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身,我下楼-第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基本上,台北的空气很冷,有时候,还冷的很吓人。怎说才好呢?刚刚,我干了一件傻事,傻得很无聊。我一口气删掉了电话簿里所有的电话。当然,包括她的。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壮士断腕,或是挥慧剑、斩情丝。但是说真的,很爽。有多爽你知道吗,很爽。
其实,这是愚蠢到不行的方法,因为,我记得她的手机号码。阿朋说我是本命星走到犯贱宫,才会做这种蠢事,我却不这么认为。
“厚!你也真够天兵了,把她电话删了就好,何必连你爹的电话都给它呼呼去。”
“你是脑袋长茧喔!”
“我电话里本来就没有我爸的电话啊。”
“你爸就是我,我就是你爸。猴囝仔,人生海海,有些事情必须让你了改。”
“愿闻其详,不过,恳请施主用中文,长话短说,我要送客了。”
“在一起这么久虽然你们已经,分开也好我想。美女这么多学校,单恋一枝花你又何必?找学妹聊天我先去,如果你想自杀别叫我。”
基本上,阿朋就是这种人,明明知道他是要安慰你,但是听起来就是怪怪的。尤其是这种朋式倒叙法,听的懂的我想也没几个人。打发走了阿朋,一个人到阳台去拜拜,耳边不断传来阿朋与学妹打闹的声音。
“抽烟就抽烟,干嘛说是去拜拜,这样很污辱神明喔。”
“你知道为甚么拜拜要烧香吗?”
“……”
“听说,烧香的时候,心里想说的话,会飘到神明的耳朵里。”
“嗯!?是喔……”
“所以,我心里如果有想说的话,就会点一根烟,让烟飘到那个人的耳朵里。”
“那你现在想说甚么?”
“让我爱你。”
“……”
基本上,台北的天空很冷,有时候,还冷的很吓人。虽然学校门口的恶魔中正路的废气,让人感到一阵气闷。不过,天空还是很冷。是的,我在新庄某知名的私立大学读书。这个学校除了有多的吓人的学费之外,还有多的吓人的摩托车。当然,还有多的吓人的美女。美女多为甚么会吓人?相信我,你来了就知道。有人用眼睛吃冰淇淋来形容看到辣妹,相信我,到这看看,你的眼睛会看到长冻疮。
当然的,本校美女出没最频繁的据点,就是在外语学院。没甚么特别的原因,就因为外语学院女生多。好巧不巧的,敝人在下我,读的刚刚好就是外语学院。信不信,到外语学院前的小巴黎坐个二十分钟,保证你视网膜温度直破绝对零度。
有个伟人曾经说过,美女永远不嫌多。是的,所以我每天中午,一定会坐在小巴黎,物色美女;偶尔出现几个新鲜货色,就会奔相走告,吃好到相报。每天这样过去,虽然眼睛很满足,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空虚。就好像写了十组号码去签乐透彩,却全部杠龟一样,头彩那上亿的奖金还是在别人口袋里。看得到,吃不到。
“你是不是很自大啊,我看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女孩子一眼咧。”
“那是因为我瞳孔太小了。”
“耶,真的吗?”
