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杂集电子书 > 死结 >

第26节

死结-第26节

小说: 死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姑娘!”裘文杰打断了她的话,“别说得那么难听,这位柏兄他不会真的要杀我,他只是为了某种目
  的,或者某种用心而摆摆姿态,你放心待会儿我要去你那儿吃晌午,我会鲜蹦活跳地到你府上来。”
  “朋友!”金线狐可没有去理会裘文杰,她仍是冲着姓柏的说:
  “我已经把招呼打在前头了,爱听不爱听是你的事啦!”
  她对自已非常有信心,说完掉头就走;似乎有把握任何人都不敢冒犯她。
  姓柏的发出了一声冷笑。
  “别笑她”裘文杰很和气地说:“女人家总难免会疑神疑鬼!”
  “我在笑你!”
  “笑我?”
  “我笑你死到临头还不知,你凭什么敢肯定我不是真要杀你?”
  裘文杰站了起来,他彷佛已不再为某一个疑问而困扰,他的神情显得非常开朗,很轻松地说:“好了!现在我们不要争论这个问题,连你到底是谁我都不想弄清楚了,走!我们到店堂里去喝盅,走!走!”
  姓柏的眉头一耸,双目定定地看着裘文杰,他心里一定有一个想法:这小子是被我吓得发了疯吗?
  如果裘文杰真是那么胆小,他还敢只身闯到北大荒来吗?那么他是在玩弄什么诡计吗?
  “走呀!交朋友的方式很多,有不打相识的,有杯酒联欢的也有……走!走!先喝几杯再谈,行吗?”
  姓柏的将头一个偏摆出了一个傲慢的姿态,冷冷说地:“你以为就凭金线狐几句话我就的真的不敢动你一根毛毫是不是?……”
  姓柏的话还没有说完,裘文杰的右手突地伸了出去,他既不是扣向对方的手腕,也不是指向某一处得重要的穴道,而是伸向对方嘴边。他难道要捣住姓柏的嘴不让姓柏的说话吗?
  不是,绝对不是。裘文杰是以极快的动作扯住了对方上的胡髭,猛力住下一扯。
  这一扯,姓柏的嘴唇上的一撮胡髭竟然硬生生让裘文杰扯下来。
  胡髭是假的,现在看起来,姓柏的显得年轻多了。
  这个动作只不过眨眼的事,姓柏两手倏拾两把匕首如绞链般攻击向裘文杰的颈项。
  而对那两把锋芒毕露的匕首,裘文杰先前所表现的只有招架闪躲的余地,然而现在却不同了:他那只抓着一撮假胡髭的手高举着没有参与战斗,左手却像一根铁棒般硬生生往对方那两把匕首的交叉点穿了进去,只听叭地一响姓柏的竟然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所谓一鼓作气,再鼓则衰,当一个人勇气百倍,突然遭到意想不到的挫折时,他的战斗意志在一瞬间消失净灵。
  姓柏的正是如此,他软弱地背靠墙壁,目光下垂。现在,裘文杰只要用一根指头就可以结束他的性命。
  裘文杰始终没有动兵器,当然没有伤害对方的意思。
  “聂龙!”裘文杰的语气非常肯定,他似乎相当有把握,“如果你现在还抵死不肯承认你是伪称死亡的‘三耳四手’,那就没有意思了。”
  “姓裘的!没想到你真还有点本事,先前你也装得太像了……输要服,裁了要认,现在,你高兴把我当谁就把我当谁,想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我只想请你部我去喝两杯。”
  “别说喝酒两杯,就是喝两坛也可以,最好你在酒里放些致命的毒药。”
  “别说笑!”裘文杰轻松地说:“你舍不得死:我也舍不得你死,对不对?酒后吐真言,待会儿就知道我来到北大荒是对你有百利而无一窖的。”
  …
  张丹枫OCR 旧雨楼 独家连载 




