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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死结-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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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裘文杰一觉醒来,已将近晌午时分了。
  铁柱子站在床前,轻轻地说:“那个姓杜的来了。”
  “请他进来。”
  铁柱子出去,杜罢飞进来,裘文杰的睡意还没有全消。
  “裘少爷!有两件事要向您报告。”杜云飞的口气始终是毕恭毕敬的:“莫高的弟兄们悬赏的五百两黄金已经送过来了,金姑娘间您是暂时搁在她那儿等您走时再拿?还是给您送过来?”
  “先送过来吧!我是个见钱眼开的人。”
  “您说笑……这第二件,您要找的人擦火光景可到镇上,不过,您要见他可能要等到明天了。”
  “为什么?”
  “因为黑毛一天到晚都是醉糊糊的,不等他酒醒,您还要照顾他,那不是给您添麻烦吗?”
  “错了!人说酒后吐真言,我就是要趁黑毛大醉酩酊的时候向他打听几件事情。”
  “裘少爷!”杜云飞突然压低了嗓门:“顺便向您报告一件很不幸的滑息。”
  “哦?”
  “佟春霖死了!”
  裘文杰倒是真的吃了一惊。
  “在北大荒,佟春霖扮演着一个非常特殊的角色,他的被杀,可能会引起一连串的麻烦。”
  “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裘少爷!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因为昨晚三更天有人看见他进了你的上房,也有人看见你用绞索勒他的脖子……佟春霖的被杀,你还得花点儿心思去洗刷你的嫌疑。”
  “云飞老弟!”裘文杰脸上洋溢着非常怪异的神情。“你告诉我这件事或许是基于一番好意,而我却猜想是金线狐要你来吓唬我的。我从昨晚到现在,没有离开过客栈,佟春霖被杀的事扯不上我。不过,我倒知道是谁杀了他。”
  “哦?您知道?”
  “有一个人,托他来打探我此行的目的,我向佟春霖追问那个人,那个人心生恐惧,于是杀死佟春霖灭口。”
  “那个人是谁呢?”
  “我迟早会找到那个人的。”
  “裘少爷!北大荒近来年还算平静,至少没有大乱子。不过,这种平静好像要打破了,因此,金姑娘非常耽心。”
  “云飞老弟!他说北大荒近来很平静,这不是欺人之说吗?两个月前发生了巨额劫金抢案,半个月前,劫金主犯莫高被捕……”
  “裘少爷!那都不算是大乱子。”
  “什么才算是大乱子?”
  “整批整批的人物死亡,只有人命才是最贵重的,对不对?”
  “哦!”裘文杰笑了,他发笑的动机显然是幸灾乐祸。“原来是金线狐恐惧血腥,她以前不是靠着血腥作风才出人头地的吗?”
  “裘少爷!如果你对我们金姑娘有成见的话,那真是最大的不幸。”
  “云飞老弟!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并不讨厌坏人,可是,我讨厌那种装好人的坏人。”
  “丧少爷!金姑娘并不坏,至少她的心地不坏,在北大荒要生存下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啦!在你的嘴里,不可能说出对金线狐恶毒、指责的字眼,因为你是在吃她的饭……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
  “那就请回吧,黄金送过来的时候如果我不在,你就留交柜上好了。”
  “数日太大,恐怕不能留交柜上。”
  “那……你就在店堂里等着我。”
  “裘少爷今天要出去走动吗?”
  “午后也许会出去溜达溜达。”
  “那我会在稍晚的时候送过来。”
  杜云飞告辞走了。说句良心话,裘文杰倒是很欣赏他,年纪轻轻,又是练武的人,竟然有一股文质彬彬毫无火气的气质,那是很难得的。
  裘文杰洗了把脸,来到店堂,玉娃子已经在座了。
  今天是个好晴天,很暖和,玉娃子脱下了皮裘,换上了薄丝棉的袄裤,显得俏丽多了,虽然她吸引了不少怪异的目光,她仍然很自在地向裘文杰打着招呼。
  “我叫了一条鱼,要酸溜的,……你呢?”她笑着问,就像和一个在一起吃过几十年饭的老伴相处似的。
  “我要羊羔子肉。”
  店小二在一边应着:“裘少爷!不用您吩咐,早就给您预备好啦!”
  “听说休昨晚杀了佟春霖?”
