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贩子在唐朝-第1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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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极限了。咱们从东而入,就是防止城门口有他们的人,免得再生变数。”
“那……万一东门也有他们地人呢?”李治看着长安城不断逼近,心中反倒没了底。
第七卷 杨花落尽
第四十一章 原来也练过
“乌鸦嘴!”卢鸿心里边暗暗地抱怨李治。
很明显今天城门有点不太对劲,一队士兵刀枪明亮,更有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在挨个排查入城的人马车辆。
幸好三人也早有防备,虽然见门卫森严,但此时回转,只会空自惹人怀疑,也只能驱车向前。
“停下!”那小头目见马车过来,出声喝道。
正在手忙脚乱赶着马车的李治连忙拉住马道:“何事?”
那小头目却看也不看他,直指着车道:“车中是何人啊?把帘子掀开,上峰有令,这几日要严查外来人员,以防外贼入城。”
李治还没说话,那小头目已经上前,伸手就撩开了布帘。
只见其中卢鸿正在闭目养神,一个丫环,低了头正在给卢鸿捶腿。卢鸿双目一睁,面露不悦之色,看了那小头目一眼道:“什么事?”
那头目见了卢鸿衣装打扮,知道不是寻常人,眼睛在车内一扫,这才堆出笑容道:“这位大人,今日奉命严守城门,以防贼盗,却是打扰……”
卢鸿“哼”了一声道:“大胆,本官因有要事,入城面见房大人。怎么,是不是要搜搜我车中,有没有藏着盗贼啊?”
头目点头作揖地道:“不敢不也,不知大人乃是……”
身后的李治冷哼道:“我们大人姓卢,单名一个鸿字。现为国子司业。居然查到我们大人头上来了,好大地胆子!”
头目连忙陪笑道:“岂敢岂敢,小的也是职责所在。大人请。请进便是。”
李治这才赶紧拉着车走。只是他从来没有赶过马车,手脚生疏,吆喝声引起了头目的注意。只见这头目眉头一皱,正要转头,卢鸿已经喝到:“洗砚!今天因为大壮有病,让你赶次车,就这般惫怠!”又对一边低头给自己捶腿地衡阳公主道:“春兰,怎么手上没轻没重的。今天诸事不顺,惹得大爷火起来,回去小心你的皮!”
见卢鸿发了脾气。那头目倒不敢再造次,连声道歉。李治弄了半天,这才将马哄得听话了,慢慢地进了城中。车慢慢向前,车内卢鸿抱怨之声,还不断传来。
车转过弯道,卢鸿这才停下口中不断的喝呼责怪。衡阳公主抬起头来,恨恨地看了卢鸿一眼,正在给他捶腿的手轻轻拧住卢鸿大腿用力一转圈
卢鸿当时眼睛睁得大大的,面孔一下憋得通红。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掀开车帘进来的李治看着姐姐的手和卢鸿变了形地脸庞,也不由吸了口凉气,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揉了揉自己的大
衡阳公主红着脸瞪了李治一眼,李治连声说:“没事,没事。我什么都没看见。”
城门口的头目目送马车转过弯不见了,这才转头回来,看到准备进城地大壮,一把拦住道:“站住!干什么的?”
大壮呆了半天,自己本是随着少爷赶车的。但还没到城门。就早早把自己轰下车来。要自己走进城去,又不让告诉别人。这可如何分说?还好那头目看了他两眼,又扫了一下旁边手下拿的图像,这才不耐烦地一把将大壮推进去道:“没你的事了,滚!”
大壮楞了会神,这才一路小跑地进了城,转过弯,见马车停在路边,连忙上前,赶了车一路向北行去。
恰到了太子府前,卢鸿做了个手势,要李治与衡阳公主先不要动,自己下了马车,直向府门行来。守门侍卫远远喝道:“来者何人?还不止步,不许近前!”
卢鸿一惊。这太子府自己也是常来的,一般守门的侍卫早就认得。只是今天这几个分明是新面孔,莫非太子府中也有变故不成?
卢鸿定了定神才道:“本官乃是太子左庶子卢鸿,有事要进府中。几位似乎都是新人吧,这府中本官也是常来的,只是与几位却不大相熟。”
这时闻着一个声音道:“卢大人!”
