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身,我下楼-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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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是因为我叫徐家浩,不叫破喉咙。”
“呵呵,你说话蛮有趣的嘛。”
我说话有趣?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基本上,这就像要把正人君子四个字,用在阿朋身上一样,令人喷面。为什么不是喷饭?没什么,因为我喜欢吃饭,喷掉太可惜了。
阿朋这个人,只能用畜生来形容。他就是那种把女孩子扑倒在床上,还会说是因为踩到肥皂,不小心滑倒的人。当然,这是指他这个人的心态,据我所知,他是不会付诸实行的人。不过,有这种想法的人,实在也不会是什么正人君子。
基本上,台北的天空很冷。有时候,冷的很吓人。可是当你载着一位美的冒「脏话」的女孩子的时候,天空的温度,好像不知不觉的上升了一点。这种感觉,很不错的。好像突然间出太阳了一样。当然,现在是晚上七点三十二分,如果现在会出太阳的话,我家的狗就会放风筝。
由于我家的狗不会放风筝,所以现在并没有出太阳。那是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呢?我看我得到行天宫去掷筊才知道。当然,我现在的目的地是钱柜,不是行天宫,所以我得靠自己找到答案。
“我问你一件事喔,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戒烟啊!”
“当我戒掉爱你的时候。”
是的,我想到了她——李芷媛。她真的很妙,连离开了我,都有办法让我不断的想着她。
我想,这就叫做所谓的“制约反应”吧!因为我在乎着她,所以我被她制约了,所以这个反应的起源是她。那这个反应的催化剂呢?是她说的话,还是我说的话,抑或是我和她说的话呢?或许,有可能是脏话也说不定。
“哎,你骑车的时候干嘛一直笑啊?”
“我?有吗?”
“有啊,你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啊?”
“嗯,我在想,把你卖到哪里会有比较好的价钱。”
“呵呵,卖到木村拓哉家去啊,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他喽。”
“我看我把你卖到木村盆栽家去啦。”
“呵呵,你说话真的很有趣诶!”
看来,她如果不是一个大好人,就是一个大笨蛋,不然可能是童年有什么不好的回忆,连这么难笑的话都觉得有趣,实在令我想骂脏话。
遇到她,又是一连串脏话的开始。真是令人想骂脏话。
如果我被你制约了,
那么,回忆将会是它的催化剂。
基本上,台北的天空很冷,有时候,还冷的很吓人。
当我骑着车,载着不算认识的女生,前往不算想去的目的地时,天空真的冷的有点吓人。当她坐上我的车的同时,我也在心里拟定好我的作战计划。
一个命名为“无聊唱歌作战计划”的无聊作战计划。事实上,唱歌并不无聊。尤其是有女孩子一起参与的时候,那才叫做“欢唱”。更何况,我身后坐着一个美女,一个美的冒“脏话”的美女。一般的状况下,那是令人满心喜悦的事。但是,那得要看看我的心情。
因为最近大环境的不景气,连带的我的荷包也变得不争气。尤其是有一个只肯买十块钱的饮料就把你拗来唱歌的朋友,让我怎样也开心不起来。
“哈啰,你可不可以说点话啊。有点无聊诶。”
“如果你想要安全的到达目的地的话,还是不要跟我聊天。我得专心的骑车。”
我回头用眼角的余光偷看一眼,她眼中流露出一点令我感到熟悉的眼神。
流浪狗的眼神。
“可是这样很闷耶。那你骑慢一点,不就可以边聊边骑了吗。”
“可是这样会跟不上他们喔。我连阿朋的车尾灯都看不到了咧。”
