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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4098-中国吸毒调查-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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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套种在庄稼地里。还有的农民零星种植用来泡酒喝。据称,用罂粟泡酒,喝下后即可镇痛,当然也会造成依赖性。也有人将罂粟壳当成香料放入火锅的,从中牟利,甚至有人将罂粟苗当菜吃的。    
    在巴东大山深处云雾缭绕的深山里,警方发现一块大面积非法种植罂粟地约有2。1亩,共有22900株罂粟。报警的是一位名叫王太平的山民。


《中国吸毒调查》 二中国西部地区的毒品种植地(3)

    他是一个朴实的山里人。罂粟种在深山里一个叫做“菌葩”的地方。开初,一个村民看到一陌生人在那里给小苗施肥,那人先谎称种的是“板蓝根”。另一个村民在菌葩下套拴野兽时,也把罂粟当成了板蓝根,扯了几把拿回家栽,老人一看说是鸦片。还有一个村民扯了一根带苞的罂粟给老人看,老人说已是“黄鳝脑壳”了,花苞要绽放了。当有人不信,这位80多岁的老人说:“如果那不是鸦片,我用鼻子吃了它。”王太平了解这些后当即报了警。    
    巴东县到处是深山峡谷,美丽的三峡穿身而过。沿渡河镇北接神农架,西邻重庆巫山县,山高路险,云雾缭绕。山路之陡峭,让人不得不手脚并用,艰难攀爬。望山跑死马。警方化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翻过海拔1500米的高山后,又下探到海拔500米的深谷中,终于看到了罂粟地。可惜的是,罂粟果实的浆汁已被割取,罂粟壳上布满了刀痕。警方将一些罂粟拔下,付之一炬。    
    大巴山区的罂粟种植大都发生在偏远山区,山大人稀,极难发现。沿渡河镇一位副所长说:这个镇有485平方公里,他一人就在分管21个村、2万多人、217平方公里,根本难以把每个地方走遍。仅横穿一个大花村,就要4天时间。    
    重庆平槽村,位于巫山县和奉节县在这一带沿江交界,山势错落,峭壁绵亘一个僻远得让人忽略的地方,就坐落在海拔近两千米的桃花山上,长江从山脚下流过,不远处,著名的夔门历历在目。从这里徒步到白帝城,也只是匆匆而过,没有人想得到:在那云烟缥缈的高处,一种美丽与邪恶相交织的植物———罂粟,竟然已偷偷种植了六七年之久。    
    4年来,桃花山里仅由警方发现并铲除的罂粟面积已达171亩,株数在471万株以上,如果这些罂粟全部开花结果,至少可以生产鸦片500公斤,或从中提炼50公斤海洛因。全村9个组,涉嫌种毒的近30户人家,除位置较低的1、2组,其余7个组均有人员涉及。    
    上个世纪末,这个村子包括黄柏林在内的9个村民,因犯有非法种植毒品原植物罪被判处有期徒刑。留给黄柏林老婆彭首珍的,是3个不到10岁的孩子,一间破土屋、几亩瘦田。她的丈夫黄柏林还要3年后才能回家,此前他已在狱中呆了3年。    
    3个孩子都在村里的小学念书,每人每学期的学费是160元,他们已经拖欠两年了。彭首珍希望地里的东西能多卖点钱,好早些把学费补上。她已经习惯了天不亮就起床,先给孩子们煮好早饭,通常是一锅洋芋(马铃薯)或红薯,再打着火把出门,背上自家种的东西下山去卖。    
    到奉节县城有30多公里山路,凌晨4点多出门,就算买卖特别顺利,也要晚上8点多才能回家。虽然去巫山县城要近一点,但来回都要坐船,得花十几块钱,而彭首珍每次最多只能背下山50斤洋芋,哪怕卖光了,也只能挣20多元,她舍不得。这样的日子,几乎天天都要过。    
    与黄柏林同年入狱的,还有柳恒玉的丈夫黄志常,但他已死于狱中,他同样因种植罂粟被判处有期徒刑7年。去年,柳73岁的公公黄礼让因继续种植罂粟,被判刑6年。    
    黄志常入狱前就因种植罂粟被罚款1。2万元。他坐牢后,一位亲戚谎称只要用钱就可以把他“捞”出来,柳恒玉又东筹西借了1。7万元。可黄志常死后,此人却装成什幺事都没有发生过,至今未退还一分钱。种罂粟卖鸦片给这个家庭带来的,只是3万元的债务和家破人亡的哀痛。    
    “黄志常死后,家里能卖的都卖光了,日子更加过不下去。黄礼让这才又偷偷种起了鸦片。”柳恒玉现在最担心的是怕公公遭遇同样厄运,“他身体有病,只要他能回家,我们即使是去讨米,也不敢再种鸦片了!”    
    桃花山海拔1800多米,陡坡低壑随处可见,在那些几乎无法涉足的地方随便撒几把种子,没有人会发现。巫山警方每次过来查毒,也都是困难重重。地理上的阻隔,就这样成了恶之花滋生的天然屏障。    
    板仓村则位于奉节、巫山、巫溪交界处的高山之巅,从县城出发,向东北溯梅溪河进入大巴山区,大约有3小时的颠簸车路终止在一条煤矿便道上。穿越密林、崖壑和溪涧,并在一条羊肠小道上再跋涉3小后,才能看到这个隐蔽在白云深处的小村庄。    
    在板仓村,罂粟收割后,老板或直接带走鸦片生浆,或就地熬制成熟膏外运,剩下的就是一堆一堆的鸦片果壳。黑色果实略大于鸽卵,顶端留有凋谢后的花蒂,外壳上,8组纵向刀痕宛如雕刻。“刀痕是收割鸦片生浆留下的。”农户主人说,这样的割取可以持续一周左右,他手中的那颗罂粟果壳留下了8次割浆的痕迹,每次4道刀口。这就是鸦片果壳。    
    在板仓村的另一处农家菜园,一块不足三分大的红苕苗还尚未盖住地面,浅绿的秧苗尚不足以覆盖黑色土地,这是重庆警方铲除罂粟后才种上的。这块地的户主名叫廖菊清。    
    两个月前,他的这块土地和附近的另一些田地里,鲜红的罂粟花盛开。组织种毒的老板带领手下在地头搭起帐篷,半人高的花朵和果实丛间,被雇佣的农民忙于割取鸦片生浆,一种奇特的气息弥漫在山间。      
    这里的罂粟种植一般在9月以后播种,次年2月开花,3月到5月收割,中间要施两道肥,除两遍草。奉节的高山和低岭地带都有种鸦片的,低处收获比高山早一个月,产量也高,但高山所产质量更好。 