第 八 章
 
  他们喝酒的地方不在店堂,而在丧文杰这间厢房里,铁柱子坐在房门口的廊檐下,看上去像是在晒那宝贵的春阳,其实他是在‘插旗儿’。
  裘文杰是否‘酒后吐真言’了?那个自称姓柏,名桐久的当真是‘三耳四手’聂龙吗?
  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只知道一件事,店小二送酒菜,连送了三次,酒是三斤装的三小坛,这一个‘不打不相识’的‘杯酒言故’一直到了春阳将到顶头的时候还没有结束的现象。
  在金家大厅里,金线狐却像等待什么似的在大厅中走来走去,不时望向金家大院的进门处她脸上有明显的疲倦之色,女人是不能熬夜的;只要有一宿没睡好,看上去就像老了十岁。
  终于有人以快步跑进了院子门,接二连三,他们好像约好了,要不就是谁也不露面,教他们的女主人暗暗着急;要不就是一块儿来了。
  他们全都是金线狐的手下,很显然,他们是奉命出去打听什么消息。
  他们去的方向也许不同,所探询的对象也许不同,而他们带回来的报告却却完全一样:
  谁也没听说过柏桐久这个人。
  金线狐的双眉不禁皱起来,可是她那双非常干涩困乏的眼睛却大大地瞪起来,因为她看见有一个熟悉的人进了金家大院。
  是玉娃子。
  金线狐一挥手,她的手下立刻散去,她也走出大厅,站在阶前,虽然没有说一句话,那种姿态已经表明了欢迎来客之意。
  玉娃子并没有入厅一坐的意思,她来到金线狐面前就站定了。
  “不进去坐一下吗?”金线狐礼貌性地问着。
  “只有一句话,说完了我就走。”
  “哦?如此匆忙吗?”
  “出镇奔西,顺着往吉龙沟的大道一直走,约莫二十里的地方有一个脖子上系着红巾的樵夫会为你带路你跟着走,有一个人要见你。”
  “谁?”
  “到时候自然会知道那人是谁,……对了!只准你一个人去,不许带手下。话我是传到了,去不去由你。”
  “此刻切莫耽误。”玉娃子说完之后就转身下了台阶,往外走去。
  金线狐招手想叫住玉娃子,似乎还想进一步问个清楚,但她并没有那样作。名气加上自负,她不愿有任何示弱的表现,这对她来说虽然一个严酷的考虑,但她却愿意接受。可能是陷阱或者是诡计,而她不能不去。
  她几乎没有作任何考虑就决定了她的行动。在北大荒金线狐没有么什好怕的,如果有丝毫畏惧,她也没有法子在这荒原上厮混了。
  她换上了骑装,在靴简里插了两把手攘子,略一思忖,又在腰间加上了一把崭新的九连珠。这把从一个日本浪人那儿买来的德国造只在打靶时候响过几枪,还没有正式经历过阵仗。
  如果有谁胆敢在他头上玩花样,她不轰烂那不长眼睛的混帐东西才怪。
  在马房里选了一匹浑身雪白背面有一片黑的‘乌云盖顶’,金线狐半句话也没有留下,就纵骑奔出了金山镇。
  二十里地在那匹‘乌云盖顶’的脚程下根本算了什么,一口气就下来了,果然,金线狐看着一个樵夫站在路旁,他的脖子上围一条火红的围巾。
  座骑一到跟前,樵夫就接过了缰辔,两个人都没有多话,金线狐两腿定定地注视着樵夫腰间的砍刀,比一般樵夫所用的弯刀要薄,显得非常精巧。
  大道两旁都是密密的林子,樵夫牵着坐骑一头就钻进了林子,走没几步就将马匹栓在树干上,仍然顺着林间小径往里走,自始至终都你有说一句话。
  金线狐经历过不少先死关头,就不再什么恐惧的感觉,现在她却感有些儿紧张。这是难免的现象,不知道要走什么地方,也知道有什么人在等待她,神秘的气氛必然会影响她平静的心情。
  生长在北大荒的金线狐在作山贼那几年险恶生涯中,经常稳密在山岭、密林,经常好天不见天日。照说,她对眼前的环境应该具有适应能力,给果却完全相反,有一件很明显的事实将她的心情反映出来,她的步子愈跨愈小,使得在前面引路的樵夫频频回过头来等待她。
  “这小路不大好走,是不是?”樵夫终于开口了,在此之前,金线狐曾经猜想过,他可能是哑巴。
  “还有多远啊?”金线狐也趁此机会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就快到了。”
  这一句‘就快到了’之后,樵夫再也没有说话,他走得很悔了一些,也许在他认为:娇生惯养的金线狐走这种羊肠小径的是不大习惯的。
