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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奇玉-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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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子荣道:“不,我相信是有关系的,不过我们可以暂时将这个问题搁一搁,我相
信在录音带送到之前,我们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我则摇头:“有事情要做,王丹忱并不是凶手,我们要找出凶手来!”
    杜子荣沉默了片刻,才道:“你已受了伤,需要休息,让我来多做一些事情好了。

    我不再多说甚么,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躺了下来,我也的确需要休息,而杜子荣则
去吩咐人准备我们两人的卧室。
    当天晚上,我们仍然研究著杜子荣这两年来所做过的事情,而一无收获。杜子荣的
工作可以说十分之精细,照说,那块翠玉应该被找到,但事实上却没有。
    我的结论是:翠玉不在熊家巨宅之中。
    但是杜子荣的结论则和我相反,他认为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块翠玉会在别的地方

    第二天上午,熊勤鱼派来的人,已经到了奇玉园。那人带来了录音带,也带来了一
封信,是熊勤鱼给我的。
    熊勤鱼在信中,又一再拜托,要我千万找到那块翠玉。
    其实,熊勤鱼不必催促我,我也想尽力完成这件事的,因为这可以说是我第一次的
担任重责,绝不想出师不捷。
    我打发了那人回去,杜子荣则已利用我和那人交谈的时间,将录音带听了三遍,我
走到他身边的时候,那卷录音带正被他作第四遍的播放。
    杜子荣只是抬头向我望上了一眼,便示意我仔细倾听。我在录音机旁,坐了下来。
    从录音机中传出的,是一阵十分凌乱的声音,有脚步声、交谈声,也听不出甚么道
理来,接著,有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一个妇人的声音响了起来,道:“别吵了
,医生来了。”
    凌乱的声音静了下来,接下来的,便是医生沉著的声音和医生吩咐护士的声音,医
生讲的是英语,我听出他吩咐护士准备的是强心针注射剂,那表示医生一看到了病人,
便知道病人没有希望了。
    再接下来的,便是静默,但也不是绝对的静默,我可以听到许多人在喘息,而其中
一个喘息之声,一听就知道是发自病人的。
    那种情形,持续了约莫五分钟,接著,别人的呼吸声,一齐静止,听到的是病人一
人的浓重喘息声,可以想像得到,那是病人在注射了强心针之后,病人已在开始动弹了

    接著,又是一个妇人的声音(那自然是熊勤鱼的夫人),道:“老爷,老爷,你好
点了么?”
    那口音竟不是广东口音,我连忙望了杜子荣一眼,杜子荣道:“熊夫人是四川人。

    我继续听下去,只听得一阵咳嗽声,接著,便是一个十分微弱的声音:“勤鱼……
勤鱼……”
    熊夫人忙道:“勤鱼不在,他在外国,是老爷你吩咐他去的。”
    又是一阵剧咳。
    那声音又断断续续地响了起来,杜子荣在这时,突然一按暂停掣,抬起头来:“注
意,以下便是老头子的遗言了!”
    我点了点头,杜子荣又松开了手,在一阵喘息之后,我听到了熊老太爷的声音。
    那声音十分模糊,而且边夹杂著“咯咯”之声,当然那是由于熊老太爷的喉间有著
浓痰的缘故。
    那就是熊老太爷垂死前的声音了,我听到其余的声音都静了下来,熊老太爷喘了半
晌气,才道:“勤鱼不在,我……也非说不可……了!”
    由于他的声音十分模糊,我们用心听著,也只是仅堪辨闻的程度。
    而在这一句之后,又是长时间的喘息,然后才又是声音,道:“那…翠…玉……石
砚……钱……椅……书……桌……千万保守秘……”
    实际上的那个“密”字还未曾出口,熊老太爷便已断了气,杂乱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还有一些出于伤心的嚎哭声。
    杜子荣“拍”地一下,关上了录音机,道:“你的意见怎样?”
    我将录音带卷回来,在最要紧的地方重放,又重放,我听了四遍,才抬起头来,我
心头茫然,我想我的面色一定也十分茫然。
    杜子荣连忙问我,道:“你想到了甚么?”
    我的确是想到了一些甚么,但是却又十分空洞而难以捉摸,十分虚幻,甚至我还在
自己嘲笑自己的想法。我呆了半晌,才反问道:“别问我,你想到了甚么?”
    杜子荣叹了一口气:“在未曾听录音带之前,我还认为在听了录音带之后,会有新
的发现,但如今我却放弃了,我承认失败了。”
    我奇道:“你不再寻找那翠玉了?”
    杜子荣大声道:“你叫我怎么找?你听听!”他学著熊老太爷死前的遗言,道:“
石砚……钱……椅……书桌……这是甚么话?”
    我听了杜子荣的话之后,又是陡地一愣。
    杜子荣原籍是福建人,他的口音很特别,当他在高声念著那句遗言的时候,如果不
是早已知道他念的是甚么的话,那是绝不容易听清楚的。
    这正和我刚才兴起的那种还十分空洞的想法相合,如今,我那种空洞的想法,已经
有了一个轮廓了。
    我连忙来回走了几步,竭力想将这个轮廓固定起来,我道:“你将熊老太爷的遗言
,再念上一遍来听听。快念!”
    杜子荣瞪著我,道:“你开甚么玩笑?”
    我催促道:“你快念,中间不要停顿,将一句话一口气地念下来。”
    杜子荣仍不出声,他眨著眼,那显然是他虽然不出声,但是却在腹中暗念那一句话