《中国吸毒调查》 二中国西部地区的毒品种植地(4)

    板仓村的村民说,鸦片收割由种毒老板带领手下监督本地农民完成,村里每天会有10多人下地。收割后,老板直接带走鸦片生浆,或就地熬制成熟膏外运,罂粟杆则被藏匿起来。      
    去年,组织鸦片种植的老板找到当地人廖菊清,讲好以200元的价格租他家的地,并向廖免费提供种子,播种、除草、收割按日算工钱,鸦片收割后给钱。“瞎子见钱眼也开。”廖菊清这样描述他种罂粟的动机。      
    廖菊清说,他知道种鸦片违法,但老板表示,邻居都种了他不种,一旦种毒被举报,账就要算在他头上。廖权衡再三,“也想弄几个盐钱”,终于答应拿出那块三分大的红苕地。    
    廖菊清的邻居姜福武和李应安也参与了种鸦片,重庆警方查处后,现在姜家夫妇都不敢在家过夜,李家夫妇也外出打工了。这样,他们三家种植的总面积是近6亩。但实际种了11。8亩。      
    当警方到达时,姜家屋里的毒老板们正在打牌,李家屋里的人则在睡觉,手枪挂在墙上,被警方收缴。有三个人在抓捕中跑掉了。姜福武在地里,当时就吓得到外地躲了10几天。廖菊清躲在庄稼地里目睹了抓捕过程。      
    抓捕行动后,警方铲除了板仓的罂粟植物,并在村里码起柴堆,烧掉了罂粟秆子和果实。板仓村长刘其学说,罂粟秆子非常潮湿,烧了两天,用掉40捆柴,最后还浇了五六十斤汽油。此次行动共收缴鸦片油膏2100克、现金2万余元,和一批手枪、西瓜刀。    
    板仓村相邻的庙坡村八社,罂粟种植面积也达30余亩。种毒的历史也比板仓村早两年。廖菊清说,板仓村最初的一包罂粟种子,就是姜福武从庙坡村提上来的。    
    一山之隔的天池乡轿顶村四社,也被举报种有数十亩罂粟。村妇彭德香的檐下,仍晾着罂粟秆子。彭说,旁边两个社都种了,老板就来找四社,四社有6家种,她家种了亩把地。这些曾经种毒的土地,一般位于村民的屋前屋后,属于比较好的平坡地,甚至还有水田。    
    村民说,种毒老板经常换手机,讲话一阵普通话,一阵家乡话,叫人搞不清来路。但也有老板不经意间露出,他们来自奉节本县的草堂、三角坝等地。这些地区有更长久的罂粟种植历史。    
    老板们有手枪,“五连发的那种”。收割季节,他们时常朝天鸣枪,向周边农民示威,有时则是为了打野兔。    
    板仓村来的“老板”和手下一共有10多人。据廖菊清讲,老板一共有三个:谭老板、陈老板和幺老板,以幺老板为首,他们都是草堂的,这一股共有140余人,分布在奉节县各片区组织种植。    
    到轿顶村组织种罂粟的老板,也是奉节本县人。轿顶村有一个张姓农民,起初被老板诱逼种了一片罂粟,后来听在单位上工作的亲戚劝告,自家铲除了,老板来找他,要他赔产量。后来,这个老板听说他有亲戚在政府部门工作,才没有来找他麻烦。    
    罂粟开花时节,有人到板仓村拍照时,与种毒老板之间发生了冲突,老毒板抽出刀子要砍那个人。    
    诱逼之外,毒老板们还会坑害替他们种植罂粟的农民。三角坝地区一位村民反映,当地某农家8兄弟种植鸦片,卖给一个姓欧的老板,共得2万多元现金,结果只有1000多元真币。    
    罂粟种植也并非奉节独有。奉节周边的巫山、开县都有零星种植,巫山的种植面积大于奉节。毗邻的巫溪县也有罂粟种植。重庆云阳、开县等地都曾发生罂粟种植案件,其中2002年开县山区关面乡查获大面积种植罂粟案件,有的山民家庭连粮食也不种,全家靠种毒生活,一些种植户因此脱贫。


