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剑-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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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福聚精会神地聆听,一点儿也不敢把阮玉娇之言,当作笑话。
阮玉娇又道:”所谓格调很高,那是说他追求的是精致的享受,并不是像一般男人,只求泄欲了事。”
林元福道:“听你说来,学问可大得很呢?”
阮玉娇道:“一点儿不错,他可算是吹毛求疵的类型,人不对不要,场所不对不行,情调不对亦不行,总之,他并非为泄欲而泄欲的男人。”
林元福拱拱手道:“听卿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了。”
阮玉娇笑一笑道:“林兄不必客气,你也是深不可测之人,我决不敢小觑了你。”
林元相叹一口气道:“你这句活若是从前对我说,我可能会沾沾自喜。但现在形易势改,我已得见很多高人。”
阮玉娇道:“你也用不着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老实说,你大概是四大邪派中,俞百乾以下唯一可以与朱一涛及智慧门颜顽之人了。”
林元福道:“朱一涛的滋味,我还未领教到,但智忑门的神通,却真是万难企及。”
阮玉娇道:“丁天厚能令你那么惊服么?”
林元福在她身边坐下来,现在不但没有对她毛手毛脚,反而像是一对知心密友,正在谈着终身大事一般。
他道:“丁天厚的确很了不起,至少我对他十分忌惮,不大敢与他正面为敌。”
阮玉娇道:“这个人果然厉害之极,连陈仰白那么无懈的身世资料和经历,他都能找出了毛病。”
林元福讶道:“你意思是说,陈仰白果然有问题么?”
阮王娇道:“是的,难道你还投有看出来么?”
林元福道:“没有,但白他说,我还以为陈仰白全无问题,所以把你弄走。”
阮玉娇问道:“你为何要把我弄走?这与陈仰白何干。”
林元福道:“要解答这个问题,首先你得了解我本是很自负自大之人,一直不服气智慧门和朱一涛。当然以前俞百乾在的时候,我也对他不服气的。”
阮玉娇道:“等一等,还有我们幻府呢?”
林元福笑一笑道:“幻府根本上是以女色为最大武器,在三仙四佛的身份,当然很是忌惮,唯恐失足坠落。但我身为百邪派之人,对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阮玉娇颔首道:“这话很有道理,怪不得朱一涛全然不把我幻府放在心上,因为他基本上并不忌讳女色啊!”
林元福道:“你知道就好,现在说回咱们刚才之事。我由于有心与朱一涛及智慧门较量,故此一看陈仰白没有问题,则了天厚只好回过头来,从你身上打主意。所以我早一步把你弄走。”
阮玉娇道:“假如丁天厚可以从我身上,找到朱一涛,你何乐丽不为?为什么还要加以破坏?”
林元福道:“假如他能从你身上找到朱一涛,我也能做。”
阮玉娇道:“这话说得很是豪气。”
林元福笑一笑,又道:“况且丁天厚自以为已经把咱们都掌握在手中,我偏偏给他一个意外.叫他以后不要小看了天下之士。”
阮玉娇讶道:“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你说了半天,别的话都比不上这一句。”
她甜甜一笑,又道:“我想知道你打算怎样做法?”
林元福道:“目前我还不知道,你呢?”
阮玉娇道:“我目前还在你控制之下,任凭宰割,毫无反抗之力。在这等情况下,还叫我谈到别的计划,岂不是存心挖苦我么?”
林元福目光在她头面和身上来回巡审视,好一会儿才道:“你真是一代尤物。”
阮玉娇道:“承蒙夸奖,但这活你早先已讲过了。”
林元福道:“我说不定会无条件释放你。对了,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一件事,那就是幻府一娇乔双玉,比你如何。”
阮玉娇反问道:“比我哪一方面呢?著是比年岁,她比我大,比高矮,她比我只是高一点点。”
林元福摆手道:“你明知我要问的是什么?”
阮玉娇沉吟一下,才道:“好吧,我老实告诉你,乔大姊和我在一起任人挑选的话,一万个男人,一万个会挑选她。”
林元福显然有点儿目瞪口呆,又有点悠然神往之态。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这话你有点儿夸大吧.我不信一万个男人。都迷醉于她的魅力之下。因为每个人所喜欢的类型,多不相同。”
阮玉娇道:“这道理我们幻府比任何人都明白些,所以我们修习的功夫中,就有变化气质类型的一种秘艺。换言之,我们可以依男人口味不同而变化自己,使自己适合对方,这才得以达到我们的目的呀!”
