共性。不过,我在丈夫的整个家族里却感觉不到这种排斥。也许,长期以来,这个家族已经习惯并接受了异族通婚吧?!于语言不通,外公外婆一直不能和公公交流(因为婆婆是阿尔萨斯人,而公公是“法国人”)他们间的交流要么靠婆婆翻译,要么依仗身体语言。所以,我这个来自另一个国家的异族人并没有让这个家族感到太惊讶,他们很从容地接纳了我。在这世界上,人类被划分成为很多个种类和种族,人类有着太多种不同的语言,所幸的是,还有一种语言是不分种族和种类的,那就是爱。
阿尔萨斯位于法国的东北部。有趣的是,这个地区的一些饮食习惯和中国东北颇为相似。这个地方的人们也喜欢吃炖菜。在寒冷的冬天里,人们也喜欢喝“乱炖”汤。在阿尔萨斯有名的特产,是一种叫做“Choucroute”(酸菜炖香肠)的东西。就是酸包菜配上五花猪肉,猪腿,香肠和土豆一起炖出来的菜。阿尔萨斯人爱极了这道菜,到阿尔萨斯人家里做客,主人用于招待客人的也常常是这道菜。我却不是很喜欢这道菜,觉得太粗糙了,没什么口感。吃那种五花肉和猪腿,远比不上吃红烧肉或东坡肘子来得痛快和解馋。其实,阿尔萨斯好吃的菜不少,想不通怎么偏偏就这道菜成了这个地区的特产了。可见,特产也常常是徒有虚名的——在中国如此,在法国也一样。等到有一天,我从法国的收音机里得知,这道菜的原产地是中国的东北地区。由马可。波罗带到了欧洲,而后传入了阿尔萨斯成为其招牌菜。去年回国,特意吃了一下东北的酸菜家常火锅,发现东北的酸菜和这道菜里的酸菜,果然是从外表到口味都毫无异样。于是更加相信这道阿尔萨斯的特产是源于中国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抱怨这道菜不好吃了。还逢人就传播这个消息。每次看到这道菜心中就难免沾沾自喜的:这道招牌菜出自咱们中国呢!
阿尔萨斯的夏天有着明信片般的美景。丈夫和我总是喜欢在夏日的周末里,开车到各个酒村,去看那我总也看不厌的阿尔萨斯田园风光。累了就找一家农家酒吧坐下来,品尝一下酒吧主人刚刚酿造出来的白葡萄酒。阿尔萨斯也可以说是干白葡萄酒的同义词。这个地区种植的葡萄与对岸的德国相同(阿尔萨斯与德国仅隔着一条莱茵河)颈部细长的酒瓶也与德国的非常近似,但口味却不大相同,有人说阿尔萨斯葡萄酒是用德国葡萄法国方法酿造的葡萄酒。在众多酒村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科尔马了。科尔马是阿尔萨斯区的葡萄酒中心,主要的酒村集中在科尔马为中心的条状地带。
爱极了这个味道十足的小镇,那是一个宁静、花团锦簇酒镇,它完整地保留了16世纪的建筑风格,有一种令人遐想的精致:用木材搭建的多面形的屋顶,凸肚窗、拱道、桶匠的木糙,往日岁月的安详穿过迷人的葡萄园小径,荫凉的小酒馆……漫步在那里,总让我有种错觉,好象自己不小心走进某张明信片中去了。也正是这个地灵人杰的酒镇养育了雕刻家、美国自由女神像的作者巴托迪。巴托迪的作品在科尔马的公园里随处可见。酒镇如此多娇,也难怪马来西亚首相马哈迪在1994年访问科马尔,回国后对这个典雅的中世纪小镇魂牵梦绕。于是提出在马国兴建一个法国村的构想,经过几年的准备,终于在2000年仿造科尔马建成了武吉丁宜法国村,把科尔马原原本本“搬”到了马来西亚。
阿尔萨斯是法国最小的省份。可是阿尔萨斯地区的上莱茵省的机场,却有着一个很大气的名称:欧洲机场。第一次见到这个机场有些“受骗”的感觉:如此小的机场也敢用这样大的名称,感觉上好象还不如海口的美兰机场大呢。原来,上莱茵省和德国仅隔着一条莱茵河,离法兰克福也只有两百多公里。南面与瑞士接壤,开车半个小时就可以进入瑞士境内了。因为这样的地理位置,这个机场分别由法国,德国和瑞士三国所有。当人们下了飞机后,往法国的人就从法国的通道出去,去德国的人就从德国的通道走,到瑞士的,就得从瑞士的通道去接受入境检查。这时候,“欧洲机场”的味道就显示出来了。
老外看法国在法国感受跨国购物
一、在瑞士买大麻
第一次从法国到外国购物是在瑞士,和一群法国同学去购买一种法国禁卖品——大麻。
那是我刚到法国没多久,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就是,每次的课间休息,我的同学们都喜欢聚在一起抽一种手卷的“烟丝”。这着实让我感到纳闷:法国的烟民居然那么费事的抽“烟丝”,难道他们竟卖不起成品香烟不成?不想回家和我的丈夫一说,他直笑我“老外”,那根本就不是“烟丝”,原来那是大麻。
经他这么一说,我的好奇心就给唤起来了:难道在法国抽大麻是合法的吗?我得到的答案是,在法国抽大麻是非法的。可既然是非法的,为什么还有人在公共场合如此公开地抽大麻呢?这个问题我问过好几个法国人,法国人的回答使我很吃惊,大多数的法国人认为大麻和海洛烟等毒品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抽大麻在很多法国人看来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其中我的法语老师的回答最有“代表性”:闯红灯是违法的,但是那并不意味着就没有人当众闯红灯了。在我看来,抽大麻是一种吸毒的行为,而在一些法国人看来,抽大麻只不过和闯红灯是一个等级的错误罢了。后来再看到我的同学抽大麻时,我有意识地接触他们。并故意问他们为何热衷于抽“烟丝”。我以为他们一定是随便找个借口敷衍我了事的。不想他们却大方地告诉我,那根本不是“烟丝”,是大麻。