“嗯,小到…只能看的见你。”
基本上,台北的天空很冷,有时候,还冷的很吓人。我在想她的时候也是。很吓人,也很冷。不是她长的吓人,相反的,她很漂亮。有多么漂亮,就那么漂亮。
记得国中的时候,第一次看到她,我差点骂脏话。她实在很漂亮,漂亮到,让人想骂脏话。好巧不巧的,为了高中联考,学校总会有一些令人消化不良的「行为」;所以,就创造了一个名词,叫做〃加强班〃。顾名思义,所加强者,同学的成绩是也。所以就开始了我在学校晚自习的生活。
对于我而言,晚上留在学校读书,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所以放学前,大家一边背着晚上的考试科目,一边抄着密密麻麻的笔记时,我心里只在盘算着今天要用甚么借口翘课。
正当我为了想不出新花样当借口翘课,而暗干不已时,老师突然宣布要换位子。
是的,她要换位子。基本上,这应该是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基本上应该是。
但是,突然变的跟我息息相关了。如你所想,她换到我的旁边。我常常在想,如果那天,她没有坐到我旁边来,我之后的人生,会是怎样的一个情况。是会比较无聊,还是会更有趣,或者我可以交到更漂亮的马子,或是……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生命多了她,我才开始注意到,我自己想要的,到底是甚么。
她是一个很妙的女孩,很妙。记得我和她初次打个照面的时候,甚么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一不小心,可能会呸出脏话。可是,有种东西叫做“晚睡”。有午睡当然就有晚睡,所以,我不得不采取措施。一个命名为〝晚睡作战计划〞的措施。我必须要让她知道,我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趁她睡着时乱来。
相信大家都还记得,阿朋说我常“本命星走到犯贱宫”,其实他说的也有一点道理。因为我写了一张纸条给她,一张很犯贱的纸条。
李芷媛同学:
我妈妈说,还没结婚之前,
不可以跟女生睡觉,真的很抱歉。
于是,我就到教室的角落,找了一个位子趴下睡觉。如果事情就这么结束的话,你也太小看我们班导的战斗力了。当我好不容易暂时忘记李芷媛的漂亮脸蛋,准备入睡时,突然梦到耳朵抽筋,很真实的一个梦。正当我痛到准备把脏话招呼出来的时候,发现原来是班导正捏着我的耳朵。
“徐家浩,自己的位子不睡,干嘛跑到这里来?又想翘课喔。”
当然,我就搓着我被捏红了的耳朵,一边在心里用国骂问候老师,一边走回我的位子。虽然巴不得再看到李芷媛的身影,却还是有点不情愿。看来,我犯贱的程度还不轻。
好不容易晚睡结束了,我也到厕所去哈一管烟,顺便把积在心里的脏话尿出来。等到我回去教室时,有张纸条在我的布丁狗铅笔盒上。
徐家浩同学:
你放心,我妈妈说,要吃到口水才会怀孕。
如果你不想再被捏耳朵,还是回来坐的好。
是的,她真的是一个很妙的人。真的,是个很妙的人。有多妙你知道吗?就那么妙。妙到让你忍不住,忍不住想骂脏话。从见到她开始,就是一连串脏话的开始。
第一章思念的时候
吃到口水,会怀孕?
我相信爱情,我也逃不开爱情
仿佛间,我找到了爱情
却每分钟,都不得不离开你
基本上,台北的天空很冷。有时候,冷的很吓人。尤其是思念的时候。
一个人的时候,特别容易做傻事。这是有迹可寻的。你有看过有人想自杀的时候,还会呼朋引伴,共襄盛举的吗?没有,所以,当你想做傻事的时候,记得一定要一个人。阿朋说我上辈子一定是爱因斯坦,这辈子才会投胎变成白痴。他相当不能接受我这个看法。他说这种做法只能用两个字形容。
注死。
他说这就像一个有气喘的人,一天抽一包烟,或者是明明就重感冒,还跑去球场跟人家三对三斗牛。
注死。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像一个东西。”阿朋说。
“说。”
“马的,徐妈妈是没教过你礼貌唷!还是你国小生活与伦理老师没教你要说请喔!”
“请说。”
“会走路的尸体,会跑步的猪肉。”
“为什么是猪肉?”
“因为我喜欢吃。”
正当我暗运内功,准备赏他一招“庐山升龙霸”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喂,你好。真的吗,好好好,我马上到。没问题。没问题。”
挂掉电话,阿朋用相当淫秽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刚刚跟他讲电话的,是一个脱光光的美女一样。
“喂,我是不是你的好兄弟。”
“是啊。”
“那我们算不算换帖的。”
“算啊。”
“我平常对你好不好。”
“除了说话有点贱,放屁很臭,还会讲话喷口水以外,还算不错啦。”
“厚,马的,这样你也要干谯我一下,你真的很懂把握机会耶。”
“马的,有屁快放啦。”
“噗!!!”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当你很认真的在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往往可以让你没办法继续讲下去。没错,他真的放了一个屁。用屁眼对着我,狠狠的放了一个臭屁。刚刚累积的功力,经过他的臭屁相互激荡之下,功力更精进了一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况下,我的房间经历了一场混战。
“马的,是你自己叫我放的耶!”