卢鸿看时,正是自己认得一个姓齐的侍卫统领。卢鸿笑道:“原来是齐统领。在下欲要进府,不知为何,却被几位侍卫阻拦。”
齐统领面现为难之以道:“卢大人,不是兄弟们大胆,实是适才太子传下令了,请了几位大人来府中议事。这门特地要找了几个兄弟来看紧了,除非太子亲传,一律不得入内。你看……”
卢鸿正欲说话,忽然看齐统领又指着远处道:“卢公子您看,这不便是李尚书来了么。刚才便是太子传令,请房大人、长孙大人与李大人过来的。”
卢鸿转头一看,不由大喜。原来远处过来地,正是工部尚书李大亮。
李大亮身为工部尚书,但却身兼李治所领右卫率之职。此次李世民出征,房玄龄留守长安,李大亮为其副佐。只要见了李大亮,今日之事,便诸事无忧了。
卢鸿连忙上前,李大亮才下了马车,正欲见礼,已经被卢鸿一把拉到一边。听卢鸿简单将事一讲,李大亮大惊,连忙随着卢鸿上了一边的马车,见到了其中的李治。
李大亮不敢怠慢,估计此时长孙无忌与房玄龄都在路上,急忙派人前去通知。这才上前,请了李治下车。衡阳公主依然是丫环打扮,李大亮看了两眼,因衡阳公主日常均是轻纱遮面,居然没有被认出来。
李大亮引了李治便向府门行来。那齐统领目露疑惑之色,迎上前道:“李大人,太子是请您过府叙事,这些人……”
李大亮摇头道:“本官正有要事需入府,这些人也一并同行。”说罢举步便要入内。
齐统领连忙阻住道:“李大人,不是下官大胆。实是太子明令,除受邀的几位大人外,其他人一律不许入内。大人您看……”
李大亮面露不悦之色,怒声道:“这几个人,事关重大。本官身兼左卫率,这太子府卫政令,一体作主,难道还用你来教训我么?还不让开!”
齐统领面露异色,口中道:“是,是,下官唐突。”一边躬身施礼,请几人进府。
卢鸿等人才行到门前,齐统领忽然扑上前,手中一把短刀逼住了作书童打扮的李治道:“不要动!”
众人大惊,门口地侍卫不明所以,一齐围了上来。李大亮随行士兵也纷纷亮出兵刃,对准了齐统领。
李大亮伸手让身后士兵暂且勿动,转身怒声道:“齐统领!你做什么?为什么抓住卢大人的书童,难道失心疯了不成?”
“哈哈……”齐统领面露嘲弄之色道:“书童?李大人就不要糊弄我了。下官在太子府这些年,难道连太子殿下都不认得了不成?”
李大亮喝道:“既然知道是太子殿下,你还胆敢挟持,难道想造反吗?”
听了这话,一边的众侍卫俱都大惊,纷纷将手中兵刃指向齐统领。齐统领却将手中短刀,比在李治颈上。雪亮的刀锋,紧压在李治咽喉之上,众人见状,不由齐齐退后,不敢稍有异动。
“太子殿下与下官有些事要办理,李大人,你放心,只要你们放开一条路,下官自然不会伤到太子一根毫毛。”
李大亮头上热汗滚滚而下。这齐统领定然是叛党中人,见本应在外的李治易装回府,知道大事不妙,这才突然出手,制住李治,以为要胁。
只是此时万万不能激怒此人,卢鸿上前笑道:“齐统领你开什么玩笑……”
齐统领叫道:“别过来!什么也不用说!你!去把那辆马车牵过来!”说着,空着地一只手指向一边身着丫环装地衡阳公主。
衡阳公主似是极怕的样子,低了头,慢慢地走向马车,将其牵了过来。一边地大壮看得傻了眼,张着嘴,衡阳公主将他手中马车牵走,还没有反应过来。
齐统领将李治挡在前边,一点点退向马车,对着吼道:“不许动,你们胆敢动一动,我便杀了他!”
到了车前,他这才松开李治道:“上车!”说着一把将李治推上车。正在这时,一边低着头的衡阳公主忽然动了。
众人只见李治才上了马车,忽然那马惊叫一声直窜了出去,衡阳公主却转过身来,一只手打在齐统领腕上,将短刀击落于地,下边却飞起一脚,直接踢在了齐统领两腿之间!