我惊讶于他们的坦率,就直问:抽大麻在法国不是非法的吗?他们笑了起来,认为那是法国政府的“愚蠢做法”。“愚蠢的政府”把大麻划为毒品,所以人们就不能公开买卖大麻了。有一个同学很“遗憾”地告诉我,“政府因此每年‘损失’的税收达到了40亿法郎。如果大麻也能象烟和酒一样正常出售和正常纳税的话,政府每年就不会损失这笔税款了。抽烟喝酒一样是危害健康的,而且抽烟喝酒的危害可比抽大麻的危害大,为什么人们可以抽烟喝酒,却不允许抽大麻?我敢打赌,总有一天人们会看待大麻就象看待烟酒一样正常的,但是,现在大部分人还不知道它的好处所以排斥它,你知道的,人类对自己不了解的事物总是带有排斥心理的。”他言之意下,大有自己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虽然我对他们的说法并不赞同,但是,我得承认,这是我听到过的关于大麻的最冠冕堂皇的狡辩了。他们看到我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就鼓动我也来一口试试看,我以不会抽烟为由谢绝了。知道我不抽烟后,他们建议我把大麻放进饮料或酸奶酪里服用——不抽烟的法国人都是这样“吃”大麻的。“尝一口吧,你除了有快乐的感觉外不会有别的感觉了。”尽管他们说得天花乱坠的,我也不想去当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法国人热衷于抽大麻,这也许比较符合法国的民族性格吧?!法国人对至幻植物总是来者不拒,19世纪,在法国艺术家和知识分子中尤其流行的苦艾酒,就是一种令人精神松驰、兴奋、产生幻觉,并容易上瘾的酒。而著名画家文森特·梵高的死亡就与苦艾酒有着直接的关系。这,难道就是浪漫性格的一种表现吗?我不敢苟同,也许,在法国,有些东西我永远都弄不明白 ——这中间毕竟隔着太多的不同。
我下定决心和我的同学们一起去瑞士买大麻,是在听他们讲述了各种关于买大麻的“传奇故事”后。原来,在法国买卖大麻是非法的,因此,在法国国内不容易买到大麻。但是,在瑞士一个叫做“Basel“的城市里,大麻却可以公开出售。Basel 是法国和瑞士边境的一个城镇,离我们所在的阿尔萨斯地区只有40公里的路程。所以这个地区的法国人经常去瑞士买大麻。因为这个原因,两国间的边境常有法国警察突击检查,以防止大麻从瑞士输入法国。这样一来,法国人去瑞士买大麻,在过境时就得和警察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了。我的同学的做法是,同时开两辆车去瑞士,买好大麻后,没有大麻的车辆先行探路,后面有大麻的车和前车拉开一公里左右的距离,如果没有警察,大家就继续往前开,如果“情况不妙”,前车的人就用手机通知后面的车不要开过来……这听上去就象电影里的情节一样惊心动魄和戏剧性。这些故事使骨子里本来就点冒险精神的我决定和他们一起去瑞士买大麻。临行前我的同学善意地安排我坐在用于开路的车辆上。他们认为,用于开路的车辆没有大麻,就算碰上警察也不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在去的路上,过边境的时候,瑞士警察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们一眼就挥手放行了,看到我一副老外的面孔,他们居然也不检查证件。这使我觉得很没趣。说实话,自恃证件合法的我真巴不得他们检查一下,好让我向他们显耀我作为老外在欧洲的合法地位。也许我的样子和打扮都不太象是作奸犯科的人吧,在法国居住也几年了,居然从来没被抽检过证件。而这回过境,瑞士警察竟然也不查看我的证件,难道他们就不担心我是非法入境?(根据法律,虽然我已经取得在欧盟国家的居住权,但是当时还持有中国护照的我是不能随便出入瑞士的,除非有签证。法国人到瑞士不需要签证)看来,衣貌取人在全世界都是一样的。
到了Basel,我的同学们轻车熟路地走进一家商店。这是一家非常简陋的商店。商店的玻璃橱窗上挂着一块巨大的白布,白布上面印着一片又大又醒目的大麻叶子。看到这块布,人们很容易就能猜出商店的经营项目。可走进商店后又让人觉得很滑稽,商店里零零散散地挂着五六件款式又旧又老的衣服,似乎要摆出一副经营服装的样子。但是走进这商店的人,没有人理会那几件又老又旧的服装,都是直奔着商店正中央的一个小柜台而去,那个小柜台里摆放着数量不多的几包大麻样本。这是很典型的“挂羊头买狗肉”,可偏偏那“羊头”挂得很敷衍了事,敷衍得让任何人都能一眼就看出来,这里面虽然挂着“羊头”,但是买的一定不是“羊肉”。从这些欲盖泥漳的布景中,我看出了大麻在瑞士的“暧昧”地位:在这里,大麻可以公开地买卖,可还是得“悠着点儿”。出售大麻在瑞士是一种很“边缘”的生意。根据瑞士目前的法律,种植大麻是合法的,但是法律并没有规定可以公开出售大麻。瑞士政府也曾向国会提交过一项立法草案,把大麻的销售和使用合法化。 这项草案引起很多争议。最后,瑞士政府“原则上”同意使大麻合法化,政府甚至建议警察对人们种植和销售少量的大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严格上说,销售大麻在瑞士还是没有合法化的。目前,荷兰是欧洲唯一在一定程度上依法允许销售大麻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