  差不多又走了三里路,小径上窜过来一条猎狗,这条狗金线狐以前见过,她立刻想到了玉娃子:真起来这个小妮不仅仅是一个传信的人。如果这已经挖好了陷阱,那么,挖掘陷阱的人必定就是玉娃子。
  然而,接下去的另一个疑问金线狐却找不到答案了,这小妮为什么这样作?
  那条大猎狗窜过来着围他们跑了一圈,又狂吠着向来路跑去,接着,玉娃子出现了。这时金线狐也看到了一座草屋。那种草屋在北大荒的林子里经常可见,都是那些入山挖掘人参的人搭建来聊蔽风雪的。
  玉娃子挥挥手,那个领路樵夫就迳自进入草屋去了;她又喝叱一声,大猎狗也识趣地一头钻进了草屋。
  “姑娘!是你有话要跟我说,是不是?”
  “是的,劳驾了。”
  “唉!有话在那儿说还不行吗?干吗约我到这种地方来?”金线狐虽然说着埋怨的话,脸上还挂着笑容。
  “在金家大跟你说话,就好像置身龙潭虎穴一样,我会不自在……”
  “哎呀!你太高招了……”
  “金姑娘,我们不说闲话,”玉娃子始终没有延客人内小坐的打算,她大概是打算三言两语就可以将这次约晤结束了。“今天约你来,是要和你完成一件交易,我保证会绝不让你吃亏。”
  “是吗?”金线狐锐利目光一直盯在对方脸上。
  “听说你有个炼金厂。”
  “哎呀!姑娘!你太棒我了,我又没有金矿……”
  “金姑娘!如果你要否认,那我们谈不下去了,也许,我说‘炼金厂’这三个字不太恰当,总之,你有那么一个地方,设有熔金的炉子,你作了这么多年收购小路货黄金的买卖,没有这种设备不行的。”
  “我需要知道什么地方。”
  “如果真有那么一个地方,你以为我告诉你吗?”
  “我说过,这是一宗交易,不会让你吃亏。”
  “真的吗?”
  “金姑娘!我还可以告诉你,这是别人要我打听的,我有苦衷不得不听那个人的话;我可以答应你,在明天响午过后我才会把消息泄漏,有足够的时间将那儿的黄金运走,你不会有任何损失。”
  “玉娃子!你倒是很会替我设想,不过,我倒想问问:你怎么知道我需要什么?你又怎怎么知道……”
  “金姑娘!如果你以为我年纪很小,就不会有多大的作用,你就错了,在北大荒有许多人,他们各有所图,各有心思,而我却了解他们的心思,他们的图谋……”
  “我相信,说吧!你打算用什么来跟我交换?”
  “柏桐久和袭文杰他们两个人的一切秘密。”
  金线狐心中难免一怔,当一个人心中的秘密被人识破时都会有这种反应。反应相同,表现却不相同。有的人会恼羞成怒,来个抵死也不承认:有的人却立即担承,使情况顺利发展,最多自嘲似的笑笑。金线狐却在这种两个之外,她毫无表示,这最少可以使对方的自信动摇,产生疑问:我猜对吗?
  果然玉娃子那张充满自信的面孔有了变化。
  “金姑娘如果这两个人的秘密都不引起你的兴趣我们的交易就无法子完成了。”
  “你难道不会试试别的方法?”
  “别的方法?”
  “你教我一个人来,我就一个来了,在实力上,我是比较单薄的,也许你想使用……”
  “北大荒,暴力有时候比王法还管用,但是我不愿意对你金线狐使用暴力,那样也许于事无益,而且,这件事我就是在暴力的胁迫下,我不希望把别人对付我的方法再转嫁到你的身上。”
  金线狐的表现开始有转变了,她的眼睛睁得很大:“有人用暴力胁迫你?这简直令人难置信。”
  “事实的确如此,那人个威胁到我一个残废妹妹的生命,还我妹妹的生命比我的生命重要。”
  “哦?那个人”
  “金姑娘!内情我不想吐露太多……关于你那熔金、炼金的地方我一直都有信心凭我的能耐早晚也能打听出来,现在既然有了完成交易的可能,我又何必舍近而求远呢能否成交?
  值不值成交,就看你了。”
  “妹子!”金线狐的称呼突然变得亲起来了。“冲着你这种诚恳的态度,我还什么好说的呢?不过,在进行交易的时候恐怕彼此还有点儿顾虑……”
  “我了解你所说的‘顾虑’是什么意思,金姑娘!要你答应成交,我就先抖。”
  “你不怕我事后失信?”
  “你不是那种人。”
  “你真是太拾举我了……好!咱们到屋里去坐下慢慢谈。”
  “不!”玉娃子用力地摇着头。
  “那又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