    他的眼中,渐渐地出现了一种跳动的光采,忽然道:“完全不是那个意思?完全不
是那个意思?”
    我点头道:“对了,完全不是那个意思,这句话从一开始起,便给人误解了,这当
然是由于熊勤鱼不在,而熊勤鱼夫人又是四川人的缘故,我想她根本未曾听懂熊老太爷
的遗言!”
    杜子荣直跳了起来,叫道:“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他像疯了似垃挥著手,叫著。
我要大声喝叫,才能阻止他的跳跃。
    杜子荣喘著气,道:“完全不是这个意思,我明白了,我去找一个熊老太爷的同乡
人来,让他来听听熊老太爷的这句遗言。”
    我道:“对,这是最简单的方法,唉,熊夫人如果不是将那句话误写下来的话,熊
勤鱼也早应该听出来了,但有了这句误解的话之后,人们有了先入之见。便循著那句话
去思索,牛角尖也越钻越深了。唉,由此可见,偏见有时是何等根深蒂固,难以消除。

    杜子荣匆匆地走了出去,又急急地走了回来。在他离开的那一段时间内,我竭力地
思索著,当他又走进来的时候,我抬起头来,道:“我也已明白了。”
    我向前跨出了一步,道:“我们可要相互印证一下么?或许我们的理解,还有不同
。”
    杜子荣道:“我看不必了,卫先生,你可以回去了,你的任务已完成,你不能将那
块翠玉带回去,那不是你的过错。”
    我摇了摇头,道:“杜先生,你这样说法是甚么意思?你忘了我们有著共同寻找这
块翠玉的君子协定的么?你可是想反悔了么?”
    杜子荣诧异地道:“你……还未曾知道熊老太爷遗言的真正意思么?”
    我笑道:“我当然知道,熊老太爷的遗言是说:‘那翠玉十年前已输左!’这正是
熊勤鱼夫人记下的那句话的谐音,那是熊老太爷一直保守秘密的事,所以他说完之后,
仍然要人保守秘密,但是熊勤鱼夫人都将这句话完全听错了,以致变成了“石砚……钱
椅……书桌”,这使你钻了两年的牛角尖!”
    杜子荣不住地点头:“你说得是,那翠玉既然早已给熊老太爷输掉了,我们的协定
自然也结束了。”
    我直走到他的身前:“你完全错了,在没有找到那块翠玉之前,你我之间的协定,
不可能结束的,我们还要在一起努力!”
    杜子荣呆了半晌,才道:“这不是太过份些了么?”
    我摇头道:“绝不,你不能不公平地对待我们的协定,告诉我,你可是已经知道,
熊老太爷是将这块价值连城的翠玉输给甚么人的了?”
    杜子荣默然不语,我冷笑了起来,“其实,我也想到了。”
    杜子荣奇道:“你也想到了,怎么可能?”
    我冷笑道:“为甚么不可能。这块翠玉的目标太大,在你们的国度中,是绝对无法
公开发售的,因为它已成了新政府的目标。而如果将之割裂,那又大大地影响了价值,
偷运出去,却又因为缉查得紧,而没有这个可能,所以,这块翠玉,仍在本市。”
    杜子荣的面色渐渐凝重。
    我又道:“熊老太爷会将这块翠玉输出去,他所参加的一定是一个骗局,而不是一
个赌局,而我来到这里,本来是为了翠玉而来的,却又受到了第一号罪犯组织巨头的注
意  ”
    我讲到这里,顿了一顿:“前因后果合起来,还得不出结论来么?”
    杜子荣和我对望了半晌,两人才一字一顿地道:“丁广海!”
    两人讲出这个名字之后,又呆了好一会,我才坐了下来,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丁广海这个人,实在太聪明了!”
    杜子荣道:“是,他太聪明了,他先谋杀我,是唯恐我知道了熊老太爷遗言的秘密