林元福又拱手为礼道:“多蒙指教,兄弟又长了一番见识啦!”
阮玉娇道:“林兄不用客气,乔大姊正因功力深厚,变化元方,故此武林歇谣中,才有三仙四佛不逍遥这一句。”
林元福道:”听你说来,真个令人泛起了恨不相逢之感。”
阮玉娇道:“你想见见我乔大姊,也不是什么难事。”
林元福道:“这话可是当真?”
阮玉娇道:“自然是当真的。”
林元福道:“好,你若是使我得以拜晤乔双玉,兄弟定然有所报答。”
阮玉娇道:“那么有烦林兄把我穴道禁制解开,我们馒慢商谈不迟。”
林元福点点头,但旋即摇头道:“不对,我若是放了你,而你又未能依约,让我得晤乔双玉的话,我岂不是大大的赔本?”
阮玉娇道:“乔大姊有生以来,没有怕过男人找上门之事,你去瞧她,毫无困难。”
林元福道:“可是在另一方面说,至少我目前已拥有了你,而你亦是一代尤物,正所谓倾国倾城,佳人难再得。我何不先在你身上,享受一番。”
阮玉娇嫣然一笑道:“随你的便,我从来不怕男人,你也不是不知道的。”
林元福点头道:“我当然知道,你们幻府精擅对付男人之术,又怎会怕男人呢!”。
他歇了一下,又问道:“只不知我玩了你之后,还能不能获见贵府的乔大姊?”
阮五娇道:“可以,我老早对你说过,有本事的男人想见乔大姊,那是毫无困难的,只有朱一涛例外。”
林元福道:“乔双玉怕朱一涛杀她么?”
阮玉娇道:“正是,朱一涛若是找到乔大姊,势要取她性命。所以我家大姊现在比较不易见到。”
林元福泛起了淫邪的笑容道:“咱们说了半天,都是不着边际的实活,我告诉你我要怎样做。”
阮玉娇纵声而笑,打断他的话,插口道:“你不要告诉我,我老早晓得啦!”
林元福惊讶和好奇地道:“你着是知道,那就说来听听。”
阮玉娇道:“你想占有我,先在我身上享受一番,然后才找乔大姊,对不对?”
林元福道:“对,你瞧,这样一来,我决计是有赚无蚀,再也妥当不过。”
阮玉娇道:“你可能对,也可能错。”
林元福道:“我不愿做亏本之事,这也是人之常情,料想你亦不会怪我。”
阮玉娇道:“我为什么要怪你,只怕你自己将会感到万分后悔,留下终身之憾而已。”
林元福一把抄起她,大步行去,穿过了花园,走人屋字内。
他在一间上房门前停步,问道:“真的严重得竟至于遗憾终身的地步么?”
阮玉娇双手搂住他的颈子,以支持着仰起的上身,因此,他们面对面。互相看得十分清楚。
她点点头,泛起一抹心弦的媚笑道:“我绝无虚言,你将必后悔得想要自杀。”
林元福皱眉道:“为什么?”
阮玉娇道:“因为你在我身上,会享受到平生所未尝过的销魂滋味。由此你可以想象得到乔大姊的滋味,自是更足令人销魂。”
林元福道:”你越解释,我越是糊涂,同时也更感到欲火上升,究竟你是挑逗我呢?仰是劝我不要向你动手?”
