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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奇玉-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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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广海冷冷地道:“你明白这一点就好了,你甚么时候离去,不必你通知,我们自
会知道,在你临上机之前,将会有人将东西交给你。你要记得,今天的事情,不准对任
何人讲起,如果你伤口痛的话,也不要在人前呻吟,明白了么?”
    我只是望著他,一声不出。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我有甚么话好说呢?
    我呆了片刻,只是冷冷地道:“我已受了伤,难道能够不给人家知道么?”
    丁广海道:“当然可以,你在这里,可以得到最好的外科处理!”
    我在那艘游艇之上,不但得到了最好的外科处理,而且边换上了一套西装。那套西
装的质地、颜色、牌子,可以说和我身上所穿的那套,绝无不同。这使我知道了一件事
,那便是丁广海对我的注意,至少是在我一下飞机起就开始的了。
    我当然不能肯定对我进行两次谋杀的就是他,但是却可以断定,我此行又惹出了新
的是非!
    等我从舱中再回到甲板上的时候,丁广海仍坐在帆布椅中,一个人死了,一个人伤
了,但他却始终未曾站起过身子来,“广海皇帝”的确与众不同!
    我在两个大汉的监视下,站在他的面前,他懒洋洋地挥了挥手,像是打发一个乞丐
一样,道:“去吧!”我回过身去,已有人将我引到了船舷,我走下了绳梯,上了快艇
,快艇立即破浪而去,那艘游艇向相反的方向驶去,转眼之间,便看不见了。
    我闭上了眼睛,将过去半小时之内所发生的事情,静静地想了一遍。我仍是一点头
绪也没有,不知道丁广海为甚么会突然看中了我,要和我进行这样的一种“交易”。
    我也不以为丁广海之找上我的麻烦,是和我此行有关的,我是将他当作是额外的一
件事。
    当小艇在海面上疾驶之际,我已经思索好了对策,我当然不会就此吃了亏算数的,
丁广海欠我一枪,我一定要向他讨还的,不论他是“广海皇帝”甚或是“广海太上皇”
,我都要他还我这一枪!
    我的肩头在隐隐作痛,但是我竭力忍著,我要照他的吩咐,不让人知道我受了伤,
因为我不想借助外来的力量来雪恨。
    我是大可以先通知杜子荣,在我临上机的时候,将丁广海的手下捉住,因为丁广海
的手下要送东西来给我带回去。
    然而我只是略想了一想,便放弃了这个念头,我只是决定将离开这里的时间延长,
长到了使丁广海感到不耐烦,再来找我!那么我便可以在另一场合中和他接触,当然,
我仍然是失败的成份多,但总可以再和他们进行一次斗争了。
    我一直在想著,直到小艇靠了岸。
    我的汽车仍然停在岸上,车旁有两个大汉在,等我走到了车旁边时,他们向我裂齿
一笑,让了开来,我迳自打开了车门,驶车回奇玉园。
    我在离开了电报局之后,到再驶车回奇玉园,只不过相隔了四十分钟左右。
    所以,当我的车子驶进奇玉园,杜子荣恰好从奇玉园中走出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惊
诧于我离去太久。他靠近我的车子,问道:“你和熊勤鱼通过电话了么?咦,你面色怎
么那样难看?”
    我转过头去:“我感到不舒服,熊勤鱼已答应立即派专人将录音带送来,我相信至
迟明天一定可以送到供我们研究了。”
第五部:第三次谋杀
    杜子荣点了点头:“希望我们合作成功!”
    我回到了住所,肩头的伤痛,使我觉得昏眩,我躺在床上,昏昏然像是要睡了过去
,忽然,我听得我的窗外响起了一种轻微的悉索声。
    我心中猛地一怔,双眼打开了一道缝,人却仍然躺在床上不动。
    我看到我的窗外,像是正有一个人影在闪动。但因为熊家大宅所有的玻璃窗,全是
花纹玻璃的关系,所以我看不清那是甚么人。
    这使我的警惕性提高,我全身紧张得一用力就可以弹起三五尺高下来。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窗子上的一块玻璃,松了开来,松开了寸许。
    那当然是玻璃和窗框之间的油灰,早就被弄去了的缘故,所以玻璃才能被移开我一
手挨住了床沿,已准备一有枪管伸进来的时候,便立即翻身到床下去。可是出乎我意料
之外的是,在玻璃被移开的隙缝中,所露出来的,并不是枪口,而是一只手,在那只手
的食指和中指中,挟著一条毒蛇。
    手指正挟在那蛇的七寸上,三角形的蛇头,可怖地膨胀著,毒牙白森森地闪光,晶
莹的毒液正像是要滴下来。
    我陡地一呆间,那手猛地一松,毒蛇“嗤”地向我窜了过来!