齐统领一声惨叫,栽倒于地。
一众侍卫如梦初醒,纷纷上前,擒住了齐统领。
卢鸿看着衡阳公主三下两下放倒齐统领,又看她狠狠瞪了自己几眼,一副怒气未消的样子,不由浑身发凉。尤其看衡阳公主面色不善,斜视着自己还活动了一下脚腕,再看看地上抱着跨下呻咽的齐统领,不由紧紧双腿,打了个冷颤。
“太子怎么样?”李大亮急忙叫亲兵们去追跑远了的马车。
不想众人还未动,那马车居然慢慢站住,随即轻轻松松地调过头,自己跑回来了。
太子李治象模象样的赶着车,在众人讶异的眼光中把车停下来,安静地道:“本王才发现,原来赶车这事也不怎么难。”
第七卷 杨花落尽
第四十二章 不见杨花扑面飞
“总之便是如此。可叹三那李恪机关算尽,却未曾想到我等由暗道脱身,以至于功亏一篑。可笑地是,卢大人率兵包围公主府时,里边的士兵还大喊“太子爷有令,反了反了”呢。”卢鸿终南别业书房中,李治笑着对卢鸿说道。
卢鸿叹息一声道:“说来吴王才华是尽有的,只是总是看不穿形势。此番却落得自焚而死的下场,圣上想来也难免伤怀。”
李治收起笑容道:“是啊。其实从小,三哥对我一直也是不错的。哼,都是那杨元静,这家伙居然处心积虑这么长时间,在我身边都安插了人。这回他和三哥一起自尽,算是便宜他了。”
卢鸿呆了一会才道:“不过说来,杨元静那处府第还是汉时未央宫所在,史上便因动乱被焚。此次吴王与杨元静,又是被围王府,自焚而死,倒真如冥冥中有天意一般。”
李治笑道:“烧就烧了,以后庶子你要找瓦当就方便了。”
卢鸿皱眉道:“这话太子却是不该说。兵火之乱,非是祥事。”
李治登时肃然道:“庶子大人说的是。不过,嘿嘿,这放火一事,庶子好像也很擅长么。我姐姐那卧室,就是被您一把火给烧掉了。弄得姐姐到现在还住在长安城里,回来也没地住了吧。”说罢,脸上又浮起一片暧昧的坏笑。
卢鸿老脸一红。又大感头痛。那天掌握了太子府,平息了左右卫地事态后,衡阳公主便住到了宫中去,至今再未见卢鸿之面。只是一想起临走时衡阳公主恶狠狠瞪着自己的眼神,卢鸿便忍不住后背凉飕飕的。
强自咳嗽一声,卢鸿转过话题道:“只是不知安州方面,可有何动静?”
李治摇头道:“那边的信息尚未传来,不过李恪一死,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波浪来。倒是此次京城之中。颇有些人牵扯在里边。此间诸事基本查清,已经快信送往西北。有些事,怕还得父皇回来再定夺了。”
卢鸿“哦”了一声道:“那报纸方面呢。太子准备将事都暂且压下么?”
李治苦恼地道:“这却有些为难。前时府前动静以及姐姐府内兵变、胤王府自焚等事,各家报纸多有报道的。虽然其中事实,还没有泄露,只怕也是早晚的事了。”
卢鸿道:“此次若想全盘遮掩,自然不能,似乎也无必要。只是大局虽定,但尚未厘清,不宜暴露。不若太子着有司召集全体报业人员,通报相关事宜,将可公布之事。统一口径。反倒胜过纷纷猜疑。”李治点头道:“庶子这法倒不失可行之计。只要官报与杂谈小报都一般说法,反倒免得谣言纷纷,徒乱人意。”
卢鸿笑道:“其实不只此意。以后朝廷若有需向公众公开之事,便可如此召开发布会议,借各家报坊之口。传达解释。比之从前抄录邸纸,既方便又快捷,更可解公众之疑,可谓一举数得。”
李治连声称妙。二人再谈片刻,李治因府中事务尚多。便起身告辞。临行前道:“对了。这次兵围胤国公府,李恪、杨元静二人自焚。其余府中倒没全烧掉。士兵搜索,却在一间密室内,搜出一名被囚禁的女子。那女子言道,与庶子是旧识。今日本王也一并带了来,便交与庶子大人吧。”
卢鸿大讶,不知是谁。待送走李治,有人将那人带来,卢鸿大吃一惊,居然便是荥阳翠绣坊中的花四姑。
花四姑如今换过一般素淡之妆,面色略带憔悴,上前见礼道:“见过卢大人。不想荥阳一别,居然此处相见。”
卢鸿惊道:“四姑,你如何会在杨元静府中?”心中急转,忽然想起自己在荥阳翠绣坊中避酒曾偶入小园,偷听得些许言语,莫非这位花四姑,也与吴王之乱有什么关系不成?
花四姑叹息道:“此事说来话长。卢公子应该不知道,我本不姓花,本姓杨。”
卢鸿一惊道:“啊敢问四姑,莫非与前朝皇室”
花四姑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