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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死结-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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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那种人。”
  “你真是太拾举我了……好!咱们到屋里去坐下慢慢谈。”
  “不!”玉娃子用力地摇着头。
  “那又是为什么呢?”
  玉娃子没有解释,不过,金线狐却明白了,草屋裹必定有一番布置,如果她事后不守信的话,她未必能全身而退。她心里暗暗冷笑:妹子她是太嫩了啊!
  “首先我们来谈谈柏桐久,”玉娃子缓慢而又清晰地说:“柏桐久只是一个化名,他就是号称‘三耳四手’的聂龙。”
  “哦?聂龙不是死了吗?”
  “他的死讯是假的。”
  “目的何在?”
  “那一万八千两黄金是他劫走,我们不妨假设,那就是聂龙假装死亡的真正目的。”
  “他的女人知道真榴吗?”
  “曲文芝可能不知道。”
  “聂龙的心倒是够狠的。他和裘文杰真的有八拜之交的情谊吗?”
  “两人过去从不相识。”
  “裘文杰……?”
  “裘文杰在哈尔滨警界的人物往来密切,因为他很有点武功底子,刀枪上的绝招也不错,过去,金矿局就有意聘请他来押运黄金,被他辞谢了,……这一次,一万八千两金砖遭劫,裘文杰突然夸海口,说有把握分毫不缺地将这一笔钜额黄金追索回来,……”
  “这就是他来北大荒的背景了?”
  “表面上好像是如此,但是暗中却不是。”
  “这话怎么说呢?”
  “裘文杰是在利用保安总队的官方关系,其实他暗中是另有野心。目前他正在客栈里和聂龙密谈哩!”
  “妹子!我可要问问:你这些消息是打那里儿得来的了?”金线狐内心虽然非常兴奋,却依然抱着谨慎的态度。
  “金姑娘!这就请你不要再追问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敢说有百分之百的准确性,最少也有九成以上。”
  “好了!现在应该轮到我……”金线狐说到这里眉尖不禁皱了起来。“不过你教我用嘴巴说,也恐怕说不清楚,我带你去一趟,这样比较妥当些。”
  “远吗?”
  “不远二、三十里地。”
  “金姑娘!你不但守信,也很热心。”
  “因为我很关心那你位残废的妹妹。”
  也许金线狐只是一句很世故的话,可是仍然激起了玉娃子感激的目光,当真她那残废的妹妹她心中那样重要吗?
  玉娃子举起一只手在空中摇幌了一下,那明显是一个暗号首先是那条猎狗出来。
  “请吧!”玉娃子又摆摆手。
  金线狐落落大方地循着原路向林子走去,大道边还停了一辆套车,车座上坐着那个冷傲的老婆子。
  玉娃子很客气地问道“金姑娘!是骑你自已的牲口?还是坐我的车?”
  “我还是骑我的牲口好。”
  “那……就请带路已!”
  金线狐玉将娃子引到什么地方去了呢!那就不知道了,最少,她一定要带玉娃子去一个有炼金炉的地方。
  时已响午。
  裘文杰终于打开厢房门。任何人都到看出他已有了七八分酒意,可是那个陪他喝酒的人呢?没有人看见那个人出来,但是那个人却不见了。
  铁柱子懒洋洋地走了过去,经声问道:“裘少爷要喝点醒酒汤吗?”
  “醒酒汤?”丧文杰连连打了几个酒嗝。“你以为我醉了?你……你竟然不知道我有多大的酒量?”
  铁柱子言外有意地说:“如果您没有醉,干吗还呆在这儿?”
  裘文杰的眼睛睁得很大,似在品味铁柱子这句中的含意,然后他猛地笑起来,同时,他一把抓住了铁柱子的眉头。
  “来来来!”裘文杰将铁柱子拖进了厢房,“我告诉你一些事情。”
  房门又再度关上了。
  在东厢帘下的一根木柱子后面躲藏了一个人,他显然是在窥伺裘文杰的行动,不过结果似乎难令他满意,因为在对面那间厢房门碎然关上后,他突然皱起了眉头。
  他稍稍地修顿了一下,突地长身而起,向廊帘尽头处奔去。
  尽头处有一道便门,也不知道向何处,那便门原是加了铁锁的,现在锁已丝脱落了。
  那人飞快地推开便门,闪了出去。
  便门又是一座院子,好像已经荒废,满院子都是杂草,那人的速度原本很快,当他通过那道便门之后,他突地煞住了去势。
  原来有一个人站在齐腰杂草中。
  就是自称名叫‘柏桐久’的人。
  两人相对,在他们之间流动的空气都好像在一瞬间都静止了。
  “只要你说一句话,”守株待兔的人先开口:“是谁教你来的?”