“哇!真的诶。”
“要不是因为我的银色闪电最近有点问题,应该还追得上啦。”
“银色闪电?好俗的名字喔。”
“会吗?只是阿朋都叫它银色闪到腰啦。”
“哈哈,你们真的很有趣诶。”
她笑的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
就这样,我们一边聊着无聊毙了的对话,一边朝钱柜前进。花了四十八分钟三十七秒才到达目的地,还没进到包厢里去时,已经听到阿朋的声音了。
“如果一天有,见面再和我,时间会不会一点倒退。也许忽略都我们,伤害互相感觉的之外……”
不要怀疑,这一首歌真的是梁静茹的《如果有一天》。只是阿朋用他那没几个人懂得“朋式倒叙法”来唱歌。基本上,阿朋唱歌很好听,如果他肯好好唱的话。
他声音很美,音色很棒,连唱女孩子的歌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但是,如果他用这种方法来唱歌的话,贝多芬可能会从坟墓跳起来吐他口水。
终于,他用倒叙法把整首歌给唱完了。当大家忙着为他鼓掌叫好的时候,我正忙着思考怎样才能把我桌上的奶茶倒在他头上,而且要假装是不小心的。
第一章直到那一天
“喂!浩子,下首歌换你来唱吧。”
当他开口说话的瞬间,我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下接下来的歌。当我瞄到那首歌的瞬间,我心里响起了一连串的脏话。
《忘记你我做不到》。没错,张学友的忘记你我做不到。
基本上,在失恋的时候,在KTV唱情歌是一件傻事。尤其是悲哀的情歌,然而,我认为做傻事的时候,一定要一个人。现在包厢里面有八个人,很显然的不符合做傻事的条件。而我是一个很坚持的人,坚持我的原则,所以我打算赖掉。
“我看还是先让别人唱好了,我听歌就好。”
“来嘛,来嘛,别害羞了啦。抱歉喔,浩子就是这样,大家一起来,他要有巨星的感觉才要唱啦!浩子,浩子,浩子……”
正当我打死不唱,准备赖到底时,隐约间我感觉到有人抓着我的衣角,偷偷的。
“你不唱的话,我会很失望的。”
她用几乎只有她自己听的到的声音,这么对我说着。
“真的,我会很失望。”
于是,我拿起了麦克风,眼睛盯着萤幕看,一句一句的唱着。
“真的,我会很失望。”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希望她失望。所以,我取消了“无聊唱歌作战计划”。虽然在大家面前违背自己的原则,不符合我金牛座的个性。不过,公式是死的,应用是活的。原则是死的,而现在的状况是活的。虽然我坚持,但是我不固执。而且,我不喜欢人家说我固执。
她以前常常说我固执,我从来都不这么认为。
“诶,你是什么星座的?”
“金牛座。怎么啦?”
李芷媛一边看着我,一边喝着绿茶。
“难怪。我明明就说我喜欢喝红茶,你每次都买绿茶。”
“那跟金牛座有什么关系。”
“固执啊!金牛座的人最固执了。”
“这不是固执,这叫principle,中文叫‘原则’。我只是坚持,坚持我的原则。”
“你看,你又在固执了。”
基本上,对一个金牛座的人说固执,就好像在处女座的人面前,说他很龟毛一样,令人生气。当然,我不会生她的气,所以下课的时候,我还是去买了饮料。买了两罐饮料,生活泡沫绿茶。当我把饮料拿给她的瞬间,心中涌起了一股快感。
就好像小时候去游泳的时候,在游泳池里面偷偷的尿尿一样的痛快。虽然有点恶心,但是我真的是这种感觉。我写一张纸条给她。
我真的一点都不固执,你说是不是?
相信你能认同我。
当我打开吸管,插进洞里,狠狠的‘速’了两大口的同一个时间,一张纸条传了过来。
你真的一点都不固执,我说是……
我能够认同你,因为你是顽固。
我说过,她是一个很妙的女孩子。真的。虽然她这么说,我仍旧坚持着我的原则。我每天下课依旧买两罐绿茶,生活泡沫绿茶,依旧给她一罐。她依旧认为我很固执,也依旧的喝着我给她的绿茶。
我一直认为我不固执,
直到你离开我而我还爱你的那一天。
第二章原则是拿来坚持的
你要怎么办?