  这劈头一句,使得裘文杰傻了眼。
  “怎么啦?吃饭的时候不谈该这种事吗?”
  “王娃子!你打那儿听来的?”
  “镇上的人都这么说。”
  “说我是杀人凶手?”
  “人家可没指名道姓,只是说,佟春霖的仇家远从哈尔滨追来报了仇——那不是你是说谁?”
  “玉娃子!我现在告诉你,佟春霖的被杀与我无干,你相信吗?”
  “我相信,不过……”
  “玉娃子!你听我说,这显然有人故意栽我的脏,故意散布这种对我不利的谣言。”
  “真的吗?”
  “无凭无据,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不过,散布谣言的人一定有他的用心……玉娃子!
  你帮我查一查,是谁在散布谣言,好吗?”
  “行!什么条件?”
  “你说!”
  “以后每办一件事情黄金一两。”
  “你也爱黄金?”
  “谁不爱黄金?你去问问北大荒的人,谁不是作梦都在想着黄全?”
  这小妮子的话似乎还有双关语意,不过,裘文杰却没有动丝毫声色,只淡淡地谛:“好,办成了黄金一两,就这么说定了。”
  喝酒、吃饭,说些闲话,气氛倒是很融洽的。
  饭后,裘文杰说:“玉娃子!我什么时候可以得到你的消息?”
  “上灯时分。”
  “好!咱们晚饭又可以在一起吃了。”
  玉娃子显得很高兴的样子,而裘文杰心里却浮现一个问号:这小妮子不是很好对付吗?
  今天是怎么回事呢?
  这一顿晌午饭费去了不少时间,饭后两个人还将一壶酽茶喝得成了清汤寡水,裘文杰先走了玉娃子,然后又向铁柱子交代了几句话,这才缓步踱出了金凤阁客栈。
  春阳已经过了头顶,时间已经过了晌午,裘文杰故意将时间挪后,如果曲文芝重视这个约会,她会耐着性子等候的。
  在闲言闲语中,裘文杰已经从玉娃子那儿把曹家酒坊的地址打听清楚了,与客栈只隔两条街。春阳暖人,长街上行人不少,裘文杰似在信步徜徉,不过,他还是留意了一下,有没有人钉梢。没有,
  除非钉梢的人技术相当高明,使裘文杰无法发觉。
  酒坊是最好找的,门口一定有个斗大的‘酒’字,而且在金山镇别无二家。
  柜上很清闲,只有一个小伙计伏在柜枱上打盹儿。
  “这是曹家酒坊吗?”
  “没错。”小伙计睡眼惺忪的,“您要打酒?”
  “我要找一曲姑娘。”
  “往后走。”小伙计招手向后指了一指。
  店堂很深,走到底,是一条横廊,左边堆满了大缸,右边则见到一座拱门,裘文杰很自然地向拱门处走去。
  拱门外是一座院子,没有花儿没有草,却是满院子大缸,触鼻一股酒糟味儿。
  没有见到人影,也听不到人声,这么大一座酒坊,应该有不少人才对,怎么会如此安静呢?
  丧文杰只不过稍稍有一点犹豫,然后他又拾腿跨过了拱门。他的身子刚过拱门,门顶上突然有人飞身而下,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弯刀。
  那个人穿得非常单薄,大概是怕厚重的衣服妨害他俐落的手脚,但是衣袂却带动了风声,就这一点点轻微的声响,使得裘文杰在那把弯刀临颈前的一刻得到了警告。
  刷地一声,弯刀在他的右侧走空。
  裘文杰当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凭他的阅历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曲文芝那个小女人具有如此险恶的心地,竟然会设下如此卑劣的圈套。
  他这里一楞,那把弯刀改变了一个方向,又向他的左腰勾来,速度快、劲道足,是个用刀的好手。
  裘文杰身上有两把匕首,但是没有时间让他去拔家伙,他只有飞身后退,而身后却是大酒缸,他只有腾身而起,落脚在缸上。
  但他想不到酒缸中却藏得有人,两只强而有力的手,紧紧握住了他的足踝,就好像在他的双脚加上了一百斤的大脚镣。
  使弯刀的男子站定了,没有继续攻击。又见许多酒缸中纷纷有人跳出,一时之间,裘文杰也无法去数一数周围有多少人,当时他还能将眼前的情势加以判断,对方显然还不想立刻就伤害他。因此,他并没有作困兽之斗。
  从拱门处走出来一个男子,四十来岁,紫膛脸,眼露红丝,好像刚刚喝下了三斤烧刀子。
  那个紫膛脸的汉子似乎很欣赏裘文杰似的,潇脸微笑,连连点头,缓缓地说:“不错,身手真不错。”
  裘文杰可以说是站在生死边缘上,但他还够镇定,吸了一口气,冷冷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曲文堂,”那男子的中气十足,因此声音异常洪亮:“你已经见过我妹扶。”
  “这我就不明白了,咱们无冤无仇,何苦设陷加害?”