  没有答话,却有了动作:凌风而又快速的攻击,指向柏桐久之腰际,既快又狠,而且是在毫不犹豫的情况下猝然出手。
  柏桐久并没有闪动,他硬生生地伸出了左手,扣向对方的手腕,叭地一声就将那只握刀右手扣住了。
  “是谁教你来的?”
  “我。”话声未落,人已到了眼前,是从墙头上落下来的,不止一个,三个。
  这三个人跟原先那一个穿的不是同色衣服,但是从他们的行动特色来判断,他们应该同一路的。
  然而事实却刚刚相反,三个人如扇形般扑了过来,也同时展开了攻击,然而攻击的目标却不是柏桐久,而是被柏桐久扣住手腕的另一个人。
  没有用刀,没有用任何武器,六只手比起六种犀利的武器还要狠毒,那个人立刻就歪了脖子。
  柏桐久当然也松了手。现在他面对三个微微笑的陌生人,刚刚夺走了别人的生命,竟然还在笑,这种人岂不是太残忍了吗?
  “杀人灭口吗?”柏桐久开了口。
  “这种人留不得。”其中一个回了话。
  “为什么?”
  “不打一声招呼就动手的人太危险了。”
  “你们在动手之前打过招呼吗?”
  “我们解救了你的危困,却一点也不领情。”
  “他已经被我控住了,对我已毫无威胁。”
  那人再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翻开了死者左袖手的筒,只是见,只见手腕上缚着一支袖珍弩筒。
  “你自已看看吧!筒里的弩矢都是淬过剧毒的,随时都可以置于死地。”
  柏桐久不用看了,他了解那种袖珍弩筒的威力,劲道不大,不具备杀伤力,弩矢一定是淬毒的才有效用。
  “现在这个人已死了,请你们回答我的问题吧他是什么人派来?”
  “暂时卖个关子。”
  “那么,你们又是什么来路呢?”
  “也卖个关子。”
  “那么你们出现目的的何在?”
  “救你。”
  “别无目的吗?”
  “想讨个人情。”
  “好!请到店堂,我请三位喝几杯。”
  “对不起!我们无量,只想请问你一件事:你和裘文杰关起门来谈了一个上午,到底谈了些什么。”
  “你们不去问姓裘的?”
  “他不好惹。”
  “这么说,我就好惹?”
  “你有一条尾巴抓在我们手里。”
  只是狐狸才怕被人抓住尾巴,难道这姓柏的是狐狸不成?即使狐狸被抓住了尾巴,它也能回过头来狠狠地咬一口呀!
  这座废园中满是野草,在一遍枯黄中已经茁露了几个青葱翠绿的嫩芽,显示了蓬勃的生机。
  不过,眼前这三个看上去生机勃勃的年轻汉子却会在一瞬间死亡,如果姓柏要他们死,他们存活的机会就非常渺小。他的确是一只狐狸,他最惧怕就是被人抓住了尾巴,不过,狐狸是是不会乖乖就范的。
  就在他一声冷笑还没有发生的时候,枯草中又冒出一个人来。
  她是曲文芝。
  她在裘文杰面前出现时是一副楚楚堪怜的模特儿,现在她又是另一副模特儿。就好像一个凶猛残的猎人,用陷井捕得了一头猛虎,正在在考虑是将这头猛虎杀了去卖它的皮,还是祭养着,以显示自已与别的猎人不同。
  姓柏的就是号称‘三耳四手’的聂龙吗?是与不是,当曲文芝出现时就应该有明确的答覆了:作妻子的说什么也能认出自已的丈夫来。
  三个年轻汉子有两个在注视姓柏的动态,另一个则望向曲文芝,显然是在注视她的眉挑目语,想在其中得到任何信号。
  猎人却向猛虎走了过来:猛虎则像中了麻药箭似地楞在那里。
  “我们替你宰断了一条祸根,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谢意吗?”曲文芝语气很冷漠,不像是在跟她的丈夫说话。那么、这个姓柏的并不是聂龙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姓柏的语气同样冷漠,就好像他和这个女人从不相识似的。
  “你和裘文杰谈论了一个上午,我很想知道你们谈论了些什么。”
  “我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
  “我的朋友方才就已经说过了,因为我们抓住了你的尾巴。”