阮玉娇道:”我家大姊有一个很奇怪的习惯,那就是凡是与本府的女子发生过关系的男人,她绝对不让他碰。因此,你自己斟酌一下。”
林元福笑一笑道:“原来如此,我却一点儿都不必担心。”
他拨开厚厚的门帘,肩膀一顶,里面的木门便打开了,登时灯光射出来,同时一阵暖热之气,扑向他们两人身上。
房中生着炭火,是以虽在寒冬,仍然温暖如春。在明亮的灯光下,瞧见绣床上有一对男女相拥而卧。
这对男女的面貌看来不清楚,并且由于他们身上仅仅以被角盖着一点,而露出大部分裸露的身体,因而使人一时之间,不暇查看他们的面貌。
林元福把阮玉娇放下,让她站好,这才腾出双手,把房门关上。
床上的裸体男女,仍然酣卧未醒,这是因为林元福动作极快,而又没有一点儿声息之故。
阮玉娇瞧着床上的春色,玉靥上泛起了红晕,倍觉娇艳。
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腰肢。她娇吟一声,便偎靠在这个男人怀中。
这个房间门窗都有厚厚的帘子遮挡,所以如果不点上灯,简直鸟天黑地。
林元福拥着阮玉娇,走内间,顺手把厚帘放下,与外面隔断。
他也点上灯火,以便彼此可以看得更清楚。
然后他和阮玉娇一同坐在铺设华丽的床上,并且动手替她宽衣。
阮玉娇毫不抗拒,眨眼间上衣都解开了,露出雪白高耸的酥胸。
林元福一只手探入去,在那富于弹性的峰峦上活动,口中低低道:“你真是当世的尤物。”
阮玉娇道:“假如你见过我家大姊,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她眉梢眼角,春情荡漾,身子向林元福偎贴过去。
林元福停止侵袭的动作,茫然道:“我不信世上还有比你更迷人的女人。”
阮玉娇轻轻道:“我们以后再谈这个问题好不好?现在我不要你心中想到别的女人。”
林元福道:“我若是想到别的女人,那只有使我更为心迷神醉,因为我所见所遇的女人,没有一个及得上你一半的。”
阮玉娇吟吟媚笑道:“可是你想起了我家大姊之时,情况就与想起别的女人不同了,对不对?”
林元福叹一口气道:“不错,虽然我根本无从想象那乔双玉长得如何?甚至无法能想象得到比你更美丽更迷人的样子,可是此心耿耿,仍然要想到了她。”
阮玉娇暗感好笑,因为使林元福心灵中烙上乔双玉的印象之人是她,而现在要林元福不要想乔双玉也是她。
这个百邪派的高手,在不知不党之中,已经坠人阮玉娇的迷魂阵中。
当然阮玉娇在施展这等迷幻心灵功夫之时,那是不能不牺牲色相的。因为她着不暴露出那销魂蚀骨的肉体,对方便没有可资联想的根据。而阮玉娇越是迷人,则想象中的乔双玉,更添无限魅力。
因此,阮玉娇的迷幻手法,并不能单靠想象,必须有实体来刺激对方的想象力,从而达到她的目的。
对于林元福,这是一个高大雄伟的男人,面貌五官倒也端正,故此阮玉娇并不讨厌他。
但她为了朱一涛之故,目前尚须守身以待。如果她不想获得朱一涛的真情的话,以她在幻府所受的种种训练,这刻早就与林元福颠驾倒凤,成其好事了。
她存心不让林元福当真占有她,所以施展媚功之时,不免得要多贫很多的心机,才能避过受侮之厄,这时情势变得令人难以相信,林元福居然把抚摸阮玉娇双峰的手收回来,侗然寻思。
阮玉娇捏拳打了他一下道:“喂,你想什么呀?”
林元福道:“我正在想,要不要先瞧过乔双玉,再来找你。”
阮玉娇道:“不行,你若是见了我家大姊,永远不会回头来找我了。”
林元福问道:“乔双玉当真有那么一条规矩,凡是与幻府的女子发生过关系的男人,她便不准许接近她么?”
阮五娇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但你只要不去见我家大姊,便不会神魂颠倒,也就不会感到痛苦了。”
林元福露出惕然之色道:“假如我动了你,然后你设法让我得见乔双玉。使我十分迷醉。可是这时我已动不了她,岂不是终生都感到痛苦么?”
阮玉娇故意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林元福咬咬牙,强忍欲火道:“把衣服穿好。”
阮玉娇扭扭身子,撒娇地道:“你要我穿好衣服的活,除非你替我穿。”
她身子这么一扭,结实高耸的双峰,摇晃颤动,加以肌光胜雪,实是眩人眼目,极是奇观。
林元福吞一口唾沫道:“你休想诱我陷人你的温柔饼中。”
他伸手眷她拉好衣服,却有点儿魂不守台,手指老是滑到她胸前双丸上。
阮玉娇的衣服终于穿好了,她指指外间,问道:“外面床上的两个人是谁?”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