    本来我是立即可以跃起来去扑击窗口外的那个人的,但是毒蛇正窜了过来,若是我
向窗子扑去的话 无异是迎向那条蛇了。
    所以我连忙向后退,拉起枕头,向毒蛇拍了下去,对毒蛇的来势,阻了一阻,然后
,我一跃而起,站在床上,一脚踢开了窗子。
    然而,当我踢开窗子之后,窗外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我乘势向窗外跃了出去,
在窗外停了一停,只见那条毒蛇的尾部,已从枕头之外翻了出来,毒蛇的整个口部,咬
住了枕头。
    我在窗外呆呆地站著,刹那之间,我觉得我肩头上的创伤,简直算不了甚么了。
    这是第三次谋杀了,一次比一次巧妙,如果刚才,我在那种昏昏然感觉之中,竟然
睡著了的话,那么我一定“死于意外”了!
    天气一点也不冷,可是我却感到一股寒意。我急急地向杜子荣的房间走去,但是我
还未曾到达那座月洞门,便碰到了王丹忱。
    王丹忱正在督促花匠剪枝,他看到了我,便客气地叫了我一声,我走到他的身边:
“我要搬到西半院和杜先生一起住。”
    王丹忱呆了一呆:“卫先生,你是熊先生的人,怎么能和  ”
    我明白他的意思,因之不等他讲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头:“在这里,我的安全太没
有保障,王先生,你跟我来,我还有几句话问你。”
    我话一说完,也不等他答应,便走了开去。
    我走开了两步,转过头去,看到王丹忱的面上,现出了十分犹豫的神色,但是他终
于起步走来。
    王丹忱的那种神态,使我知道他的心中,正有著甚么需要隐瞒的事情在。因为如果
他不是有所顾忌的话,他定然立即跟来了。
    我走到了屋角处才站定,转过身来,开门见山地问道:“王先生,我应了熊先生的
托付,到这里来,你可表示欢迎?”
    王丹忱“啊”地一声:“卫先生,这是甚么话?我虽然算起来,是熊家的远亲,但
是熊老太爷却是我的恩人,当年若不是他一力拯救,我一定死在监狱中了  ”
    我心中一动,连忙道:“监狱中?当时你是犯了甚么罪?”
    王丹忱的面色变了一变:“这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我……我其实只能算是熊
家的仆人,我怎有资格表示不欢迎?”
    我紧逼著问道:“我是问,你心中对我的来临,是不是表示欢迎?”
    王丹忱道:“我根本未曾想过这个问题。”
    我冷笑著道:“那么你至少不是对我表示热忱欢迎的了。我不妨向你直说,我此行
的成功与否,和熊先生事业有莫大的干系,如果你隐瞒著甚么,那对你的恩人而言,十
分不利。”
    王丹忱忙道:“我没有隐瞒甚么,我甚么也不知道,卫先生,你不必疑心我。”
    我望著他,只是一言不发,王丹忱起先也望著我,但是他却低下了头去,只不过在
他的面上,却现出了十分崛强的神色。
    我道:“好,但我是一定要搬过去的了,你命人将我的行李送过来,你还要去叫人
在我的房中将一条毒蛇捉出来。”
    王丹忱抬起头来:“毒蛇,甚么意思?”
    我不再说甚么,迳自向前走去,他仍然呆立在那里,我见到了杜子荣,他正在看著
一叠图样,那是熊家巨宅的详细图样。他大概是在研究那巨宅之中是不是有甚么暗道地
室之类的建筑。
    我一直来到他的身边:“杜先生,我相信你不但研究房子,你对人一定也研究过的
了?”
    杜子荣抬起头来看我:“这是甚么意思?”
    我道:“王丹忱生过监,他犯的是甚么罪?”
    杜子荣的回答使我心惊肉跳,他只说了两个字:“谋杀!”我忙道:“谋杀?那他
怎么能逃脱法律的裁判的?”