继续爱我,可以吗?
基本上,台北的天空很冷,有时候,还冷的很吓人。唱完了歌,走出钱柜的大门。
唱歌真的是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尤其是有女孩子参加的时候。当然,即使她们唱的不好听,只要她们长的漂亮,相信全天下的男人都会原谅她。
如果相反呢?那么相信全天下的男人都会有同样的感觉。大家还是会原谅她,只是下一次一定不会再找她唱歌了。
她是前者,无庸置疑。当她开口唱歌的时候,我深深的相信,上帝是公平的。
“其实你唱歌还蛮好听的嘛。”
“谢谢夸奖,是你不嫌弃啦。你唱的也很不错啊!”
“呵,你少捧我了,我唱得很差的。”
虽然我深深地赞同她说的话,但是如果我点点头,回答她“我也这么想”的话,我这辈子恐怕再也见不到我疼爱的银色闪电了。
送她到家门口,已经将近凌晨十二点了。是栋公寓,她住二楼。
“这么晚回家,不要紧吧。”
“没关系的,我有先报备过了。”
我抬起头,看看公寓透出来微暗的黄色走廊灯,有点孤单的冷冷感觉。
“那么…就再见了。”
“诶,你是不是忘了说什么啊。”
她盯着我看,看得我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了。
“嗯…安全帽还我。”
“厚,不是这个啦。”
我盯着我的安全帽看,深怕一个不留意,我亲爱的史奴比安全帽会被她顺理成章的当作赠品带回家做纪念。
“嗯…可是你还是得还我啊。”
“啧,你说再见的时候,忘了说名字了。”
“喔,徐家浩说再见。”
“不是啦,是说我的名字啦。”
我看着被她紧紧抓住的「我的」安全帽。
“诶…妳叫做……”
“我就知道。我再说一次喔。我叫成照寒,成功的成,心照不宣的照,心寒的寒。”
“耶,成功的成,好特别的姓喔。”
“你还是没说喔。”
“喔,成照寒同学再见。”
“嗯,徐家浩同学掰掰。”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时间是凌晨一点三十二分。而我洗完澡,吹干头发,打开电视,已经两点零六分了。电视上播着看了三次的「美丽人生」,我脑海想着刚刚的画面。她在说完那声掰掰以后,眯着眼睛,对着我挥挥手。
然后,她转身,我下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养成了这个习惯。说再见的时候,总是头也不回。或许是因为我做事比较干脆,或许是因为我懒得回头。或许是因为,我…不能接受这种画面。我不能接受,看着别人离开的背影。那会让人心里有种不好的滋味。好像放了什么东西在别人那里,而你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突然会胸口一紧,有点酸酸的。
“为什么要哭?”
“我讨厌你。”
“为什么要哭?”
“我讨厌你。”
“为什么要哭?”
“我不能好好的读书。”
“为什么要哭?”
“马上就要联考了你知道吗?”
“为什么要哭?”
“我想你。”
基本上,原则是拿来坚持的。我坚持着买绿茶给她喝,她坚持着一边骂我固执,一边喝着我固执的绿茶。这样子坚持来坚持去的,两个月也就那么过去了。每天我和她的对话,就是从“这给你”开始,从“你真的很固执”结束。
放学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说过任何一次再见。这就不得不说到“女生”这种动物。每次令人期待的下课钟响起时,我早就已经全副武装,准备夺门而出。想当年“八年抗战”的时候,英勇的国军就是靠着这种进取的精神,才可以击败日本军的。但是她不是,她总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态度,从容不迫的收拾着文具、参考书、讲义、课本。如果现在是“八年抗战”,我想第一个为国捐驱的,准会是她没错。
而我为了要赶在回家前抽最后一根烟,不得不提早离开。否则当工友伯伯锁上门以后,我就必须在学校厕所露营了。
当我抽完了手上的那根烟,准备闪人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基本上,就国中生而言,每天都必须要穿制服。在我那个年代,还有一个暴政,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