之后,便向他追索翠玉,后来知我钻在牛角尖中,便放过了我,而来谋杀你,等到知道
你也不可能了解熊老太爷遗言的秘密,而会锻羽而归时,他便要你带一样东西回去,你
是为甚么而来,是所有人知道的,你失败而回,也是人人知道的,在那样的情形下,还
有甚么人会怀疑那块翠玉是在你的身上?”
    杜子荣的话,正和我心中所想的一样。
    可是在那一瞬之间,我却突然想到了一点:那便是,在我和丁广海见面之后,仍有
人放毒蛇咬我!这证明谋害我的人,是在奇玉园中的,他因为未曾和丁广海及时联络,
所以才继续执行谋杀我的命令。
    而我进行这件事是成功是失败,谁又会知道得最清楚呢?
    我和政府方面的缉查人员已有了协定,我失败而归,政府人员对我便不加注意,丁
广海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丁广海又何以肯定我带了他交给我的东西上机之后,会全然不受检查呢?
    我越想越是疑惑,我的心中,也越来越是骇然,我望著杜子荣,一直望著他,但是
却一声不出,他给我的印象是如此精明、能干,这样一个能干的人,会在一个其实并不
十分复杂的问题之上,钻了两年之久,而一点成绩都没有么?
    我心中的疑点渐渐扩大,本来连想也没有想到过的事,本来是绝不可能的事,在一
刹间,变得有可能了。
    我仍然一动不动地望著杜子荣,我面上木然而无表情,我相信杜子荣绝不能在我的
面上看出我正在想些甚么来。
    杜子荣开始时,轻松地来回走著,回望著我,可是渐渐地,他却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用手敲著桌子:“不错,丁广海要你带的一定是那块翠玉。”
    我又望了他好一会,才道:“本来或者是的,但如今,他要在机场交给我的,一定
是一枚炸弹。”
    杜子荣道:“炸弹,为甚么?”
    我冷冷地道:“因为我已知道熊老太爷遗言的秘密,他不能收买我,就一定要害我
。”
    杜子荣乾笑了起来,拿起暖水壶来,慢慢地在杯子中倒著茶。
第七部:翠玉的下落
    我忽然俯身,用十分寻常的声音问道:“你究竟是甚么时候就知道了熊老太爷的秘
密的?”
    杜子荣的身子猛地一震,热水冲到了桌子上,他突然转过身,一挥手,手中五磅热
水瓶,向我直飞了过来,我身子一闪,“砰”地一声响,热水瓶碰在墙壁上,砸成了粉
碎。
    我跳到了沙发的旁边,又道:“丁广海给了你多少贿赂?”
    杜子荣突然擎出手枪,但是我膝盖一抬,那张沙发已被我膝盖一顶之力,顶得向前
滑了出去,正好撞中了杜子荣。
    杜子荣身子一仰,“砰砰砰”三声响,三枪一齐射到了天花板上。
    这时,我人也已飞扑了过去。杜子荣或者也学过一些武术,但他却不是我的敌手,
我一到了他的身前,手肘一撞,已撞在他右臂的关节之上,他的手臂发出了“格”的一
声响,我不敢肯定他的手臂骨已经折断,但是至少已经脱骨,他右臂软了下来,手中的
枪也“拍”地跌到了地上。
    他的部下恰在这时候探进头来,杜子荣道:“没有甚么,你们别理。”
    他的部下退了出去,我拾起了手枪,我们两人又坐了下来,面对著面,但是情形和
十分钟之前,却大不相同,杜子荣面色苍白,抱著右臂,好一会,他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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