  “我还是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姓柏的索性翻起眼珠子看着天际。“姑娘:我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也不喜欢伤害女人,趁你还能走动之前赶快离开这里。”
  曲文芝向她的‘朋友’打了一个手势。
  其中一个立刻开了口:“我们认识一个车夫,大伙儿管他叫老金,在北大荒他是—等一的车把式,他能教性情恶劣的牲口乖乖地套上笼头,也能在最恶劣的天气里驾着双套赶上两百里地……刚巧,这个人你也认识他。”
  姓柏的目光好像跳动了一下。
  那个年轻汉子又说了下去:“约莫三个月前你和老金交上了朋友,老金爱喝酒,你就尽量奉陪;老金喜欢赌钱,你就出本钱让他痛痛快快地作庄家:老金喜欢雌货,你把最狐媚、最浪荡的娘们送到老金的身边——好了!老金成了你的好……不!应该这么说,老金从此就成了你的死党,听你摆布了。”
  姓柏的望着自己的脚尖,他似乎想在齐腰的荒草中去寻找自己那双脚。
  年轻汉子像是说书先生,咽口睡沬又说了下去:“突然,老金不见了踪影,推算起来,他失踪后两三天,就有一辆运金车被劫了,押车的保安人员全死了,大车却不见了,雪地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大伙儿全那这么想;除了老金能赶走那辆重得需要四匹健壮牲口才能抱得动的大车外,只怕谁也办不到。”
  姓柏的一动也没动,他好像听说书先生说故事而听得入了迷。
  现在,轮到曲文芝说话了:“姓柏的—你可知道北大荒有多少人在找老金?他们几乎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只要找到老金就有一笔横财好发,如果他们知道老金跟你是一伙儿的,你还能安稳吗?”
  姓柏的将头拾了起来,他的目光异常稳定,就好像曲文芝所说的是别人的事,与他毫不相干。
  “嗯!”曲文芝的语气很狡黠:“看样子,老金已经被埋在雪地里了,这时候他正在埋怨:为什么不长眼睛交上这样一个狠心狗肺的朋友。”
  “你姓曲,是不是?”姓柏的开了口,口气很轻柔。
  “不错。”
  “听说你是聂龙的老婆?”
  “我也许会成为聂龙的老婆,那要看他的表现是否使我喜欢他。”这是什么话?他不但对裘文杰宣称她是聂龙的未亡人,还抱着聂龙的遗孤,难道她所说的全是假话?
  “这么说,你根本就不是聂龙的妻子?”
  “你应该说:聂龙不配有我这样的妻子。”
  “那只是一种手段。”
  “目的呢?”
  “找到聂龙,进一步找到聂龙化费心血所劫到的一笔巨大财富。”
  “有句古话:人为财死,找到聂龙之后你所得到的也许不是财富,而是死亡。”
  “我们实在没有必要说废话,姓柏的!你可以逍遥,你可以自在,你可以去过你响往的日子,但是有一个先决条件,你必须先让我顺了心。化费心血得来的巨大财富教你拱手让人你绝对不干,所以我也不会相强。现在,我只要你告诉我一件事:你和裘文杰谈了一个上午,究竟在谈些什么?”
  “我们在谈一个人。”
  “谁?”
  “我们在谈论一个名叫曲文芝的女人。”
  曲文芝的右手动了一下,她的手中多了一支枪,粗粗矩矩的枪管,在她细嫩的指间露了出来。那是只能发一弹的‘单打’,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照样能将姓柏的轰个对穿对。
  曲文芝冷冷地说:“自从洋枪这玩艺儿进入我们中国之后,江湖的局面就整个改观了,出人头地不再需要十年八年,只要你狠得下心。我是个娘儿们,不懂什么江湖道义,更不讲究什么光明磊落……姓柏的!请你两手向左右张开,乖乖地站着,这时候就算有一条奇毒无比的竹叶青缠上了你的脖子,你都不要动一下。”
  那三个年轻的汉子飞快向前,两人挟住了姓柏的臂膀,另一人搜出了柏树久身上的刀,卸除了他身上的武器之后,曲文芝的神色似乎轻松了许多。
  “那边有一道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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