  “老弟!我只想试试你的身手,你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呀!”
  “如果我的反应迟钝一点,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老弟那么不济事,还凭什么敢单人匹马闯到北大荒来?”他的手轻轻一挥。
  裘文杰的足躁被松开了,他也就跳了下来。
  “老弟!请不要责怪舍妹……”
  “我不想责怪任何人,只因为曲姑娘言辞恳切,所以我才来赴约……说句老实话,我不认识什么聂龙,他的生死与我无关。白山黑水之间藏龙卧虎,也轮不到我这个远来的行客伸手管闲事,算我多此一举,让我走,行吗?”
  “裘老弟—聊聊再走,又何必急呢?”
  “你我有什么好聊的?”
  “丧老弟,凭良心说,我并不喜欢聂龙,这小子目中无人,夜郎自大,偏偏我的么妹爱他爱得死去活来……聂龙死了,是他咎由自取,我也不想为他报仇。不过,有一件事我却要弄个明白,你明明和聂龙有金兰结交之谊,此番又明明是为他而来,却死不认账,到底是为了什么?”
  “姓曲的!我希望你把话听清楚:我根本就不认识聂龙,更谈不上什么八拜之交,请你们不要把我裘文杰跟一个已经作古的人扯在一起。”
  “裘老弟!你这张嘴真够紧,不过,我这个脑袋瓜儿也并不太笨,聂龙的死亡好像牵连到一件很大的秘密,说赶来我也算是他的大舅,你老弟把我甩在一边可不行。”
  “曲文堂!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人单势孤,北大荒则是遍地豺狼,我很想给你作个帮手,如果这里头牵扯到财富,也好让孤儿寡妇将来有个倚靠,最少,也能让舍妹平一口冤气。”
  “容我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什么聂龙,也不想问有关他的任何事情。”
  “如此斩钉截铁吗?”
  “不错。”
  曲文堂那张紫膛脸一直浮现着笑容,现在,他突然沉了下来,笑容一旦消失,紫膛脸就变成了黑脸。
  “裘文杰!你是个不仁不义的混帐东西!”
  “什么意思?”
  “聂龙惨死,埋骨异乡,而你竟然将你与他的浓情厚谊一笔勾销,你岂不是一个不仁不义的混帐东西吗?”
  看裘文杰的表情,他似乎气得要口吐鲜血,这些人为什么一定要将他和聂龙缠夹在一起呢?事实上,他在来到北大荒之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聂龙这个人。
  裘文杰似乎没料到自己竟然会遇上如此不讲理的人,如此说不通的事。他吸了一口气,将心情平静下来,衡量着眼一叫的情势,看看自己有多少机会。他很冷静,也很客观,他的答案是零。
  那么,再衡量另一件事,这家伙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就是一棒子将裘文杰的脑袋敲扁了,他也不相信聂龙那一番恩仇与他有什么干系。
  “这里是酒坊?”裘文杰的声音轻得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没错,这里是酒坊。”
  “咱们站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争得唇焦舌烂干什么呀?咱们应该坐下来,打壶好酒,边喝边聊,也许可以聊个结果出来!”
  “哈哈!”曲文堂笑了,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你这小子总算改了脾气:走!我也嘴干舌燥,喝几杯是个好主意。”
  情势真是改变得太快,方才是兵戎相见,现在是水乳交融,敌友完全取决于裘文杰的态度。他似乎又得到了一个教训:以后一定要圆滑一点。
  曲文堂领着裘文杰从那些密密麻麻的大酒缸、大酒瓮之间穿过去,进入了一间屋子,他示意他的手下敞开了窗户,很亮,很宽敞,然而屋内除了一张方桌,几条长凳之外别无他物,似乎这里是专为喝酒而设置的。
  没错这里是酒坊请人品酒的场所,每一座酒坊都有这种设备。
  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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