“你就那么听话喔!阿我上次叫你在教室里裸奔,你怎么就不听我的。”
“算了,不跟你计较。我跟你说啦!”
“你给我用嘴巴说喔!你再用眼睛说的话,我就把你一脚踹到粘在墙壁上。”
“马的,你的眼睛会说话喔。要不要我下次用耳朵唱歌给你听。”
“你到底说不说啊。”
“好咩!就是上次在小巴黎遇到的那个啊,她就打电话给我啊,就说要去唱歌啊,就去唱歌啊,就看到你一脸要哭要哭,流浪狗的表情啊,就找你一起去啊。”
“你去就好了,我不想去唱歌。”
“厚,就是少一个人可以载女孩子咩,去一下啦,了不起我帮你出钱。”
“你说的喔”
“对啦对啦,我帮你出钱啦。饮料钱。」
“你这狗妈妈养的。”
“快啦,她们现在在校门口等啦。”
“我换个衣服。”
“我就知道,你徐大少最够意思了。记得多带点钱喔。”
基本上,台北的天空很冷。有时候,冷的很吓人。尤其是晚上骑摩托车的时候。
到了学校门口,我甚至还怀疑阿朋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因为,他真的帮我出了饮料钱。十元的生活泡沫绿茶。其实我也蛮喜欢喝绿茶的,尤其是生活泡沫绿茶。因为我记得,我以前,不知道多久以前,每天都会喝一堆生活泡沫绿茶。有时候会喝到连流汗都是绿茶味。
那个时候,我每天除了会买一罐给自己以外,还会买一罐给她喝。基本上,我是个很害羞的人。连去买面的时候,老板娘问我要不要辣,都会不好意思的那种人。可是,我居然会买饮料给她。
记得那天晚上晚睡结束后,我站在贩卖机前面,罚站了一分半钟。结果,我就掏出两个十元硬币,投进去,按了绿茶,掉了一罐,跟另一个十块。这时,我脑海想的,不是为什么我要投两个十元,而是为什么贩卖机不能一次买两罐。我曾经问过阿朋这个问题,他只是叫我去好好睡一觉,不要胡思乱想。
我说过,她是一个很妙的女孩子。当她接过我的饮料的时候,连回答都很妙。
“喂,这个给你喝。”
“你没有喝过吧!”
“当然没有啊,吸管都还没拆咧。那就好。“
“哪里好?干嘛这样问?”
“没什么。因为我现在还不想怀孕。”
“还有,我喜欢喝红茶,下次要记得。”
当我眼睛正看着历史课本,一边背着“民国六年督军团叛变”的时候,心里还是在想着她刚刚说的话。忽然间,我有一股冲动,想把她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怎么会有人真的以为吃到口水就会怀孕。当然,那只是一股冲动,我也只是想想而已。否则明天的社会版头条,可能会写着“疯狂国中生解剖同学脑袋、只为了一罐生活泡沫绿茶”的标题。
第一章回忆是它的催化剂
“喂!徐家浩同学,你可以载我吗?我已经跟你说了三次了耶!?”
“喔,抱歉抱歉。”
又一次,我被狠狠的吓到。又是一个让人很想骂脏话的女孩子。是的,她很美。
我不是一个善于用我的破国文,来形容女孩子长相的人。而仙女下凡,冰肌玉肤,花容月貌又是过时兼老土的形容。我只能说,她美的让人很想……骂脏话。
“你好啊,我是生科系的,我叫成照寒。成功的成,心照不宣的照,心寒的寒。”
“啊!妳好,我叫徐家浩,叫我浩子就可以了。”
“你刚刚在发什么呆啊,我喊破喉咙你都没有听到。”
“喔,那是因为我叫徐家浩,不叫破喉咙。”
“呵呵,你说话蛮有趣的嘛。”
我说话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