《中国吸毒调查》 二贪心者与愚昧者的“魔鬼之花”(1)

    完整的罂粟经济链条。    
    以重庆奉节、巫山、巫溪境内的大巴山区为源头,一条罂粟经济形成链条已然成型,包括罂粟种植、鸦片生浆提取和加工、贩运出境提纯为海洛因、并部分返销国内。一位知情人说:“至今,这个链条并未被有关部门完整掌握和有效摧毁。”    
    农民种1亩罂粟收入2万…3万元,而种1亩庄稼仅收入几百元。板仓村村长刘其学说:“种1亩罂粟,比种田的收入高出10倍。”    
    对出租土地给种毒老板的农民来说,收入则来自几个方面:土地租金,1亩600元;为种毒出工,包括下种、除草、施肥、收割,白天30元,夜班50元;计算下来,种1亩罂粟可以赚到1000多元。而这亩地假如种玉米,收成300斤,仅能卖得150元。    
    自行种毒的农民收入更高。在奉节县政府的报告中提到“少数农户受高利润诱惑,私种毒品原植物。”县人大的报告则称,农民种毒“亩收入2万元左右,是种粮的十至数十倍。”    
    种毒收入取决于鸦片生浆的产量和价格。据了解,高山地带1亩罂粟可产鸦片生浆5公斤左右,每公斤价格在3。6万…4万元,低山的鸦片产量要高一些,但品质稍逊。以此计算,奉节县罂粟种植的产值当在数亿元。    
    此外,罂粟壳可以卖到火锅店,干货的时价是55元1斤。据报道,前几年重庆火锅的从业者,为引揽回头客在火锅汤里放罂粟壳成了一种公开的秘密。一些种毒的农民得到了好处。种毒的高收入使所他们很快在县城买上了房子。    
    但农民们得到的只是小利,更大的利润产生在加工和贩卖环节。鸦片生浆熬制成熟膏后,价格即暴涨,而最后提纯为海洛因,价格则上升到每公斤数十万元。    
    据警方透露,鸦片贩运的途径有几种:从奉节、巫山出发,穿越湖北神农架地区,到达襄樊或河南;经奉节、巫山到宜昌;此后的线路则不清楚。一些种植鸦片的农民反映,鸦片加工的毒品贩运到香港和新加坡。部分贩运到境外的鸦片,提纯成海洛因后,又返运回境内,直至销回原产地,形成了一条产供销循环的完整链条。    
    因为喜欢罂粟花种植罂粟    
    一位81岁的老太太,因为喜欢那种奇异的美丽,在自家楼前花园中种植了一丛罂粟花,颇为惹人注目。    
    这个花园位于大连中山中南路102号楼前,被一块被铁丝网圈起来的地,里面除了大葱、月季等之外,一种让人们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开着红色和粉红色的绚烂花团,入夏以来,浓烈的香气沁人心脾。    
    在这个花园中,这种植物高达一米左右,叶子边缘呈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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