    杜子荣道:“这里以前的政权相当腐败,王丹忱是一个低级军官,他曾经涉嫌谋杀
五个同僚,但是证据却不十分充份,熊老太爷因为王丹忱是他的远亲,所以才硬用势力
将他放了出来,他也一直成为熊家的管家。”
    我呆了片刻:“看来他对熊家十分忠心?”
    杜子荣苦笑了一下:“忠心到了可怕的程度,我一直怀疑,谋杀我的就是他。”我
摇头道:“那不可能,他要杀你可以讲得通,但是他为甚么要杀我?他应该知道我,是
在为他的恩人办事!”杜子荣耸了耸肩并不回答。
    我想了片刻:“或者他故意向我放毒箭,来使你放弃对他的怀疑?可是炸药呢?毒
蛇呢?”
    杜子荣站了起来:“毒蛇,甚么毒蛇?”
    我将有人放毒蛇进我的窗户,我几乎被毒蛇咬死的事情说了一遍。杜子荣来回踱了
几步,道:“这倒奇怪了。炸药、毒箭、毒蛇,这正是王丹忱昔年所用的谋杀方法中的
三样。”
    我撑住了桌子望著他,他走到一个文件柜前,拉开了一个抽屉,取出了一份文件来
:“你看,这是王丹忱昔年犯案的资料。”
    我接了过来,在桌边坐下,将那份资料翻了一翻,我看到了王丹忱过去的犯罪纪录
,不禁感到阵阵发寒,我实在想不到像王丹忱这样彬彬有礼,身材矮瘦的人,会有这样
的纪录。
    纪录中表明,王丹忱为了一件极小的小事,用毒蛇、毒箭和土制炸药,杀死了二十
六个人之多!
    我抬起头来,杜子荣也望著我。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没有法子解释。我不认为谋杀我的是王丹忱,因为两个原因:
第一,第一次谋杀发生时,王丹忱和我一样有被谋杀的可能;第二,我是为熊家来办事
的,王丹忱应该帮助我,而不应该谋害我。除非他对熊家的忠心是假的。
    杜子荣道:“我下令逮捕他。”
    我奇道:“你有证据?凭甚么逮捕他?”
    杜子荣道:“我可以进行秘密逮捕,这人的心中一定有著极度的秘密,他先谋杀我
,又谋杀你,目的全是一样的,为的是不想我们发现他心中的秘密,我敢断定,他心中
的秘密,定然和那块翠玉有关!”
    杜子荣越说越是激动,声音也越提越高,他刚一讲完,忽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杜子荣大声道:“进来!”门被推了开来。我和杜子荣两人都不禁一怔,站在门口
的不是别人,竟就是王丹忱。就算王丹忱不是在门口站了许多时候的话,杜子荣的话他
也可以听到了,因为杜子荣刚才讲得十分大声,隔老远就可以听到了。
    一时之间,杜子荣也不禁十分尴尬,王丹忱站在门口,像是他十分胆怯一样,低声
叫道:“卫先生,杜先生,我有一件小事来找你们。”
    杜子荣道:“请进来。”
    王丹忱走了进来,在我的对面坐下,他伸手向我在看的资料指了一指:“卫先生,
你在看我过去的资料是不是?如果不是熊老太爷救我,我早已是乱葬岗上的枯骨了!”
    王丹忱讲来,令人十分毛骨悚然,我和杜子荣两人,都不出声,也不明白他来意何
在。
    王丹忱舐了舐口唇:“我是工兵,我对于土制的炸药,很有心得。”他一面说,一
面竟从袋中,摸出了一个用油纸包著的方盒来。
    杜子荣厉声道:“这是甚么?”
    王丹忱手按在盒上,他的声音十分平静,道:“这是一个土制炸弹!”
    杜子荣的感觉如何,我不知道,我自己则是听得王丹忱那样说法,便陡地一惊,欠
身过去,想将那盒东西抢了过来。
    可是王丹忱却立即道:“别动,你一动,我手向下一按,炸药就炸了。”
    我的身子还是动了一动,但是却是人家看不出来的一种震动,我只是震了一下。杜
子荣的神色,居然也十分镇定,他道:“这算是甚么?”
    奇怪的是,王丹忱仍然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来像是他正要向我们两人借钱,
而不是拿著一个土制炸弹在威胁著我们。
    他缓缓地说:“我想和两位先生谈谈。”
    我竭力使自己轻松,向那罐炸药指了一指:“你不以为如果将手移开去,我们谈话
的气氛,便可以更加好一些么?”
    他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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